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抗即是宣戰

陸小來從宋風雅的懷裡抱過滑板，不滿地撇了撇嘴：「你拉我幹什麼，害你自己都喘大氣。」

「我…呼哧呼哧沒事……」

「都喘成這樣了還說沒事，算了，快走吧。」

宋風雅喘了好幾口氣，跟上陸小來，怕她的性子遲早要惹惱zero，再次叮囑道：「你千萬不要和zero起矛盾，他現在是聖京學園的獨裁者，惹惱了他，你在這裡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陸小來見他皺緊的眉間神色極其認真，心下雖然對「獨裁者」這個詞很排斥，卻還是點頭應下：「好，我知道了。」

九月的太陽燙的嚇人，這才上午九點不到，光走了這麼小段路，陸小來就出了一身悶汗。

她寄存掉頭盔和滑板，拿了本作業本當扇子賣力地扇風，和宋風雅一前一後走進103班的教室。

教室里哄鬧作一團，認識的和不認識的都在亂聊，空調的冷氣開到了22℃，一點都影響不了室內火熱的氛圍。

謝天謝地，終於得救了，她都快要熱死了。

陸小來垂落下扇得酸痛的手臂，和宋風雅擺手，分頭去找座位。

30名學生共設有5列6行座位，陸小來的座位在靠門第2列的第4個，宋風雅的座位在最內側第2個。坐在陸小來前座的，是一個齊肩中短髮有幾分嬰兒肥的可愛女生，正在和隔壁列的女生說話。後座是一個圓寸頭的男生，再往後……陸小來的目光都是一凝，嘴角歪扯著怎麼都笑不出來。

那裡，zero面無表情地托著腮，翻閱著一本金融雜誌。

感覺到異樣的注目禮，zero抬眸，冰冷的眸光從陸小來的臉上一掃而過，讓她不寒而慄。

陸小來扯了扯嘴角乾笑兩聲，坐到座位上，脖子僵硬地挺直著。

顧殘照頓時沒了看雜誌的心情，他合起雜誌，隨手往前一丟。雜誌越過圓寸頭，砸在陸小來的腦殼上。

陸小來「唉喲」一聲，雙手保護住後腦怨憤地瞪向後座的男生，卻瞄見掉在腳邊的金融雜誌就是zero剛才在看的那本，她在心裡「呵呵」兩聲，一腳踩在雜誌上，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轉回了前面。

雜誌白色的封面上，多了一個黑色的腳印。

圓寸頭撿起雜誌，用袖子擦乾淨上面的腳印，雙手捧著遞還到zero的桌上。

顧殘照斂眸，拿起雜誌壓下圓寸頭的頭，把雜誌筆直扔向陸小來。

聽到書本割裂空氣的聲音，陸小來刷的一下站起來閃到一旁，眼看著書就要砸到前座的女生頭上，她迅疾地伸手抓住書直接飛了回去。

就在陸小來碰到雜誌手腕轉動的片刻，顧殘照已然從隔壁列同學桌上的筆筒中挑揀出剪刀，不過在空中劃出三道，金融雜誌頃刻間碎裂，碎紙片掉落下去，蓋了圓寸頭滿頭。

被玷污的東西，還不如毀了。不管是人，還是物。

教室里一片靜寂，顧殘照站起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望向那個膽敢向他宣戰的女生。對他來說，反抗即是宣戰。而向他宣戰的人，只會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