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呂布掌兵
丁原倒沒有食言,在呂良與呂布回家的第二天,便給呂良送來了數千件鎧甲。.wenXuemi.Com呂良大喜,急忙找來呂布商定一番。呂良與呂布相對而座,呂良一臉的笑意望著呂布:「布兒,我們的計劃已經進行了第一步了。剛剛刺使大人派人給為父送來了大把的鎧甲。」說罷,呂良臉色一正地看向呂布:「布兒,現在該進行第二步計劃了,你說說,我們該如何募兵?」
呂布閉目思索一會,道:「父親,要想讓軍隊忠於一人,出身一定很重要,我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查明他們的出身,不然,我們可就是為別人養兵了。」呂布說完,呂良一臉欣喜地點了點頭:「我家布兒終於長大了。」說罷,呂良從座上站了起來,牽著呂布,走出門外。經過一番忙碌后,終於募到了一千餘人。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公元180年秋,呂良偶感風寒,又因思念部下,終於勞碌成疾,病倒了下來。呂良病倒后,呂布請過并州所有的名醫,可惜醫石無效,呂良的身體日漸不行了,呂布整日守候在呂良的身邊,晚上更是替呂良處理軍務。
眼見呂良身體日漸不行,呂布和黃氏兩人更是日夜守候在呂良左右,兩人日夜換班地照顧著呂良。可惜,呂良勞碌成疾,早己湯藥無用了,身體也日況越下。呂布深深地望了一眼一臉臘黃的呂良,低聲對黃氏說道:「母親,這幾天就由您照顧一下父親,布兒速去將四位姐姐找來。」黃氏聽罷,木然地點了點頭,伏在床上,緊緊地抓住呂良的雙手。呂布走出房門,深深地看了眼內房,嘆了一口氣,飛身上馬,雙腿緊踢一下馬腹,大喝道:「駕……」向外奔去。
呂布帶著四位姐姐歸來時,呂良已經一臉臘黃地躺在床上,早已是出氣多,呼氣少了。呂氏四姐妹見此,紛紛伏在床邊大哭了起來。呂良看了眼伏在自己身邊的四位女兒,滿臉幸福,一一摸向各位女兒的頭,深深地看了眼立在眾人身後的呂布,伸出右手對著呂布招了招手。伏在床邊的黃氏看著呂良那難受的樣子,頓時雙眼通紅,又忍不住開始啼哭起來。
呂布忙走近呂良身邊,坐在床前,雙手緊緊握著呂良那虛弱的手,雙眼通紅,大呼道:爹爹,布兒在此,布兒在此。呂良嘴角一張一合,可就是聽不見呂良在說些什麼,呂布連忙俯在呂良的耳邊。
這時,呂良臉頰紅潤,雙手緊緊地抓住呂布的雙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斷斷續續地道:「布兒,布兒。」呂布連忙呼道:「爹爹,布兒在此,布兒在此。」呂良聽罷,嘴角微微一咧,虛弱地說道:「布兒,為父就要去了。」呂良還未說完,只見兩行清淚從呂布臉上流出,滴在呂良的臉上。
呂良咧嘴一笑,虛弱的右手伸向呂布的臉頰,呂布見罷,連忙將臉貼在呂良的手上,呂良一邊輕撫呂布的臉頰,一邊笑道:「布兒不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呂布聽罷,大呼道:「那是因為未到傷心處。」說罷,大嚎了起來。
呂良輕輕地拍了拍呂布的雙手,笑道:「傻布兒,人,孰沒有一死。」說罷,呂良沖著呂布咧嘴一笑:「布兒,為父可以安心地離去了,經過一年的發展,越騎終於是忠於我呂良一人的,將來也會忠於我家布兒一人。」說罷,呂良輕咳幾聲,繼續道:「布兒,答應為父,有朝一日,一定要殺回九原,將父親那些兄弟的屍體找回來。」呂布聽罷,連連點頭,雙眼迷離。
呂良雙手一松,大呼一口氣,一眼柔情地看向黃氏:「布兒,為父放心不下你母親,答應為父,一定要好好待母親啊。」呂布聽罷,堅定地點了點頭。這時,呂良眼神一黯,雙手無力地滑落了下來。
身旁眾女,見呂良雙目緊閉,紛紛嚎哭起來,呂布仍緊緊地抓著呂良的手,自言自語地說道:「父親走好,布兒一定會將他們一個不落地找回來。」思及呂良以往對自己的種種的好,呂布雙眼通紅,大呼道:「父親走好。」
呂布不是歷史上的呂布,因此也註定了他不是一個為了一點好處就會再次亂認父親的人。不多時,靈堂已經擺好,丁原等人也已經得知呂良死去的消息,率領著軍中眾將前來拜奠。
數日之後,呂良已經風光大葬了,呂布整理了一下心情,身裹一身素裝,頭帶三叉束髮紫金冠,外套一件獸面吞頭連環鎧,一臉沉重地前往軍營。
呂布身著一身白衣,雙手捧著綏遠將軍印,站在點將台上,一臉傷痛地望著遠方,軍中大部分越騎得知呂良死去,心情也是十分的沉痛,全都一言不發地陪著呂布站在校場上。但其中有一部分新加入的越騎,見呂布年輕,紛紛不服,在下面說三道四。一旁的老越騎不滿地看了一眼這些新成員,輕咳了一聲。新越騎成員根本不理那名越騎的警示,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上面那人是誰啊,看樣子還只有十來歲,這麼年青,有什麼資格來領導我們。」一名新越騎望向呂布,指了指呂布,對著旁人忿忿說道。剛說完,便有一名新越騎接上了嘴:「聽說,他是我們原來統帥的兒子,統帥在三天前病死了。」這句話一說出來,底下那群越騎新成員頓時變得沸沸揚揚的。一旁的老越騎們紛紛不滿地看著新成員們,一眼望向呂布,希望呂布拿出點魄力。
這時,呂布一臉陰沉,對著眾人大喝一聲:「都給我安靜下來!」可是那群新成員仍然在底下沸沸揚揚的談論著,根本就不理睬呂布。一旁的老越騎們嘆了一口氣:「公子還是沒有能鎮得住眾人的魄力啊。」說罷,紛紛掄起拳頭,便往新越騎成員們走了過來。
呂布雙眼一眯,大手一揮,制止了那些老越騎的行動。一眼陰沉地掃向眾人,不怒反笑道:「是不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呂布知道,如果這些新兵是在老兵的干涉下,才對自己臣服,那麼也只會是表面上的臣服。呂布一臉陰沉地走下將台,一手指向眾人,喝道:「那麼,不服的,過來,過過招!」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會兒后,一人走出,指著呂布,大叫道:「來就來!」提起雙拳,便朝呂布奔來。呂布雙眼輕蔑地看了一眼來人,冷笑一聲,提起重拳,以九牛二虎之力,迎向了沖向自己的那人,一拳擊在那人身上,頓時,那人便如石塊一般,向外飛去。
呂布輕篾地看了一眼眾人,冷笑道:「還有誰不服,上來!」眾人想起互看了一眼后,大吼一聲:「一起上!」說罷,數百人齊出,將呂布緊緊地圍在了裡面,呂布提起鐵拳,雙拳揮出,以自己一人,對上了他們數百人。片刻之後,校場上便躺了數百人,個個躺在地上呻吟著。一旁的老越騎們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雙目緊盯著呂布。只見呂布拿出手帕,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雙手,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走了過來,一人一腳,踢了個遍:「還有誰不服?」說罷,呂布走上將台,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將台上,冷冷地笑了一聲。
不多時,呂布『騰』地一下從點將台上站了起來,一手指向躺在校場上的眾人,大喝道:「怎麼,還不起來,挺屍是不,將他們扶起來。」呂布冷冷地看了一眼底下的眾軍士,冷冷地笑了一下,簡單地交待了幾句,便走下了點將台,飛身騎上絕影,大喝道:「本將還要回去給父親大人守孝,今天你們可以休息一天,明天本將親自來訓練你們。」
呂布走後,留下滿滿一校場愁眉苦臉的眾軍士。呂布剛交待的事無他,只是將以後的訓練方向告訴了他們:不論老兵還是新兵每天早上吃完早飯,穿著鎧甲繞著校場跑十圈。這一番算下來,就相當於負重長跑二十公里。這還不算完,跑完圈后,只有一刻來鐘的休息時間,接著就是蛙跳一小時,俯卧撐一小時,仰卧起做一小時。這些全做完了,才可以休息。總共可以休息二小時,而這二小時里,還包含了吃飯的時間。
休息完后,緊接著又有新的任務交給他們,武藝訓練二小時,蛙跳一小時。之後才能吃晚飯。晚飯過後,還只可以休息一小時,休息完后,便又是長跑十圈。跑完后,還得聽呂布訓示一番。所有的越騎兵全都哭喪了一張臉,瞪著那些惹事的新越騎成員們。
天剛微微亮,呂布便早己高高地站在點將台上,雙手握起鼓仗,狠狠地擂起了軍鼓,鼓通三遍,趕到校場內的越騎仍是廖廖無己。呂布一眼掃過空蕩地校場,一臉冷笑地繼續擂著軍鼓,一柱香后,越騎們這才陸續地趕來,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所有的越騎成員這才衣冠不整地站在校場上。
呂布一臉寒霜地看著底下這群越騎,大手一揮,喝道:「擂鼓三通,為何遲遲才來。」眾人自昨天見呂布發威后,心中甚是忌諱,紛紛低下頭去,不敢望向呂布那寒冷的雙目,更不敢在下方私自言語。
呂布一手擊向軍鼓,頓時軍鼓應聲而破,呂布一手指向手下眾將領,大聲喝道:「本將問話,為何不答?」人群一陣沉默,呂布滿臉的寒霜,頓時大聲喝道:「軍中司馬何在?」
呂布這一番叫喊,頓時人群一陣躁動,不多時,一小校唯唯諾諾地站了出來,對著呂布躬身道:「小人在此。」呂布掃了一眼那名小校,喝道:「擂鼓三通,為何姍姍來遲。」
小校聽罷,將頭埋在胸口,嘀嘀咕咕說了一串。呂布看了眼那名小校,大喝一句:「軍人要有軍人的樣,抬起頭,大聲回話。」那名小校聽罷,鼓足了勇氣,抬頭直視呂布,斷斷續續地說道:「呂良將軍在時,我等皆是日出之後才集合,所以……」
呂布聽罷,揮了下手,打斷了小校的回話:「既是我父規定的,那布也不宜責罰眾位。」呂布臉上的寒霜這才稍微暖和了點,眾人正欣喜時,呂布語氣一轉:「現由本將掌管越騎,所有的事由本將說了算。現在本將規定,五更造飯,聽鼓集合,進行特訓。特訓之後,才能吃早飯。」說罷,呂布語氣一寒,臉上再次布滿了寒霜:「若下次還有人遲到,軍法處置。」
說完這一番話,呂布走下將台,所有越騎趁這時間,連忙整了整自己那不整的衣冠,緊緊地跟呂布身後。呂布走下校場,轉過身去,看著身後的眾人,一手指向校場,大喝道:「所有人聽令,圍校場跑步十圈。」說罷,便帶頭開始向前跑去。眾人你瞧我,我瞧你,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在前面奔跑的呂布。呂布邊跑邊向後望去,對著身後的眾人大喝道:「愣著幹嗎,跑步,不然軍法處置。」眾人聽罷,連忙邁開雙腿,緊跟著呂布向前跑去。
「新任的將軍還真是奇怪。」一人剛說完,另一人便接上了:「對呀,以往的訓練,領軍的將軍總是高高在上看著,而現在,這位將軍卻一路帶領著我們進行訓練。」此言一出,呂布身後眾人頓時議論開了。跑在前面的呂布眉頭輕輕一皺,呂布明白,要想真正地掌握這支軍隊,光依靠嚴明的軍紀是不行的,還要把自己真正地融入進去。只要經過這個磨合期,呂布相信,這支越騎將如自己手足一般忠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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