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爺爺離開
不知不覺,天色很晚了,我長吁出口氣,藉以緩解一下我內心的那種抑鬱,決定回去跟爺爺好好聊聊。
我回到屋裡,發現爺爺竟不在家。
廚房的餐桌上也沒有收拾,估計可能去姑姑那邊了,便掏出手機,撥了爺爺的電話,但是電話鈴聲卻在沒有收拾的餐桌上響了起來。
我無奈的搖搖頭,爺爺經常性出門不帶手機,這我都習慣了。
平時在學校,我打電話如果沒人接聽,我從來都不會打第二遍,因為過不了多久,爺爺肯定會回過來。
你問他怎麼不接電話,肯定回答說,忘了……
我也不想給姑姑家打電話,再說,她的電話號碼我早拉黑名單了,更不想過去她家,反正爺爺也不會住她們家,所以,我也不急,去廚房收拾了收拾,並將剛才爺爺給我的存摺收了起來。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沒有繼續觀摩林教授留給我的視頻錄像,而是躺在小床上翻看一些沒腦的視頻什麼的,可能是車馬勞頓,也可能是用腦過度,總之,在躺下不久就有一種疲憊感傳來,困頓的很,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竟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這讓我懊惱不已,急忙衝出我自己的房間,四下尋找,果不其然,爺爺已經走了。
回到房間拿起手機一看,關機了。
昨天晚上沒有充電,而且還是刷著視頻睡著的,虧電了。
我由背包裡面翻出充電器,找到電源插上,沒有辦法,只能慢慢等待了。
直到電量到20%我才開機,撥打了爺爺的電話號碼,被告知,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爺爺,您真是我的親爺爺。
我徹底無奈了,頹廢的癱坐在床上。
隱隱的,我感覺到爺爺似乎故意的躲著我,而且躲我的原因就是和這幅油畫有關係。
我有點後悔昨天還不如直接和他敞開了說,或許在我軟磨硬泡的攻擊下,他就把那陳年往事和我說了。
同時,我也想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躲我,我可是他唯一的親孫子呀,再怎麼不濟,我也不會害他呀。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名學者只所以被迫害,和我爺爺有直接的關係,而爺爺只是為了能在我面前保持他老人的面子,所以才刻意的躲著我的。
想想他看到那副畫時的表現,我感覺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那樣的年代,就算做了違悖良心的事,也是大背景逼迫的,也算得上有情可原的吧。
但是我心裡無論怎麼替他老人家開脫,但是此刻也是於事無補了。
不死心的再打電話,關機,隔十幾分鐘再打,還是關機。
無奈了,只能透過窗欞看向那株葡萄樹獃獃出神。
可能是因為爺爺的囑託,這幾天我姑姑時不時跑過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我還是表現出來一副拒人千里的態度,任憑她百般討好我還是依然故我。
期間我還是給爺爺打電話,同樣的是關機,也沒有收到爺爺的回電。
這就更印證了我的推測,爺爺肯定是出於某種原因在刻意躲著我。
雖然我很想知道爺爺有沒有和姑姑通過電話,但是心裡對她的厭惡讓我張不開口去詢問。
期間倒是周舒婷給我來了幾個電話,說那東西已經被人帶走了,而且來的那些人全副武裝,比銀行的武裝押運還要謹慎。
三天很快就過去,爺爺不在家,我也只能不情願的把家裡的一切交給了姑姑。
回到學校,繼續埋頭苦讀,繼續了我以前的生活。
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即便是爺爺不想提及那些陳年往事,我也不想讓他老人家為難,雖然還是打不通他的電話,但是我已經沒了最初的那些好奇衝動了。
就算爺爺當初和那名物理老師有著什麼關係估計也和我們想知道的結果沒有多大的幫助。
畢竟,那東西太匪夷所思了,已經接近鬼神般玄乎的存在。
我們只能期望隨著我們知識的增長和人類的進步來解開它的迷惑。
但是,我們所謂的「四維度」成員聚到一起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的討論它,並且附加了我們腦洞大開的想象。
直到有一天,幾個自稱調查員的官方人員很客氣的把我們請到一個戒備森嚴的地方。
通過他們審訊似的對我們逐一盤問我才明白了事情的起因:那個神秘莫測的東西失蹤了。
確切的說,是被人偷走了。
而且是在一個嚴密封鎖的實驗室內被人偷走的。
而且用的方法也非常的詭異。
如平常一樣,科研人員對他進行下一步實驗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消失了。
消失的莫名其妙。
於是,相關人員急忙調成監控,發現監控里有一個人一樣白色的影子進入打實驗室,之後它便消失了。
現場沒有留下腳印或是指紋之類痕迹,也沒有引發報警裝置。
這個影子在移動中,速度極快,按照正常的監控錄像播放,如同瞬移的鬼魅一般。
只能講監控錄像放慢幾十倍,才能清楚的看見他移動的軌跡。
而且,他經過的地方都有高科技的防盜警報裝置,但是無論是熱感應還是激光鐳射裝置,都沒有起到有效的報警。
而且似乎也十分熟悉個層防盜門的密碼,每一道門都在他經過時自動開啟。
這無疑與狠狠打了那些安檢部門的臉。
案發時顯示的時間是夜晚兩點,按照防盜系統的設置,這個時間段無論開鎖密碼是否正確,也不能打開門的。
所以,他們成立專門的調查小組,對此事展開了調查。
從內部的科研人員,到外面的安保人員,也逐一排除了。
最後,就把調查的對象擴展到了我們這些發現或接觸過這個東西的人。
連是趙大爺兩口子也被牽連其中。
當然,對我們的態度很是客氣,沒有那種警察審問犯人一般的狀態出現,倒像是一個小學生向老師討教學問一般的謙虛。
這很是讓我們受用。
而且一位領導模樣的中年人還邀請我們也來參與他們的調查,並給予我們了一個外派調查員的身份。
所以才給我們看了案發時候的這段監控錄像。
但是,沒有工資。
這讓見多識廣的張成腹誹不已,說,我懷疑這位領導是搞傳銷的,明明是懷疑我們是賊,卻說非要給我們一個官兵的頭銜,就跟傳銷頭子給他們的下屬洗腦,明明是把東西銷售給他們卻非要給他們一個經營者的頭銜,道理是一樣的,結局也是一樣的。
這番理論確實逗笑我們了,我也只能聳聳肩做無奈狀說,傳銷就傳銷吧,誰讓我們攤上了呢?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不排斥的「傳銷」模式很管用,我們都很配合的把這些天所接觸的人和事都詳細的做了真實的敘述,並以文字的形式遞交給了我們的「上線」
但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調查的對象重點竟然匯聚到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