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懂!」常山輕聲說的,而顧敘年挑了挑眉,不要臉的說道:「所以常山是想要我跟你睡嗎?我還挺期待的呢。」
「畫放在書房裡吧!」常山不太喜歡睡覺時旁邊有人,因為他害怕有人會對他不利,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常山根本不可能會去賭/注。
「那放在書房裡吧,一起去書房,我本來還挺期待跟你一起睡呢,結果你……」顧敘年的話讓常山不由得認為他是不是個悶騷。
不過見常山同意了,顧敘年也成功的,讓常山把畫放在書房裡,看來對常山用這種方法,還是有用的,所以顧敘年get到了一個新技能,以後好撩撥一下常山,只不過顧敘年想不到的是,有一天他也會被常山反攻。
但是常山說他不喜歡旁邊有人在,那他幫他,並且讓常山好好習慣他在常山的旁邊,還捨不得他離開,那他的計謀就會成功了。
書房裡有一整面牆書櫃,放著顧敘年從小到大看的書,在書櫃旁放著一把□□,方便顧敘年拿最上面的書,顧敘年將畫放在寬大的書桌上,放在書桌上的其他文件往旁邊移了移,給畫提供一點空餘的位置,而顧敘年見常山在看書房裡的東西。
而顧敘年翻開常山畫的幾張畫,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常山的很多畫都非常凌亂,顏色都偏暗色系。以及一部分話里都出現了同一個人,但是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看常山很寶貝的樣子,應該是很重要的一個人,那一家子顧敘年一想就知道,畫中人根本不是他們,依照常山的性格,他可以忍受各種辱罵,但他不可能把那些人再放在心上了。
如刀一般的心,你再怎麼捂它也不會融化,它也許還會給你反殺一刀,讓你疼痛不已,卻無力反抗。
「你在看什麼!」常山看到顧敘年在一張畫面前發獃,伸手將放在書桌上的畫收了回來,放在書櫃在下層的一個柜子里,剛才看書房環境的時候,看到了這麼一個位置。
「沒什麼,你放在書櫃最底層,你確定嗎?」而且還是角落裡,顧敘年是真的有點搞不明白常山的操作,但還是隨著常山去了?
「沒關係,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只要有一個位置給它放就行了,因為那個位置已經很小了,放不下其他東西了。」常山越說越小聲,以至於後面幾句,顧敘年都不知道常山說什麼。
「你餓嗎?要不要我給你煮一點東西吃?」顧旭敘年摸了摸自己有點餓的肚子。
「是有一點餓了。」常山聽顧敘年這麼一說,是有點餓了,而且現在這麼晚了,中午好像是沒有怎麼吃飯,過了這麼久,想必早就餓了。
常山跟著顧敘年走到了廚房,因著時間有點晚了,顧敘年也不希望打擾劉媽的休息,所以顧敘年親自下廚給常山以及他自己煮點面吃,好在顧敘年得到顧照歸的遺傳廚藝,當時莫系生還真的吃了好幾年顧照歸的飯,因為俗話說得好,想要留住一個人的心,必須要抓住一個人的胃,所以當年顧照歸就憑著廚藝好,就這麼追上了莫系生,自從顧敘年大一點,顧照歸常常在他面前說,一個男孩子一定要廚藝好,才能抓住自己喜歡的人的心,比如他成功追上莫系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了。
顧敘年的每一個動作彷彿天生就會一般,熟練的動作行雲如水的讓常山一直獃獃地看著顧敘年。
直到顧敘年在常山面前招了招手,常山才回過神來,沒想到這麼快顧敘年就將面燒好了,那他是出神多久了?算了,不管了。
常山接過顧敘年端過來的面,而顧敘年則是回去拿他的那碗面,桌子上兩人安靜的吃著面,常山在吃到第一口的時候便認出了這碗面的味道,因為那人說過這碗面是他獨家配方,別人想要都不會給他們的,而這種味道他是永遠的無法忘懷的,畢竟是那人做的。
「怎麼了,常山,是不好吃嗎?」顧敘年吹了吹夾起來的面,轉頭看向微愣的常山,以為他覺得這碗面不好吃!可照理說這碗面不應該難吃啊,當時他第一口吃的時候,就覺得面超級好吃,一點也不膩。
「不,很好吃就是想知道這碗面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感覺味道很熟悉。」常山不著痕迹的問道,只想知道顧敘年是不是認識那人,要不然為什麼他們做的面如此相似。
「幾年前,我在國外跟一個大叔學的,當時在美國留學,我走在街上,突然遇到槍擊案,我被那幾個開槍的人打了一槍,射到小腿上,我當時就倒在地上,根本走不了,然後有一個大叔救了我,把我送醫院裡,最後那個大叔覺得我一個人在國外留學不容易,而且我還遇到了這件事,那大叔看我一個人不方便,便讓我去他家裡住了幾天,照顧我這幾天的那位大叔有時候會煮這樣的面給我,我也是求他教我的,我真的沒想到衛叔做的面挺好吃的,這手藝看來是選對了。」顧敘年邊吃邊想到在美國的槍/擊/案,當時有不少人死了,他也不敢跟家裡人講,他被人射到腿上,怕他們擔心,最後他們還是看了新聞,才打電話給他說有沒有事,但還是不放心,於是來了美國,才知道顧敘年也是差點出了意外,幸好只是射到了腿上,如果是其他地方,他們肯定會很傷心的。
不過令顧敘年沒想到的是,顧父顧母認識衛叔,還問了問他最近怎麼樣?因為當時他在場,顧父顧母對衛叔是欲言又止的,可還是沒有說什麼,當然顧敘年智商在線的,怎麼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一些事情,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能將這件事情要壓在心裡。
「你叫他什麼?是衛叔?是保衛的衛嗎!」常山一聽顧敘年叫出那人的姓氏,雖說現在顧敘年沒有說出他的名字,但常山總有預感顧敘年口中的衛叔有可能就是那人,畢竟同一個姓氏,同一種做面方法,很難不想到不是同一個人。
「對啊,他姓衛,我叫他衛叔很奇怪嗎?」顧敘年一臉奇怪的看著常山,怎麼他聽到衛叔這個人,神情這麼奇怪幹什麼,難道他們認識?
「沒什麼,我認識一個姓衛的人,,他去國外了,所以一聽到姓衛的人,我還以為是他。」常山扯了扯嘴角說道,希望把這個話題弄過去。
「嗯,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顧敘年見他們倆一直在聊天,面也只不過吃了一半上下,所以催促著常山快吃,而常山說的認識姓衛的一個人,顧敘年挑了挑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在等常山向他敞開心門,他在等待那天的到來,但是顧敘年沒想到都是那一天的到來,也是與常山離別的那一刻。
吃完,顧敘年十分勤快把拾完餐桌,以及將碗也給洗了,都沒來得及給常山說話的機會,常山還想幫忙洗碗去,卻被顧敘年以他是客人的理由給反駁回去,所以他又靜靜地看著顧敘年洗碗。
弄完,顧敘年與常山並排的一齊上了樓,各自說了一聲晚安,便走進了房間,一進房間的常山將門鎖好,輕靠在房門上,看著這陌生又黑暗的卧室,打開燈,眼前有那麼一刻的恍惚,彷彿自己還在那裡,定睛一看才知道這裡是顧敘年的家,他把自己帶回了他的家。心中一股暖流湧進,卻彌補不了這滿目瘡夷的心臟,一刻的治癒對現在的常山來說是那麼的珍貴。
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面的常山垂眸,不停搓洗著他的身體在常山了後背肩胛骨這裡,有好幾條疤痕深深地印在那裡,摸著傷疤的常山厭惡的抓了抓傷疤,彷彿這些傷疤就是應該不存在的,但常山也沒忘記這些傷疤都是他一刀一刀毫不留情面的割下去的。
常山選擇這個地方,也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這副立人害怕的一面,會認為他是個異類,卻不知道他的痛苦就因為這些傷痕的存在,而要所消減,極致的快/感才能讓他短暫的忘記痛苦說著。
洗了好幾遍的常山欣欣然的放過他自己,多洗幾遍,常山才認為自己是乾淨的,洗掉那些髒東西,即便髒東西不存在,常山認為在的就應該「真正」洗了,才能算乾淨。
出了之後,常山打開行李箱,將一個東西拿出來,隨即關上行李箱,躺在床上的常山,宛如珍寶一般撫摸著這件東西,上面有刻著兩個字,一個字是巡,是那人名字其中的一個字,還有一個字是母親華煦名字中其中的一個字——煦。
那件東西是在十年前那人給他的,14歲的年紀正是喜歡出去玩的時候,常山他跟幾個同學約好出去玩,玩到中途剛好又在中午,所以他們一起來到了一家麵店,那家麵店的老闆正是那人,常山一群人坐在位置上,邊聊天邊等著面上來。
當時的常山還沒有現在那般喜歡折磨自己,那時候的他最喜歡向別人炫耀自己有個弟弟,因為其他的同學基本上都是獨生子女,而且其他的同學也是很羨慕有弟弟妹妹的同學,經常問常山有弟弟是怎樣的感覺,常山當然將自己獨有的一份快樂分享給他們了。
面上來的時候,一群人的目光隨即轉向麵條,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老闆站在旁邊,常山馬轉頭疑惑的看向老闆,沒想到老闆的目光是看向他的。
「老闆是有什麼事嗎?」常山見老闆的眼神,是看著許久未見的人一般迷戀也迷茫。
「你長得很像你媽媽,特別是眼睛和嘴巴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老闆微微喜悅的說道。
「你認識我媽媽。」常山驚訝的說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媽媽有這樣的朋友,他一心都撲在常櫳雙身上,應該是很少有朋友才對的呀。
「你媽媽是不是叫華煦?」老闆看了著常山,想要摸常山的臉,但怕這個動作過於親近,而嚇到常山。
「嗯,那我確定你真的認識我媽媽了。」常山見老闆說出媽媽的名字,暫且相信了他。
「老闆,誒,老闆這個小男孩兒我怎麼莫名看著有點像你呢?」小李想要叫老闆過去有事,沒想到老闆站在一桌旁邊,而坐在椅子上面的幾個男孩,離老闆最近的常山,她怎麼看都有點像老闆,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姐姐你是在說我嗎?」常山見小李望向自己,指了指自己說的。
「對呀!」小李真誠的說,而常山的同學們,則是一邊看看常山,一邊看看老闆,跟常山說確實有點像,只是說不出來的像,但一看就知道,應該是老闆小時候的樣子吧。
「不要亂說,小李還不趕緊工作去,等一下我就過去。」老闆阻止小李繼續說下去。
「好,我知道啦!」小李嘟了嘟嘴,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人是有相似的,也許我們有緣,不要見怪,小李就是直腸子,藏不住秘密的,她也只是好奇。」老闆解釋道。
「沒事,老闆你先去工作吧,他她都叫你去了。」常山提醒著老闆。
「那你們慢慢吃,這一頓就當我請你們了。」老闆眼神溫柔的看著常山。
「謝謝老闆,老闆真好!」常山的同學開心地說著,而老闆見孩子們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但還是隨即回去處理事情。
常山的眼神跟隨老闆的背影而移動,直到看不見為止,收回目光,同學們打趣常山,為什麼長得有點像老闆,是不是親戚什麼的,而常山尷尬的笑著說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老闆,以前沒有見過他。
同學們見狀也訕訕停止這個話題,而這個問題迅速轉移,聊起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