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世子爺(4)
陶睿強硬的態度讓陶李氏意識到,這次的事不能隨便遮掩過去了,顯然弟弟和未婚妻私通這種事戳了陶睿的肺管子,讓他連爹娘都不顧,只管發泄個痛快。
要真把陶睿逼急了,他到外面把醜事一說,甭管有沒有證據,陶斌的名聲都毀了。
陶李氏還指望陶斌高中呢,哪能讓事情變成這樣?她忍下氣安撫陶睿,還不忘端起母親的架子,「你弟弟做錯了我自然要管,你也不要逮住一件事鬧個沒完。這是兩個家族的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過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吃虧。你讓我靜一靜,好好想個妥當法子,決不能因為這件事損害國公府的顏面,你可知曉?」
陶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什麼性子母親清楚,還是勞母親多費費心,快些將這事解決了。這幾日,我就自個兒找找樂子,排遣鬱氣吧。我這就去賬房支銀子,不在家礙您的眼了。」
陶睿走了,陶李氏氣得直按心口,卻還是要叮囑夏蕊去跟賬房說一聲,讓陶睿提銀子。她本來是打算扣陶睿兩個月月銀,叫他反省反省對爹娘的態度,結果今日好懸又鬧出事,讓她變得束手束腳。
她現今對陶睿有再大的不滿也只能暫時按下,緊急解決陶斌和秦若的事。
雖然她認定了此事怪秦若,也知道秦家決不會讓秦若背上污名,連累家族。那就只能用和平的借口解除婚約了。
若說八字不合,那是不可能的,訂婚十餘年了,這時候才說八字不合連鬼都不信。
陶李氏扶著額頭只覺頭痛不已,這時丫鬟通報說老爺過來了。她還沒起身,陶謙就滿臉怒容地大步走進了門。
「你讓陶睿支銀子出去玩?你啊你,慈母多敗兒,你向來就溺愛睿兒,看如今將他慣成什麼樣了?還有斌兒,今日午膳都沒用,要跟我們抗爭呢!就該賞他們一人一頓家法,叫他們好好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
陶李氏頭更疼了,耐著性子說:「老爺,此事不宜聲張,若是重罰走漏了風聲,叫外人知道了還得了?」
「還不都是你養壞了他們?」
「老爺,我這些年為這個家盡心儘力,你當真要說這種話傷我嗎?」陶李氏背過身擦拭眼角,哽咽道,「斌兒做錯了我也恨不得打他一頓,可他過陣子就要考舉人、考狀元,我不得不為國公府的名聲考慮啊。睿兒那邊又得力不饒人,剛剛才把秦夫人氣走,不管不顧的連我這個娘都威脅,我能怎樣,把他關起來還是任由他把事情說出去?我這都是為了國公府啊,你怪我什麼?」
陶謙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冷著臉站在那裡,見門口有丫鬟端了碗葯候著,隨口問:「誰要吃藥?」
丫鬟忙說:「回老爺,夫人今日頭疼得厲害,這是給夫人吃的葯。」
陶謙皺皺眉,「病了就養著,一時半會兒天也塌不了。」
說完他就走人了,煩躁的根本沒心情關心夫人。倒是陶李氏靈光一閃,想到個好主意,立即寫了封信,叫人送去給秦夫人。
她給秦家提了個好主意,就讓秦若病重,那自然不好拖累陶睿,兩家可以名正言順地退親,不損顏面。只陶睿不肯沾半點污點,勢必要避免外界非議,這秦若的病就只能是真病,讓人不會生出無端的猜測來。
等秦若病個一年半載,尋個由頭康復,便又能出來見人自由婚配了。
這其中唯一的不好,便是秦若會多個病秧子的名頭,高門大戶好身份的兒郎必不會娶她,她在親事上會艱難許多。但仔細挑選也不是沒有選擇的餘地,這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誰讓她做出這種事呢?
陶李氏自覺她已經給足了秦家面子,出了個這麼好的主意,但秦夫人看過信后立馬惱火地撕個粉碎!
「敢情李氏她是不想叫兒子負責,大兒子不沾污點,小兒子也擇得乾乾淨淨,最後什麼苦都給我們若兒受了。她恨若兒找了陶斌,我還恨陶斌引誘我若兒呢!」
房間里只有她和秦大人兩個人,秦大人皺眉道:「如此行事已是最好的結果了,就這麼辦吧。」
秦夫人氣道:「那就放過他們家的陶斌了?」
「不然還能如何?」
秦大人這麼一問,秦夫人就不吱聲了。她當然知道不能如何,正因為沒有其他法子,她才這麼氣。憑什麼兩邊都有錯,陶斌就能擇出去?她的女兒就要背個病秧子的名聲?
可偏偏她又不能逼陶斌娶秦若,之前說換親是因為問心無愧,看好了陶斌的前途,也想繼續兩家之好。但現在知道這兩人真有私情,她哪還敢如此行事?那陶睿又是個混不吝的,萬一哪日嚷嚷出來,兩家都別想好過了。
思來想去,竟是只有稱病退親這一條路可走。
秦夫人抹了一把眼淚,開始著手安排此事。
秦若被她逼問一通問出了陶斌的事,此事正坐立不安呢,發現她安排的事情不對頭,急忙跑去找她,被秦夫人狠狠罵了一通,告訴她未來一年她都要在家中養病了。
秦若感覺晴天霹靂,她重生回來一切都順順利利的,還好不容易說服了陶斌往陶睿的箭上撞,想藉此退婚。結果陶睿竟發現了他們的事,鬧成這樣。
她一把抓住秦夫人的手,哭道:「娘,不能稱病,那樣將來我還有什麼好日子?」
「走一步算一步,已經這般了還能如何?你難道還想著嫁陶斌?你可別傻了,陶斌若真是那有骨氣的,她娘也不會出這主意了。」
秦若搖頭,「娘你讓我和陶斌說,我有辦法,他一定會說服他爹娘。只要別讓陶睿亂說話,這門親事還是能成的。娘,您想想,我嫁入國公府不比將來嫁哪個小官的兒子更能幫襯家裡嗎?」
「那也不成。」秦夫人皺眉拂開她的手,「你們兩個一旦在一塊兒,陶睿隨時都能把你們的事說出去,到時再怎麼解釋也是沒人信的。你是魔怔了不成,回房去別搗亂了。」
秦若咬著唇,掙扎片刻,忽然湊近秦夫人耳邊輕聲說:「娘,我有辦法,我知道陶睿不是宣國公府的血脈,只要揭穿這件事,那他自然不再是宣國公世子,我們的婚約也不作數,我本來……就該是陶斌的未婚妻才對!」
「什麼?」秦夫人震驚地看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怎麼可能?
秦若怕她不信,急忙道:「是真的!您想想當初宣國公夫人是在哪產子的?您再想想,陶睿他和宣國公家的人哪裡像了?他根本不是宣國公血脈!」
「噓,慎言!」秦夫人捂住她的嘴,快步去窗邊看了看,關上窗,才又回秦若面前抓住她仔細問,「你從哪裡知道的?混淆血脈可不是小事,沒證據不可亂說。」
秦若抿了抿唇,「我沒證據,但我知道是真的。我就是、就是看不慣陶睿,越看越覺得他人品性格都不像世家血脈,我就查了查。我問到了當初在破廟裡生產的還有一個農婦,我去找了,那農婦生的女兒,和國公夫人像極了。」
她當然沒找過,這都是瞎編的。但她也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這件事,只希望娘別追問她是怎麼查的,派誰查的,否則很難解釋得清楚。
好在秦夫人已經被驚到顧不上這些了,根本沒再追問,只問她:「那農婦的女兒當真很像宣國公夫人?」
秦若重重地點頭,「不止她,陶睿也很像那農家的老爺子,我瞧那老爺子必是他祖父。」
這話秦夫人信了,或者說她本就不滿原來的安排,現在突然多出一條路,她願意信。
當年宣國公夫人可是在半路早產的,差點一屍兩命,好多人都關注過。那時候宣國公夫人據說懷胎不太好,就去了京郊一座寺廟拜神,私下也有人說她是去算命的,那時候寺廟的老神仙算得可靈了,只可惜後來就去雲遊四海,再沒回來過。
那日宣國公夫人拜了神回京途中遇到暴雨,路面泥濘無法前行,只得在一破廟躲雨,誰知電閃雷鳴的竟然受驚早產了。後來大家知道他們母子平安,都說他們是有福氣的,誰知道陶睿長成了個紈絝。
她是沒留意過當年那破廟裡有沒有別人,但秦若查過,這要是真的,那還真有可能。
她也不安排秦若病倒的事了,立刻派人按照秦若說的去找那戶農家。她要看看是不是那姑娘真的像宣國公夫人,陶睿真的像那家老爺子。要是的話,天下可沒這麼巧的事。
她給陶李氏回了封信,說要再考慮考慮,過幾日再說。
陶李氏看過信心煩不已,外頭下起了雨,雷電交加,太像多年前那個夜晚了,那個她差點死了的夜晚。這讓她有一股鬱氣耿在心頭,總感覺有什麼倒霉的事要發生了,整個人都被不祥的預感籠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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