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辯理

霓小姐聽完，與謝婧婧對視一眼。

謝婧婧一笑，「期待結果。」

說完便回了溫清宸身邊。

按照謝婧婧的想法，霓小姐派身邊的丫鬟去買了葯，並吩咐她在寧小姐的酒中偷偷放下去。

寧小姐若是感覺到熱，定會往池塘那兒走。

而接下去的一切，謝婧婧會派人處理。

到時候……

霓小姐一笑，一舉多得啊。

而季晴婉則依舊淡定地坐在位置上，餘光和耳朵卻並沒有專註在眼前。

看著謝婧婧走過去又走過去。

季晴婉挑眉，她是斷然不信謝婧婧只是去聊個天的。她琢磨著，接下來，定會出一件什麼事。並且這件事的主謀多半也是謝婧婧。

而霓小姐的丫鬟買了葯回來之後，輕手輕腳地去了寧小姐的身邊。

面上恭敬道，「寧小姐，我家小姐脾氣不太好。她剛才說的話，寧小姐千萬別往心裡去。」

寧小姐沒想到還有這一茬，自然是有些震驚。

那丫鬟道，「不如這樣，我們一起喝一杯，就當兩清了！」

寧小姐還沒說什麼，那丫鬟就自作主張倒了兩杯酒，悄悄往寧小姐杯中撒了粉。遞給了她。

寧小姐見丫鬟也算是真心，而且……還有小姐給自己道歉呢。

本著此心，寧小姐一口悶了下去。

沒過多久，她道，「好，好熱啊。」

那丫鬟道，「我去我們小姐那兒看看。」

說完就走了，寧小姐一人離開。

沒過多久，霓小姐派出去的另一個丫鬟回來了，大聲道，「不好，不好了。奴婢方才吃的有些撐，便想去池塘那兒走走。卻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姐躺在那兒，奴婢看，似乎是寧小姐……」

霓小姐特意派出去了一個音量大些的奴婢。

她話一出，大家都聽的分明。

寧小姐？不就是提議季晴婉上台表演的那個？

眾人便都帶著懷疑，看向了季晴婉。

季晴婉抬頭望了眼四周。

季晴婉掃視時的眼中卻沒帶半分心虛。

眾人被她這一眼瞧的對自己產生了疑問：未必是季晴婉做的吧？

正在此時，「皇后駕到——」

眾人還沒看到來人是誰，便都齊齊地跪下，「參見皇後娘娘。」

皇后笑著道，「都起來吧。」

皇上站了起來，「皇后也來了？風寒好些了嗎？」

因著皇后前些日子染了風寒，皇上便允准皇后可以不來參加宴會。

皇后，「臣妾已好了許多。見宴會還沒結束，便來瞧瞧。」

原本坐在皇上旁邊的劉貴妃，見禮后順位往下，站在椅前。

皇上扶著皇后坐在了自己身邊，「別又受了風寒。」

皇后搖了搖頭，「無礙了。」

見場面上的氣氛不太對，皇后又道，「這是……怎麼了？」

皇上身後的丫鬟便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皇后。

皇后自然也是沒想到，自己剛來，便遇上了這樣的事。

「你們先行處理即可，本宮也就是來看看。剛才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

說是那麼說，只是在場的無論誰也不敢肆意妄為。畢竟有皇上和皇后坐鎮。

只是季晴婉卻突然站了出去，復向坐在上首的皇上等人行了禮，才道，「臣女知方才大家向臣女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只是，臣女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事來的。」

眾人之間又是一片喁喁私語。

季晴婉繼續道，「首先，臣女對這種事毫無興趣。與其去做這種事，臣女還不如好好睡一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晴婉是看不上的。

第二，方才大家也看到了，晴婉對射箭的力度，可以掌控到入石三分。既然如此，我為何還會用如此拙劣的法子去對付一個人？」

這話一出，即有貴女反駁道，「你這一箭射過去，我們可就都瞧見了。你自然不會用這法子。」

季晴婉淡淡地看了過去，道，「我可以不用箭。用小石子，亦或是一片葉子，我照樣可以取一個人的性命。何必那麼麻煩。」

那貴女便沒再說話了。

「其三。我與那寧小姐無冤無仇。」

方才那貴女又道，「你與她怎會無冤無仇，她害的你上了台，你會不恨她？」

季晴婉笑了，「這位小姐，你似乎很確定是我動的手？」

那貴女低下了頭。

「我依然與寧小姐無冤無仇。若這點事便可結怨，那晴婉與在座的貴女，似乎都是有仇可言呢。」

另外一個貴女道，「你……你胡攪蠻纏！」

季晴婉聳了聳肩，「我可是說的非常明白了。不如請這位小姐說說，我哪裡胡攪蠻纏了，哪一點？」

見她沒說話，季晴婉又道，「是了，還有一點。晴婉眼下無權無勢，雖是看來最容易誣陷，但大家不妨想一想。若是與我平日里關係不怎麼好的人，

在此時出了事。第一個懷疑的，不就是我？那既然如此，我為何還會動手呢？大家若是懷疑到了我頭上，我無權無勢，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季晴婉說的話條條清晰。

其意大約有幾點。

一，季晴婉要是想殺人，直接動手。

二，無權無勢。季晴婉不會蠢到事完后引起大家的懷疑。

有些貴女雖是想出言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點。不可否認，季晴婉說的沒有問題。

謝婧婧與霓小姐遙遙相望，卻不知眼下該如何了事。

皇上與皇后對視一眼。

大概了解了整件事。

季晴婉思路清晰，所以這件事，要麼就是她確實是被陷害的。要麼就是她作為主謀，實在太過可怕。

當然，皇上皇后二人還是相信前者。

季晴婉再聰慧，也不是那些老謀深算的大臣。

皇上俯視著下面，「不知諸位還有想說什麼的嗎？」

寂靜無言。

剛才有人說寧小姐在池塘邊之時，皇后便派身邊的丫鬟去瞧瞧。

結果帶回來的是，無誤。

不管事情的主謀到底是誰，那位寧小姐，是確確實實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的。

她們得負責。

皇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季晴婉。

此女，必定不簡單。

皇上道，「宴會到此結束。諸位便先回去吧。」

「是。皇上。」

說便那麼說了，卻還是要等到他們走了之後自己才能走的。

皇上對皇后道，「皇后，這件事需要你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