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未竟之就（3）

卷八：蒲英結草

程末和季初見、秦蓮附前往瑤平天尋找自己的身世，半路上救了一個少女，她在被人追殺，程末等人幫她擺平了追殺的人，而秦蓮附少年心性又讓程末帶著他一口氣掃平了他們的老窩，把很多年輕人都放走了。

但程末看到整個過程的防守嚴密、這些年輕人並沒有收到虐待，隱約感覺似乎不妙。而等少女醒來說明自己的身份后，程末立刻意識到自己捅了個天大的簍子——對方是楊麟的女兒楊珞。

早在幾年前在大漠中程末就已經知道，楊麟他們相當於是被驅逐到那裡的，而他們的親人就作為人質被扣押在中域。眼下楊珞就是當年被作為人質的那批人之一！而收押這些人的勢力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程末也有自己的驕傲，已經救下的人萬萬沒有因為貪生怕死就還回去的道理，程末索性帶著楊珞大搖大擺朝著秦家的方向走去，倒是也沒有想象中的麻煩。

他們沿著路前進，在一處小鎮安歇，小鎮邊上就是瑤平天有名的河流延洛江，而程末明明沒有來過這裡，卻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無形之中，他似乎覺得自己，在江水中漂流，這種感覺讓他詫異無比。

而在之後他們突然遭遇了其他人的襲擊，對方自稱是當地元琅蒼亭的人。程末等人在交戰中落入下風，索性得一個居住在河邊的漂母相救才暫且避過了風頭。眾人發現這個漂母有些神神叨叨，別人解釋才知道她因為多年前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受到了打擊，就變得半瘋不瘋了。

之後在秦蓮附的帶路下，他們來到了秦家，沒有第一時間見到秦蓮附的父母，卻被告知秦蓮附的爺爺秦嘆嬰已經病種，他自當年被伯求敬打敗后，就一直重傷不愈。而聽到秦蓮附帶給他的消息后，秦嘆嬰一時間恢復了些精神。

不過元琅蒼亭的人再度找來，聽對方口氣好像他們就是負責關押楊珞的人，雙方再度發生衝突。最終是伯家的人來制止了動蕩。這時候衛如嬗再度趕來，程末才想起衛家也在瑤平天。

先去衛家作客，衛如嬗和秦蓮附都說了元琅蒼亭當初依附齊景門拿了他們很多好處，儼然要蓋過他們衛家，而衛如嬗的父親衛無策為人則頗為懦弱，不僅無力改變這件事，而且還想要把她嫁到元琅蒼亭去，讓兩家化干戈為玉帛。

秦嘆嬰即將大壽，秦蓮附在為了自己爺爺的壽辰做準備，他備好了一件禮物，認為爺爺一定會喜歡。程末發現元琅蒼亭又引來另一個麻煩——元琅蒼亭想要暗算一個人，對方是一個在瑤平天頗為有影響的築丹師，元琅蒼亭打算暗殺他，再嫁禍給秦家。而之後殺手趕到時卻沒有想到程末先行一步「殺」了目標，並且程末又招來了大部分人，眾目睽睽下元琅蒼亭的陰謀暴露，程末又救活了築丹師，讓他對秦家死心塌地。此間事情后，元琅蒼亭名聲一落千丈，而秦嘆嬰則欣慰於自己的長孫會如此優秀，就要在一個良辰吉日讓程末認祖歸宗。而秦蓮附的父母秦奢和岳束慈也開始準備這一系列事情，唯獨秦蓮附因為自己被爺爺冷落，而十分失落。

在接下來幾日程末一直在秦家，秦蓮附帶他看他們當年小時候的圖冊，看看那還是嬰兒時候的自己。此時秦家外面發生了一些吵鬧，程末本以為是元琅蒼亭的人又來鬧事，沒想到是那個神神叨叨的漂母又來到這裡，漂母的朋友說她已經病了，每個月這幾天都要在這附近無所目的的閑逛，誰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麼。而秦家的人則頗為厭惡這個漂母，程末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漂母也在秦家做過女工，之後處於憐憫的情緒程末給了這個漂母一些錢財，讓她好好生活。

準備認祖歸宗的儀式前，衛如嬗那裡再次又壞消息傳來，衛無策就要逼她去嫁到元琅蒼亭中，程末前去阻止，卻沒有能說服衛無策。而在程末考慮下一步辦法時，忽然見到了衛無制。然而此時衛無制並不是以衛家人的身份出現，而是代表齊景門向程末施壓，要他交出之前被救下的楊珞等人。

程末自然不肯，而衛無制此時告訴了程末另一個真相，當年按理來說，秦家也應該將秦蓮附送出來當人質，但卻被秦奢他們搪塞了過去，而如果程末不想讓齊景門以此為理由發難於秦家，最好聽他的話。但程末選擇既然秦家要交出人質，就由自己充當這個身份，畢竟他也是秦家的人。

旋即程末被衛無制派人押走，一邊走一邊看圖冊，忽然發現了不對——當年秦家的圖冊上的嬰兒沒有心口的胎記，和自己心口的胎記根本不符！而此時路過延洛江的一個地點，程末立刻意識到在自己的印象中一直記得這個地點，自己似乎曾經在這個江水中隨波而下，而那附近就是那漂母的家。

程末打算去找漂母問個究竟，在解決了押送自己的人後，程末見到了重病垂死的漂母，漂母在此時迴光返照，神志清醒，想起了程末，並且說：「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在她的口中程末得知了真相，自己並非秦家親生，當年秦家做洗衣幫工的漂母因為亂局失去了丈夫和兒子，正巧撿到了順江而下的程末，她把自己的家傳玉佩交給了程末。但當時秦家正被逼迫交出他們剛剛出生的兒子，於是岳束慈把程末從漂母那裡搶走，冒充自己的兒子交了過去。對於秦蓮附，則謊稱他是一年後才出生的，之後秦家把漂母趕走，並且打造了一個一樣的玉佩留給秦蓮附，冒充為秦家的傳家寶讓其他人不會懷疑。

一切已經明了，自己只是一個被撿來的棄嬰，而漂母此時在程末的懷中靜靜死去，只留下痛苦的程末。此時程末得知衛無制要對秦家發難，程末趕了回去，並且告訴秦家「我已經有父親，他是個北域的管家；我也已經有母親，她是個可憐的漂母」，徹底和他們撇清了關係。秦蓮附震驚，秦奢和岳束慈羞愧不已，秦嘆嬰則死在了遺憾悔恨中。

瑤平天一時陷入了動蕩之中，衛無策也十分恐慌，而衛無制此時告訴自己的大哥他有辦法解決，但卻並不是出於弟弟的身份來幫助他。而且之後衛無制說出了為什麼他不願原諒自己的兄長，當年的動蕩中，不僅讓他殘廢了自己的一條腿，而且因為衛無策的無能，也讓他們的母親死於那時，「她臨死前甚至沒能如願和一口她最愛的蜂蜜水，所以我要替母親嘗遍世間甜美的東西。」衛無制如此說。

之後程末去找衛無制討個說法，而在和衛無制對決的過程中，衛無制綁架了衛如嬗，程末逼問對方對自己的侄女也能下手，衛無制回答「衛家是衛家，我是我，相信我的侄女也贊成這個觀點。」

之後和季初見聯手救了衛如嬗，卻無法擊敗衛無制，事情越鬧越大，最終伯既傷出面，問程末能否善罷甘休，程末說除非放了當年那些人質，他們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按照約定早就應該讓他們和自己親人團聚。伯既傷答應后，但程末仍不相信他一個人可以做主，伯求敬現身，代替伯家給程末做了承諾，並且仲軼也將衛無制叫了回去，讓他不要再插手這裡的事情。而伯求敬此時出現，最重要的還是來見老朋友一面。伯求敬和言歸談了許多，最後伯求敬問言歸「有沒有將當年的事情告訴程末」？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最終程末只是證明了自己是個棄嬰，兜兜轉轉仍舊回到了原點，這讓程末有些無法接受。然而在和伯既傷進一步接觸后，程末卻駭然發現——他就是陳公衡臨死前提醒他要注意的「邪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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