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鬥法

第21章

「天子，你回來啦，老奴去準備吃食。」寺人彼一臉怪笑道。

「怎麼了，皮笑肉不笑的。」天子打趣道。

「老奴哪裡敢呀，天子，我對你忠心耿耿。」彼匍匐在地道。

「你老是跪下來做什麼？」天子不悅的道。

彼陪著笑臉道：「老奴是寺人，寺人哪有骨頭。天子，我去拿吃食，你肯定餓了。」

天子擺手道：「不用了，我沒心情吃東西，彼，你是我的家臣，不是我的奴隸，下次不要再自稱老奴了，我很不喜歡。」

「老奴···」

「你又來了，你先出去吧！沒有召喚不要進房打攪我。」天子揮手道。

彼退到門口輕輕的帶上門，然後趴在門口聽著天子書房的動靜，他跟著天子四十年，他明白天子內心的任何變化。

房內響起吱吱的金屬摩擦聲，然後安靜了下來。

彼四處看了看，然後拉開門縫溜進去，天子不見了，只留下空蕩蕩的書房。

書房只有一扇門，一個出口，天子不見了，和每一次遇見大事時候一樣支開自己，然後消失不見了。

四十年來，彼觸摸過書房裡每一件物品，每一寸牆壁和地板，但就是尋找不到通往神宮的機關密道。

神宮建在懸崖上，神宮無路可通，神宮的山頂空氣稀薄，異常寒冷，那上面不是人類可以攀爬上去的。

所以，通往神宮的入口就在天子書房的某個機關暗道裡面。

······

祝神廟的大院里，此時已經立起了一個高約一丈的八面法壇，法壇按照太極八卦設置，三十六路法神，一人代表一爻排列在八面代表八卦的卦象，剛剛好三十六爻。法壇的中間，是一個黑白分明的太極雙魚圖，圖正中盤坐著華夏祝神教的祝神太一真人。

半圓形月亮慢慢升到中天了，漫天的繁星，這是個很好的月夜，雖然不及八月中旬的月圓之夜，但事急從權，他們沒時間等到五天後的滿月時刻。

太一睜開眼看了看月色，然後默默的拿出來自上古的乾坤八卦定身照妖鏡置於面前，其他人也拿出各門派的法器放置在盤腿而坐的身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眾人齊聲念誦道。

圍在法壇下護法的是從各地而來的法官，在眾人的注視中，猛然間法壇上出現三十六道白光直衝天際，法壇中間的乾坤八卦定身照妖鏡更是直射鬥牛，分外耀眼。

法壇開始轉動起來了，所有的光糾結再一起慢慢射向北方天際，雲層中忽然翻江倒海，遠處的天際隱隱傳來如雷鳴般尖銳的叫囂聲。

「乾坤八卦鏡定住妖魔了。」

「跑不了的，有太一真人高強的法力和法器，妖魔休想侵入華夏。」

「還有本門的上古金訣，你看那道金光多強，」

「我派的玉璋更功不可沒，那是伏羲傳下來的寶物。」

「別吵，真人開始作法收妖了。」

眾人連忙閉嘴看向高台，只見高台北面出現了一道圓形金色光圈，光圈內霧氣瀰漫，霧氣慢慢地形成一隻矯健的白色雪豹，雪豹的背上坐著一個女山鬼，雪豹的身邊，又出現一隻兇猛的熊，熊頭上還有角，熊的背上坐著一個拿著標槍的粗壯妖魔，熊的腳下，全部是密密麻麻四肢僵硬的鬼魂。

突然，圓圈上邊出現一隻翱翔天際的鯤，一隻會飛的大魚，像鵬一樣翱翔飛馳的飛魚，飛魚的背上站著一個長著牛角的怪物，此物似人非人，似獸非獸，飛魚的四周，全是伴飛的長頸禿鷲。

太一真人口中念念有咒，他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用右手拿著，他的左手挽了個指花，他對著指花吹口真氣，太一的左手中指突然冒出了火花。

太一真人迅速的點燃紙包引線，然後扔向北面的光圈正中，只聽見轟然一聲巨響，光圈正中花光衝天，響聲如雷，猛烈的火光把靠近正北方向的五六個法神一起燒了起來。

法壇坍塌了，在巨響和強光中間坍塌了，靠近光圈的法神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以及太一真人在混亂中的喊叫：「快來救人，都傻站著幹嘛，快救人，妖氣太盛，沒有太公神鞭壓制不住。」

圍觀的眾護法官才從劇烈的聲響和強光中反應過來，很多站的近的，連頭髮眉毛都燒了起來。

太一真人被人從坍塌的法壇中救出來后，他看著哀嚎的五六個法神和遠處燒掉眉毛頭髮的一群法官道：「妖孽法力太強，我等眾人合力都戰勝不了，看來只能明天一起去請求天子拿出太公神鞭才能收復妖孽了。」

「對，明天我等上千人一起去求天子請出神鞭，」

「真人，鬼神和卜神傷勢嚴重，只怕不行了。」

「快抬到醫館去。」太一真人大聲道。

「真人，被妖孽所傷，凡間醫藥能有何用。」

「抬過去再說，我等法力消耗太甚，只能先用凡間醫藥了。」太一斷然道。

眾弟子抬著受傷的一幫人散了以後，餘下的眾法神都回房休息。

太一真人回到內室后，他的弟子乙九躲躲閃閃的來到他面前。

「徒兒拜見師尊，不知師尊召喚有何要事？」乙九恭恭敬敬行禮問道。

「裝聾作啞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太一生氣的道。

「師尊，徒兒不知何事？」

「我真的想抽死你，我來問你，紙包里的丹藥你到底用何物煉出來的，我怎麼交代你的，我要的是妖霧火焰，你給我弄出來什麼東西。」太一氣憤的道。

「師尊，我給你的就是能夠產生煙霧火焰的丹藥呀，我交代你不要用太多的。」

「你還嘴犟，為師要不是閃得快，我都會被燒死，你這個該死的孽障，從此以後你再不是我的徒弟了，你自謀生路吧！」太一真人道。

乙九戰戰兢兢的跪下來道：「師尊，你不要趕我走呀，我從小跟著你，我能夠去哪裡？師尊，我給你的真的是煙霧丹藥，這丹藥是用三份木炭，三份硫磺，四份硝石煉成的，我···」

太一抬手一耳光打過去道：「你這個孽障，你真的是要我的老命呀，硝石加木炭用於示警號炮，你竟然還加硫磺烈性之物。你給我滾，立馬滾出祝廟。」

可憐的乙九今年才十六歲，他是太一在晉國郊野撿到的一個棄嬰，他除了祝廟認識幾個人，這樣天寒地凍的夜晚，他能夠去哪裡。

乙九痛哭流涕的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道：「師尊，乙九感謝你的養育教導之恩，乙九走了。」

「記住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否則，你即使去了天涯海角，我都會要了你的小命。」

乙二哽咽道：「弟子知道了，弟子從此不敢再以門人自居，只是天大地大，弟子不知該去何方。」

太一看著這個被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總歸不忍心的閉著眼睛道：「你去二百一十號方城找姬原總兵大人投靠吧，他為人公正，待人厚道，去吧！他會善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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