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世子爺(2)
陶睿射傷弟弟后在酒樓悠哉地聽曲,消息傳開又為他的紈絝之名添一筆墨彩,但陶睿不在意名聲,也對眾人無所求,那眾人就是不能拿他怎麼樣,恨得牙痒痒也沒招。
陶睿酒足飯飽、身心舒服了,才在不少看他不順眼的視線中慢悠悠地回家。
宣國公府的大門依然氣派,門匾擦拭得一塵不染,像是用這種方式來說明宣國公府還很輝煌,但其內里在陶睿看來早已敗落不堪。
門房看見陶睿急忙滿臉堆笑地跑過來,「世子爺您回來了!小的給您牽馬,您小心台階。」
陶睿一笑,隨手扔給他一角銀子,「賞你的,爺今兒個高興。」
「誒呦!謝世子爺賞!謝世子爺!」
陶睿大步走進門,身後那門房拿著銀子喜出望外,這可抵他一個月工錢了。
之後一路上陶睿都沒少賞人,這錢留著也不是他的,賞出去讓大夥都跟著高興高興。今天可是他的新生,越熱鬧越好,喜慶啊!
幸運碰見陶睿的下人都高興壞了,滿口的吉祥話把陶睿誇上天,個個美滋滋的,直到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秋菊攔住陶睿,請他去夫人院子里,大家才趕緊散了。
秋菊催促幾次,陶睿依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秋菊低聲道:「世子爺,今日您行事過火了些,老爺、夫人都氣急了,您還是快著些,免得遭罰。」
陶睿挑挑眉,「我今日做了何事要遭罰?」
秋菊一窒,不知道怎麼回答。陶睿猜她大概在心裡腹誹他傷著弟弟還敢去酒樓,心裡沒數嗎?
但他到了夫人院子里的前廳,面對三堂會審,依然頭鐵地問了這句,「我做了什麼又惹惱你們了?」
「你還敢說?」陶謙一拍桌子,指著陶斌包紮的手臂,「你做兄長的在外不知照顧弟弟,竟還將他傷成這樣。事後不承認、不悔過、不道歉,還悠閑悠哉地去飲酒作樂,我單知道你性子頑劣,竟不知你的心腸還如此冷硬!」
夫人陶李氏眼中含淚,語氣卻極冷,「睿兒,跪下!你今日所犯之錯愧對陶家的列祖列宗,你可以頑劣不堪,但你不能不孝不悌,對家人下手……」
陶睿抬手打斷了她的訓斥,面露疑惑,「陶斌你告訴他們是我故意射你的?那你怎麼不告訴他們為什麼你沒死呢?我以為我在獵場已經用實力證明了這一點,今日之事,要麼就是一場意外,誰都不想發生,要麼就是你故意撞在我箭上,藉此害我。
難道還有其他可能?你要試試我的箭術嗎?」
陶斌想當好人讓別人出頭是不可能了,只得起身文質彬彬地說:「爹、娘,你們別責怪大哥,他不是故意的。」
「娘你聽見了嗎?」陶睿立即問陶李氏,「你一向是慈母,怎麼胡亂給我扣罪名?不孝不悌足以將我的世子之位廢除了吧?怎麼你是想讓你最愛的陶斌做世子嗎?」
陶李氏心裡一突,猛然慌亂了下。陶謙已經呵斥道:「陶睿!怎麼和你母親說話的?」
陶睿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攤手道:「我只是問清楚我心裡的疑問,其實做不做世子無所謂,只要爹娘你們開口,這個世子就讓給陶斌。那以後家裡是不是就能天下太平,再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陶李氏憤然起身,「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做的那些錯事都是我們逼著你做的?難不成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們想換世子?」
「那不然呢?」陶睿再次打斷了她的指責,也破了她的氣勢。他轉而問旁聽的兩個弟弟、兩個妹妹,「你們都在場,都好好說說。明明是一場意外,一點皮外傷,看了大夫好好養著便是,硬要說成我故意害人是什麼意思?還要罰我?為何?」
被他看著的弟弟妹妹頭皮發麻,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大一些的雙胞胎站了起來。
哥哥陶文清清喉嚨小聲說:「爹、娘,事發突然,我們都沒看到三弟是怎麼傷的,但事後大哥一箭射下兩隻飛鳥,向大家證實他若故意射人,那人必死無疑。」
妹妹陶雅補充道:「剛才大夫說三弟傷得不重……」
她生母周姨娘忙咳了一聲,笑道:「文兒和雅兒都嚇壞了,這會兒腦子還亂糟糟的呢,說不清個什麼。」
陶睿端起茶盞說:「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坐吧。」
陶文、陶雅下意識地坐下,坐下才反應過來,他們幹嘛這麼聽大哥的話?明明平時也是看不慣他的,不過今日出事後,大哥就變得很可怕,不知道為什麼,大哥的氣勢好像比父親還強。
廳內已經形勢反轉,陶睿是被叫來受罰的,現在卻有種反客為主的感覺,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再訓他都訓不起來。陶李氏只得又抓住一點,「就算你不是故意傷人,那你為何不將斌兒送回府?反而去酒樓消遣,剛剛回府還高興得賞賜下人。你高興什麼?你弟弟受傷你就這麼高興?」
陶謙沉聲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斌兒,只沒想到你會因傷了他而高興,你還覺得自己沒錯嗎?」
陶睿喝了口茶,不但不認錯,還輕聲笑了起來。
屋內眾人都不解地看著他,猜測他怕不是瘋魔了吧,這次也太能鬧了,這還不認錯,是想挨家法跪祠堂嗎?
只見陶睿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陶斌面前。他比陶斌還高半個頭,垂著眼睛看陶斌給陶斌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他問道:「疼嗎?」
「很疼,但一場意外,我不怪大哥。」陶斌依舊是那副文質彬彬的樣子,非常善良地原諒了大哥。
陶睿笑了起來,「但我怪你啊,並且永遠不會原諒你。」他看向陶謙和陶李氏,高聲道,「你們奇怪我為什麼高興?看他痛苦我就高興。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感覺痛快極了。
你們想知道為什麼?因為他——陶斌,我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和我的未婚妻秦若私通!私通!」
廳內響起數道抽氣聲,在場兩位主人、三個姨娘、六個孩子,還有一眾下人,全都震驚地抬起了頭。
陶李氏反應極快地厲喝:「你渾說什麼?!休要冤枉你弟弟!這是侮辱他名聲的大事!」
陶睿立馬揪住陶斌的領子往她面前一推,「那好啊!你叫他發誓此生不得娶秦若,從此再不見秦若一面,說啊!」
陶斌根本沒時間反應,他還在震驚陶睿是怎麼知道的,下意識對這個誓言遲疑,秦若是他深愛的姑娘,他怎麼能發這樣的誓言?
就是這一遲疑,他沒考慮到這件事對他的影響,讓眾人都確認了這件事是真的!
陶睿要的就是這個措手不及的效果,他對陶謙和陶李氏微微一笑,「你們一向覺得我這個紈絝是你們的污點,你們教出來的陶斌才是宣國公府的驕傲。結果,他就是這麼回報你們的?真可笑。
我想你們不用惦記怎麼扣罪名罰我了,想想怎麼罰你們這個寶貝斌兒吧。」
陶李氏深吸口氣,找回鎮定將陶斌拉到一邊,怒道:「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秦若是你的未婚妻,一直都是,就算你們吵架也不能拿這種事情胡說,否則就算你弟弟原諒你,秦家也要找你算賬!」
陶睿攤手弔兒郎當地後退,「自家姑娘不檢點還好意思找我算賬,鬧到金鑾殿我也敢和秦家對峙。反正鬧出去就算沒證據,陶斌和秦若這對野鴛鴦也別想終成眷屬,我痛快了就值了。」
他扭頭對四個弟弟妹妹說:「看好了,別聽爹的跟老三學,當心愧對列祖列宗有辱門楣。」
「陶睿!休得胡言!」陶謙呵斥一聲,其他的沒再說。他也說不出口,他現在還驚疑不定地看著陶斌,不敢相信這件事,完全想不到其他。
陶睿嗤笑一聲,紈絝氣十足地轉身就走,到門口又回頭說:「對了,想個體面的理由給我退親,秦若和世子之位一樣,都是我不稀罕的東西,陶斌想要就給他。開個口的事,幹什麼偷偷摸摸做出小人行徑呢,大概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哈哈哈……」
陶睿大步離開院子,朝自己的住處走。流年驚呆地說:【睿哥你剛才也太像反派了吧,痛快!】
【沒一個是我的任務對象,我管他們死活?想在今天給我找麻煩,想得美!】
流年興奮道:【睿哥我們接著出門慶祝吧,去那種彈琴唱曲的河上畫舫怎麼樣?晚上一定很享受,至少比待在這府里享受對吧?】
【看來以後要想辦法給你弄個實體,這樣你就能自己出來玩了。等我換身衣服,現在還穿著騎射裝呢。】
陶睿回房泡了個澡,更衣束髮,挑了把摺扇握在手中,整個就是一翩翩貴公子,哪還有半點紈絝氣?旁邊伺候的丫鬟都看呆了。
陶睿叫上小廝,「走,今日隨爺出去玩一通宵。」
他帶著人輕輕鬆鬆地走了,宣國公府這一晚卻沒幾個人安生。陶睿曝光的事實捲起了一場大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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