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別太心軟
季晴婉挑了挑眉，道，「怎麼了？」
白棋道，「小姐和……姑爺方才不在的時候，皇上派人來過了。說今天晚上要宴請玉公子。昨天到場的人都要去。」
季晴婉微微皺了皺眉頭，「知道了。」
白棋道，「婢子退下了。」
季晴婉問道，「為何昨天去的都要去？別有居心吧。」
溫書逸點點頭，「或許有什麼事。」
季晴婉道，「也是。但是……玉公子來了不是全城皆知了，為什麼還要請宴？」總不可能真的是迎送宴請一類的吧。
溫書逸也有此疑問。
一般來說，請宴都是為了告知天下發生了什麼事。而眼下大家明明都知道百里曉知已經來了，那為什麼還要請宴呢？
溫書逸食指與大拇指之間摩挲。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於是道，「雖然都知道玉公子來了，但大多都不知道百里曉知就是玉公子。如此一來，大家也都知道了。玉公子剛來大梁，免不了有不少有心之人。」
季晴婉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溫書逸接著道，「為了效仿溫涵，混淆視聽。」
季晴婉同意地點點頭，若真是如此，這場宴會怕是會出點什麼事了。
待聊完，季晴婉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垂頭喪氣，「不是吧，我又要去啊……」
溫書逸失笑，揉了揉季晴婉的腦袋，「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嗎？」
季晴婉無力道，「誰能欺負的了我，誰要是有這心思，我都不會讓她們如願的……」
溫書逸道，「那為什麼這麼不願去？」
季晴婉道，「雖然她們欺負不了我，但是有種人，我願稱之為『越挫越勇』，一次沒成功來第二次，第二次沒成功又來第三次。她們想玩兒我累了啊。」
溫書逸笑道，「哦，所以婉婉是覺得太弱了不好玩兒是嗎？」
季晴婉換了個姿勢站著，「那也不是，有時候我想好好吃個飯，都不讓我吃。偏生那些小動作也太把我當小孩子了些。無趣。」
溫書逸又揉了揉她的頭，「可是這次，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還需要你去解決呢。」
季晴婉頭更痛了。
溫書逸捏住季晴婉下顎，「不過你放心，我陪你去。」
季晴婉愣愣地看著他，不是說昨天去了的才能……
溫書逸看出了季晴婉的心思，「皇上是說昨天去了的人今天必須去，可沒有說昨天沒去的今天不能去。」
季晴婉聞言，才斂了愁眉苦臉，笑道，「是這樣嗎？」
溫書逸道，「是啊。到時候如果真有不長眼的，我幫你解決。你呢，就安安靜靜地吃。」
季晴婉「咳咳」兩聲，「其實我也沒那麼能吃。」
溫書逸勾唇，「嗯。你先去收拾收拾，再過來。我先過去。」
季晴婉點點頭。
待溫書逸走後，才叫來白棋，替自己簡單梳妝一番。
隨後得了上次的教訓，把白棋也帶上了。不情不願地上了馬車，駛向了皇宮的方向。
白棋自是一愣，「小姐，這次怎的想把婢子帶上了？」
季晴婉扁扁嘴，「你可別說了。昨天你不在，我可都無聊死了，都沒人和我聊天。還被別的小姐排擠，你家小姐也太可憐了吧。」
白棋卻是皺了皺眉頭，「小姐，有人排擠你？」
季晴婉揮了揮手，「可能是你家小姐太厲害了吧。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被她們欺負的。」
見白棋若有所思的樣子，季晴婉又道，「我這次帶上你就是因為想找一個陪我聊天的人。那些人不是我的對手，你就別想太多啦。」
白棋自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本事，不過令她擔憂的是，小姐只有在對方先出手后，自己才會被動的保護自己。
於是嘆了口氣，道，「小姐啊，你可別太心軟了，你得在敵人動手前動手，該出手時就出手！」
季晴婉失笑，「好啦我知道了。怎的你最近語氣越來越像嬤嬤了？明明是個小姑娘，卻像個大嬸兒似的。」
白棋偷偷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太操心你了。
主僕倆你一言我一語地打鬧著，兩刻鐘后，到了宮門。
季晴婉下車后才發現，宮外也有不少平民家的姑娘。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季晴婉，眼下也是嘆了口氣。連宮外都是如此，宮內還不得亂了？
宮門外雖是聚集了不少的姑娘，卻也有不少的士兵圍著。
守在門口的公公見季晴婉來了，趕緊迎了上去，「季小姐來了，請隨咱家走。」
見季晴婉多看了幾眼停留在門外的姑娘們，公公解釋道，「這些女子都是跟著玉公子來的。咱家本想讓她們先回去。但皇上讓她們留下來。」
季晴婉微微皺了皺眉。為什麼要留下來？
公公笑道，「咱家也不知道皇上的想法。或許是讓別人知道玉公子眼下在皇宮吧。」
季晴婉點點頭。
一踏進宴會，季晴婉便隨意找了處角落坐下。
公公奇道，「季小姐，好的位置還有。給你留著呢。」
季晴婉搖了搖頭，「我就坐這兒吧。公公去忙。」
公公也瞭然，或許季晴婉本就不喜招搖。便道，「季小姐有事找咱家。」
季晴婉應道，「嗯。」
白棋站在她身後也問道，「小姐為什麼不坐過去呢？那裡位置也好很多。」
季晴婉笑道，「昨天你要是來了，今天就也不會坐那兒去了。白棋，站的高不一定就會幸福。更何況我志本不在此。」等復仇完，我想離這京城，越遠越好。
白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在這之前，她一直都知道小姐想往高處走。只是從未想過，這個「高處」指的是身份還是心之所向。
既是如此，她覺得小姐一切的抉擇都是對的。
白棋垂下了頭。
季晴婉回頭見白棋的反應，道，「怎麼了？」
白棋道，「以後小姐想往哪兒走，奴婢就怎麼走。」
季晴婉笑，「你不是一向如此么。」
話說另一邊。
皇上道，「今玉公子在，不知有哪家小姐想上台表演一番？」
不同昨日，眾貴女競相想上台。
就為了能在百里曉知心裡留個好印象，或者說是讓他就此記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