第25章 恣意滑行險撞山

周六下午的滑雪場，人很多，熙熙攘攘。熱烈的陽光照耀著滑雪場，人們穿著花花綠綠的棉服在雪白的世界享受滑行的快感。

南方是很少下雪的，雨橙對滑雪更是一竅不通。她的舍友們都來了，馮小七、馬靜舒、崔靜芳、蘇然，謝怡攜她男朋友都一起來滑雪。程宇航和那個黃頭髮的東北男生王磊也和她們一起過來了。

陳雨橙穿著一身粉色的棉服，帶著白色的帽子，紅色的手套，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換上了滑雪鞋，她和舍友們在後邊慢慢挪動著。馮小七和謝怡之前滑過雪，有一定基礎，雖然速度不快，但基本的滑行還是會的。

陳雨橙感覺雙腳好像脫離了自己一樣，完全失去了前進的能力。她和其餘四個姑娘，靠著手上的滑雪杖一點一點向前挪動著。像是年過八旬的老太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程宇航和王磊，自換上滑雪鞋起，如魚得水，在滑雪場歡快地滑行著，穿行在人群中，姿勢甚是好看，一看就是玩過很多年。雨橙真想把這雙沉重的滑雪鞋給脫了，她完全使不上力。程宇航劃過一圈后，過來雨橙身邊，笑得十分燦爛：「橙子，你是不是以前沒有劃過雪呀？」

「嗯，我對滑行類的運動都不感冒」她嘟著嘴，兩隻手用力地攥著滑雪杖，語氣有些無奈。

「我來教你吧，這個會用力了就行了。」程宇航見她嘟嘴的模樣甚是可愛。

「嘿，你不能太偏心了哈，只教雨橙不教我們。哼~」馬靜舒在後邊叫嚷著。

「一起教，一起教，到時候你們請我吃飯就行了，我吃得不多」程宇航對馬靜舒說。

程宇航教了姑娘們一些基本姿勢、改變方向、剎車等基本要領。陳雨橙聽得雲里霧裡，也就勉強能在雪地里站穩了，腳上也稍稍輕鬆了些。馬靜舒和崔靜芳倒是學得很快，已經可以在雪地里慢慢滑了。蘇然的進度和雨橙差不多，她倆在後邊相依為命，結伴同行，慢慢挪動著。

剩餘幾個人也聚集過來，膽大的馮小七建議：「咱們一起上山吧，從山上一起滑下來，怎麼樣？」

王磊舉著滑雪杖，「我舉雙杖贊同！」

謝怡也湊熱鬧：「來呀，來呀，一定很好玩！」

蘇然和雨橙這兩個拖後腿的遲遲不敢回應。蘇然小聲建議：「要不你們去吧，我和雨橙再練練。」

「怕什麼，雪地里摔了也不疼，除非你撞到中間的山上。」馮小七似是有備而來，下決心要把一群人趕上山去。

雨橙和蘇然被眾人說服，戰戰兢兢地順著滑雪場的「電梯」上了山頂。他們選擇的是適合初學者滑的矮山。看上去坡度並不是很大。

程宇航把剎車的方法又給她們講了一遍。她們同行的八個人數著「一二三」，一起從山頂上滑下來。雨橙覺得她就像是入水的企鵝，之前在平地上的艱難行走變成了如今的風馳電掣。雨橙越滑越快，把他們都拋在了身後，她還不會減速，只能由著滑雪鞋和雪道自行磨合，劃出的痕迹也是扭曲的。她覺得自己快飛起來了，周身被一種強烈的刺激包圍著，忘記了恐懼。

她越滑越快，偏離了軌跡，劃出了斜線，越來越向中間的山靠近。她似乎只顧享受高速帶來的快感，忘記了還有「撞山」這個危險的事。

距離中間的山還有十米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有可能會撞上山崖。她有些害怕了，她試圖想要改變方向，但因為不得其法速度又很快，並沒有什麼作用。慌亂中，她似乎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她「小橙子，快坐下。」她顧不得其他了，趕緊一屁股坐下。由於慣性，向前沖了一下，就慢慢停了下來。

緊追著她的程宇航終於追到了她：「沒事吧，沒事吧」。他蹲下來，輕輕拂去雨橙身上的雪。

「沒事，摔上真是不疼。真好玩!」雨橙在程宇航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

「嚇死我了，剛剛，你滑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我快被你嚇死了」程宇航的眼神真摯。

雨橙笑了笑：「沒事，沒事。」

雨橙拍了拍屁股上的殘留的雪，眼睛向著山下快速地搜尋著什麼。但並未找到哥哥的身影，可是剛才明明聽到了哥哥的聲音，難道是自己幻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