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謊話不打草稿
蘇閆出來找了一處茶館。
「我們倒是趕上了最後的時間。」清原喝了一口杯盞中的茶慢悠悠的說道。
蘇閆點了點頭,以示贊同。沒有再回話。兩人靜靜的喝著茶倒是詭異的默契。
「四大派收人都是各自有時間段?」蘇閆聽著隔壁幾桌的談話忽然對著清源問道。
「嗯,比如「時逐」就在中午。」
「那清原兄可知道「權至」在何時?」
「這個嘛。我出來時我家人倒是跟我提起過。「權至」是在晚上,大約是七點左右開始第一輪。」清原放下手中的茶盞。
蘇閆向著窗外望去。
過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莫名的笑了一下看向了清原。
「清原兄可會覺得我無禮?」
「嘩」的一聲清原打開了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
忽然輕笑說道:「怎會?我們這叫做默契。」說著又「嘩」的一聲合上了自己的扇子。扇子的前端指向茶盞。
「現在是何時?」「我並無攜帶計時的東西。」蘇閆又解釋了一下。
清原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懷錶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質感。
蘇閆挑了挑眉。
「我記得祭天的管轄範圍內出現的大多都是祭天自己整出來的計時的「朔銘」吧?」
清原笑著解釋:「這是我兄長在卞城那邊做事的時候回來時帶給我的。」
隨即又有些意外的問道:「雖然祭天的管轄範圍內用的是朔銘,但是,鐘錶之類的也是比較常見的吧?只不過懷錶倒是少出現了幾分但也不乏少數了。而蘇閆似乎對此比較,,,嗯,,不了解?」說著將懷錶推給了蘇閆。
蘇閆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把玩起來。
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清原扯了扯嘴角:「我,一個住在深山老林里沒有出來過的孩子,我們那邊的村子與世隔絕,這是我第一次出來。」
清原聽著這半假半真的「謊言」忽然覺得蘇閆似乎一直在打破自己對她的認知。
蘇閆將懷錶拋給清源,站起身將茶錢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不早了,該回去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清原接住懷錶收了起來。然後也起身將茶錢放下離去。
至於為什麼兩個人都放了錢?
因為,蘇閆不是一般的窮。
……
「走吧。」蘇閆看了一眼清原。
向外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腳。
「我不知道怎麼走。」蘇閆面無表情。
清原打開扇子調侃的笑了笑錯開步子向前走去。
「這四大派還不是真不是一般的受歡迎啊,這都最後兩天了,竟然還這麼多人。」清源扇著扇子自言自語。
蘇閆依然面無表情帶著淡淡的微笑。
忽然瞥了一眼人流中比較大的一群人。波瀾不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趣味。
「清原兄可知道那位金橋涵金公子是何人?」
清原順著蘇閆的方向便看到了在人群中央走著的那位金公子。
「我倒還以為你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蘇閆收回視線頗為老成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等皆是凡人嘛。又如何?能脫離世俗呢?」
「想不到蘇閆竟然也有這般戲精的一面。」
清原說完便又朝著金公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說。
「金家是祭天管轄範圍內與辭家並列相輔相成的一個家族。祭天的管轄範圍下還有其他的一些較大的勢力,但是,大多都是以金家和辭家為首的。」
「至於這位金公子,,,」清原忽然向著蘇閆稍微靠了靠用扇子擋住了兩人的半臉。壓低了聲音。
「這都旁支不知道多少個旁支的旁支了。也不過就是頂著金家的一個名聲而已。」
蘇閆稍稍錯開了兩人的距離。
「原來如此。看來需要我了解的還有很多。深山老林里的孩子就是不方便啊。」
清原依然笑著。
這怕不是戲精上癮了?
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