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亦應西北流 第四十章 入京面聖
「諸位都是我雲川府數得上名號的才子才女,這屆的詩會也不同往屆,為了迎合聖上的變法,此次的魁首可入京面聖。」白嗣同落座后,緩緩道出。
此時的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方兄,這你怎麼看。」
「此時國戰當頭,楊少奇、袁正居兩位將軍正在南下之中,而顧延和周闖正處於不和之中。」
「對,我聽父輩說過,周闖是屈瑾的學生,周闖是聖上的老師。」
「你小聲點兒,小心引來災禍!」
「金兄,聽聞你家祖上在朝廷做過官。」一副巴結的模樣:「給我們講講當年的事吧。」
「這……」有些為難:「這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去,我要立於何處。」
「金兄莫要擔慮,我等定會守口如瓶,不會將今日所聽所言,透露出半分。」領頭道:「日後定以金兄馬首是瞻。」
「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能知道的人也需要一定的權位。」
「多謝金兄不吝言辭。」
「當年九子奪嫡,也就是先帝那朝,聖上原本無心爭位,只不過被浪潮波及,周闖也一不做,二不休,聯合傅恆、陸仕榮、徐定平等人奪位,但傳聞是屈瑾暗中操縱做推手。」
「後來的事你們也清楚,先帝當了太上皇,聖上臨政。」
「屈瑾?」方昂小心問道:「是那個敗仗割地幽州十三城的瑾公嗎?」
「嗯……」金亮想起祖父的話,娓娓道來:「有一個秘密,是在朝中流傳的,祖父曾同我講過。」壓低聲響,張望四方,攔過方昂,示意眾人靠近,道:「聖上之所以是聖上,其實是被屈瑾指定的,他有個最為器重的大弟子叫做蔣樺,後來就被先帝斬了,他為了報仇,趁著九子奪嫡推波暗涌,那時的周闖是聖上的老師,傅恆是成王的老師,最後屈瑾開口讓聖上做皇帝,他的人就全部為聖上開路。」
「我祖父在朝中也深有感觸,當時聖上基本上是個傀儡,一切事務基本上都是周闖一行人決定的。」
「那顧延怎還敢與周闖不和呢?」
「那都是以前,現在聖上獨攬大權,周闖自然沒有以前的囂張。」
「原來如此。」又問道:「那顧延為何與周闖不和?」
「有小道消息流傳,是因為南下征鄞的事。」隨後道:「周闖想伐靖,收復幽州十三城,為屈瑾抹除罵名,而聖上一心征鄞,不顧他的納諫,顧延也與聖上站在一梯隊,因此兩人就不相為謀,言語爭鋒。」
「難道是因征鄞和伐靖,意見不統一,才不和的嗎?」
「是有這個說法,但我也不敢胡說七八,這誣衊妄語朝廷命官的罪責可不是我等能背負得起的。」
「但征鄞已是三戰三捷,為何還要爭論?」
「這誰能搞懂周闖的心思。」
「也許就是聖上覺得朝廷該換換血,才在詩會上出此獎賞。」
「此次詩會兩兩一對,兩人各抽一簽,上場次序與所應主題,一人上闋,一人下闋,由我與六位執教評比,擇優入圍進行下一輪。」白嗣同講到這屆的規則,其實他剛收到這一任命后,他也是驚得不得了,他第一反應是聖上有意召韓家重回朝廷。
「夫子,這組怎麼分啊?」方昂問道。
穆執教拿出一個抽籤筒道:「由我下去讓你們抽籤分組,簽子上有著同數字的便是一組。」
「你們自行換位同坐一桌即可。」
不大會兒,全場便抽完簽:「去找同數字的人去吧。」穆執教又拿出兩個抽籤筒,分給其他兩位執教,等他們組好組后再抽籤。
「沈辭你是幾啊?」
「六……」
「可惜了,我是十三。」傅崢有些沮喪道。
「傅公子巧了,我是十三。」紅意笑著將簽子遞到他的面前。
「啊……」傅崢有點不敢相信,接過後確認上面寫的數字就是十三。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同坐一桌,還抽中同一組,這難免使沈辭不敢相信,懷疑紅意做了手腳。
江辰也失望得很,看著簽上的數字,有些迷茫,為什麼不是他,明明是他比沈辭早認識的紅意,明明是他先喜歡的紅意,也是他最先邀請紅意同行參加晉文詩會的,可為什麼,沈辭成為了紅意的入幕之賓,傅崢可以如此幸運地和紅意組成一組。
發現江辰情緒的轉變,好意道:「江辰你呢?」
「我啊……」看向沈辭,笑顏道:「十七。」
「誒……」想讓江辰高興點,道:「竟然不是和我一組。」猜想起沈辭與江辰以往的交情,調侃著:「咱這對卧龍雛鳳竟被分開,不然咱得震驚雲川的文壇。」
「你是幾號?」韓鹿徵走到他兩人的面前。
「六。」
「十七。」
「你和我一組。」對江辰說道:「在下,韓鹿徵,你呢?」
「江辰。」
瞧向沈辭,開口道:「額……我好像得和江辰兄同坐一桌。」
「那我也去了。」
離開后打量著還未尋到隊友的才子佳人,走到一個才子面前,問道:「你是幾號?」
「八。」同問沈辭,道:「你呢?」
「我不是,叨擾了。」
「你是八,我也是。」那個才子頓時尋到同數的隊友。
方才人群混亂的場景一去不復返,只剩下寥寥幾人。
「沈公子。」
尋找聲音的主人,道:「韓姑娘。」
這時場上也只剩他倆了,這已是鐵板釘釘的,但沈辭是背對的,只有韓念桉瞧得見這一幕。
「好像只能是你了。」將簽子舉起豎在沈辭的面前。
待看清數字,沈辭緩緩道:「六……」隨之將自己的簽子遞給韓念桉:「是咱倆一組。」
剛想與韓念桉找位子,一轉身,便發現整個場上只剩他與韓念桉站著。
「哈哈哈……」緩解著自己的尷尬,落座道:「是我太慢了,讓你久等了。」
「還好……」
「既然組好隊,穆執教便發下剩下的簽。」見場上的人都落座,但注意力一直放在沈辭與韓念桉的身上。
「又是六……」對沈辭道:「沈公子,你呢?」
「消愁」
「你這是什麼手氣。」抱怨道:「太差了,這要怎麼寫呢。」
「是得想一下。」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