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張武

「噹噹當……」張武好像中邪了一樣，一直在敲擊桌板，雙眼通紅，看著眼前的胡麗，大喊道：「貪心，貪心，你們都是一群貪心鬼，一個個的都是為了錢，都是為了錢！」張武破口大罵，嘴裡嘀嘀咕咕半天，雙眼就是咬著胡麗不放。

胡麗兩人大吃一驚，全都傻了眼，一時間也沒弄明白他到底在跟誰說話。

」你什麼意思啊？說誰呢？」胡麗一聽貪心兩個字立即心頭一震，瞬間對號入座，指著張武說道：「我，我想起來了，你，你來過廠子，皮革廠倒閉之前你來過！」胡麗喊道。

「說明白一點兒！」孫乾感覺在這壓迫下爆出來的線索實在是太好了。

「當時，當時就在我們皮革廠快要倒閉的時候，這個傢伙來過，還有模有樣的帶來不少慰問品，跟李明對我們說以後大家好好乾，前途無量，但是，但是到最後呢！不還是把我們給騙了？」胡麗冷笑一聲，似乎看破了紅塵一樣。

「你們都被說，我這麼跟你說吧！當時就是我，就是我，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咬我嗎？還是想殺了我？哈哈哈……」張武很囂張，雙眼充滿著譏諷。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靜一下，我再問一遍，當時你們都看見了一大部分人的疾苦是嗎？具體說說，他們給的錢不多嗎？還是？」孫乾疑問道。

「我們還好一些，有很多外省來的臨時工給的都不多，廠子雖然供吃供住，但是整體來講還是相差甚遠的。這麼說吧，我們可以買瓶啤酒，這些人花了錢就什麼都沒有了，好多人都是靠這筆錢養家糊口的！」胡麗說完，江河心想，那些年南豐市發生的經濟危機比想象中的嚴重，不少中小企業都倒閉了，大型企業也有不少倒閉的，這都成了家常便飯了。

而且東陵市來的這批工人，有很多人都是吃不起飯的百姓，他們來就是因為工資比東陵市的高。

江河觀察著這三個知情人，突然感覺案件可以還原，但是證據呢？真的就靠那些證據可以說明嗎？

「孫局，張武過去的住處咱們有沒有搜查過？」江河疑問道。

「有，就在平房區的附近，但是沒什麼線索，包括暗格我也沒有發現，很奇怪。倒是有本影集，因為他是黑戶，唯一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些了。他兒子張文彬照片我帶來了，你們都認一認！」大屏幕翻開以後，十幾歲的張文彬確實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還有張峰，當時我感覺這兩個人應該會弄到一起去！你們說呢！」盧廣說道。

「很可能現在的案子都是張文彬指使張峰乾的！」江河打算在張武的面前還原自己心中所想的的案件，但是這只是猜測。

吳麗小聲問道：「你想刺激他一下是嗎？萬一在這裡犯病，對我們後面的審問可能會造成影響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江河回頭看了眼孫乾。

孫乾點點頭道：「我剛才問了他的主治醫生，說是服了藥物，應該沒問題！但是盡量不要讓他出現問題！」

雖然孫乾的精神有些問題難以避免，但是整體來說對於江河來講是有一線希望的。江河深吸口氣，開始講述這個故事。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還有什麼畏懼的嗎？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我要回了！」張武立即起身，突然要走的感覺。

「張武，如果我說的不對，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可是你丟失的兒子呢？你怎麼找？找了二十三年了，你自己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連自己的兒子什麼樣都不記得了？」江河疑問道。

「你，你什麼，你說什麼？我，我兒子，我兒子總來看我，他，他不會忘記我的！」張武再次被江河激怒，雙手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嗯？你兒子總去看你？」盧廣趕緊拿起張武的個人資料一看，確實在他祝願階段有人來看過他，大概的頻率就是一個月一次。但是簽名的位置確是張峰。

「張峰？這個是怎麼回事？」盧廣看著孫乾疑問道。

「其實我也很奇怪，但是從精神病院的監控錄像來看，這個人並不是張峰，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我們也找到了這個人，他說只是受人委託，來看看張武。可是我們問起他的委託人，他卻一直不說，後來就給了我們一個電話號碼和銀行戶頭，我們調查過，人根本對不上，甚至可以說，這個人也是不存在的。」孫乾說完，把調查的相關資料投放到了大屏幕上，道：「我現在在找給他們辦理假身份的人，找到這個背後的人，張文彬和張峰的人就可能找到了。」孫乾有著自己的判斷，但是想突破張武，似乎還需要江河。

江河看著張武，發現他的性格還是很單一，背後出了那個拿著細長刀具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人格，倒是比較好分析。

這時江河的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江海。

「你看見了？我也看見了，我看見比你還多，這跟男人不簡單啊！瘋也有瘋的理由，你記不記得一句話，每一個天才的內心裡都藏著一個瘋子，你也是一樣！」江海似乎在提醒江河什麼。

「人格佔據？你，你的意思是他的主人格被佔據了？現在跟我們溝通的是瘋子？」江河頓住了。看著眼前的張武，他邪惡的雙眼下似乎要告訴江河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還需要你這個大偵探一點點的去挖掘！」江海這次沒有出現太長時間。

江河深吸口氣，看著張武疑問道：「來的人是你的兒子？」

「是啊！怎麼了？」

「你的兒子叫什麼名字？」江河開始與張武進行了雙人激烈的對話。

「張文彬啊！」

「你為什麼找不到他了？他怎麼了？」

「他，他這個臭女人踢壞了，而且，而且喪失了正常男性的功能，孩子，孩子當時知道以後，恨不得跳樓自殺，你說你說，我……」張武突然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