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小螻蟻,也敢放肆
靜!
無與倫比的寂靜。
全場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就連那些見多識廣的保鏢都愣神了,宛如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無法動作。
「這,這什麼情況?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這可是咱們特質的電棍!怎麼可能就這麼化為粉末!」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眾人看著那一堆粉末,面色古怪至極,只覺得背心都起了一層冷汗。
即便是趙海山,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混跡地下勢力這麼多年,見過的人比葉九州吃過的飯還要多,無數的奇人異士都入不得他的眼。
可葉九州,卻是唯一一個讓他感覺到威脅的人!
他不單單是將這電棍給折斷,而是將這玄鐵在他手中化為粉末。
這力量,恐怖如斯!
在捏碎電棍之後,葉九州面色不改,反而厭惡的拍了拍手,不讓這粉塵髒了自己。捏碎電棍這件事,就像是稀鬆如常一般。
他的身形,都讓人心生畏懼。
這樣的舉動,也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連呼吸都覺得沉重起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沉默良久,趙海山才壓制住心中的震驚。此刻的問話,滿是驚恐和畏懼。
「我是何人,你不用知道!今天,秦濤竟敢對我的妻子下手,我懲罰他,你有話說?」他冷冷開口,一副蔑視天下的模樣。
字裡行間,都帶著一股不羈的霸氣。
趙海山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心中也不由得猶豫起來。
他和秦家家主乃是忘年交,秦濤於他,更像是侄子一般。要是他現在怕了,此事若是落到旁人耳中,秦家家主豈會放過他?
更別提他地下梟雄的身份,也會受到質疑!
從此以後,他要如何帶隊?
好歹是昌海市的地下梟雄之一,如今卻被一個黃毛小子給收拾了,他往後,還如何在道上混?
可葉九州剛才所展露出來的力量,絕非等閑之輩,都已經不是正常人所做出來的事情了。
打從心底,他是不想和葉九州交惡的。
在猶豫了好一會,他才看向葉九州,眼神不似剛才那般殺氣滿滿,反而帶著一股探究和懇求:「閣下,此事是我子侄的不是。他如今也得到了教訓,還請你小懲大誡,繞過他性命。」
此言一出,秦濤卻不幹了,他像是見了鬼一般,怒道:
「銀狼哥!你什麼情況?你為什麼要對這小子這麼客氣!他剛才可是對我動手了啊,憑什麼還要求他繞過我?你不應該收拾他嗎?咱們這麼多弟兄,還怕他一個?」
「你給我閉嘴!」
趙海山警告般的橫了他一眼,簡直恨鐵不成鋼,「臭小子!一天到晚除了惹事還會做什麼?自己闖禍,偏要老子給你收拾爛攤子!你要是還敢廢話,那老子索性不管你了,要死要活,你自己決定!」
見趙海山動怒,秦濤顯然也沒了底氣,即便再不甘願,也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趙海山再次看向葉九州,眼神也誠懇至極,「不知閣下覺得如何?總歸你的妻子也沒有受到傷害,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算我謝某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他畢竟是昌海市叱吒風雲的人物,平時何等威風。
這般客氣恭敬的對人說話,還是頭一回。
原以為他如此誠懇,葉九州必定也不會多加為難。
誰知,葉九州卻滿臉不屑,像是聽到了什麼莫大的笑話一般,「人情?你的人情,算什麼東西?」
......
這聲音雖然不算太大,卻如同平地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不管是秦濤還是那些保鏢,皆滿臉的震驚。若不是葉九州不屑的神情還在面前,他們都要懷疑是自己產生幻聽了。
囂張!
極其囂張!
他們何曾想過,葉九州既然會狂妄至此,連趙海山的面子都敢不給。
這樣的氣勢,簡直如同君王親臨一般。
「好好好!」
趙海山整個暴跳如雷,目露凶光,「混賬,給你台階你非不下,還給老子蹬鼻子上臉了?你莫不是真以為,老子會害怕你這個黃毛小子吧?」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話音落下,趙海山右手徑直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來,直指葉九州。
滔天的殺意,乍現在整個房間里。
大夏是嚴禁槍支的!
槍支,除了巡捕房和特殊部門之人,絕不容人佩戴。這把槍乃是趙海山動用了無數的關係才弄來的,這也是他最後的底牌。
若不是被葉九州逼到如此境地,他也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來。
但如今,他早已被葉九州激怒,動了殺機。
有了這手槍,他彷彿多了莫大的底氣一般,局勢又發生了轉變。
他面目猙獰,眼神陰鷙,「臭小子,你以為,僅僅靠著蠻力,就可以目空一切了?不得不承認,你還是有點實力的,這超乎我的預料。但哪怕你有再強的實力,有再可怕的速度,還能抵得過我手中的槍支?」
「愚蠢!」
趙海山不由得大笑出聲。
他站在原地,蔑視這葉九州,似乎是想看到葉九州驚慌失措的模樣。
誰知,哪怕他手持兇器,葉九州也沒有任何變化。他面色平靜至極,嘴角甚至還帶著一股詭異的笑容。
旁人若是看到,必定會以為他拿的是一把玩具槍而已。
......
「臭小子,你居然不怕?」這樣的漠視也激怒了信了他。
「怕?我的字典里,從沒有怕這個字!」
他一拂袖,身形如岳,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
「混賬!」
趙海山暴跳如雷。
從前,只要他拿出手槍,不管來者有多強勢,必定會震懾旁人!
即便是能顛覆整個昌海的大人物,也不得不在這樣的形勢下低頭認錯,求他放過他們一命。
葉九州這樣不怕死的人,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臭小子,看在你有幾分本事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留遺言的機會!你有什麼話說,儘管說來,否則的話,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趙海山冷笑道。
「哈哈!」
葉九州卻突然放肆大笑,「趙海山啊趙海山,你莫不是真以為,用你手上這破銅爛鐵,就能拿下我?可笑!」
「想取我性命之人,你根本就排不上號!不管是國外的暗殺勢力,還是戰場上驍勇的將士,皆遠超於你!」
「你,不配!」
「這把槍,連我一根汗毛都傷不到。若不信邪,你大可以直接開槍,看看我到底會不會有損傷!」
說完這話,葉九州反而還走上前了一步,像是在提醒趙海山開槍一般。
「狼哥,這小子肯定是瘋了,到現在還在嘴硬!」
「他簡直就是在挑釁你!」
「直接殺了他!」
「咱們這麼多兄弟都在這裡,還會怕他一個黃毛小子不成?狼哥你殺了他,這件事也不會傳出去的!」
這些混混都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讓趙海山一槍斃了葉九州。
趙海山的眼神落在葉九州身上,陰沉至極:「臭小子,既然你這麼想死,那老子就送你一程!」
話音落下,他直接扣動扳機,殺機四伏!
他幾乎能想象到葉九州被這一槍給擊殺的模樣。
千鈞一髮之際!
葉九州的身形驟然一動,如同鬼魅一般,只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
人呢?
不等眾人看清他的動作,趙海山握著槍支的手猛然一僵。
槍響不曾出現,趙海山持槍的手被葉九州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趙海山只要能扣下扳機,就可以直接擊穿葉九州的胸口!但他的雙手不斷顫抖著,像是用盡了全力,也觸不得這一點距離。
「咔嚓!」
清晰的骨骼碎裂聲響起,眾人皆倒吸一口冷氣。
葉九州面色不改,只右手稍稍一用力,直接將他的手骨捏碎。
痛楚隨即而來,趙海山手頓時脫力,那槍支就落入了葉九州的手中,如同一個玩物一般。
「啊啊啊啊!」
一陣慘叫在房間內響起。
他年輕時,的確驍勇善戰,憑藉著自己的打鬥本事,這才一步步坐在了地下梟雄這個位置上,震懾一方。
但他如今身居高位,養尊處優,不管是處理什麼事,皆不用他再下場。
現在猛然又承受這劇烈的痛苦,讓他難以忍受!
下一秒,他的叫聲戛然而止。
眾人更是心驚不已,拳頭緊握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葉九州將那手槍握在手中,槍口直接堵住了趙海山的嘴巴。他幾乎都能感覺到這槍口的冰冷,正觸碰著他喉嚨最深處。
性命攸關!
趙海山額頭冒汗,哪裡還敢多說半個字,身子也變得緊繃起來。
他如今對葉九州,只剩下滿滿的恐懼。他明白,若是他敢再嚎叫一句,葉九州必定會直接開槍,讓他身死遁消。
自葉九州的眼中,他居然看到了王者之氣.
宛如......帝王親臨一般。
趙海山身為昌海市地下梟雄的頭目,叱吒江湖這麼多年,也有過性命攸關的時刻。
但從來沒有任何一次,讓他如此害怕。
如今的他,就如同板上魚肉一般,任葉九州宰割!
......
那些保鏢皆愣在原地,畏懼至極,像是見了鬼一般。
這些事都發生在剎那間。
眼前的一幕,給他們造成了無限的視覺衝擊和心靈震撼。
葉九州閃身奪槍,捏碎趙海山的手骨,再將槍支塞入其的口中,只用了短短一秒鐘的時間。
他們連葉九州的動作都沒看清楚,更來不及作任何反應。
「混賬!你竟然敢對狼哥不敬?」
「連狼哥都敢動,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立刻把槍放下。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群保鏢紛紛威脅著葉九州,但誰也不敢當那個出頭鳥,去制裁葉九州。
畢竟,若是他們的舉動刺激了葉九州,他一槍下去,豈不是會直接斷送了趙海山的性命?
到時候,他們這些人群龍無首,在地下還要怎麼混?
「唔唔唔......」
趙海山掙扎著,似乎是想向葉九州求饒。但他的口中塞著槍支,連半個字都發不出來,只能極具驚恐的支吾著。
「砰!」
剎那間,一道聲響在他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