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勝利
成遠南手裡擺弄著紅狐:「狐兄,這回就全看你的了!」
對了!
還是他聰明。
是哈!我咋沒想到。
紅狐在這方面厲害。
比人強多了都。
動物都會點啥,很多方面都比人強。
大象能聽到五十里以外同伴發出的報警信號呢。
信天翁飛翔一千公里遠都不迷路都,從來不迷路。
這回你們都一個比一個明白了,剛才都幹啥去了都。
就是,剛才咋都不吱聲呢都,嘁!現在來勁了。
成遠南放開紅狐,拉著阿樂,兩個人跟著後面走。
……
……
……
紅狐就是比人聰明,竟繞開帝國的軍隊走。
嗯。
屁吧,都繞了一下午了,還不是啥也沒找到。
就是。
我看他是在瞎溜達,反正這事跟他沒啥關係。
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啦,他和尚夏秀有仇啦。
哦?!……
你們忘了,紅狐曾經腿受過傷啦。
那又怎地,腿受傷和尚夏秀有毛關係嗎。
我就一直懷疑,他受傷是亥鬼和尚夏合夥一起打的!
嘔?……何出此言。
岳千山死後,那山洞就一直紅狐住著,都一千多年了,沒想到被亥鬼給發現了,他為了保護主人留下的遺物,就拚命反抗,就被打傷了!
對了,那麼多的寶貝,成箱成箱的都是寶貝,有誰不動心呢。
要不是紅狐機敏,恐怕早被打死了都。
嗯,可惡的亥鬼。
尚夏秀也一樣可惡。
可惡的女人。
擱我是紅狐,我也裝糊塗啦,假裝不知道唄,就瞎溜達唄,呵呵。
對,只要溜達到明天早上卯時一過,就完成任務了,可以休息睡覺了,哈!
不對吧,我咋聽著從頭到尾跟尚夏秀沒幾把一根毛關係呢。
快別說話了都!注意!
紅狐突然開始加速。
阿樂和成遠南心裡都一緊張,急忙快步跟上。
紅狐跑起來很快,像是長了翅膀在飛一樣。
成遠南拉著阿樂急速追趕。
「我的胳膊呀!」阿樂臉紅紅的喊。
她的胳膊被成遠南都快拽折了屁的都。
細胳膊細腿的。
嫩著呢。
好可愛!
我也喜歡她,好喜歡!
「那就失禮了,對不起。」成遠南左手一撈。
阿樂身體飄了起來。
阿樂「啊!」地一聲,發現自己被成遠南放到頭上。
阿樂騎在成遠南的肩膀上。
兩條腿一左一右,夾著成遠南的脖子。
兩隻手下意識地抱著成遠南的腦門,胸口下緊緊地貼著成遠南的後腦勺,生怕掉地上。
成遠南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紅狐身上,眼睛一眨不眨。
似乎一眨眼紅狐就有可能從眼前視野里消失似的。
儘管是在草地里地面飛行,「出啊出啊!……」地草響干擾,紅狐和成遠南還是能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從前面不遠的地下傳來。
紅狐就是認準了這個聲音才一路追下去。
阿樂耳邊風聲掣掣,眼前昏花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速度實在太快,從沒有親身體驗過這種速度。
阿樂一緊張,手抓的更緊,兩隻腿夾得更用力。
不斷的擠壓摩擦,讓成遠南感到后脖子有異物流動。
一會熱乎乎的,一會又涼颼颼的,一直是潮乎乎的感覺。
當鼻中聞到一股味道后,成遠南臉色大變,一會白,一會黑,一會紅……
他的心跳已經超速,血液直往上沖,熱流直往下去,小腹部發出「吱吱!……」的怪叫聲響。
阿樂屁股底下淌水了。
是啥東西。
好像是尿吧。
是尿!
是尿,要不不會流那麼多。
嗨!她尿褲子了咋還。
小丫頭害怕了,嚇得尿褲子了都。
正好尿在成遠南後背的傷口上。
那傷口殺不殺得慌呀。
沒事,尿可以消毒。
胡說,尿里破傷風細菌最多了。
誒呀那咋整呀,臭小子不會出事吧!
誰知道!
紅狐追出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后忽然停下,歪著腦袋似乎在找地下的聲音。
成遠南也聽不到那奇怪的聲音了。
抬眼望時,成遠南一怔。
只見就在距離自己和紅狐十五碼遠的草地上,赫然站立一人。
這人長得矮粗胖,大光頭,下顎白色長須一直垂到膝蓋。
手裡拿著一個東西。
這東西銀白色,在陽光下閃閃白光。
似乎是一件兵器,很奇怪的形狀,像是一個扁鋼圈,鋼圈的頂部兩側刺出兩把彎刀。
像牛的兩隻犄角,明晃晃鋒利無比。
老人一動不動,睜開眼,眯起眼睛瞄了一眼阿樂和成遠南就又閉上了。
誰呀!
不認識。
沒見過。
我也是。
老人凝神側耳,慢慢舉起手裡的那東西,面色凝重,似乎正面臨危險,嚴陣以待地架勢。
突然!
「呼!」
誒呀媽呀!……嚇死我了屁的都。
你媽的比!你瞎幾把喊啥呀你!你要死呀!被你嚇死了都!
「呼!」地從地下竄出一個東西,紅影一閃……
「噹!……」的一聲,那紅影又鑽入地下。
老人剛才揮舞手裡的鋼圈,撞到了硬東西,此時還在「呲呲!……」持續冒出火星。
鋼圈的顏色忽然變得通紅,「呲啦!……」開始冒煙。
老人的手臂一抖,將鋼圈扔在草地里。
那附近的草竟被鋼圈的溫度點燃。
救火!……快救火……
啪!……別吵吵!……
不用救了,火已經滅了。
老人凝神運氣,全身籠罩在一層透明的光氣之中,把自己保護了起來。
「呼!」那紅影再一次出現。
卻聽得「啊!……」的一聲,那紅影又沒入地下。
這一回,地上一溜血跡,顯然地下那人受傷了。
老人的身邊此時卻多出一人。
他是啥時候來的!
我沒看清呀。
我也沒看清!
這人來的好快呀!
是呀!好快好快!
成遠南和阿樂都沒有看清那後來的人是啥時候到的,之前一點跡象都沒有。
只見此人也是一位老者,有頭髮,花白的頭髮上別著道簪。
是一個老道打扮,身穿白色道服,花白鬍須三縷不長,手中無一物。
這老道望著遠處地上,厲聲說:「紅眉老兒孫無恐!還不快出來,你的末日已來到!」
嘿!
你嘿啥。
哦……沒啥。
那你嘿個屁!
就是,大驚小怪的。
難道不奇怪嗎。
哪噶嗒奇怪了。
我總覺得奇怪他說話,還你的末日已來到,這是人話嗎。
咋不是。
聽起來彆扭反正。
「哼!……嘿嘿嘿嘿嘿……」遠處地下冒出一人,站著冷笑。
嚇!神了他!
咋從地低下鑽出來呢他。
就是,地底下也能有人嗎。
有。
啥。
鬼。
有道理,地下應該是鬼才行。
屁道理,鬼又不是人。
但是地下咋能有人來回跑呢。
屁吧,連這都不懂,這叫地行術懂嗎,跟我在一起你們就長見識吧,嘿!
地行術。
對呀,又叫遁地術,道家的一種秘術!嘿!
你嘿個屁呀!
就是,你得意啥呀,又不是你會地行術。
就是,光知道不會只是嘴把式,牛比個幾把毛吧。
行了,人家咋地也說出個一二三四子午寅卯的,知道點總比你們啥也不懂還嘴上強硬強吧。
哈哈!
他咋長紅眉毛,叫什麼他。
孫無恐!
嗷,知道了。
紅眉毛,老道……紅眉毛老道!……天呢!
天知道!
他原來就是紅眉老道!
天知道孫無恐!
天呢!
此人長得更古怪,滿頭濃密的黑髮,卻長著紅色的眉毛。
沒有鬍鬚,兩隻眼睛冷厲無比,冷笑聲尖細尾音上調,就像太監說話。
成遠南看見此人頭頂也有道士發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天知道!」這三個字幾乎脫口而出。
「哼哼,無影劍客岳樵秉果然名不虛傳,原來只會暗箭傷人那!嘿嘿嘿嘿嘿……」紅眉毛老道尖笑著諷刺挖苦。
他右肩衣服上一道破痕,血跡殷紅一大片,此時已經不流血了。
嗷,他……他叫無影劍客岳樵秉,無影,嗯!是挺快的!
要不能敢叫無影嗎。
好厲害的無影劍客。
可他手上沒有劍呀。
是呀,沒有劍的劍客。
無影!我明白了。
啥。
明白啥了。
說呀。
快說!你又明白啥了!快說!
不說!就不說。
嗨,這還用問,他的意思是無影劍客之所以無影,不是說他身法快,而是說他的劍你根本看不見,所以應該叫無影劍,才對!
言之有理。
此屁有理。
就這麼定了。
哈。
好,無影劍客無影劍。
全身都是劍!就讓你看不見,氣死你!
哈哈。
那?那個矮個子胖老頭叫啥。
還沒說呢。
就是,沒給你問呢。
你自己去問吧,哈哈!
嘁,無聊!
不過我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在哪兒。
我也知道呀,嘁。
誰不知道似的好像,總裝啥明白人呢,嘁。
你們知道說說就!別在那塊低三下四的!
媽的!
什麼話!
哈!啥叫低三下四的,這成語讓你用的,不對!哈哈。
呵呵呵……
媽的!你找抽是吧!
他罵咱倆,咱倆修理他吧。
好!抽他一頓再說!
慢著……
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喂!嘿!嘿!……別打了!……
誒!……誒!……住手!……
聽見沒?……住手啦你們!……都給我助手啦都!
停!
停停!……
好吧,這次就到這!下次可沒這麼便宜就放過你。
聽見沒!媽的!
啪!啪!……你們兩個住嘴!
是!
是!
就是,有你倆說話的地方嗎。
嘿,還是您好使!
你!過來!……你剛才說啥?!……那矮個子胖老頭有啥不一樣的。
是,他……他鬍子長。
啪!啪!啪!……這個我也知道啦!啪啪啪!……
哈哈哈!……
活該!
讓他吹牛哈!
好!打的好!嘿嘿。
快說!他哪兒不一樣啦!這次說不對,還打!
是,是!我說……他……他右手有六根指頭。
啪啪啪!……哦?……六根指頭?……是嗎?!讓我看看!
是哈!沒注意剛才。
真是六根指頭喂!
嘿,真有你的呀,觀察能力是挺強的哈!
這方面他真有一套他還。
這次打你打錯了啦,下次注意!
本來嘛,說對了也打!真倒霉!
「哼哼,對你這種敗類人渣,還要講究啥子道義么?」矮胖老人說。
矮胖老人這一開口,成遠南直覺胸悶。
耳膜鼓跳動,腦袋裡「嗡!……吱吱……」。
阿樂「噗……」
成遠南后脖子和後腦勺又感到一陣熱乎。
阿樂身子一軟,趴在成遠南頭上,竟一下昏了過去。
這回聞到的不只有濃濃的尿臊味,還有胃酸味。
嚇!……真震呀。
大光頭說話使這大勁幹啥。
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他就說!
震死我了,他媽的屁的,咋還臭味呢。
這矮胖子老光頭多長時間不涮牙了都,臭死了都。
嗯?……嗯嗯?!啥味呀都是。
哪來的!
不對呀。
阿樂好像又尿了。
她咋整的,還吐了。
這回成光腚必須洗澡了吧。
該洗洗澡了!再不洗就餿吧了屁的。
看阿樂把人家成遠南都弄成啥樣了都,嚇,這傢伙,沒人摸樣了都!
把成遠南當成廁所了。
阿樂太不像話了,往旁邊吐呀。
就是的,往一邊吐不就得了。
她就知道欺負臭小子。
你別瞎說好不好啦,人家阿樂也不是故意的,她小嘛!
啊……既然你都說不怨小丫頭,那就不怨她了,都怪大光頭!
就是,他瞎顯擺啥呀他,說話好好說唄就,嗡嗡啥呀。
就是的,把我都整噁心了。
他是故意賣弄。
我看他就是。
嗯呢,我看他就是的。
矮胖老者眯縫起眼睛,偷偷看成遠南這邊。
他心裡卻在納悶:「這孩子中了我的『南剛正』竟然不倒!」
成遠南來的時候,光頭就發覺那速度很快,輕功已相當火候。
他於是試探,而阿樂只是被「南剛正」波及到了,卻昏迷過去。
矮胖光頭老人身周有一層厚厚的藍色透明氣體包裹著,他整個人就像藏在一顆圓溜溜的玻璃球中間。
大玻璃球一樣的東西在傍晚的陽光斜射下通透明亮。
大玻璃球忽然離地飛上天空,又像是個大氣球。
大玻璃球在地上時看上去十分沉重,這一重一輕的瞬間視覺誤差,讓成遠南心裡「咯噔!」一下。
嚇我一跳!
這老比燈咋竟嚇人玩!
捉妖沒捉夠唄他。
他還能不能老實一會了都!
就是的。
就是,老實一會得了就。
大球在空中慢慢地盤旋。
無影劍客和天知道此時卻都不出聲,面色萬分凝重。
無影劍客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三十五碼外站立的天知道。
天知道更是全神戒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面的球狀物。
這個球狀物雖然運行速度很慢,但所含帶的殺傷力籠罩範圍至少方圓幾百米,不論天知道怎麼跑,還是瞬間鑽入地下,都有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天知道一動不敢動,等待時機,只能后發制人。
更何況不遠處還站著個人,無影劍客。
無影劍客也正虎視眈眈地瞄著自己,他的劍實在太快。
這天知道看上去很年輕嘛,這兩個老頭咋還怕他似的。
嗯,看上去好像不到三十歲那樣。
他肯定不止三十歲。
為啥。
在慕容山莊時,聽慕容單講起過,他說三十年前就曾見過天知道,那時的天知道就已經很厲害了。
那他能有多大歲數。
不知道了,反正至少得五六十、六七十歲了那樣子啦。
也不一定吧。
反正長得年輕唄。
「放我下來啦!」阿樂此時蘇醒了,要求下地。
哈!成遠南這傻子還不放阿樂下來。
呵呵,剛才看傻了吧。
都忘了屁的,哈哈,傻了吧唧地他還扛著她呢,哈!
阿樂落地后,看著自己十分窘迫,臉紅紅的,倍感羞愧。
她撲拉一下身上,對成遠南小聲說:「天……遠南……」
「嗯?」
「把那個再給我一個?」
「啥?」
褲衩唄!笨蛋。
真笨。
他咋還笨死了都呢。
「……哦?!呢……呢個?……」
真要命。
「褲……我的褲子濕了啦!……」阿樂急了。
「嗷?」成遠南從懷裡掏出一條帝國褲衩遞給阿樂。
「你轉過去……別看……!」
成遠南轉過去。
阿樂望望天上的大氣球,又瞅瞅無影劍客和天知道。
他們正凝神高度戒備,各自暗中運氣發功。
阿樂脫掉褲子,尋思好一會,又快速脫掉褲衩。
哈!……哈哈!……哈哈哈!
又白又嫩!
細細俏俏的小白腿,嘿……
小白屁股!……啊!
她下身可真真美呀!……哈!
阿樂穿的是雙層褲衩,都不能穿了,一齊脫掉撇了。
換上新的。
好可愛呀!……
這新的也太大了點。
像穿裙子似的。
褲腰帶太鬆了都。
阿樂雙手提拉著,向成遠南身後靠一靠,用成遠南的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一張臉害臊的一直紅到脖子下面。
她緊張地拎起褲子。
這褲子還能穿嗎,濕了吧唧的。
哈!……就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許盯著她看!都轉過去……啪!啪!啪!啪!啪!……聽見沒有都!
哦?!是!……
是!……
還看!你?!
哦?!是。
「遠南哥?咱們走吧!別看了!」阿樂說。
就是,趕緊走吧。
有啥好看的,不就是打架嗎。
趕緊去找人呀!都啥時候啦都。
康發他們都還不知道在哪兒那!
小狐狸咋非得到這兒來呀,快走吧都。
救人要緊呀。
啪啪啪啪啪!……都住嘴吧!
「好。」成遠南答應著,但眼睛沒離開那三個人。
紅狐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我的褲子!……」阿樂問。
「嗯?……」
「它濕了!」
「哦。」
成遠南撿起阿樂的白褲子,放在頭上搖。
又開始甩幹了。
他就會這個。
都甩出經驗了。
嚇……嚇嚇嚇!輕點不行嗎,甩我一身。
我臉上都是尿了。
躲開點,別刮著。
「朝天!——錐!……咚咚咚!……轟隆隆隆隆隆隆!……咔嚓嚓!……嗵!稀里嘩啦!……叮叮噹噹!……誒呦!」
我的媽呀!……
啥聲呀!……嚇死我了。
震死了!
搞啥呢!……
啥亂七八糟的!
咋地啦這又是!
啥事!
這麼吵!
發生啥事了呀?!
只見漫天的煙霧火光。
天知道身邊飛出道道黑影,直射天空上去。
天上大玻璃球向下噴射藍色光束。
藍色光束無一不是直射天知道周身各處。
天知道用「朝天錐!」與光頭老人的「南剛正劍氣」正火拚得激烈。
眾多的黑色「朝天錐!」與藍色的「正氣劍!」相撞,劇烈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濃煙和火焰瀰漫著整個天空,遮住了太陽的光輝。
黑霧滾滾和劇烈爆響聲中,忽然其中有一隻黑色的小「朝天錐」透過了濃煙和熊熊火焰,撞到了矮胖光頭老人的大球上。
光頭老人耳中聽見「叮」地一聲寧靜的脆響。
老人百忙之中向那來聲處細瞧,只見大球一處出現一道輕微的裂紋。
那裂痕,一道,兩道,三四道,五道六道七八道,九道十道十一道……越來越多,迅速蔓延開來!
他暗叫一聲「不好!」
突聽得「轟隆隆隆隆!……」,耳邊一聲炸響……
緊接著「稀里嘩啦……霹靂啪嚓!……」
大球被劇烈爆炸聲粉碎成無數細小的碎片,四處飛射,「叮叮噹噹!……」不斷碎裂著掉進草地里。
嚇!這傢伙!
今天可算開眼了,哈!
今天真不白來呀!
真她媽的過癮。
你快看那!……嗨呀!快看那塊呀你!……
嗯……知道了!好看!……真好看呀!……嘿!
哈哈,……快看!哈!
那顆黑色小天錐之後刺入光頭老人的右小腿里。
「啊!……」老人向著地上掉去。
「誒呀。」天知道人忽然悶哼一聲鑽入地下沒了聲音。
在天知道身後三十碼處站著一人,他手裡拿著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誰的。
啥。
耳朵。
哪兒呢。
嗨!
嗷。你說他手上?
嗯呢唄,嘁!
你問我我哪知道呀!自己不會看那!
不知道不知道唄,發啥火呀你!
嘁!
光頭老人腿上受傷,落地后踉蹌幾下站住。
只見他光頭上一片漆黑,長長的白鬍須被燒得只剩下亂糟糟的一堆黑焦塊,衣服上全是破爛的黑洞。
哈!……
呵呵……
心疼死了都。
啥呀,心疼啥。
老愛鬍鬚少愛發嗎,這都不懂,還看呢!
就是,不會看,回家呆著去得了。
就是,回家去得了!
現在看上去他像一個老叫花子。
嘿嘿……哈哈哈!
哈哈!
這老頭。
真好玩他。
呵呵……
大怒之下,光頭老人左手大臂掄圓了,向前一推。
只見一顆人頭大小的藍色光球在他一推之下,畫著圈就出去了。
那藍色大光球,速度很快,每次撞到地面時就是「轟!……」地一聲炸響,把草皮都炸得飛了起來。
一連串的爆炸聲,把草地翻出一道又深又寬的大壕溝,衝出幾十米遠。
嘿……這個好誒?!
掘地三尺。
是好!
這個好。
厲害!
真厲害。
嗯呢!
爆炸聲停息后四周一邊寂靜。
光頭老人和無影劍客都豎起耳朵凝神傾聽。
聽不見有何異常動靜。
跑了,那紅眉毛老道跑掉了,哈!
光頭老人手捂傷口低頭去看。
那朝天錐也是真氣所化,鑽入腿里空無一物,卻是血如泉涌。
「笨三兄長!你沒事吧?」岳樵秉急忙過去查看光頭老人的腿傷。
笨三!
光頭老兒名叫笨三?!
哈,好名字呀。
好倒是好,我看也只是好記罷了。
好記不好聽。
綽號吧,不應該是名字。
應該是名字,農村都這麼取名字的。
是,啥狗二了,笨三了,丑四了,麻五了,小六了都有。
就是,人家都那麼大歲數了,哪能有一張嘴還叫人家綽號的呢。
不是綽號應該不是的,綽號百分之一百二都是罵人的,一般都是沖著人的短處去的。
嗯呢,有道理呀,打人不打臉嘛,罵人不揭短啦。
罵人不揭短還咋罵呀,罵急眼了還管那許多!
喂?傻比!……你傻了你,敢挑她毛病……
啪!……啪啪啪!……
你?!……幹嗎打我不打他呀?!
本姑娘有毛病嗎!
哦?……
說呀!
誰?……啥?……哦?!
本姑娘有毛病嗎?!……啪啪啪啪啪!……說呀你倒是!
你……你!……你!……你毛有沒有病我也看不見,我到哪兒知道去啊我呀?!嗚!……
找死!……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哦?!……哦,嗚!……我不想活了都……
「沒……沒事,樵秉老弟,剛才兩次多虧你及時出手,否則貧道性命難保。」
「笨三兄長,哪裡地話!如果不是你前來幫助,恐怕我早就必須死在他手中了。」
我看他說話就是有毛病!
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你打我幹嘛?!
以後誰也不許提毛病這兩個字啦!本姑娘對毛病過敏啦!
哦!……那你也不早說。
請問姑娘,您對啥字還過敏,我們今後都不敢說。
不知道啦,到時再說吧!
哦?!……
媽的比的岳樵秉!……我恨你!
「這惡賊武功已大勝從前,你我聯手都對付不了他,哎,……多少年了都拿他沒辦法,真是慚愧呀!」
「高兄不必頻頻自責,愚弟不也一樣心情!哎……」岳樵秉黯然神傷,抬頭看見成遠南還在那裡使勁搖著白褲子。
他叫高笨三原來……
「此孩子好像在向我們示弱投降?」岳樵秉說。
「兩個帝國的士兵在這兒看我們打鬥,也不怕我們!」高笨三抬頭說:「我們過去問問。」
高笨三一瘸一拐撿起扁鋼圈,在岳樵秉的攙扶下走上前去詢問。
「你們兩個是帝國軍官的家屬吧?!」高笨三問。
「你們是誰?」成遠南反問。
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不能亂講身份。
「貧道高笨三,人稱牛角刀六指神道,這位是無影劍客岳樵秉先生。」
原來他手裡拿的那個圓不圓的鐵傢伙真是兵器,叫牛角刀。
是鐵的嗎。
不是鐵的,要是鐵的,早打爛了屁的,是鋼的。
「你們是來打仗的嗎,我沒見過你們。」成遠南胡亂問話套他們的來歷。
「我們是來打架的,不是來打仗的。」
「我剛才都看見了,地下那人是誰,你們為什麼要打架呢?」
「他叫孫無恐,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
岳樵秉補充說:「罪大惡極,我們從中天一直追到這裡,就是為了把他殺。」
還是毛病!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哦?忘了!……
成遠南聞聽一陣狂喜,臉上卻無表情:「你們也是中天的人嗎?」
「我們是,那個惡人也是。」高笨三說。
成遠南有些納悶,天知道他聽說過,可沒想到中天還有這麼多的高手,三人中任何一個人的武功都是高不可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功夫,一定都是五哥說的那種世外高人了。
高笨三問:「你們這裡正在打仗,我看見你們黑白帝國正在侵略女兒國的地盤。」
「嗯!我們下一步就去中天,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成遠南仍在試探。
「什麼!……我先殺死你們兩個再說別的還不遲!」岳樵秉大怒。
嘿嘿!
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嚇?!……又打!……我沒說那兩個字呀?!
沒說嗎?!……我好像聽你好像說了兩個字呀?!
我說嘿嘿!沒說毛病。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這回說了!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嘔!嘔!……嘔!……買噶的呀?!我不活了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不——活——了!……咚!
高笨三一揚手!說:「樵秉老弟還請息怒!算了,他們都是孩子,能懂什麼!」
「你們真的不是帝國的人?」成遠南假裝滿臉地恐懼,心裡卻好高興。
「你們都還是孩子,我們並不想傷害你們,不必害怕放心上,你們可以過去了。」岳樵秉說,做個請的手勢。
……
……?
……
……
……
……
成遠南手上沒有停,繼續為阿樂甩干褲子。
阿樂此時糗得無地自容,光著下身拎著肥大的帝國褲衩躲在成遠南身後,難堪得要命。
成遠南心想:「這三個人都是武功蓋世的大英雄,一個輕功比我好,一個內力比我強,一個方法比我多!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營救尚夏秀的事就好辦多了。」
成遠南說:「我!……」欲言又止,他還不放心說出自己的身世。
「嗯,小夥子,有什麼話請講?」
「高老爺子,我這有好葯,您老拿去敷在傷口上吧?」說完取出藥瓶。
「哈哈……這孩子還可以,善根還未被泯滅光。」岳樵秉伸手去接藥瓶。
……
咋又都不說話啦呀!
……
……
……
……
……
「還是我來吧!」成遠南蹲下去為高笨三腿上敷藥。
阿樂也只好背對著成遠南蹲下,她低著頭,恨不得直接鑽進地下去,簡直羞死人了。
成遠南撕下衣服布條當作繃帶,一會站起來一會又蹲下,阿樂也只好一會站起來一會又蹲下。
成遠南為高笨三細心包紮好傷口,笑笑,又開始搖褲子。
「哈哈哈,真是好孩子,謝了!」高笨三笑著說,向岳樵秉點點頭。
岳樵秉卻搖頭:「這裡兵荒馬亂的不容樂觀,帝國下一個目標就是中天,我們是不是先把孫無恐這廝放在一邊去不管,先想辦法退了帝國軍隊再說。」
成遠南又是一陣狂喜,正色說:「這不可能!我們的統帥是泗水鷹王,他會大魔咒,我們的帝國成帥是羌滿大將軍,他可是我們帝國的銀戰神!」
「嗷!……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那我等今天就去會會你們的銀戰神和巫……和……」
「泗水鷹王!」
「嗯!」
「啊?!……」阿樂大叫。
成遠南內心正自開心歡悅,忽聽身後阿樂驚叫,急忙回身。
他手裡的帝國白軍褲正好都糊在高笨三的腦袋上。
高笨三急忙抓起褲子:「這是什麼味?!」
成遠南大叫:「不好!……」
原來他一回身,已發現阿樂不見了。
「一定是躲在地下的那個天知道所為!」岳樵秉說。
「你們快幫我把阿樂救出來呀?!」成遠南這時腦袋裡全蒙了,心裡萬分急躁。
高笨三和岳樵秉卻束手無策,因為天知道有阿樂作人質,他們無從下手。
「嘰嘰嘰嘰唧唧!……」紅狐沖在前面,成遠南隨後追去。
高笨三和岳樵秉也跟在其後緊追不捨。
這一追,追出幾百里地。
途中有河流溪水,有土路山坡,有羊圈馬群……
忽聽得號角聲響,四面八方都有號叫聲聲。
再看時,四周白花花的全是帝國的軍隊,更可怕的是,裡面還有大批的重甲騎兵隊,看不到邊際。
騎兵隊足有四五千人之多。
「這下可壞了!被包圍了!」成遠南知道馬上要有一場惡仗要打。
只聽得: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這種可惡的聲音又來了,四面八方都有。
高笨三和岳樵秉都以為這些帝國士兵都是沖著他們兩個來的,心中冷笑:「真要趕盡殺絕呀!哈哈……那就來吧!」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正要上前動手殺個痛快,可是都忽然覺得身體不適,內力無法凝聚,頭腦昏昏沉沉,伴有噁心等癥狀。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成遠南急忙掏出備用帝國褲衩,遞給二人說:「穿上它就不怕小魔咒了!」
兩人一愣!哪裡肯穿!
再說旁邊這麼多人,脫褲子多難為情。
只有暫且運功閉耳,但是那聲音從上萬人的口中說出,瑩瑩入耳,連續不絕,片刻之後發現也無濟於事。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成遠南眼見二人那樣,又說:「穿上它就沒事了!」
帝國士兵們都遠遠地圍著不過來。
高笨三和岳樵秉直覺頭昏腦脹,內力發散,精力無法集中。
繼續用內力發功抵抗,但時間一久又不行了。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套上!套在外邊試試!」成遠南大叫。
二人無奈,都把褲衩套在外邊。
咕咚!
咕咚。
……嘿嘿!……嘻嘻……奧特曼來了!暈……咕咚!
咕咚。
咕咚!
咕咚咚。
高笨三和岳樵秉套上帝國褲衩,均覺剛才身體和大腦的種種異常表現頓時消失。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兩人全都來了精神。
成遠南說:「我們殺光他們!」
成遠南心想:「今天來的帝國部隊可能是帝國來女兒國的所有主力陣容了!今兒就殺他個你死我活吧!」
「好!」
「殺!」
他二人此時又都感覺納悶,這少年到底是不是帝國人?!
三人殺入重圍。
高笨三和岳樵秉何等人物,殺人不過頭點地,點到即死。
見到帝國士兵,成遠南都恨不打一處來,出手非常之重。
只要遇見他的帝國士兵沒有不是七竅流血,*崩裂,身首異處的。
高、岳二人均感震驚!
可以肯定這孩子不是帝國一夥的,但是更驚嘆他的武功路數以及內力之強!
小小少年而已嗎?!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內力呢!
出手如此地狠辣。
岳樵秉則更為少年人的輕功感到納罕不已!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
眼見三人殺上前來,小魔咒對他們都不起作用,咒語聲也孑然而止。
小魔咒頓時失去了它的魔力。
在黑白帝國的軍隊中引起一陣陣地騷亂和惶恐。
軍心開始搖擺不定。
不少人膽怯地紛紛後撤。
羌滿率領的第九路軍一路從帝國開拔,浩浩蕩蕩,經歷過無數陣仗,沒有一次不是輕輕鬆鬆地凱旋獲勝。
自從進入女兒國以後,先是幾員大將夭折,其中就包括成帥羌滿的妹妹羌月和弟弟羌岩。
現在就連他們最為信仰的力量小魔咒也被破解。
直到現在,帝國士兵才弄明白,小魔咒原來是這樣破解的。
秘密就在自己每一個人身上天天穿著的軍裝內衣內褲上。
竟然就如此地簡單,卻都沒能想到。
很多人不住地搖頭,眼望著各自的統領。
而之後所有的人都眼巴巴地望向三軍中的「冷」字帥旗下高高歪坐著的一個人——羌滿。
羌滿慢慢睜開朦朧睡眼。
此之前,羌滿他正坐在一輛豪華戰車上睡午覺。
嗯,你們都看見了嗎。
啥。
那個麾下大車裡坐著的那個。
他叫羌滿?
嗯,他就是第九路大成帥羌滿。
嚇!好年輕呀。
他多大了。
三十三歲。
好年輕哦!
長得可真帥。
是帥,大帥哥呀。
嘿,這話說的,不帥能當成帥么。
當成帥和長得帥有幾毛錢關係。
五毛錢關係唄,呵呵!哈哈哈……
說啥呢,咋才五毛錢呢。
我說五毛錢都不少啦,當成帥靠的是武功、才能和智謀,又不是靠長得帥就能當上的,呵!……呵呵……
就是,沒聽說過,哪有按長相選成帥的。
就是,頭回聽說。
就是的,瞎說吧他,呵呵……
亂講。
我可從來不亂說的呦!面相很重要的。
你懂面相嗎。
當然懂了……
說說啦。
說呀你。
這個……嘛?……這個……
你可別耽誤大家時間啦,不懂就別亂說。
嘁!別聽他瞎白呼了,他可能吹牛了平時,真的!
你們別老說我瞎說,你們當初不也要找一個面相好的跟嗎,現在咋都變卦了,是不是因為怕她,所以她說啥就是啥了,就都不承認面相很重要了。
……
我就不跟你們一樣,我就愛說實話,刀架在脖子上我也要說。
行,你能。
本來嗎,既然你們將了我一軍,我就說說我的看法。
那你就說說看吧,可別磨嘰啦,聽你說話都快累死我了呀都呀!
那好吧,我只問你們兩個問題。
趕快問吧,第一個?……
第一個是啥問題呀。
說吧……
快說呀你倒是!
快!……
快呀!快一點呀你!……
喂!……你們一個又一個,一句又一句的,到底還想不想讓我說了呀?!
……
喊啥!……
……
你喊啥?!……
……
咳咳!……咳……第一個問題是,凡是傻子、弱智、腦殘兒,我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們能不能。
不能!
反正我也不能。
那我就問你們第二個問題,剛才她說,當成帥靠的是武功和才智,難道打勝仗就不靠運氣了嗎。
當然要啦!
可運氣哪來呀?……哪來呀?!……哪來呀!……運氣不就是福氣嗎,福氣不就得有福相嗎!會看相的人才懂,跟你們說都白費!白說!
一派胡言。
簡直是胡言亂語他都是!
就是啦,我聽了半天,跟帥一點關係都沒有啦。
就是,長得帥氣可不一定就有福氣呀。
就是,我看他是在鑽牛角尖他是!
抬杠吧他就。
我看他就是個抬杠高手他。
哈!……抬杠專業戶!
祖上是抬轎子的,哈。
搬運工也是。
屬相屬蟲的,專門鑽牛角尖的。
你們看他長得,像不像一個蟲子。
都把自己鑽糊塗了他都屁的!連概念都被他幾把給整混淆了都,還幾把在那兒瞎比比呢,沒完沒了的了都!
竟耽誤大家時間。
不光是耽誤大家時間啦,如果他總這樣,我們也會像他一樣,變成糊了八嘟的啦。
我的腦袋本來就不好使,總讓他這麼折騰,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和他一樣,都大傻子了就。
就是,本來沒有的事,他偏偏無中生有!
就是的,腦袋都讓他給整亂套了都!
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啦,呵呵。
那就打他吧,好嗎……把他打跑得了,把他趕走吧。
……
行!
好嘞!……
……嗚……嗚!……嗚嗚!……
誒呀呵,……他咋還哭上了呢。
還沒開始打他呢,他就先哭了就,沒名!
我看算了啦!他也怪可憐的我看,大家就不要再說他了啦。
是哈!
我看這樣吧,既然他不想走,願意和我們在一起玩,那我們今後一起幫助他,讓他也變得和我們一樣聰明好不好呀!
好!……別哭了就。
好好好呀,他以後近我們者就赤了也就,這主意可好了呀,嘿嘿!嘿嘿嘿……
嗚!……
……咋還哭呢你。
就是呀,瞎哭啥呀你還哭。
別哭了你就,我們都不攆你走了你還哭啥呀!
就是,和我們在一起你會好起來的啦,不用著急你都,你會越來越聰明的啦。
……嗚……你們不趕我走我自己走!……嗚!和你們在一起我的臉皮會越來越厚的,嗚……
打他!……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誒呀!……誒呀!……誒呀!……誒呀誒呀誒呀誒呀誒呀!……誒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你們等著?!有一個算一個!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嗚!……
他真走了?!……
沒聽他說嗎,他還會回來的啦。
去搬救兵去了吧?
怕啥。
他家可都是抬杠的,有勁。
有勁和會武可是兩碼事啦,讓他們一起都過來吧,我可不怕啦,不怕不怕不怕啦,呵呵……
「啟稟大成帥!敵人衝上來了!」旁邊一人騎在高頭大馬上,仰視著羌滿說。
「怎麼不念了?」羌滿懶洋洋地問道。
嚇,都睡蒙了屁的。
他咋這麼困呢他就咋。
……
我想,他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
你咋知道。
我也猜到了,他昨天晚上一定和尚夏秀呆了一晚上,兩個人折騰一宿,所以才困成這樣。
屁吧都,都給我閉上嘴啦!
「啟稟成帥,小魔咒不知為何對那三人失去作用?……」
「嘔?!……」羌滿一驚,忙坐直了。
羌滿揉揉眼睛,仔細觀望著如入無人之境的那三個人。
這三人中竟有兩個老頭把帝國的軍用褲衩穿在外面……
「怎麼回事?」羌滿睜大眼睛,無比驚奇地表情問。
「……」
「我問你呢!這是怎麼回事?!……」
「屬下沒聽懂,不知成帥說的是什麼怎麼回事?屬下愚鈍,請成帥明示!」
「真是笨!本帥是問你,那兩個老怪物為啥把褲衩穿錯了?」
「哦,大帥罵的是,大帥有所不知,屬下們也是剛剛領悟,咱們的褲衩可以破解小魔咒咒語。」
「啊?!……哦,……哦?!有這等事!」羌滿站起,向三人方向望去。
這三個人殺人的速度都很快。
真猛!
在羌滿眼中看來,這三人無疑就是三架殺人機器。
高笨三手裡的扁鋼圈飛出去繞了幾圈回來時,地上躺倒的帝國士兵就不下幾十人。
而三人中殺人速度最快殺人最多的就是面色平靜如水的無影劍岳樵秉。
嚇!……
成遠南年紀最小,殺人卻是最為霸道兇狠,所到之處血肉橫飛。
這傢伙!真狠。
他故意的。
成遠南想震懾一下帝國將士,掃一掃他們的威風!
也太狠了點。
太不人道了啦。
對待帝國這樣的,就得狠點。
就是,要不沒記性都。
依我看,像帝國這樣的種族,殺光了才安心。
不對呀,他們中間也有像秦光一樣的好人呀。
是呀……可別殺錯了都這麼猛都!
老爺子!能不能整錯了。
就是,老爺子!
嗯,我估計秦光手裡頭反戰同盟的人這一路只有包括他在內的不超過五個人,秦光會有辦法的吧,我想不用緊張。
那就好。
就是,要不就白瞎了都。
好不容易才發展那麼一點人。
就是!
太不容易了都。
誒呀!……還是不對吧。
咋啦……一驚一乍的你又!……
成遠南還倒好說點,那無影劍和扁鋼圈可都不長眼睛!太快了都。
是呀!老爺子你看呢。
嗯,這個?……
老爺子,你能找到秦光在哪兒嗎。
嗯,這多人到哪兒去找他,不好說!
羌滿英俊的面孔上此時劍眉倒豎,冷眼如電地注視著遠處的這三個人。
「啟稟成帥,那個小的就是您一直要找的那個頭號通緝犯成遠南!」
「是他!」羌滿忙下令:「步兵後撤,四千鐵甲四面合圍,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硬拼,跟著三人不許放走他們一個,違令者格殺勿論!」
羌滿又下令,讓一組百人騎兵隊以最快的速度回去稟報第九路軍的統帥泗水鷹王,押解尚夏秀趕到這裡來。
嗯,泗水鷹王是第九路軍的最高級別統帥。
比羌滿還高。
嗯。
接著羌滿又發出第三道指令:「我命令!所有鐵斬以上大小官員到我這邊來集合!」
軍令如山倒。
真是訓練有素呀。
嗯,帝國權利中央集團預謀侵略已久,他們有專門的軍事人才負責士兵的日常訓練。
他們早就開始想侵略了。
嗯,是的,每個士兵每年至少參加一次魔鬼式集中拉練,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肌肉發達。
難怪呢,一個個高頭大馬跟熊似的!
嗯,他們士兵的個頭大都很高大威武,除了種族血統的關係外,也和長達幾百年的武術傳統習俗有關。
哦。
體質是可以後天改變的,也可以遺傳給後代,一代好過一代。
帝國步兵在指揮旗的引導下,亂中有序,步步開始後撤。
同時,四千鐵甲騎兵從四面八方圍的水泄不通,遠遠地窺視三人的動向。
高笨三、岳樵秉和成遠南等三人發現敵人在排兵布陣,也加強警覺,三人相互之間總是不離左右,防止落單腹背受敵。
但與此同時,想要像剛才那樣痛痛快快地大殺特殺是不可能了。
只要三人上去,指揮旗手手中令旗一擺,面前的騎兵隊就會快速後撤,而身後的騎兵陣隊就都又隨後慢慢跟進。
所有撤出的步兵在更外圍又拉開了包圍圈,手中盾甲火器弓箭,里三層外三層圍的密密實實。
帝國騎兵實在太多!
嗯,除了羌滿先前來女兒國時帶來的和後來增援過來的騎兵隊人數已經達到五千鐵騎。
步兵也不少我看。
加上原先就在女兒國的步兵人數已經超過兩萬人。
還有嗎。
只有不到一萬步兵留守在已經被完全佔領的傀儡天地里盤踞著。
看來他們是想對付成遠南。
不是,泗水鷹王和羌滿之所以這樣重兵女兒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下一步進攻中天提前做好準備。
啊?!
區區一個成遠南,他們還不會放在眼裡,泗水鷹王曾揚言五天以後開始大踏步進兵中天。
哎,到那時不知又要有多少老百姓遭殃了。
簡直不敢想象,生靈塗炭,屍橫遍野,火光衝天,妻離子散,哀嚎滿地呀,哎。
哎。
哎。
哎。
哎。
哎!
三人不但殺人困難,而且始終是被四面圍困。
高笨三笑了笑,一指北面:「端了他的指揮塔!」
那指揮塔也是由十幾輛戰車組成,車台高大,四面全是黑衣人。
是烏衣隊!
嗯,不是烏衣隊,烏衣隊大都跟在泗水鷹王身邊,不離左右,而這些人可都不一般,沒聽羌滿說嗎,他們可都是鐵斬以上的官員。
鐵斬……銅斬、銀戰神。
這麼多。
咋有這麼多呢。
足有一百多!
這只是這一路的鐵斬以上的官員,還有眾多的火斬、冰斬和木斬,都在四周指揮部隊圍追堵截,形勢不容樂觀!
對,羌滿知道三人的厲害,想先困住他們,耗光他們的體力,等泗水鷹王來了后再說。
好陰險呀。
真會用兵。
嗯。
岳樵秉和成遠南跟著高笨三一起沖向羌滿身邊的指揮塔。
三人周圍的大部隊圍成兩個大圓圈,也跟著他們一齊向同一方向快速移動著。
只有這個辦法好。
三人都向著一個方向急速跟近,那帝國的騎兵再快也快不過三人的步伐。
高笨三兩隻手臂在前面一劃,再一推,使出「南剛正氣雷」,只聽得「轟隆隆隆隆!……」一片炸響聲。
「啊?!……啊!……啊!啊!……」之聲大起,只見騎兵隊人仰馬翻,慘叫聲連連響起。
火光煙霧瀰漫散開,地面出現兩條寬大的壕溝,長度延伸可達三十幾米。
好呀!……
好呀!
好好!
過癮!……哈。
不行。
咋啦,老爺子,我看這樣挺好玩的呀。
嗯,這樣下去恐怕會消耗太多的體力,正中了羌滿的奸計!
啊!那咋辦了啦!
岳樵秉袖袍鼓動,只聽「唰唰唰……唰唰!……呲!呲!呲呲呲!……」
地面上捲起無數根草葉,就似一把把綠色小劍,像蝗蟲一樣飛入騎兵陣隊里,來回盤旋隨風飄舞。
「啊!啊!……啊!……」又是一片嚎叫聲聲竄出。
只見倒下的騎兵不是捂著眼睛,血流十指,「嗷嗷!嗷嗷嗷!……」疼得打滾,就是喉嚨「咕咕!……」口吐白沫,垂死掙扎。
成遠南精神振奮,從來就沒有這麼高的高手和自己合作並肩作戰過,童心大躍,心想:「我也要露一手給你們瞧瞧……嘿!」
成遠南殺得興起,衣袖飄飄,運起《烏極功》,用力一吸……
由於用力過猛,只見四面八方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亂七八糟都向他劈頭蓋臉地飛來!
成遠南大駭!
他本想把前面的帝國騎兵用掌力吸過來,然後打死。
可是他並不能自由控制住自己周身同樣發出的強大吸附之力……
岳樵秉弄起來的草葉,都讓他一下吸了過去!
成遠南急忙《極烏功》和《烏極功》並用,身體「嗖!」地旋轉著拔地而起……
可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那些草葉跟著他又上了天。
「啊呀?!……不妙!」成遠南大叫著急速飛入帝國騎兵隊里,一通閃躲。
真是好功夫呀!
真是功夫不負苦心人呢,哈哈哈!好玩……哈哈……哈!
這一次成遠南最快了。
嚇,這傢伙,可把他整害怕了吧。
都整急眼了我看這次!嘿!……嘿嘿嘿!
呵!……這次比岳樵秉還快呢!
成遠南這一帶,竟然把正向前急速衝鋒的岳樵秉和高笨三兩人一起帶進了前面的騎兵陣隊裡面。
這股吸拉之力無比強大,忽然就沒來由地出現了,令高笨三和岳樵秉都大感意外!
兩個人稀里糊塗地進了騎兵隊里。
哈!
哈哈!……
啊?……呵!
這回可都有用武之地了。
這回殺人又開始容易了,嘿嘿!
三人踩踏著騎兵的人頭肩膀和馬頭馬後,借力使力,如魚得水,左右逢源,一邊往前追攆指揮戰車,一邊大開殺戒,一時間喊殺震天。
成遠南右掌《極烏功》向著帝國士兵墩盔破甲,劈頭裂肺,挖腸掏心,弄得血水噴涌四射,另一隻手使出《烏極功》吸了一大串,他的身後不光人倒,就連馬匹都躺倒一大片。
三人把戰場弄得人仰馬翻,喊叫聲,嘶鳴聲混雜不堪。
羌滿看在眼裡,心中異常震撼!……
他知道成遠南,但沒想到這人和他旁邊的那兩個老頭怪物同樣都有著不同凡響的破壞力。
羌滿認為自己實在是低估了成遠南,低估了女兒國的實力,自己犯了兵家之大忌。
他還不知道高笨三、岳樵秉和成遠南都不是女兒國人。
羌滿下令加快運動速度,向泗水鷹王所在方向急行軍!
岳樵秉和高笨三越打越覺體力下降,而成遠南在《烏極功》的幫助下,越戰越勇,隱隱已經成了三人中的領頭雁。
《烏極功》為成遠南吸取並儲備了大量的功力。
眼看著成遠南三人就要殺入黑衣官員組成的御衛隊。
羌滿下令:「五位彪馬大將軍聽令!」
「屬下在!」
「屬下在!」
「你們幾個上去阻擋一陣,注意保護自己,不可戀戰!」
「是,屬下等遵命!」
「遵命!」
「去吧!……其餘人等跟隨本帥繼續保護指揮戰車!前進!」
真會指揮打仗。
這哪叫前進啦,明明是後退嘛!
嗯,羌滿用兵,機警過人,他這是佯裝敗退,實則是利用了三人求勝心切的心裡,想要拖垮他們三個。
「是!……」
「得令!」
號角聲嗚嗚響起!
指揮塔上旗手們手中彩旗揮舞搖動。
成遠南等三人眼看即將沖入黑衣陣營中。
忽然身邊的騎兵隊向兩側斜向分開,留出一大片空地。
就此同時,黑衣陣營里反方向殺出五員大將。
這五員大將各個兇猛彪悍,手上均是重型兵器迎面殺來。
這五人正是羌滿手下五位彪馬大將軍。
他們分別是裘榮、公孫雲雷、高冶、巴烏門和白駿。
嗯,這樣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他們為啥還不逃跑呢。
跑……個屁吧!
嗯,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去,羌滿的軍隊都只是圍而不打,仗著人多,活活地拖垮他們。
太危險了!
嗯,我想泗水鷹王的人馬也正急著往這邊趕來,不久就會到了,到時候恐怕一個都別想跑掉。
是啊,羌滿正想著和泗水鷹王會合,成遠南臭小子看不出來,那兩個老傢伙難道就一點看不出來嗎,笨蛋都。
就是的,兩個老比燈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就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就是的啦,老糊塗了吧都。
嗯,他們已經中了羌滿的奸計,現在明白為時已晚。
太魯莽了,活該!
對,都死了才好呢,活幾把該!
哎,一開始就太輕敵了,我想他們從來都沒有把帝國的實力放在眼裡吧。
尤其那兩個白鬍子老頭最可惡,都太牛比了都。
嘿嘿……高笨三已經沒鬍子了,都燒光了屁的了剛才都。
都是不知死活的呀!啥玩意啦。
白活!
五員大將中竟有三人都使大鎚。
裘榮、公孫雲雷、白駿分別提著的是紅色窩瓜錘、綠光錘和亮銀通天錘。
裘榮手中的一對大窩瓜錘,鎚頭扁平帶棱,面積大,血紅色,鮮紅鮮紅的發著亮光,一眼看上去,流光運動,似有血液在上面流淌,往往令對手不戰心寒。
這對大鎚比其他那兩對大鎚都大出一號,一錘打過去就能蓋住人的整個面門,封住敵人前面的所有視線。
嗯,裘榮也是這五人中力氣最大的一個。
他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吧。
不算大。
嗯,可他卻是羌滿手下五彪之首,號稱五彪王的就是他了。
我喜歡他的嘴巴,有稜有角,有男人氣概啦!
公孫雲雷使的是一對綠光錘,形狀比較簡單,墨綠色,有點像兩個特大號的西瓜。
嗯,別小看公孫雲雷手裡的這對西瓜錘,它手柄里有暗扣機關,可以發射有毒暗器。
那暗器是不是也和西瓜籽差不多樣子啦,呵呵……
嗯,不錯,猜對了,但是可怕的不是西瓜籽,而是那上面的毒液,只要皮膚上粘到一點就會立刻七竅流血,力竭死亡。
啊,……好可怕!
我喜歡他的鼻子,好挺!
白駿的亮銀錘鎚頭上都有一根刺錐,所以又叫通天錘,錘把很長,沒有個把子力氣是玩不轉的。
他可不白姓白,長得可真挺白呀。
還年輕又帥氣的呢他還!
他看上去不像個壞蛋。
我咋也覺得他不像是個壞人呢?
也不一定啦,人不可貌相嘛!
使斧頭的叫啥。
他叫巴烏門。
長得可夠兇惡的。
嗯,他這對金斧頭不知殺過多少英雄豪傑,哎。
多少!
哎,不計其數了。
他鬍子拉碴的真討人厭啦……不過他那股虎了吧唧的勁我也喜歡!
你還真夠花心的呢。
用你管啦,嘁。
最後上來這個呢,是誰。
他叫高冶。
他咋樣,厲害吧?
嗯,何止厲害,相當的厲害!
他的黑鐵棍又粗又長的,肯定也重。
一看上去就知道那傢伙挺沉。
比邰將軍的那條鐵棍還要沉上幾倍都得!我看。
他的手可真大,要不都抓不住都。
他力氣也不能小了我猜。
那還用得著你猜!……嘁!……
我喜歡他的手啦!……
哦?……摸著舒服是不是?
……啪啪啪啪啪啪!竟敢污言穢語調戲本姑娘!……找死啦你?!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好啦!……都射出來啦呀。
啥玩意射出來了又!
西瓜籽唄!
看見一串串黑乎乎的東西從綠光錘裡面激射而來,還帶著黑色湯水……
岳樵秉「唰!……」不見了。
啊?!……哈!真不愧是無影劍客呀!
一下就沒影了!
西瓜籽根本打不著他都,哈!
嘿……
呵呵呵!
只聽得「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好多個黑色帶毒的西瓜籽飛向高笨三,可還沒等打到時,就都被「叮叮噹噹!」地彈射回去。
高笨三全身四周被「南剛正氣」包裹,像置身於一個藍色透明的大玻璃球當中。
嚇,這老頭真會玩啊!
這招可真好,暗器都打不著他。
你們看他多好玩。
呵呵……
嘿……,老高他個頭本來就矮,人又胖,還光頭,在裡面也像個球似的,哈,好玩!……好!
是挺好玩的,呵呵!……
你們看他像不像一個特大型號的不倒翁!……
像!
還真挺像的呢!哈!
你還挺有想象力的呢沒想到啦!
那……當然!嘿……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呀都。
呵呵,一誇你你還喘上了呢,呵呵!
那當然!……哦?……嘁!
這五人來到陣前,勢態兇猛,招法卻都不使到位,虛晃幾下就擦邊而過。
只是糾纏游斗,有意拖延時間。
成遠南看得出來,這五人均非泛泛之輩,馬上功夫很是老到。
這一延遲,三人距離指揮台越來越遠。
羌滿帶領隊伍拚命驅趕戰車,又向前行進了十幾里,同時加派了幾十名步兵千人長前去給五位彪馬將軍助陣。
畢竟敵人千軍萬馬,上來的人又都個個身手不凡,成遠南三人越來越覺舉步維艱。
岳樵秉其實早就看出敵人的意圖,想到脫身,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搗毀指揮塔,趁敵人陣法混亂時擺脫出去。
完成這個任務必須要快,否則只剩下高笨三和成遠南,他們將更加危險。
他向前一躍,跳出了敵人的糾纏,孤身直衝向幾百碼之外的指揮戰車而去。
他快,一個身影更快。
岳樵秉一閃身的功夫已接近指揮塔只剩下不到一百碼的距離。
迎面忽然出現一人,這人好快的身法。
岳樵秉應變神速,單掌推出……
「嘭!……」掌力相接的一霎那,岳樵秉立時感覺不妙。
體內的真氣倒行逆轉,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這股氣流旋轉起來。
只一招之間自己完全被那人全部控制住了。
而且岳樵秉還發現一個更可怕的現象。
他發現自己身體莫名其妙地旋轉,完全是因為自身體內的真氣逆轉配合了那人的掌力控制自己。
也就是說,那人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就可以輕鬆地擺弄自己的身體旋轉起來。
而且單憑內力,那人也竟毫不遜色。
岳樵秉想極力擺脫這種困境,可內息逆轉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調整過來的。
何況那人突然出現,后發制人,連那人長得啥樣都沒能看清楚,就莫名其妙地著了道,使的是什麼功夫更無從知曉。
岳樵秉越是想反抗,身體轉的越快,直覺往天上慢慢升起。
羌滿嘴角一瞥,冷笑:「果然好功力!」
羌滿不敢怠慢,手上加緊運力。
成遠南看到了,高笨三看到了,秦光也看到了。
三人心中都是一陣緊張。
「炫殷掌!……」成遠南脫口而出……
成遠南向前直衝,他知道再晚一刻,岳樵秉就更加危險。
他顧不上自己,直往前沖。
哪成想,迎面密密麻麻全是黑色毒液和西瓜籽。
「嗵!……」高笨三從玻璃球中飛出去,那大玻璃球自行炸裂。
碎片四處飛濺……
這玻璃球本來就是「南剛正氣」所化,忽然間爆裂開,就像都長了眼睛似的直射向周圍的黑衣人。
同時,雙手比劃,「嗵嗵嗵嗵嗵!……」
一道道「南剛正氣劍」和「南剛正氣雷」,帶著刺眼的火光和爆炸聲掀起無數的草土沙泥,直奔羌滿而去。
「啊!……啊啊啊!……啊!……」慘叫聲接連而起。
黑衣人紛紛快速閃躲……
可是離的太遠,只是傷及了一些黑衣人,並沒有影響到羌滿。
高笨三又被裘榮、巴烏門和十幾名黑衣千人長團團圍住。
這些黑衣人可不比其他,各個都是身經百戰,十分地難纏。
成遠南一衝再沖,雖然接近了不少,但還是無法援手岳樵秉。
岳樵秉此時越來越艱難。
被人一招搶先,步步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