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像是拔河用的繩子

經過「險些撞山」的小風波后，大家重新聚在了山腳下。雨橙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失去上山的勇氣，渴求那種凌風的快感戰勝了恐懼。程宇航堅持要和她在山腳下練練，固執著不讓她上去。

其他人都順著滑雪場的「電梯」登山了，第一次登頂時還戰戰兢兢的蘇然這次竟然搶著上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雨橙卻還在和程宇航在山腳下練習，她有些無奈，但程宇航又實在「盛情難卻」。

她漸漸掌握了怎麼減速，怎麼轉彎。雨橙開心極了，一時有些得意忘形，轉的幅度大了些，沒想到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她試圖努力站起來，但由於膝蓋使不上力，只能像個翻了蓋的小烏龜一樣，樣子十分狼狽。

一隻手向她伸過來，她馬上抓住，借力站了起來。她以為是程宇航，「不對，他的手套不是藍色的！」。陳雨橙猛然抬頭，迎著下午熱烈的陽光，笑得異常恬美「哥，你怎麼來了？我就說剛剛聽到你的聲音了。」

「嗯，和同事們一起來的。」陳建飛替雨橙拍了拍身上的雪。他穿了灰色的滑雪服，十分帥氣。

「我和同學一起來的，我還不是很會滑。讓程宇航教我呢。」她整理著自己的棉服，有點羞澀，笑得憨憨的。

「剛才你從山上滑下來，太危險了。」陳建飛有點后怕，她遇險的時候他正在山腳下，那種強烈的無助和害怕讓他心有餘悸。

聽著陳建飛又擔心、又責備的話，雨橙突然感覺有些自責。他當時就在山腳下看著她，他那時候焦急又強烈的聲音她還記得。雨橙低著頭說：「下次不會那麼莽撞了」。程宇航在不遠處看著她們，雨橙認錯的模樣，像極了一隻溫順的小綿羊。這樣嬌小可人的模樣是他沒有見到的。他想起了那天晚上陳雨橙說的話，還真是所言非虛呢。

程宇航慢慢向他們劃過來，對著陳建飛寒暄了幾句。打過招呼之後，程宇航說要繼續帶著陳雨橙練習，作勢要拉著陳雨橙的手臂離開。

陳雨橙怕程宇航告訴哥哥那天晚上的談話內容，想趕緊把他們隔離，於是默許了程宇航。剛想離開，陳建飛卻抓住了她的左手。

陳建飛坦然：「我來教她吧，她從小就對滑行類的運動不感冒，真是笨死了。」

雨橙有些不知所措，她像是拔河用的繩子，正在被兩邊拽著，動彈不得，當然雙方都沒有用很大力。

程宇航看了看倆人緊握的手。自己不是在開戰前就已經輸了嗎，事到如今，他這是要怎樣。他將心裡那濃濃的失落掩住，臉上又掛起了笑意：「嗯，她是挺笨的，你教她也好，我和朋友去那個高難度的山上滑一會」。

看著程宇航飛快划走的身影，陳雨橙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她回過神來，發現左手還在陳建飛的手心裡。雖然隔著手套，但她覺得有一股暖流從指尖傳到她的臉上。

遠處陳建飛公司的女職員們在熱烈地討論著。

「你們看，那個是不是陳總的小女朋友呀」其中一個穿著藍色滑雪服的女職員小聲對她身旁其他的兩人說。

「哎，看著年齡挺小的呀，原來咱們陳總喜歡這樣的小清新」一個穿著粉色的女職員既羨慕又嫉妒。

陳建飛的秘書張曉楠對陳建飛的私生活最是有發言權。「哎，十有八九是。之前那次陰晴不定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小姑娘。剛才那個小姑娘遇險的時候，你看見咱們萬年冰山臉的陳總多著急，後來小姑娘後邊有個男生追過去后，他那個臉黑得呀，然後我就遭殃了，替他跑腿買這買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