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巫往狼
今日的主持者是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身體健壯,一看就非常有力量感的男人。
並沒有給這些參加的人驚奇或者說適應的機會。
此人已經開始宣布規則。
渾厚的聲音在山間激昂的回蕩。
「參加大選的人需要。從此地開始跋涉。繞著周圍的三座山峰最後回到此地。截止於明天早上五點。
最後在此時間範圍內到達的人進行混戰。最後勝出的60名方可作為我「權至」的外門弟子。
除非是你有足夠的能力你才可以作為內門弟子。」
主持者微微停頓了一下場中無一人再發出聲音這才繼續。
「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此話落下場中,瞬間。如同菜市場一般。也有人開始質問。
當然沒有人理會。
蘇閆扯了扯清原向著左邊離去。
此時場中仍然有人不滿。
在蘇閆和清原走出相當的一段距離之後。
主持者忽然祭出了一塊巨大的虛無的鐘錶。
這時參賽的人才恍然反應過來匆忙向著兩邊離去。
當然也不乏有聰明的人在蘇閆你離去的同一時間偷偷離去。
……
蘇閆看了看要祭出靈器的清原阻止了下來。
清原有些奇怪,當然兩人並沒有落下腳程。
但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用扇子輕敲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對著蘇閆說道:「大意了,大意了。」
蘇閆搖了搖頭示意正常。
隨即道:「這空中只怕是比著地上危險的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蘇閆忽然發覺了不對勁清原也隱隱覺得不對。
就算他們比別人領先了,可是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聲響。
蘇閆忽然彎下腰重重的拍了一下路邊的草,觸感很真實。
然而蘇閆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況且的確是有哪裡不對勁。比如這風的聲音,要知道這可是秋天。
危險!
蘇閆隨即反應過來向著旁邊一閃。摸出了自己早早就藏在袖口中的一首。
而一旁的清原也早已反應了過來。扇子隱隱發光。
「巫往狼!!」清原驚愕。
面前愕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這似乎是一隻狼卻偏偏身上有著類似於老虎的斑紋。身體也比普通的狼大了足足四五倍。
身上隱隱散發出的黑氣也在空中消散。
牙齒相當鋒利類似於古代劍齒虎的牙齒。四肢矯健而有力透露出力量的感覺。
這中龐然大物冰冷的眼神,盯緊緊盯著兩人。慢慢的緩緩的踱著腳步似乎下一秒就會撲了過來。
風聲似乎更猛烈了些。
蘇閆雖說來到此地已然也是有較長的時間了。但是這還真真沒有親自見識過這些生物。這可是她第一次面對面親身見到。說不驚愕,緊張那絕對是假的。
蘇閆不敢動自然也不能,因為鮮活的獵物往往能激起捕獵者的興趣。
這是所有生物的通病。
雙方都在僵持不下之中。
忽然這尊龐然大物朝著清源撲了過去。
局勢瞬間緊張了起來。
清原腳尖在地上一點騰空而躍起。扇子一揮朝著巫往狼。
巫往狼的身體瞬間被劃出一道不淺的傷痕。
趁著此時蘇閆也沖了上去,匕首在吾王郎的身上劃出的一道深而見骨的傷痕。
「嗷嗚」巫往狼咆哮。鮮血噴薄而出打濕了一旁的草木。
巫往狼瞬間被激怒了。
強勁而有力尾巴朝著清源揮去而鋒利的爪牙卻向著還未來得及退遠的蘇閆猛猛揮去。
清原雖是早已有了防備,奈何實力差距依然是非常大被狠狠的拍了出去。
蘇閆匕首擋在胸前。
在巫往狼利爪伸過來的瞬間後勁勃發不退反進沖了上去。划向巫往狼的腿上。
因著吃痛。巫往狼身體微微彎曲朝著一旁微微一躍落在了地上。右爪卻被蘇閆的匕首劃出了一道見骨的傷痕。
蘇閆的半邊臉也被劃出了一道可怖的傷痕。直至眼角幾乎划傷了眼睛。
巫往狼右爪微微抬起不敢落地。
冰冷憤怒的目光死死盯著蘇閆。
蘇閆沒有給巫往狼休息的機會再次沖了上去,而此時的清原也已蓄積勃發朝著巫往狼衝過來。
……
蘇閆喘著粗氣。卻不敢大意。
而清原也自然是不敢大意。汗水順著臉頰劃到了下巴。
巫往狼被兩人左右包圍。身上布滿了道道傷痕。左眼也被划傷。
巫往狼似乎也遇到了自己的失敗。轉而撲向距離它更近的清原。
清原勉勉強強接下。
而此時蘇閆再次沖了上去早就已經坑坑窪窪的匕首再一次巫往狼的脖頸。
這一次沒有失敗,一擊致命!
血液噴薄而發。噴到了蘇閆的臉上滿臉鮮血。
蘇閆現在多多少少是有一點生氣的。畢竟,雖然她不看重臉,但並不代表就可以隨意划傷了。而且還是這種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的傷!
此時一旁的樹木不知被摧毀了幾顆。
血卻也滿地都是。
戰況之慘烈。
蘇閆沒有管坐在一旁的親人,而是走向了身體慢慢變得冰涼的巫往狼。
眼神忽然變得凌厲非常,舉起右手中的匕首朝著巫往狼的屍體一下又一下。
幾息過後,似乎這才發完氣,又站了起來。
也不嫌棄自己袖口上的血。抬起胳膊就將自己臉上的血擦到了胳膊上。
而後才走到清原的面前。
「沒事吧?」蘇閆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應當也不是什麼大事。」清原抬了抬胳膊靠著樹,讓自己站了起來。
看著朝著自己笑得溫和,而有禮的蘇閆卻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煞白著臉:「現在怎麼辦?」
「這怕不是幻境?」蘇閆蹲了下去。
「對,我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蘇閆做了皺眉頭,細細的回想了起來。忽然笑了。
「什麼什麼時候進來的。明明就是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進入到幻境了。」
清原靠著樹為自己療傷微微有些驚訝:「難道是從主持者開始講話的那個時候嗎?」
蘇閆搖了搖頭,撕下了自己下擺上的一塊較為乾淨的布擦拭著臉上的傷口瘀血。
「恐怕是從我們碰到那位金公子的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幻境當中了。」
清原皺著眉頭也細細的回想起來。
蘇閆再次開口微微有些嘲諷:「我就想著,那位金公子怎麼會忽然就出現。之前我可是沒有見到,我原以為是從哪個酒館或茶樓里出來的。現在想想,的確是大意了。」
「你的傷?」清原看著蘇閆臉上的傷開口。
「也不是什麼大事沒關係。當務之急是我們如何出去?」說著蘇閆看向了清原。
「清原兄可知道突破幻境有哪些方法?」
清原聽此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也只是聽說過。
第一種是此生實力超群超過了部下幻境的人的實力強行突破。
第二種是找到幻境的陣眼直接將其毀壞。也就相當於破壞了整個環境也可以出去。
第三種就是看破這個幻境真正的本質。或者說自身心境非一般而看破「堪透」這樣你就可以出去了,也不會破壞幻境。
我也就只知道這三種了。」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清原忽然想到了什麼急促的開口。
「對了!像這種幻境一般來說都不止有一個陣眼,應當是一個大的幻境裡面要有n多個小的幻境。也許我們所在的這個幻境只是這個大幻境的中的其中一個。就算破壞了應該也會有執法者或者主持者這些人來修復。」
蘇閆站了起來:「我們浪費了也有將近兩,三個時辰了。」
風透過樹木呼呼的吹著,蘇閆覺得自己或許也應該感謝這些風不然也不會想到這只是一個幻境。
蘇閆摸了摸一旁的樹。真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