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雪上加霜
急診室外，孔繁羽坐立難安，急的發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深怕姐姐會有個什麼好歹！
「別擔心！你姐姐不會有事的。」唐驀然沒有離開，一直站在孔繁羽身旁，盡量的安慰著她。
孔繁羽沒有回答，也不想搭理他，心想，如果不是這個人突然出現，姐姐也不會進醫院的。
她本就對唐驀然沒什麼好印象，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要不是滿心記掛著姐姐此刻的情況，顧不上別的，也不會這樣平和的跟他待在一處。
唐驀然了解孔繁羽的心情，也沒再多說什麼？很安靜的守在一旁，默默的等候著。
過時，急診室的大門開啟，護士推著孔黎走了出來。
「姐姐！姐姐。」孔繁羽立即跑上前去呼喚著姐姐，只是此時的孔黎依然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給她任何的回應。
孔繁羽跟隨推車走了幾步，而後醫生就從背後叫住了她：「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孔繁羽停下腳步看著醫生，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是她妹妹，我姐姐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現在沒什麼大事了，只是要再觀察幾天。我們給他用了新的藥物，看能不能控制住癌細胞的擴散，最好是住院，以後化療也能方便些。」
「什麼……癌細胞！」孔繁羽吃了一驚！茫然的看著醫生，有些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怎麼？你還不知道她的病情嗎？」
「什麼病啊？我姐姐她怎麼了？」
「看來是她沒有告訴你。」醫生默默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她得了肝癌，我早就勸她住院治療，可是她不肯。」
「什麼？肝癌！」聽到這兩個字后孔繁羽整個人都驚呆了！
肝癌！這個詞語像是魔法把她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除了呼吸之外，再沒有任何的反應。
姐姐什麼時候？怎麼會得了這樣的重病？究竟會怎麼樣？能不能治好？
一系列的問題全都浮現在了腦海里，令她一時間無法再做其它的思索。
一旁的唐驀然也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默默注視著他們的談話。
「肝癌！肝癌！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啊！一定是你們弄錯了，一定是誤診，我姐姐她好好的，不可能會得肝癌。」孔繁羽的表情十分驚恐！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說的那些不可能，都變成可能
多麼希望姐姐能像以前那樣，健健康康的什麼事都沒有。
可事實如此，醫生的辯解更是讓她不得不信。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這是事實，你姐姐因長期大量飲酒，導致她的肝臟嚴重受損，等她發現自己身體有問題，來我們醫院檢查之後，就確診是肝癌了。」
聽到醫生的解答之後，孔繁羽靜默良久，而後才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會死嗎？」
她終於不再自欺欺人，強自鎮定下來，接受了醫生所說的事實。
和先前的激動相比，此刻的她，顯得格外冷靜。
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醫生，眼淚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掉，關切著姐姐的生命是否能夠保住？
「好在不是晚期，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為她治療的。」醫生淡淡的回答道。
孔繁羽用哭到發紅的眼睛望著醫生，臉上充滿了無助和期盼，哽咽著問道：「能治好對不對？」
「保守治療，並不能治癒，要想徹底治癒，也就只有做肝臟移植手術了。但成功率很低，費用也很大，還要根據病人的身體條件，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醫生沒有過多承諾什麼？但也令孔繁羽有種跌落到谷底的絕望。
她不停的祈求醫生一定要救姐姐，而醫生則是說些安慰的話，以及病情有可能會發生的危險！
在面對一般的病情時，醫生都不敢說百分之百能治好，更何況是癌症。
病房裡，孔繁羽安靜的坐在病床邊，看著還在昏睡的姐姐，心裡有說不出的難過！
那是她相依為命的姐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沒有了她，那自己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子？
孔繁羽不敢想象，越想就越害怕！越心驚！
看到她們姐妹兩人，同樣守在病房裡的唐驀然，心中也是無比的感慨！
他沒有就此離開，更不知該如何進行自己的工作？只能茫然的站在孔繁羽的身後，靜靜的沒有出聲。
就在他不知是去是留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孔黎，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姐姐！你醒了，覺得身體怎麼樣？哪兒不舒服？」孔繁羽關切的說道，一臉擔憂的看著姐姐。
看到妹妹眼眶發紅，明顯是哭過的樣子，孔黎很想笑一笑好讓她放心，可當看到了她身後站著的唐驀然後，頓時就回想起了自己在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
孔黎快速的坐起身體，直接跳下病床，光著腳走到唐驀然面前。
「姐怎麼了？你別亂動，手上還打著點滴呢。」孔繁羽焦急的說了一句，怕姐姐走的太遠，會把手背上的點滴針頭拉出來，就趕緊從背後抱住了她。
孔黎站穩了腳步，任憑妹妹再怎麼拉扯，也不肯再回病床。
「他為什麼要和我離婚？是我做錯什麼了嗎？」孔黎的情緒有些激動！目不轉睛的看著唐驀然，眼睛里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不停的為自己的問題所要答案。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委託人的意思，把離婚協議書送到你手裡，代他和你協商離婚的事情。」唐驀然如實回答著，他是個專業的律師，平時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當事人，幾乎是什麼樣的場景都經歷過。
他們情緒上的波動原本已影響不了自己，但現在面對孔黎，他還是深有感觸，對她有了種同情，和憐憫的不忍之心。
「我前幾天才和他通過電話，他說就快回來了，怎麼會突然要和我離婚呢？」孔黎不解的問著，她的情緒愈發激動！不停的追問唐驀然。
孔繁羽用力摟著姐姐，儘可能的讓她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