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商場遇友

從進入假期的第一天開始，顧零就把大部分時間投入到系統空間之中。除了每天早上固定的陪顧勉嘉晨跑和習武外，她幾乎整日把自己鎖在房間，讓顧勉嘉愈來愈好奇自家老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的沒錯，進入假期后，顧勉嘉的身體素質終於得到顧零的認可，開始學習真正的武術招式了！當然，現在他堪堪起步，更多的時候還是在扎馬步中度過的。

參加和通過跳級考試的事情顧零早在剛一放假就告訴了母親和弟弟，兩人一個驚喜、一個崇拜，倒是出於對自家人的信任，都沒有對此提出任何的疑問。

一周時間裡沒日沒夜的學習，顧零的高中知識終於進度過半。

說實在的，高中課程內容的學習對顧零來說並不輕鬆，這也是她如此努力的主要原因之一。顧零雖然聰明，又有初級腦力開發的影響在，但她一沒有基礎，二沒有適應現代的教學，效率雖高，也高得毫不過分。

這天，顧零終於被忍無可忍的顧勉嘉拽出了房間。

不怪他擔心，誰叫顧零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不是到點兒叫她吃飯她絕不出現，顧勉嘉真怕自家姐姐把自己悶出病來。

「姐，你有想去的地方不？」

顧零搖搖頭。

「我不管，今天你必須跟我出門一趟！姐，你再不出門絕對悶出病來。」

「那我們去逛逛商場吧。哎？你給我等等，擦好防晒再出門！」儘管被打斷了學習，顧零卻感到非常開心，這是來自弟弟的關心，是來自親人的愛意，讓她內心一片溫暖。

同時她也在暗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不斷的時間了，可卻很少主動抽出時間來陪陪家人，快過年了也不曾想過為家裡人買些什麼。這隻能說，顧零終歸是沒有和家人相處的經驗，也說明，潛意識裡，她其實還沒有真正習慣自己現在的身份。

萬宏商場是s市最大的一家商場，服裝百貨應有盡有。今天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給母親、弟弟還有自己都各買幾身衣服。

s市只是三線城市，但身為s市最大的商場的萬宏商場還是有很多國內大牌和國際品牌，其價格自然相對高昂。

顧零對牌子沒有什麼要求，一是無論原主或她都對此不甚了解，二是她一直以來的觀念就是喜歡和舒服就好。

帶著顧勉嘉隨意走進一家看起來生意不錯的青少年運動服裝店，一名年級不大的女孩兒走過來負責接待他們。

「您好，有什麼想買的衣服，我可以為你們推薦。」

「適合我們兩個的衣服，你幫忙推薦幾身吧。」沒有因為他們年級小就輕視他們，顧零想著這家的服務態度倒挺不錯的，難怪客源比其他店的多。

「好的，請跟我來這邊。」

半小時后再從店裡出來時，兩個人的手上多出5個袋子來，其中三件衣服是顧零，兩件是顧勉嘉的。本來顧零也想給顧勉嘉多買幾件衣服的，奈何他死活不讓，一張俊俏的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顧零隻好作罷。

在為顧勉嘉挑衣服並看著他一件件試穿的過程中，顧零突然就感受到了為人姐的愉快和樂趣。

「接下來是媽的衣服。」顧零牽著顧勉嘉的手前往女裝區。

顧母楊悅華日常穿的衣服多是肥肥大大的款式，沒有什麼版型可言。但其實顧母身材很好，而且自從顧零把1000塊交給顧母后，他們家的伙食也得到了改善，三人臉上身上都長了肉，不再是乾瘦乾瘦的，長相氣質一下子更是拔高不少。

走進這家店的原因是顧零覺得衣服款式不錯，可正待她上手想要摸摸面料是，一個巴掌拍在她手上。

顧零反應很快，自然不會讓這個巴掌拍實，但這種行為已然把她激怒。

「你想做什麼？」她盯著面前這個花枝招展的女銷售，神色陰沉。

她胸前的工牌上寫著她的名字，李月月。

李月月不屑地打量了顧零一眼，看著她身上穿的出家門時的那身廉價的衣服，輕哼一聲道：「小妹妹，知道這衣服多少錢嗎？你要是給我碰壞了，把你賣了你也賠不起！」

顧零冷笑，「那真要謝謝你的提醒了，原來你們店的服裝質量這麼差勁，隨便碰碰都能壞，那我確實不敢買。」她說著，還頗為感嘆地搖搖頭。

「你、你瞎說什麼！我們店的衣服才沒有質量問題！」李月月張大嘴巴，沒想到顧零會這樣亂說，立馬大叫起來，尖銳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店內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其他店員和店內正在購物的客人。

對於這些客人來說，李月月話里的內容和她難看的臉色湊到一起，那可就引人遐想了，眼見部分顧客已經放下自己拿到手準備試穿的衣服似乎有轉身朝門外走的趨勢，店內的經理頓感不妙，心裡大罵著李月月這個惹禍精，臉上笑盈盈地迎上顧零兩人，抓緊補救。

「這位小姐對我們店內的衣服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我們店是國際品牌，質量是絕對值得信賴的。」

「呵，我沒有哪裡不滿，是你們店員自己說的，說這衣服能被我給碰壞，這不是有質量問題又是什麼呢？」顧零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掛著職業假笑的經理，面露天真地問。

「是我們店員不懂事，我們的衣服絕對沒有質量問題，您有什麼需要，不如就由我來為您服務吧。」

其他人聽這對話，再看看顧零兩人穿的衣服，心裡也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不懂事，那就讓她道個歉吧。」顧零沒接她的話，冷冷淡淡地說。

「小月，還不過來道歉。」

「憑什麼，就他們內個窮酸樣兒，是能買得起咱們店衣服的人嗎！？」李月月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再說一遍，過來道歉！」經理也有些生氣了。

這時，推門聲響起，一個氣質溫和而高貴的中年女人走進店內，身後還跟著一個弔兒郎當的帥氣小少年。

「哎呦，我說媽，你要逛街幹嘛要拉上我呀，你內些小姐妹們都跑到哪去了？」少年走進店時，嘴裡還不停說著話。

「欸？這是怎麼了？」一長一少剛一進門就察覺出裡面氣氛不太對勁。

「關夫人！」李月月激動道，轉身就恭恭敬敬地要迎上前去。

「顧零？好久不見！」

她的步伐被少年驚喜的聲音打斷，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入目的卻是那個她認為窮酸的少女！

放假也才一周時間，顧零不理解怎麼說得上好久不見。她向關林澤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是的，來人就是關林澤和他的母親，林家的千金林婉伊。

「難得出來一趟都能見到你，咱倆還真是有緣啊。」關林澤樂呵呵的，冒著些傻氣，「哦，對了，這兒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經理正在讓一位看不起人的店員道歉。」

「哦。」關林澤也就是順嘴問問，對此其實並不多感興趣，可他忽地又覺得不對，「那人看不起的，不會……就是你吧？」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關林澤面色一沉，環顧四周，陰測測地說：「誰？最好自己站出來，這裡這麼多人看著，讓我自己找可是都不用費力的。」

「關、關少爺，是是是我。」李月月整個人都懵了，哆哆嗦嗦地小聲應到。可惜現在店內安靜的過分，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場好戲，所以她聲音多小都能讓關林澤聽清。

「是你呀，既然剛才說到要道歉，那就先道歉吧。去，記得真誠點兒。」

顧零看著自顧自就為她出頭的關林澤，由著他沒有打斷。她想著，這便是朋友吧，無條件的信賴對方和為對方出頭；而且，關林澤的身份高，行事比自己輕鬆容易的多，不用白不用嘍。

「對不起。」李月月再不甘心也只是個小小的銷售員，當面對的是關家少爺時，她只能低頭。

「這麼小聲誰聽得見啊。」關林澤又道。

「對不起。」

「沒聽見我剛才的話？我要你真誠，你自己聽聽你剛才的語氣真誠嗎？」

「對、對不起！」李月月聲音帶上哭腔，大喝一聲后整個人似乎要崩潰一般，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關林澤撇撇嘴，像是嫌棄。「怎麼樣顧零，滿意不？」當他看向顧零時，臉上依舊是痞痞的笑容。

「可以了，謝謝。」看著李月月柔柔弱弱的樣子，顧零面上沒什麼表情，甚至連眼神也不稀得多給。

「給你介紹，這是我老媽，林婉伊女士，怎麼樣，漂亮吧漂亮吧。」如果你以為他是對自己母親的熱愛說出這句，那就錯了，因為他緊接著又道：「嘿嘿，不只我媽好看，我爸也長得帥氣，所以他們才生出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我！」

其實除去他自戀的語氣，關林澤這話說的倒沒錯，因為他確實青出於藍，五官完全是他父母的優點的集合。

「關夫人好，您的確很美。」顧零順著關林澤的話向林婉伊問好。

「這家店的衣服挺貴的，你有什麼喜歡的衣服我送你啊。」

「不用，我是要買給我媽，還是自己付錢比較有心意。」

關林澤沒多想就脫口而出：「你哪來這麼多錢啊！」剛說完他就自覺失言，只得對著顧零裝傻充愣的傻笑。

顧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吐出兩個字來：「你猜。」

「好啊你顧零！」

此時他確實已經有了些猜測。上次顧零剛找他借過1000塊錢，隔天就用完還他，說是去了賭場，如今她能有錢在這種地方，該不會，真會一手吧？

看關林澤若有所思的樣子，顧零沒說什麼，朝站的最近的一名店員招招手，隨她挑衣服去了。

買下一條裙子和一身休閑裝，顧零想想遇見熟人時應該要在打個招呼后離開，所以走向跟在關母身邊的關林澤。

道完再見，顧零對關母隱晦仔細的打量不做反應，將要離開是卻被關母叫住。

「顧同學，既然遇到，不如一起吃頓便飯吧。你們要提著這麼多的東西回家，到家肯定會餓的很。」

顧零看看自己身邊的弟弟顧勉嘉，自覺身為姐姐不能餓著弟弟，於是點頭同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