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憐

她不可憐

張禮有些緊張了,她沒想到這些警察會查那麼多,明明已經抓到兇手了還磨磨唧唧的不肯結案,那個臭丫頭也沒錢給他們,他們那麼拚命幹嘛啊!

「她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兇器上也有她的指紋,她已經是兇手了!」

「你也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十五年吳安貞燒死了你的親生女兒,你殺死她給自己的女兒報仇也解釋得通。」

張禮辯解,「如果我想殺她還用等到現在嗎?」張禮覺得這個警官有點搞笑,誰會為了一個賠錢貨殺人啊!

「其實也是有證據證明你是兇手的,那就是死者的身上有你的指紋!」

「我去醫院照顧她給她擦身子,她身上有我的指紋當然正常。」

高真芳神情變嚴肅地盯著張禮看,「你給死者擦了身子但毛巾上卻沒有你的指紋,這難道不奇怪嗎?」

「那條毛巾掉到地上了,我是用另一條毛巾給她擦的身子,那條毛巾上沒有我的指紋很正常!」張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套進去了。

「錢曉雯說她把毛巾扔到地上之後就再也沒動過,護士也沒有動過那條毛巾,那麼那條毛巾是怎麼疊好放到桌上的?」

張禮覺得可笑,「是曉雯用毛巾捂死她奶奶,然後就把毛巾放到桌上的!」

高真芳還有疑問,「那麼你用的那條毛巾在哪兒?」

「那毛巾是我從家裡拿去的,給我婆婆擦好身子我就拿回家了。」

「你明明已經叫錢曉雯放學后就去醫院照顧死者,為什麼還要自己從家裡拿毛巾來醫院,這不是很可疑嗎?」

張禮回答不出來,高真芳幫她分析了,「因為你太了解你女兒和你婆婆了,你女兒和你婆婆之間關係不好,你女兒照顧你婆婆時難免會發生一些小衝突,你就是利用了這些小衝突,那天你女兒和你婆婆發生了衝突一氣之下離開了病房,而且你應該也注意到了你女兒的書包還留在病房裡,她是一個好學生一定會再回來拿書包,這樣你就能確保除了護士之外你女兒會是最後一個進出病房的人,這對你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你肯定不能馬上動手,要等你婆婆氣消了,等她放鬆下來了,你才能動手,你之所以從家裡帶毛巾去是為了不想在兇器上留下指紋,昨天護士離開不久你就動手了,你戴了手套之類的東西用掉在地上的毛巾捂住了死者口鼻,導致死者窒息而亡,然後你就離開病房順便把從家裡帶來的那條毛巾也帶走了。」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張禮神情有些緊張。

「是啊,這只是我的猜測,我猜測當時死者還挺有力氣的,你殺她的時候她應該反抗了,因為時間緊急,在行兇之前,你應該沒有綁住她的手腳導致你殺她時候她反抗掙扎了,她應該摸到過你吧,垂死掙扎之際雙手胡亂打抓,你只有兩隻手,一手拿兇器行兇,一手按住她的一隻手,所以她還有一隻手拍打你。」

張禮雖然有些緊張但還能保持鎮定,「這只是你憑空想象出來的,你沒有證據!」

「如果死者真的有反抗過那麼你的衣服上已經有她的指紋,我記得那天你穿的也是這件羽絨服。」

一瞬間,張禮就站不穩了,於期拿來拘捕令,她被正式逮捕了。

經過檢查提取指紋對比指紋化,張禮穿的羽絨服上有吳安貞的指紋,張禮還爭辯,說自己不是兇手,兇手是錢曉雯。

「你穿的羽絨衣前面有死者的指紋可以理解,但羽絨服肩膀及後邊有她的指紋就說不通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於期還真的看不出來,這張禮表面上看起來老老實實,沒想到心會怎麼狠,弄死自己的婆婆就算了還要嫁禍給自己的女兒。

「死者雖然摔斷了左腿但還是很有力氣的,她的手腳都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迹,她死前力氣是正常的,那天錢曉雯穿的是一件比較劣質的外套,上面帶有絨毛,如果死者掙扎了那麼在她的指甲縫裡應該可以找到一些細小的纖維。」雖然已經有證據了但高真芳還需要張禮的口供,「是,你當然可以說錢曉雯清理過死者的指甲。」

張禮連忙附和,「是的,一定是這樣的,那丫頭成績好聰明得很,她一定是把我婆婆指甲里的纖維給弄走了!」

「可是死者的手上並沒有她的指紋。」

「那是因為她戴了手套!」張禮學會了舉一反三。

「如果她戴了手套那麼就說明她是有預謀的,既然她是有預謀的為什麼會在兇器上留下自己的指紋,而且她衣服上並沒有死者的指紋。」

於期很不屑這個張禮,「都這樣了,你還是痛痛快快地認罪吧。」

張禮眼神獃滯,發愣了好久,最後還是鬆了一口氣,放鬆了全身,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張禮被帶走,錢曉雯被釋放的時候,她們在走廊上相遇了,扶著錢曉雯的小秋看著張禮的背影不由感嘆了一句,「其實她也是一個可憐的母親!」

錢曉雯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泄,死盯著張禮的背影,狠狠地說了一句,「她不可憐,我才可憐,她只是可恨!」

如果張禮是為了給被燒死的女兒報仇才殺人的,她還是有點可憐的,但她不是。

何記粥店裡。

於期喝碗粥都心神不寧的,臉上沾了青菜也不知道,董信拿紙巾幫她擦掉,她也心不在焉的。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別想了!」

事關好友的安危,於期能不想嗎,雖然這幾天那個人都沒有動靜但於期還是擔心,難道真的是容景承?

「他們沒有去打擾你老師說明那天他們真的相信了,相信你只是打了報警電話而已,別擔心了!」

「笑話,我會擔心他們?我和他們什麼關係!」

「那天你打電話給方老師只是稱呼老師而已,而且你還提到了師母,你是不是還在恨他們?」既然恨他們為什麼還有關心他們,這幾天她動不動就給他們打電話,董信真搞不明白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們沒事,你可以放心了,別想了,難道你真的還在恨他們想要報復他們?」

於期沒有說話,董信不明白她這種糾結的心理,「即使是殺人犯也有請律師辯護的權利,她是律師幫容家辯護很正常。」

「是啊,殺人犯都有請律師辯護的權利,她是律師,接案子吃飯是她的權利,但她私底下要求改驗屍報告就是犯法,她是犯法的!」於期不小心就激動起來了,「她丈夫可是法醫啊,她要求別的法醫改驗屍結果,她這是在踐踏一個人的尊嚴,是在侮辱一個人的人格和職業操守!」

「受害人的家屬都同意私了了,她受了容家的委託來拜託幫忙改一改驗屍報告也沒什麼的,容家在海城是什麼地位,你也很清楚,她可能也是為了老公學生的安危才請求改一下驗屍結果而已,你就別記恨她了!」

「二次碾壓就是二次碾壓,酒駕就是酒駕!」於期就是無法原諒,「自己丈夫的學生她不了解嗎,她這樣做是在打她丈夫和她丈夫學生的臉!」

她們脾氣都那麼犟,一旦認定了就愛鑽牛角尖。

「如果當年她真的聽了她師母的話就不會出事了,你在那個可怕的男人的面前提到她是為了報復她,但你又擔心他們受到傷害,你這是什麼心理啊!」

於期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理,那天說完老師師母這幾個字,她就後悔了,她擔心那些人會去查會去傷害他們。

於期腦子很亂,董信讓她不要再想了,「要不回老家過年吧,回去放鬆一下?」

「回去我能放鬆嗎?」

「你真的不回去過年嗎,後天我可要回去了!」董信還想和她一起回去呢,「要不你去我家過年吧!」

「你家煩事一堆更加煩,我就留在這裡,你不用擔心,一切我還都能掌握。」

「都被被人盯上了還說一切盡在掌握,算了,你小心點,大過年的他們也想過個好年。」

和董信分開后,於期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逛,很不巧又遇到了沈驚鶴,她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直接走開的,可是奈何人家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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