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鬧過不合
沈深看了一眼徐燕悅,「徐燕悅,本王讓她說的不是這個…」
沈深還未解釋,小翠如同想到了什麼,她驚恐萬分,臉部的肌肉開始抽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七竅流血,他七竅流血!」
「啊!」
小翠抱著腦袋在地上驚吼,不管任何人上去扶她都被她狠狠地打開,趙陵柏看著她這個樣子,不免有些犯愁,「她一定是想到了昨夜的慘狀,只是這樣一來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了。」
趙陵柏說的沒錯,這樣問下去只能適得其反,沈深若有所思,他站了起來,「今日怕是問不出什麼了,明日本王再過來吧。」
徐燕悅立刻站起了恭送瑾王,「真是不好意思,小翠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好,沒能在這案子上幫助到什麼…」
上了馬車,沈茜茜看了一眼自己記錄的幾個字,苦悶的抓成了一團,扔到了紙屑桶。
趙陵柏還在生氣沈茜茜剛剛沒幫他的事,一上馬車就坐的離沈茜茜遠遠的,沈茜茜把本冊放了起來,一臉討好的湊到趙陵柏身邊。
沈深閉目養神,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對外面吩咐道:「末七!」
一聲令下,末七從外面進來,「瑾王。」
「去把謝文奇叫到府里,本王有事要問他。」
末七恭敬道:「是,卑職這就去。」
末七離開,沈茜茜瞪著一雙眸,「你叫謝文奇幹什麼?」
沈深的目光看向那個一臉無知的沈茜茜,「本王問你,昨夜我們去現場時你在現場都看到了什麼人?」
「我看到了…」
「謝文奇!」
沈茜茜撐著下巴,「他是一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混混公子,吃完了就去尋樂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就奇怪在他為什麼會在死者的身旁守著,按理說正常人都會躲得遠遠的,即便看熱鬧的也都守在門口。」
「沒錯,他為何會出現在死者的身旁,又為何是那種表情,驚恐中帶了些傷情,傷情中又帶著憤怒,這樣複雜的情緒不像一個人看到死人的情緒。」
沈茜茜得出結論,「只有一種可能,他與死者認識。」
回到府里,趙陵柏本來想跟著湊個熱鬧,可奈何自己不整的衣衫和臉上的傷痕太過耀眼,他派人去請了郎中,老老實實的回房讓郎中給自己看傷了。
「小侯爺也真夠倒霉的。」
沈茜茜目送一瘸一拐離開的趙陵柏,她回到桌旁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飲了下去,揪起袖子一抹嘴,她翹了一個二郎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到了凳子上。
沈深看著她這一氣呵成的動作,眸子里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棄,他正要開口,末七從外走了進來。
「瑾王,謝文奇來了。」
謝文奇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行了禮,「見過瑾王…瑾王召見小人是有什麼事嗎?」
沈深合上了手中的書,「本王喚你來自然是有話要問你,你先坐吧。」
謝文奇坐到了凳子上,他有些奇怪,但還是回道:「瑾王有什麼事儘管問吧。」
沈深看了一眼沈茜茜,沈茜茜笑了笑,「昨夜我與謝少爺相遇謝少爺可還記得?」
謝文奇靈光一現,他看著沈茜茜好一會,這才明白這丫頭是瑾王身邊的人,他一拍腦門,有些羞愧道:「昨夜的事純屬是一個誤會,還請姑娘不要介懷。」
「謝少爺,我提起此事並非刻意要刁難你,也非要尋什麼仇,我只是想問一下昨夜你從小吃攤離開後去了哪裡?」
「昨夜…實不相瞞,昨夜離開小吃攤后在下去了西街的燕悅樓。」謝文奇皺了皺眉,有點想不通兩者之間的聯繫,「我承認道德上去那種地方是實屬不應該,可就是我去了那種地方也不至於犯法吧?」
沈茜茜忙道:「謝少爺誤會了,就算犯法,每天去那種地方的人那麼多,瑾王真要查起來根本查不完呀,我就這麼說吧,昨夜你既然在燕悅樓,那你一定清楚昨夜在燕悅的發生的事吧?」
「你說那件事啊。」
謝文奇被提及此事時表情明顯的變了變,沈深不緊不慢的放下了茶杯,「昨夜本王趕到現場時就見謝少爺也在,而且還在死者的身邊,謝少爺跟死者認識嗎?」
謝文奇嘆了口氣,神色哀傷下來,「是啊,我們關係還不錯,昨夜我剛進燕悅的就聽到了驚吼聲,過去一看竟然是他。」
「我今日想了整整一天,他雖然好色了一點,但也不是那種十惡之人,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追殺他,我還在想是不是殺錯了人,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兄弟也太冤了!」
謝文奇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起身走到瑾王面前,用懇求的語氣說道:「瑾王您一定要徹查此事,我那個兄弟實在死的冤枉,他平時的為人我都是看在眼裡,從沒有狠毒到讓人結仇的份上,況且他幾乎每天都跟在我的身邊,他結仇了誰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瑾王您一定要幫幫他!」
看到他激動的都要上去拉扯瑾王的衣服,末七嚇了一跳趕緊拉開了謝文奇,「謝少爺,您別激動,瑾王一定會查清此事的。」
謝文奇鬆了口氣,「那就好。」
「要本王早日能查清兇手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本王的問題,你既說你們每日在一起玩樂,那你應該知道他這兩日所有發生過的事了吧?」
「是,除去一小部分的時間我們幾乎都在一起玩樂,您問吧。」
「他近日可有跟人吵嚷過,或者與誰不和?」
謝文奇不假思索,「這倒沒有,一般都是他欺負別人,不可能有人敢跟他吵架,可就算欺負別人也都是小大小罵,再壞根本不可能壞到有人要殺他的那種地步。」
「你在好好想想,本王問的不是欺負的事,本王問的是他是否跟人吵嚷過或者發生過的爭執。」
謝文奇沉吟著,許久后,只見他眸光一亮,一拍手掌,「瑾王這麼一說確實有過這樣的爭吵。」
「這是前兩天發生的事了,他和一個同樣我們一起玩的很好的一個人吵過架,他們倆還打了一架,我們見他二人時兩個人均是鼻青臉腫,而且兩人就像仇人相見,頓時眼紅起來,要非我們及時拉開,他們得打起來。」
沈茜茜說道:「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不是很正常嗎?或許一兩天就好了呢!」
「不不不,以前是小打小鬧,但這次絕對是玩真格的,我敢保證他們不是小打小鬧!」
沈茜茜終於聽到了有用的話,她邊記錄邊問道:「那你知道原因嗎?」
「既是不知道原因我才這般篤定他們二人這次真結仇的,我們先開始也以為像以前一樣過兩天就能好,誰知道過了好幾天都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那段時間我們看事情不對就去詢問,誰知兩人對這事都避而不答,要知道我們幾個朋友向來都是沒有秘密可言的,他們倆之間絕對有什麼秘密!」
「不過要說那人殺了馬四忠,應該不至於,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