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戲劇』
蘇閆看著人來人往的鎮子,轉身回過頭看向清原:「現在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啊。我們去哪裡吃啊,吃什麼?」清原開口。
蘇閆看了看自己乞丐似的衣服,又看了看清原乞丐似的臉。
「不如我們先去找一家客棧吧,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先洗漱一下吧,之後,在客棧就餐一下就可以了。然後的話我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可好?」蘇閆微微思索了一番。
「當然可以。」清原聽后回答的毫不猶豫。自然也有一半原因是因為自己也注意到了兩人的扮相。至於另一半原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以蘇閆為主心骨了。
「商討」完,兩人便抬腳走進了鎮子去尋找客棧。
…………
「哎呀,客官實在是
……
「實在抱歉啊,客官,小店已經人滿了。」
……
「唉,客官,這小店只剩下三間下等房了。您看?」
「那就兩間吧。」蘇閆回答道。
「誒,好。二位裡邊請。」
……
「累死我了。」清原不斷的扇著扇子。
「不過走了一刻鐘而已。」蘇閆帶著戲虐的開口。
「咳咳。那,那什麼。我先去洗漱,咱們待會兒樓下見。」
「嗯。」
……
照例的蘇閆觀察了一下,這間房間。不愧是下等房不是一般的簡陋啊。不過也沒得挑這樣也好。
……
蘇閆吃著還算可以的飯菜心中不斷想著大選的事情。當然,自然也沒有忘記聽一下周圍的人說話時所透露出來的信息,畢竟酒樓和客棧這種地方向來消息是很通達的。
然後想著想著忽然開口:「
不知清原兄是想去參加四大門派的哪個大選?」
正在猛烈的乾飯進程當中的清原聽到此話。將埋在飯菜家的頭抬起來。使勁的嚼著口裡的飯菜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差點沒給噎死。喝了兩口水順了順。這才回答。
「啊,我啊!我想去「權至」,嘻嘻,你別看我這樣子其實我可能扛打了。」
「權至啊,,,這樣啊。」
「哦,對了,那蘇閆想去哪裡?」
「我么?嗯,,先吃飯吧,待會再說。」
然後兩人便安安心心的開始乾飯。當然,蘇閆心裡邊兒可是不斷的在划算著自己的實力。
然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沒修鍊過,就體力還可以,扛打還可以。自己現在肉體的強度呢自然是比不得真正的體修,可是。沒修鍊過,也就只能按照體修的實力來劃分自己的實力了。
最後的得出結論,自己的實力相當於體修的褚升二結左右應該不會相差太大。
而且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權至」的確是一個可以讓人快速成長的地方。
「我也想去權至。」蘇閆忽然說道。
「真的嗎?那還不錯我們可以一起去參加大選測試。說不定還可以組個團什麼的。畢竟咱們倆也算是半個熟人了吧?」清原聽到蘇閆的話之後回答道。
蘇閆沒有再開口,沒辦法根本就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她倒是察覺到了一場戲劇的開幕式。
她可是注意那桌子的人很久了。
當然,只是偶爾去撇兩眼而已。
她可是一點都不想沾惹麻煩。
而現在,戲劇可要正式開場了,要達到高潮了呢。
「我問你。你到底來做什麼?!」一個半校較為富貴的男子有些厭惡的開口聲音較於之前的低聲也突然拔高。
至於長相的話也就一般般了。不過看其衣著倒也應當是個富二代。
站在這個男人前面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我就是來看看你,你,不可以跟我回去嗎?」
「哼,婦人之見,我可是將來要成為祭天內門弟子的人!」
坐在男子身旁的另一個女子,長的倒也是嬌俏可人。身材嘛自然不言而喻,畢竟能做小三的哪能缺得了這種東西呢。挽住了男子的胳膊嬌俏的開口。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姐姐。
風抹姐姐你別生氣。金哥哥說的也是對的,畢竟金哥哥將來可是要成為祭天內門弟子的人。
你看看你今日跟了過來變研就是算了卻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無禮。可不為就是丟了金哥哥的臉面嗎?你這樣如何能守住金哥哥的正妻之位呢?」
「巧兒說的對,你這種婦人之見還是拿過去跟別人說道吧。滾!」最後這位「金哥哥」可是連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這位所謂的正妻了。
「可是你已經出來半年之久了。要不是我早就聽母親身邊的丫鬟說你將會來參加大選。我根本都不知道該去何處尋你!卻沒想到尋到你之後你就是這般對我的!!!」
說著說著這名叫風抹的女子跪了下去癱坐在一旁口中念念不斷:「怎麼會這樣呢明明是很好的呀?」
忽然風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哭帶爬抱住了這位金哥哥的腿任由別人如何拉扯就是不放手。
「好!好,我可以走。只要你將我的弟弟妹妹放出來,我就走,我可以永遠離開你,這,,這正妻之位,,我也不要了,可好?你放過我,這,,這樣我也可以放過你好不好?只要,你將我弟弟和妹妹還給我,我,,我現在就走,我保證,,,我,,保證,,,我再也不纏著你了,求求你了。」最後四個字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哭著喊出來的。
「哼,這下倒是說出你來的本身的目的了吧?賤人!不過很不幸的告訴你,他們現在如何了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這位金哥哥一腳將抱著他小腿的女子踹開,拉開扇子惡狠狠地說道。
風抹趴在地上,可不謂是撕心裂肺。
「不,不是的。是你!都是你!你當初說過的。。。只要我將風家的管理權分給你一半,,給你,,你你就娶我。
而且你也告訴過我,只,,只要我將分家的地契給你,你就會像你的父親求情放過我的弟弟妹妹,你就放過我的可是你如今卻也僅僅是在口頭上給了我半個正妻之位而已。
我不要了!!這正妻之位為我不要!!我錯了!你將我的弟弟妹妹還給我可好?他們還小啊,我弟弟他才六歲啊我妹妹她才不到十歲。求求你了!!」
「瘋子,你在亂說什麼?!!」說著這份為金哥哥將風抹便一腳踹飛。徒留女子奄奄一息的在地上,血跡斑斑。
「還不快來人,將這瘋女人拉出去!!」
而一旁的巧兒自然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客棧中大多都是來參加大選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沒有人願意惹什麼麻煩的。更何況這女子也的確是愚昧至極。
但是總有人是抱著俠義心腸的,比如說現在。
「畢竟是您的妻子,公子,您這樣做怕是不太妥當吧。」一個。身材嬌俏的「俠女」開口。
這女子是做男裝打扮的,當然。都是可以看出來的,畢竟並沒有做特意的掩飾。
「你又算哪根蔥?」
「你!」女子身旁的男子將頻臨爆發邊緣的這位俠女拉了拉示意冷靜。
這位男子戴著斗笠,令人看不清面容,黑色的斗笠很長,裹住了這位男子的全身拖到了地上。
「付師傅!」這位俠女開口,愕然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滿。
「好了。錦塵別鬧。該有的禮儀咱們還是要有的既然公子想知道,那告訴這位公子也是無妨的。」男子的聲音有些低沉。
「那付師傅,待會兒如果我打不過,你可一定要幫我,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做桂花糕給你吃。」
眼看就要有打起來的跡象,一些知趣的人已經。稍微遠離了現場畢竟沾得一身灰可不好。
比如說,清原和蘇閆已經上了二樓來到了客房旁邊。
錦塵這才轉過身,對著這位金哥哥拱了拱手漫不經心的開口很明顯,非常不情願:「我名錦塵。至於師從何處你還不配知道。」
囂張!
簡直是不把人放在眼裡!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一直躺在一邊,面如死灰眼看已經心存死志的風抹姑娘卻忽然轉過身。平躺在地上右腳支起。雙手敞開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眼淚順著眼角打濕了發邊。在地上也留下了諸多痕迹。
「金橋涵啊!金橋涵!你說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女子身上。
「像你這種驕矜自大、縱情遊盪、宴飲無度的庸人!也就只配蠅營狗苟、隨波逐流。我詛咒你,以我風家上下六十多口人的亡魂的怨氣為賭注詛咒你。窮極一生之所追求定當付之東流!眾叛親離!嘗遍這世上所有的苦之毒。
我以我的性命為祭奠。我身邊之鬼神,天地之鬼神為見證!」
「是我錯了!!」說著便如同瘋魔了一般完全不顧身上的疼痛硬生生的爬了起來。
身上泛出了赤紅色的光芒生生不息。
隨即向著不遠處的這位金橋涵公子沖了過去。
而這位公子呢,自然也是反應不及。便被風沒姑娘撲倒在地。風抹也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早就緊緊攥在手中的發簪便向著這位金橋涵公子的脖頸劃去。
然而很遺憾,只畫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便被人擊飛了。
而似乎這一瞬間。這位女子的力量是這位公子遠遠所不能達到的。
在女子身上泛出赤紅色光芒的同時,便有人驚呼出聲。
「果真是瘋了。」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可是哪怕現在這位風抹姑娘的力量是遠遠高於這位金公子的,可是金公子身邊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就在風抹姑娘將這位金公子壓在身下的一瞬間侍衛便拔身而起將風抹擊飛。
令人反應之不及的時間裡便將這位風沒姑娘殺死。
至於為什麼原本的這位俠女沒有出手。
蘇閆表示自己可看得真真切切的完全就是因為旁邊的這位付師傅做了點手腳啊!真是有趣。
當然這點手腳。估計也再沒別人發現了,因為誰會觀察的這麼細微呢?畢竟大多數人都是當做一場戲劇看的。
這一切令人始料不及卻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何必。」錦塵有些吶吶的開口。
「好了。心意送到就好我們走吧。」旁邊的這位付師傅開口。隨即便帶著這位俠女離去。
既然戲劇都落幕了,自然也就散場了。。
當然唏噓聲還是不乏存在的,不過也不會存在太久,畢竟,每一次的大選期間,這樣的事情幾乎是屢見不鮮,更何況這也只是一場「家庭」鬧劇。
清原靠在蘇閆的一旁,目送著一切都。落下帷幕之後,側過身和蘇閆攀談起來。
「唉。愚不可及。」清原這麼說道。
「剛剛怎麼回事?」蘇閆向著清原問道。
「她是以自己的生命為祭奠獲得短暫的強大而已。以這女子的修為最多也堅持不過一刻鐘。」
「原來如此,清原兄果真是見多識廣。」
蘇閆側過身子,與清源擦肩而過,向著樓梯向一樓走去,自然是去打探消息。
……剛剛走出店門。蘇閆卻忽然開口。
「子曰:人皆曰:「予知」驅而納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避也。
人之常情罷了。」
「的確。」
…………
…………
唉,秋天的天,孩子的臉呢,說哭就哭,說變就變,說笑就笑,令人難以琢磨啊。
這不,太陽又隱隱約約的似乎是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