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沒腦子的信

第十三章 沒腦子的信

繼任大典圓滿完成,大臣們也都自行離宮。

蕭殊華將沈御風單獨留下,又交代了一番,才讓他出宮離開。

等蕭殊華將兵符收起來放到奉天殿時,天已經黑了。

「安年。」

蕭殊華坐在桌子前,叫了一聲,沒有人回答,這時她才想起來,安年被她派去監督池弦月罰跪去了。

將懷中的信重新打開,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當時情況緊急,只是看了個大概。信中內容的意思大概是說:蕭殊華在未登基之前,就經常出宮,與沁水國探子有密切交流,並且沁水國探子與蕭殊華有了交易,待他們助蕭殊華坐上皇位,蕭殊華就許給他們邊境的三座大城池。

「哈哈。」蕭殊華看笑了,當時沒仔細看,只知道是栽贓自己通敵的,沒想到這理由這麼好笑。

「唉,且不說我對著皇位沒什麼興趣,這一國之君許人利益居然是一國之國土,這是腦子有多大的坑,才會做這種沒腦子的交易。不怕百姓唾棄嗎?也就我這玉印靠點譜。」

蕭殊華將信折起來,然後借著燭火點燃,銷毀信件。

雖說這信寫的漏洞百出,可還是不能被有心人拿了去,要不又要平白多生出許多事端。

昭陽宮。

池弦月跪在昭陽宮中的石子路上,上身筆直,從背面看有種寧死不屈的架勢,就連表情也是生氣的模樣,一旁的沐宣則是急的團團轉,瘋狂跟安年說好話,希望安年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安年也是無奈,只能站在台階上,裝聽不見。

唉,不是我不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是陛下的命令就是讓我好好看著棠妃罰跪啊,他再想幫忙,也是力不從心啊,誰來救救他啊。

「陛下萬安。」

昭陽宮門外傳來了幾個侍女的聲音,安年聽了,飛快的奔了過去,這簡直就是他在這尷尬氛圍中的救星。

「陛下,您終於來了,棠妃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一點也沒有絲毫的偷懶......」

「好了,你們兩個,出去。」

蕭殊華沖著安年和沐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個出去。

「啊?哦哦,是,陛下。」安年很快的反應過來,並且很識時務的將不想離開的沐宣給一併拖走了。

此時昭陽宮只剩下了蕭殊華和池弦月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跪著,都沒有說話,像是都在默契的等對方先開口。

天已經黑了,宮人早將宮燈點亮,此刻昭陽宮充斥著橘黃色的光,連帶著人,也照的柔和了許多。

還是蕭殊華先開口了。

「為什麼要陷害我。」

「呵!」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不知道陷害一國之君是什麼罪名。」

「我說了不是我,你愛信不信。」

池弦月說著抬起了頭,直直的對上了蕭殊華的眼睛,語氣中帶著生氣。

蕭殊華這是少有的看到池弦月在自己面前不哭,有些驚訝。還帶著一絲興奮。

他和自己說不是他,那她就相信他,因為一個從來到這皇宮,就再沒出過宮的鄰國質子來說,弄到那些東西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等等。

他說不是要陷害我,也不是他寫的信,那不就等於是他看見了有人放信,然後怕我被陷害然後將信給拿走了?這是怕我被陷害?

這個想法在蕭殊華心中出現,蕭殊華就有了一個「壞心思」,緊接著就付諸了行動。

「你不是要陷害我,為什麼會有那幾封信啊?」

「我......」池弦月語塞。

「你不會是為了幫我,怕我被人陷害,才......」蕭殊華沒有將話說完,可是她要傳達出來的意思卻一點也沒少。

池弦月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真是一個不經撩撥的小美人啊。蕭殊華心裡這樣想,

「才不是,我是,我是......」池弦月想反駁,可是說了半天,心裡也沒想到什麼可信的借口,就把頭一扭,索性閉嘴了。

「好了,不逗你了,跪這麼久了,我扶你起來。」蕭殊華一邊說著,一邊低下身子,扶池弦月起來。

許是池弦月一直都在生氣,氣自己為何要多管閑事,而平白多生出了這些是非,跪了兩個多時辰,這沒骨氣的身子居然挺住了。

真的是隨了主了,脾氣倔,不肯低頭,就連身子也跟著倔。

但終究池弦月身子是弱的很啊。

這不,蕭殊華剛扶池弦月起身,池弦月就一陣暈眩。

出於人害怕的本能,池弦月沒有經過思考,就抓住了蕭殊華的胳膊,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到蕭殊華的身上。

雖然池弦月從小身子就弱,可是身高和重量卻與旁人無異。

但蕭殊華是誰啊,從小練武,更是拜在高人門下,皇宮中可能沒什麼人知道,可在江湖上卻是難逢對手的人物,所以就池弦月這點重量,蕭殊華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蕭殊華穩穩的扶著池弦月,見他半天沒有緩過來,就自主的將他橫抱起來,進了昭陽宮。

在這裡,蕭殊華深深地感受到,之前自己那麼努力練功是一個明智之舉。

等將池弦月慢慢的放到床上坐好,蕭殊華又轉身去外面吩咐,讓宮人準備晚膳送來,再順便去太醫院去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一併送來。

做完這些,蕭殊華再進到屋裡看池弦月,池弦月已經不似剛才的倔強了,而是又換上了和往日相同的我見猶憐哭唧唧的表情。

「你怎麼了,為什麼又哭了。」

蕭殊華剛打算和不再偽裝的池弦月好好談一下,沒想到這才剛離開多久,他又開始把自己偽裝起來了。

真的是令人頭疼。

「陛下,臣妾知錯了,不應該隨隨便便到長年殿去,陛下罰的是。」

池弦月剛才趁蕭殊華出去的功夫,已經理清了自己接下來的說辭。

如果蕭殊華再問他為何要去長年殿,他就說是跟著一個奇怪的人去的,然後拒不承認自己知道那幾封信的內容,全部推給自己當時慌了神,才要將那幾封信藏起來的。反正自己平日在她面前就是這般膽小懦弱,她應該不會察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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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皇夫是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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