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突發戰事
「哈哈哈，老王。
有了這些銀子，此番足以驅使數萬大軍南下。
這晉商的身家財富，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朱慈烺滿眼金星的拍著手中的銀票，欣喜的來迴轉了幾圈。
隨即突然變臉，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晉商，這些銀子全是吸取我大明元氣所獲。
早晚有一日，本宮要將這群不忠不孝的傢伙趕盡殺絕！」
「殿下，曹三喜尚在偏房等候。」
王安深深看了柳如是一眼，小心提醒道。
唯恐朱慈烺心情激蕩之下，被柳如是探知隱秘。
朱慈烺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噘著嘴委屈的柳如是，說道：「愛兒是自家人，不必太過忌諱。
日後愛兒進宮遊玩，你可領她四處逛一逛。」
「殿下，宮城重地，如此做法怕是有些不妥吧。」
王安猶豫了下，再度勸諫道。
「有何不妥？
若非父皇母后不許，本宮還想放開宮門禁制，允許百姓交付錢銀入內參觀。
想必一月下來，怎麼著也能有萬兩銀子入賬。
若是再多招些御廚，每日照著父皇規製做些御膳售賣。
無需十天半月，我大明又可供給一萬大軍出征！」
朱慈烺擺擺手，小臉上寫滿是不屑之意。
那明亮的眼眸之中，似乎能隱隱看見金元寶的影子。
「此法大善，殿下果真是能人也！」
朱大典聞言，興奮的撫掌說道。
「哈哈～」
朱慈烺見狀，大笑著拍了拍朱大典的手臂，說道：「朱胖子，你果然是一個大大的奸臣！
待日後本宮定要讓你身居高位，你貪污的銀子，你我二一添作五平分怎樣？」
「殿下，今日早些時候有人送來一百兩銀子。
殿下若是喜歡，只管拿去便是。
若是不夠，微臣再向旁人索要。」
「厲害，厲害！
朱胖子，本宮昨日當真小看你了。
怕是那鈕祜祿氏.和珅，論及無恥也不及你半分。
你要是不做忠臣，定然是一個名震古今的幸進之臣！
不過你這樣子本宮喜歡，今日便許你一個次輔之位。」
「多謝殿下賞賜！」
「哈哈哈……」
「殿下，曹三喜等候多時，您還是快些宣他覲見吧。」
眼見朱慈烺二人越發離譜，王安苦笑著說道。
朱慈烺聞言，搖著頭感嘆道：「老王啊，你終究不如朱胖子。
首輔總覽朝政，需一正直穩妥之人。
可這等人往往不知變通，極易令手下之人心生抵觸、消極怠工。
此時便需一處事圓滑的次輔，居中調和各方關係。
你若是不想本宮日後太累，便多與朱胖子學一學。
本宮身邊沒有次輔之位，唯有你這個貼身大伴。」
「是，殿下。
奴婢日後定會與朱大人多多交流。」王安心神一盪，拱手回道。
「去吧，喚曹三喜前來覲見。」
看著王安感動的眼神，朱慈烺揮揮手說道。
他心中是真有開放紫禁城的心思，只是擔心張皇后不會同意。
在他想來，只要天下百姓得以安居樂業，遇上不平事有官府申冤。誰吃飽了沒事幹，做那等抄家滅族的行刺之事。
而且來自於後世的他，根本不在乎莫名其妙的皇室威嚴。
若是能令四夷臣服，皇室威嚴自然無可撼動。
……
「草民曹三喜、曹文詔、曹變蛟拜見太子殿下！」
未幾，一行三人在王安的帶領下，大步邁入殿中。
朱慈烺驚訝的張開嘴，看著為首的魁梧大漢，問道：「你便是游擊將軍曹文詔？」
「殿下知曉末將？」
曹文詔抬起頭，激動的應道。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游擊將軍，能夠引起當朝太子的注意，如何能不令他心神激蕩。
「自然知曉。
只是你不在遼東戍邊，怎會來京城求見本宮？」
「回殿下，末將往日得熊廷弼熊大人照顧，方才能有今日。
近日聽聞熊大人在東宮任職，特來追隨大人。」
「唉！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朱慈烺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也罷，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只是本宮手中暫無兵權，只能委屈你叔侄二人了。」
「能跟著殿下乃是末將福分，即使做一小卒末將也心甘情願。」
曹文詔毫不猶豫的說道。
朱慈烺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轉身與朱大典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笑。
這個曹文詔看起來，並非是那等憨傻愚忠之人。
似熊廷弼那等不懂妥協與為官之道的武官，最好在後方訓導新人指揮戰役。
而在前線領兵作戰，還需曹文詔這樣懂得維繫各方關係的將令。
至少將在外之事，不至於被人斷了糧餉拖了後腿。
轉了轉從朱由校那裡拔來的玉扳指，朱慈烺笑著說道：「曹三喜，本宮聽聞你在建奴之地經商。
不知你萬里迢迢前來我拜見本宮，又是為何故？」
「太子殿下，草民乃是漢人啊！
又豈會甘願效忠關外建奴！
只是當初大明兵敗退走之時，草民實在捨不得家財妻子，方才耽擱數日被建奴擄了去。
幸而前些時日曹將軍帶兵深入遼東，草民方才尋得機會帶著家人逃回大明。
還請太子殿下明鑒啊！」
「曹文詔，原來你並非感念熊廷弼恩德，而是犯了大錯！
你可知我大明如今災情嚴重，兩三年之內絕不可挑起邊釁、枉生事端！
你身為一代名將，怎會如此不智！」
朱慈烺猛然站起身，走到曹文詔身邊朗聲說道。
在他的記憶中，曹文詔從未做過這等錯事。
莫非自己的蝴蝶翅膀太過厲害，把一代名將給扇沒了？
曹文詔咂咂嘴，訕笑著回道：「啟稟殿下，末將三日前接到探子來報。
建奴聽聞熊大人脫難，唯恐大人再赴遼東，有意偷襲我寧錦防線。
末將得知消息上報督軍，可是督軍大人非但不信，還將探子痛打一頓。
末將無法，只得帶人深入建奴境內小心打探。」
「果真還是因為我引發的變故？」
朱慈烺搖了搖頭，捏著眉頭說道：「可有打探清楚？
建奴當真欲要犯邊？」
「回殿下。
建奴此番戒備森嚴，末將未敢深入。
但末將已然探知，努爾哈赤與皇太多次閉門商議。
廣寧舊邊多有伐木的民夫，工匠也有聚集之勢。
建奴貝勒德格類、濟爾哈朗、阿濟格、岳託、薩哈廉、豪格各自軍營皆有調動之跡象。
大貝勒代善、二大貝勒阿敏、三大貝勒莽古爾泰也有前出之意。
皇太極……」
「寧遠之戰？寧錦之戰？」
朱慈烺不待曹文詔說完，便自顧自的嘀咕道。
雖然歷史上這兩場大戰，大明皆未丟失故土。
但此番提前三年，也不知是否會有變化。
而且孫承宗剛到遼東不過半年，許多防禦布置尚未完工。
此時開戰，他還真不知大明能否守住錦州、寧遠。
「愛兒，讓徐佛替本宮安排曹三喜。
王安，即刻召集葉向高、畢懋康、張維賢、熊廷弼、王在晉、盧象升、戚家六子乾清宮覲見。
沈星，傳旨錦衣衛，立刻派人前往蜀地，令秦良玉進京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