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遺憾嗎

第十四章 遺憾嗎

「跪累了吧,你那身子弱,我已經讓人去取葯了,你且在忍忍,多大的人了還哭。」

「多,多謝陛下,都是臣妾不懂規矩,惹陛下生氣了。」

「唉,你知道就好,我生氣不打緊。可那長年殿是軍事重地,你身份特殊,況且今日還有許多朝臣在外面。罰你去跪,也是讓你趕緊離開,以免他們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啊?多,多謝陛下。」池弦月聽蕭殊華這麼說,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面對。

她這是在像我解釋嗎?她堂堂一國之君,向一個沒權沒勢、無依無靠的鄰國質子解釋?

是不是我在做夢啊。

池弦月想著,抬手就打了自己的頭一下。

這一下可謂是下手真的重啊,就連一旁的蕭殊華都聽見了響聲。

「啊!」池弦月沒忍住,叫出了聲。

蕭殊華趕緊上前查看,速度快到池弦月還沒來得及摸一摸頭,看看怎麼樣,蕭殊華的手就先一步撫了上去。

「知道你認錯了,跪已經罰了,棠妃就不要在罰自己了。」

蕭殊華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四月春風,令人想不住的親近,不想離開。

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是在覺得蕭殊華溫柔嗎?你是瘋了嗎?難道之前的她殺的那些我們的人你都忘了,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你忍心都付之一炬。

心底的這種聲音,在此刻被無限放大,循環播放。

之前自己做心理建設時,沒覺得有什麼,反而還特別慶幸自己及時的清醒過來,沒有被蕭殊華迷惑。

可是這次。

池弦月抬手,緩緩的將蕭殊華的手撫掉,然後自己裝可憐似的假意揉了揉,抬頭看著蕭殊華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蕭殊華逆光的臉太過於絕色,還是因為自己的半路清醒而稍感遺憾,他再次出聲,帶著了些許哭腔。

和以往的刻意偽裝不同,這次是真情實感。

「謝陛下。」聲音低婉,又好似有無盡的委屈。

「好了,以後注意就好了,這次就不再罰你了。」

蕭殊華捏了捏被池弦月撫掉的手,也沒有再放上去,只是用那種柔情似水的目光看著他。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今天的池弦月,和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但細想,又不知道他不同在哪裡。

就這樣,兩個人就互相望著對方,都沒有再說話。

「咚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響聲,蕭殊華聽到,收回了目光,轉身去開門。

「陛下萬安。」

「嗯,葯呢?」

宮人趕緊將手中的葯地上前去。

蕭殊華拿過葯打開聞了聞,確認了是自己想要的,打算轉身離開,可她瞥了一眼那個宮人,卻發現他在抖,並且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回陛下,奴才已經將晚膳備好了,要,要不要現在呈上來。」只見那個宮人顫顫巍巍的將話說完,此時人已經抖成了一個篩子。

「你?」蕭殊華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那個宮人立馬就跪下了。

「陛,陛下息怒。」

蕭殊華此時心裡一串省略號。

怎麼,我是長相太過醜陋,還是會吃人啊,怎地說個話嚇成這樣。

「先叫他們在此候著吧,等我叫了再傳膳。」

蕭殊華無語的撂下了一句話,就進屋把門關上了。

門外的宮人看到門關上的時候,簡直就像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陛下真的太可怕了,早知道就不答應景兒來替班了。

遠兒從地上起來,更加確信她之前在宮裡聽到的八卦了,新上任的陛下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果然,說話都這麼可怕。

嚶嚶嚶。

遠兒心中再次後悔,可是答應別人的事她就一定要做到,這點她是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的。

只得一邊小心翼翼的去傳晚膳,一邊心中默默安慰自己那顆受驚的小心臟。

蕭殊華拿著藥膏緩緩走向池弦月,在床邊停住,然後慢慢蹲下。

昭陽宮的床很矮,因為在蕭殊華小時候,宮人的照顧不周,從床上摔下來過,所以長大之後的蕭殊華,將自己寢宮的所有的床都換成了矮的。

池弦月很高,但大部分是因為腿長的緣故,所以蕭殊華蹲下,頭卻可以和坐在床上的池弦月微微平齊。

兩人對視,蕭殊華還衝池弦月笑了一下,似是安慰。

蕭殊華將藥膏放到一旁的地上,然後開始解池弦月的衣服。

池弦月剛剛建設好的心理防線,此刻,被蕭殊華的溫潤一笑,徹底擊潰,一點不剩。

等到池弦月反應過來時,池弦月就看到蕭殊華的手,已經把自己外衣的帶子解開了。

「啊,陛,陛下,這,這,這......」

池弦月結巴了,從耳朵,再到臉,再到脖子。池弦月覺得像是有一壺熱水澆到了他身上一般,頓時感到燥熱難安。

「你,不舒服?怎地說話都不會了。」蕭殊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到池弦月通紅的臉,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愛。

難怪她剛還在想,他為何如此的順從,沒有一點反抗,現在看來,應該是還沒反應過來,當真可愛。

「沒,陛下這是要?」池弦月晃了晃自己的腦子,打算避開蕭殊華的視線,卻無意間看到了地上的藥膏。

「幫你上藥啊,跪了那麼久,肯定會有淤青,不及時將它揉搓開敷上藥,恐怕之後有的你受的。」蕭殊華繼續手上的動作。

原來是要幫我上藥啊,我還以為......呸呸呸,你在想什麼東西,這是蕭殊華,人家一國之君,怎麼會看看上你這麼一個小小的鄰國質子,哪怕看上了,你還能反駁不成。

但是,再脫就要到最裡面那一層了。

沒有想任何的後果,事急從權。

池弦月一把按住了蕭殊華的手,並且沒有控制力道,蕭殊華感到手腕一痛,剛想將自己手腕上的手摺斷,就很快的想到這是池弦月的手,然後就沒有了任何的動作,任憑池弦月攥著。

「棠妃,我只是幫你上藥,不用防狼似的防我吧,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可......」

「可什麼,就算我想對你怎麼樣,你又能反抗什麼呢?」

蕭殊華的語氣很曖昧,偏偏蕭殊華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壞心的往池弦月的耳邊湊了湊。

灼熱的氣息伴隨著海棠花香在池弦月的周圍瀰漫。池弦月剛剛散掉最後一抹紅暈的臉,不出意外的,再次紅了,這次比剛才更甚。

就連他那一直都很理智的大腦,也暫時停了機,錄不進任何的話了。

腦中只循環了一句話:蕭殊華要對你做什麼,你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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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皇夫是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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