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巾之亂(一)
正當呂布與丁原兩人關係水深火熱之時,中原各地也已猶如一堆烈柴,只待火星一到,便能燃起熊熊大火。.wenXuemi.Com漢靈帝每天身處酒醉金迷之中,對此是一如所知。
丁原狠狠地擊了一下轅門,一臉憤怒地回到了晉陽刺使廳。是夜,都城洛陽府尹處,一枝箭矢飛來,一名小校見此,連忙拔起配刀,護在府尹的身前,一臉緊張地四處張望,大喝道:「敵襲,保護大人。」那支箭矢插在了府尹身後的牆院。
洛陽府尹一把推開身邊的一名護衛,直向那枚箭矢走去。府尹一手握住箭尾,一把將箭矢拔了出來,揚起手中的箭矢,大笑道:「一枝流箭,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那名小校聽罷,這才收起手中的兵刃,雙眼緊張地向四面掃去。
只見洛陽府尹『咦』地一聲,手中的箭矢斷成兩截,從裡面掉落出一小張錦布。洛陽府尹一把撿起地上的錦布,觀閱了起來,臉色頓變。洛陽府尹將錦布翻來覆去地看了數遍,大喝一聲:「來人,備馬。」一旁的小校忙湊了過來,一臉疑惑地問道:「大人,天色這麼晚了……」那名小校還未說完,只見洛陽府尹一臉鐵青地喝道:「備馬!」那名小校見府尹臉色不善,連忙將馬匹牽來。
府尹雙手抓著馬凳,一旁的小校見此,連忙在府尹背後使勁,將府尹推上馬去。洛陽府尹一臉的鐵青,一手握著錦布,一手緊握著馬韁,向外奔去。
洛陽府尹一路狂奔,身後跟著一眾的小兵。不多時,洛陽府尹便來到了一樁府邸前,府邸上掛著一塊匾,上面赫然寫著『何府』兩個大字。洛陽府尹『咚』地一下從馬上摔了下來,一旁的小校連忙過來扶住府尹。洛陽府尹一臉焦急地推開了小校,直向大門處走去。洛陽府尹一臉焦急,雙手狠狠地捶打著大門。
「何人喧嘩?」一中年人打開了大門,見外面那人赫然穿著一身官服,連忙變了張笑臉,恭身道:「府尹大人,您怎麼來了?來找大將軍的?」中年人見洛陽府尹一臉鐵青,也不再多問,連忙叫來一人,將府尹引入大廳,中年人自己則前往何進的卧室。
洛陽府尹坐在大廳中,如坐針氈般。洛陽府尹剛坐下,便又站了起來,一臉焦急地向門外觀望,雙手不斷地搓著,在廳內來回不斷地走來走去。不多時,一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臉怒意地走進了大廳。
那名中年人走進后,洛陽府尹連忙對著中年人躬身,一臉謙意地道了聲:「大將軍。」何進一臉怒意地坐在了主座,看了眼洛陽府尹,滿臉怒容道:「洛陽府尹深夜至此,所為何事。」說罷,何進打了個呵欠,一臉地怒意:「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你自個兒看著辦!」
洛陽府尹聽罷,連忙跪了下來,一臉惶恐地道:「大將軍,情非得己,下官不得不打擾將軍休息。」何進聽罷,冷冷地看了眼洛陽府尹,冷笑了一聲:「哦?那你倒說說是個什麼情非得己。」
洛陽府尹聽罷,一臉焦急地站了起來,直走向何進,將懷中的錦布交由何進。何進一臉寒霜地看了眼洛陽府尹,接過府尹的那張錦布,一目十行地閱讀了起來,片刻之後,何進一手狠狠地拍了下身前的桌案,站了起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府尹,焦急地問道:「這是真的?」洛陽府尹聽罷,連忙道:「事關重大,下官不敢馬虎,接到這封密信后,下官就趕過來,呈給了將軍。」府尹頓了頓,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得早做準備。」何進聽罷,點了點頭,府尹看眼何進,低聲道:「事關重大,還請將軍早日呈遞給皇上。」
何進聽罷,看了眼府尹,拍了拍洛陽府尹的雙肩:「不錯,若是真的,定是大功一件,本將軍自會為府尹請功。」洛陽府尹聽罷,連忙一臉訕笑地躬下了身。何進走了出去,在門外大喝一聲:「來人,備馬。」何進飛身上馬,一騎絕塵地便向禁宮處趕去。
何進趕到禁宮時,只見宮門緊閉。何進看了眼緊閉的宮門,暗道:事態嚴重,管不得許多了。何進狠狠地一踢馬腹,便向禁宮奔去。何進來到宮門前,數名小校手握兵刃,領頭的一名小校走了出來,對著何進:「大將軍,現在是宮禁時間,一律人等不許出入。」
何進看了眼那名小校,一臉歉意地答道:「還請小將軍通報一聲,就說何進要見皇上。」一小校聽罷,向後望去,只見小校身後赫然站了一名宦官,那名宦官輕輕地搖了搖頭,小校見此,連忙回過頭去,雙手抱拳道:「抱歉,大將軍,現在是宮禁時間。」何進聽罷,一手舉起手中的錦布,一臉焦急地大吼道:「事情緊急,本將軍不得不進去,面見皇上。還請這位將軍讓開道路。」
那名小校聽罷,再次望向身後的宦官,宦官見罷,微微搖頭,小校忙拱手道:「還望大將軍不要為難我等。」何進見小校數次回頭,哪還不明白是他的死敵,宦官們在阻擋他進城,何進大怒,拔出寶劍,指向眾小校,大喝道:「聖上親賜寶劍,上斬皇親,下斬奸臣。擋我者,死!」
說罷,何進狠狠地踢了一下馬腹,便向宮內衝去。那些待衛見何進拔劍相對,連忙讓開了道路,畢竟他們只是一小小的校尉,奉命行事,還沒有膽去真正對抗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退一萬步說,何進早說過他是有十萬火急之事要面呈給皇上,若是自己阻擋,萬一耽誤了軍國大事,那他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何進剛闖進宮門,一宦官站了出來,正擋住在了何進的去路,一公雞嗓子的聲音響起:「喲,何將軍啊,將軍舉劍闖宮,不知道將軍有幾個腦袋供皇上砍的啊。」何進看了一眼眼前的宦官,忙將寶劍收回鞘,拱了拱手道:「這位公公,何進有十萬火急之事要面呈皇上,還請公公稟報。」
見何進對自己屈服了,守門太監大為得意,自宦官集團策劃起第二次黨禁之固后,朝中便鮮有人敢與宦官作對的,但自何氏進宮,因何氏甚得漢靈帝寵愛,何氏的兄長何進便被皇帝封為待中,現在何氏更給漢靈帝生下一子,身份更加尊貴,何進也因此被提升為大將軍。自何進當上了大將軍后,朝中百官便尤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與宦官們再次展開了爭鬥,因此宦官們對何進甚是憎恨。
守門宦官淡淡一笑:「大將軍,你可知現在可是宮禁時間,大將軍擅闖禁宮,來啊!」這句話一出,宦官身後頓時出現了數十人,個個手持兵刃,一臉兇狠地盯著何進。何進見罷,知道事情不可能善了了,將寶劍再舉拔了出來,大喝道:「讓開,耽誤了軍國大事,爾等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眾人聽罷,你看我,我看你,不禁開始向後退去。
守門宦官看了眼退切的眾人,輕罵了一聲:「廢物!」說罷,宦官挺身站在何進馬前,喝道:「咱家為吾皇看守宮門,豈能因你這一句話就放你進去。」何進聽罷,大怒,劍指宦官,大喝道:「奸人,若你再擋我面聖,那只有死路一條!」
那名宦官聽罷,將身子向前一挺,大笑道:「咱家還真就告訴你,咱家今天就不讓你進宮,咱家就是不把你大將軍放在眼裡。你倒是刺啊。咱家給你一百個膽,你倒是……」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把劍橫穿了自己的胸膛。守門宦官一手指向何進,一臉不可思議的倒下了下去。
何進對著宦官的屍體吐了口唾沫,輕罵了一聲:「奸人!」說罷,輕踢一下馬腹,便向宮內策去。不遠處一名宦官將發生的這一切看在眼中,忙轉身向後跑去,消失在黑暗中。
「報。」那名宦官將門闖開,跪在了一面容臃腫的中年人面前。那名中年人滿臉怒意地看了眼來人,大喝道:「大膽奴才,誰准你擅自進來的!」宦官聽罷,連忙俯在地上,大呼道:「皇上,饒命啊。」說罷,宦官大叫道:「奴才有事要向吾皇稟報。」漢靈帝聽罷,大手一揮,喝道:「奏」那名宦官忙道:「大將軍何進欲反。」那名宦官剛說完,漢靈帝一腳踹在那名宦官的身上,大喝道:「什麼!」
那名宦官伏在地上,身子不斷地顫抖著,顫聲答道:「奴才親眼所見。」漢靈帝拍了一下書案,望了一眼一旁的何皇后,一手指向宦官,喝道:「看到什麼!」那名宦官正欲開口時,一旁的何皇后大喝道:「必須句句屬實,如若不然,哼哼……」漢靈帝聽罷,踢了一腳眼前的那名宦官,喝道:「皇后之意即朕之意,還不如實道來。」那名宦官聽罷,連忙將何進揮劍闖宮一事說了出來。
漢靈帝聽完,狠狠地拍了一下書案,龍顏大怒道:「何進大膽,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說罷,漢靈帝看了眼嘴角微張的何皇后,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走出房門后,漢靈帝大喝一句道:「來人,把何進押至正殿,朕倒要看看這何進的膽有多大。」一旁的禁衛軍校尉聽罷,連呼稱「喏」,帶領著眾人便向外奔去。
漢靈帝高坐在龍椅上,身旁立著五名宦官,這時,何進被一隊禁衛軍五花大綁地押了進來。漢靈帝冷冷地看了眼何進,狠狠地拍了一下龍案,一臉怒色,一手指向何進,大喝道:「何進!當朕死了不成!竟舉劍闖宮。」何進聽罷,渾身一顫,正欲開口時,漢靈帝一旁的數名宦官一手指向何進,拜倒在漢靈帝腳下,大呼道:「何進公然在宮內行兇,實屬大逆不道。奴才懇請皇上賜何進死罪。」
漢靈帝聽罷,擺了擺手,一手指向何進,大喝道:「何進,你還有何話要說。」何進看了眼漢靈帝身旁的眾宦官,一陣冷笑,掙扎地站了起來。漢靈帝一旁的趙忠大呼道:「何進大膽,來人。」何進見罷,連忙跪了下去,大呼道:「何進冤枉!陛下還請明查!」何進剛剛說完,漢靈帝身旁的孫璋冷笑道:「明查?何進,你舉劍闖宮可是事實。」何進聽罷,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絲聲音。
漢靈帝見罷,一臉陰沉地望著何進,怒道:「何進,你可知擅闖禁宮是何罪!」何進的罷,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漢靈帝身旁的張讓見罷,大呼道:「來人,將何進拖下去,梟首!」轉眼間,數人沖了進來,將何進架了起來。何進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大呼道:「陛下,陛下,進闖宮乃無奈之舉啊,陛下明查。」漢靈帝聽罷,大手一揮,示意禁衛軍停了下來。
漢靈帝龍步虎威地走向了何進,喝道:「無奈之舉,那倒是說說如何個無奈之法。」何進忙跪倒在地,大呼:「進得一錦書,上有十萬火急之事,進不得己只得進宮面呈聖上。」何進說罷,冷眼掃向漢靈帝身後的眾宦官,繼續道:「無奈這些宦官們百般阻攔,陛下,十萬火急。」漢靈帝聽罷,大手一揮,問道:「十萬火急?錦書?錦書何在?」
何進忙道:「陛下,錦書尚在臣懷中。」漢靈帝聽罷,大手一揮,命人將書信取了出來。漢靈帝拿起書信,一目十行地讀了起來,不多時,只見漢靈帝臉色數變。漢靈帝將書信丟在地上,大怒道:「此事當真?」何進忙俯在地上,道:「千真萬確,陛下,早做準備啊。」漢靈帝聽罷,忙將地上的書信撿了起來,大喝道:「來人,給何大將軍鬆綁。」說罷,漢靈帝再次掃了眼書信,頭也不抬地喝道:「來人,命百官速來朝議。」張讓等人見漢靈帝一臉的寒霜,連忙走了出來,向朝中各官的府邸走去。張讓等人走後不久,漢靈帝指了指一禁軍校尉,那名禁軍校尉忙俯耳過來:「將徐,封兩人收捕,如有反抗,殺無赦!」禁軍校尉連聲稱『喏』,向外退去。漢靈帝輕輕地拍了拍何進的雙肩,滿臉羞愧地道:「朕差點就殺了忠臣了。」何進聽罷,連忙拜倒在地,大呼道:「為主分憂,乃臣下本分。」漢靈帝聽罷,一手將何進扶了起來,拍了拍何進的雙手,向龍椅走去,何進則位列於漢靈帝左手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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