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幫你就是罪大惡極

顧殘照一步步走近，停在離陸小來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抓起她的衣領將她整個拎起，目光冷冽而凌厲，低沉的聲音里伴著濃烈的戾氣：「你找死嗎？」

陸小來踮起腳尖站住地面，毫不示弱地迎著他的目光看去：「同學，是你在找茬吧？」

「怎麼，你有意見？」

「你砸了我，至少要說聲對不起吧！」

「呵，你動了我的人，還想我向你道歉，未免也太膽大包天了。」

「什麼你的人？」

他的唇邊浮起一抹殘戾的笑容，緩緩靠近，附在她的耳畔：「不要試圖接近宋風雅，他是我的人。」

呃？這個人不是說討厭宋風雅嗎？

不等陸小來做出反應，靠教室內側的宋風雅看到他們起爭執，著急地跑過來，掰著顧殘照的手想要把陸小來解救出來：「殘照，不要這樣，我不會再和她說話了，你把她放了……」

顧殘照手間一松，推開陸小來，偏頭望向宋風雅：「你們兩個，感情似乎很好？」

宋風雅低下頭：「沒有，我們才剛剛認識……」

「剛認識，你們就拉拉扯扯，你就這般袒護她？」

「她只是幫了我……她跟這事沒關係，她是無辜的，殘照，你放過她……我保證，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的來往。」

聽到這，陸小來黑起臉：「喂！什麼叫不再和我有來往？你是你，他是他，他沒理由要求你做任何事，你也沒必要聽他的！」

「幫你，就是罪大惡極。宋風雅，記住，你只能和我一起下地獄。」

「我知道……」宋風雅黯然地垂下眼。

顧殘照瞬時沒了參加開學典禮的興緻，他收起眸光，倒退兩步回到最末尾的座位旁，單肩背起背包，從後門走出教室揚長而去。

「這什麼人啊！怎麼能這樣！」

宋風雅不在意地笑了笑，看到陸小來的領結鬆散開了，他伸手替她整理好，退開了一步：「對不起，我不能再和你說話了，謝謝你。」

「不是吧！」陸小來拉住宋風雅的手，「那種怪人，你不用去迎合的！要下地獄就讓他一個人去下吧！」

「對不起，我本來就應該下地獄的。為了你自己好，你也不要再和我說話了，對不起。」宋風雅掙開她的手，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陸小來望著他逃跑似的倉惶背影，鬱悶地呢喃了一句「這學校莫名其妙」，蹲下身幫著圓寸頭一起整理散落一地的雜誌碎紙片。

教室門口，一個穿著天藍色OL套裝裙、戴著透明框眼鏡、挽起著頭髮的女士臂彎里抱著書本，觀望了衝突的全過程。等到zero離開教室，她才蹬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抬頭挺胸走到講台上，清咳了一聲。

「安靜——各位同學，歡迎你們加入聖京學園，我是103班的班主任唐淼，同時也是你們的語文老師。」唐淼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加快語速，「當初與錄取通知書一起郵寄給你們的，有一本《學園手冊》，校內情況和各注意事項都寫在上面，學委任職、座位和課程的安排也已經告知你們。我們班的班導員名叫嚴魏徵，是你們高二的學長，班長宋風雅，副班長周尤尤，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尋求他們的幫助。開學典禮馬上開始，所有人到大劇院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