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亦應西北流 第三十九章 一語點醒
此話一出,韓鹿徵倒也覺得孟輝的話言之有理,看著沈辭跟在紅意身後,將韓念桉晾在一旁,多多少少也有些憤怒:「未來妹夫!你在作甚!」
正在與紅意理論的沈辭,聽見韓鹿徵像是在叫自己,一開始還沒明白,但妹夫兩字一出,多半是在說自己。
「韓兄,可還有事?」
「既然你是妹妹的未婚夫。」將目光投放在紅意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就不要再和其她的女人勾三搭四,最後說不清,道不明,都還不是你的問題。」
「大舅子,按我說,桉桉就應該嫁給我,你看看這個人,對桉桉分毫不放在心上。」孟輝在一旁煽風點火,還不知恥地管韓鹿徵叫大舅哥。
「閉嘴!你他媽的是欠抽嗎!」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脾氣怎麼不受控制,火大得很。
「我……我,不是……」孟輝有些結巴:「大舅子,我對桉桉的心,是日月可鑒,天地為證的!」
「你娘的!聽不懂人話嗎!」
「沈辭,這個滿嘴污言穢語的人,真是你的大舅哥嗎?」傅崢面色難堪,又不解道:「可和你有婚約的不是安然嗎?」
聽聞過沈辭以前的荒誕,導致安家悔婚的傳聞:「難道…….」
「難道,你是有兩份婚約的人?」又將目光投向紅意,為沈辭的桃花擔憂道:「那紅意你是不是不好交代?」
扭頭看向紅意,她倒是清閑,坐在江辰身旁的座位上,悠哉地喝著茶。順著,看向了江辰,這廝,真是讓他無話可說,一副豬哥模樣,陶醉地盯著紅意的一舉一動。
沈辭朝傅崢拜拜手,讓他別提這事了。
「孫子!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煽風點火,騷擾我妹妹和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別怪我翻臉!」說著將手揚起停在半空,威脅著孟輝。
癱坐在地的孟輝下意識地擋住臉,等了半天,韓鹿徵揚起的手還未扇下,他牟足了勇氣,將手移開,偷偷地瞟向韓鹿徵。
正巧,這時韓鹿徵還在死死地盯著孟輝,頓時他打了個激靈,而韓鹿徵也想嚇唬一下孟輝,便將揚起在半空的手輕輕地下落,孟輝連忙又擋起手來。
「聽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孟輝這個人真是從心啊。
「還不快滾!」
聽見韓鹿徵的話,孟輝如釋重負,忙手忙腳地爬起身,朝樓梯奔去。
等孟輝走出藝館后,立馬又囂張跋扈起來:「給我等著!下次,我肯定會得到你的芳心!」
「妹夫,你呢?」將矛盾對向沈辭。
「額……叫我沈辭就好了。」畢竟剛剛答應韓念桉了,打量著二樓大廳,此時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他們這邊,這會說自己不是她的未婚夫,在場的人不知會怎麼說她,但肯定會說韓念桉不守婦道的:「我們還未成婚呢。」
「也好,沈老弟。」言歸正傳:「我說的你要牢記,要是你讓念桉傷心,我定會讓你好看的。」走進沈辭,附在他的耳邊說道:「離剛才那個女人遠些。」
「好……」沈辭心中很是不滿,可那又能怎樣,等結束后解釋清楚吧。
「各自入座吧。」
持請帖人,是一人一桌,但持請帖人可以攜帶一人,所以一張桌案是可以坐下兩個人。
走在紅意的身旁,正要坐下,一不小心對上了韓鹿徵的視線,尷尬一笑。
而傅崢也注意到這一點,替沈辭解圍道:「沈辭你坐我這吧。」
沒顧忌那麼多,像是忘記紅意一直對傅崢不懷好意:「也好。」便同傅崢換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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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這時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從屏風后緩緩走出。
「是夫子來了。」有個才子說道,頓時熱鬧的詩會立馬沉靜下來。
「白叔。」
走到韓鹿徵的面前,小聲道:「鹿徵,你想想吧。」瞟了一眼沈辭,又對韓鹿徵身旁的韓念桉道:「念桉,你明白的。」隨後便往前走去。
「沈辭,那個人好像瞥了你一眼。」
「我知道。」
「夫子,您來了。」
「嗯……」
「夫子,這是我剛作的詩,請您點評一下。」
「夫子還有我的。」
一眾才子將白嗣同包圍得水泄不通,牟足了勁地往前涌,生怕不能得到白嗣同的指點。
「穆執教,你收起給我,隨後便批改。」
「好的,夫子。」
韓鹿徵思量著白嗣同的話,讓我好好想想,到底想什麼?難道是我最近的文章下降了?不應該的啊,苦讀的他不敢相信是自己的才華下滑。
「二哥……」
「怎麼了?」被韓念桉打斷了思緒。
等等!回想到夫子還對韓念桉說了些什麼。讓念桉明白什麼?好像夫子還看向了沈辭,將這一連串地串起來。
韓鹿徵是個聰明人,他瞬間就明白。但願是自己想多了,他這樣安慰自己。
「念桉……你是不是向我隱瞞了什麼?」
韓念桉面色一震,慌張了。韓鹿徵確認了心中所想,就是,爺爺他們怎麼可能不將韓念桉有婚約的事告訴家裡人,怎麼會只跟韓念桉講。
「沈辭他……韓念桉,將目光投向沈辭,淡淡道:「他不是……對嗎?」
韓念桉不語,只是低下頭,彷彿是在認錯似的。
被韓鹿徵看得毛毛的,沈辭心中一抹苦笑,但在表面上還是做足了戲,面帶笑意,舉杯相邀,回應著。
「這事就這麼過去吧,別再提及了。」
「嗯……」
「不過我還是好奇,怎麼就會選他來冒充。」了解自家妹妹的心性,她一向三點一線,在家琢磨醫術,上山採藥,在郊外給人免費治病,因此她也很少有認識的朋友或人,怎麼會隨便找一個男人假冒未婚夫呢。
「你難道喜歡他?」調侃著韓念桉。
「二哥!」略帶憤怒與不滿。
「好好好……我不說了。」其實能看見這個妹妹廣交朋友,也是挺好的,整天悶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
所以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怎麼會呢,韓鹿徵只是默默地記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