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外出

除了照顧紗織，偶爾周仰也會幫著處理一些財團的事。白天基本都在上課，不過不得不感慨雅典娜這個智慧女神可不是白叫的，紗織學習真的很快，每天的功課都是超額完成留下了一大推空閑時間，然後她就纏著周仰玩。自然不可能讓紗織像其他小女孩一樣去和一堆小朋友玩，也不能隨便外出，天天待在家裡哪個小孩子受得了。

「為什麼爺爺不讓我出去玩呢小夜姐姐，總是說著什麼危險，要不就是每次出去一大堆人跟著，去哪裡大家都離我遠遠的……」

周仰此時正在和紗織下著國際象棋，雖然紗織看上去並不想下棋，但還是乖乖坐著。

「要不姐姐帶你出去？」周仰試探性地問。

「真的嗎！」紗織興奮地撐著桌子一下站了起來，可隨即又擔憂地說到：「可是我以前也問過辰巳，他說爺爺說不可以自己出去玩。」

「沒事的，我帶著你一起去問爺爺好不好，他一定會答應的。」這個自信周仰還是有的，目前打得過她的人可沒幾個，況且按時間俄菲翁現在也沒有覺醒，現在是最安全的階段。

不過一想到冥王這個隱患就在身邊……算了，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

「小夜姐姐！這邊這邊！」

周仰第一次見紗織這麼開心，大概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出行沒有那麼多人跟著吧！

「來了來了，不要跑太遠哦！」周仰不擔心她跑丟，紗織也許沒有感覺但周仰可以感受到她的小宇宙，由此想找到她實在太簡單了。這也幸虧是在日本，不然在歐洲周仰可不敢帶著紗織出來。周仰得承認，自己之前再怎麼討厭聖鬥士里的城戶紗織，現在在她面前跑來跑去的小女孩她可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不可以吃太多零食，不然晚上回去就吃不了晚飯了。」周仰表示很無奈，但是看著紗織一副新奇的樣子，那能怎麼辦——買！大抵是她想著，沒必要對一個5歲的小孩子過於嚴苛，儘管有殘酷的未來等著她，至少在那一天之前好好享受平凡的快樂吧！

「為什麼是小夜姐姐爺爺就答應你帶我出來呢？」

此時此刻，坐在咖啡廳喝著下午茶的她們正處於人世的喧鬧之中。

「嗯——也許是因為姐姐很厲害呀！」小小地得意一下，周仰笑著說。

「那我們以後還能這樣出來嗎？」這是紗織第一次擺脫了大小姐的身份，第一次來到市井的街道之中，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沒有人知道她是城戶家的大小姐，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只要你好好完成功課，有時間姐姐一定會帶你出來的。」周仰看著面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心中不由得增添了許多憂慮。還有3年城戶光政就會離世，那時也是該告訴紗織一切的時候了。

愉快的一天結束后，雖已是深夜周仰卻絲毫沒有睡意，本來神明也需要過多的睡眠，她獨自坐在陽台上仰望著漆黑的夜空。這樣的時候是很適合抽煙的，可周仰並不會抽煙也不想學。

「陪我聊一會兒嗎？普賽克。」無聊至極的周仰問了一句，她偶爾能隱隱約約地察覺到普賽克的小宇宙。她大概是和福柏一樣吧！雖然跟在自己身邊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之中，沒有轉世的神明在這世間保持清醒是很麻煩的事，力量被大幅度削弱不說還會受到沉睡封印的壓迫。因為是新誕生的神明所以周仰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具體是被削了多少，受到的影響並不算大。她曾聽珀耳塞福涅說過，伊斯塞提克這一次之所以選擇轉世就是因為有雙重封印的壓迫。這麼想來，之前的他一直都在忍受著痛苦，保持著清醒……換作是她可支撐不住。

「您有什麼吩咐嗎？」

「你不必這樣和我說話的……其實我只是想找個人和我說說話而已。我還以為我都習慣了，結果離了雅柏菲卡還是會覺得有些……孤單？大概算不上吧！就是像這樣睡不著的夜晚會覺得很漫長。」

普賽克沒有現身，取代的是一隻金色的蝴蝶停在了陽台的扶手上。周仰能理解她的苦衷，身為人類的她因與厄洛斯相愛才得以成為神明，不同的是她沒有真正的實權，所得的一切皆是依附著丈夫而存在。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從聖戰開始我便跟隨在福柏的身邊，再也沒有見過厄洛斯。」這也是她的幸運，難得會有年長的神明會這般眷顧她。

「你會害怕嗎？」周仰突然不著邊際地問到。

「我想我的心底是在恐懼的。」金色的蝴蝶顫了顫翅膀，抖落磷光。「我在奧林匹斯的那些年切實地體會到，沒有倚靠沒有權力地活著，就毫無選擇可言。」那些不受寵的小女神，擔任著一般般的神職，即使生為神明過得還不如她幸福。

「所以你當初是怎麼做決定嫁給他的呢？」周仰知道，普賽克經歷了不少苦難才得以嫁給厄洛斯。無辜的公主，如果不是因為阿芙洛狄忒的嫉妒，她本該有平靜而幸福的一生。至少她的結果是好的，厄洛斯為了她爭取到了神位，宙斯最後也給予她神格與神職。

「他愛我，他給予我尊重並為我爭取，所以你才能在這裡見到我，作為神明，即使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女神。我已經知足了。」

「你說得對，相比之下實在是太難得了。」讓心愛之人成為真正的神明陪伴在自己身邊，這才是長久的陪伴吧！給予她對等的地位。即使他們分開，普賽克也依舊是一位獨立的女神。「說起來，你了解伊斯塞提克嗎？他和修普諾斯之間是有什麼過節嗎？」

「我只聽福柏和我提起過，在被修改的事實中，伊斯塞提克殺死了修普諾斯的妻子帕西忒亞。」

啊？還存在這麼勁爆的故事嗎？周仰之前是聽誰說的，耶人還是讓葉，那一次去哈迪斯城伊斯塞提克就是沖著修普諾斯去的，果然是有私人恩怨么？周仰是有看過書，知道修普諾斯在書里的妻子是帕西忒亞，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她還真的存在。

「真相是否如此我不知道，但福柏說在特洛伊之戰的期間，修普諾斯因為天後赫拉的命令去使宙斯沉睡，結果宙斯醒來之後便氣得降下雷電。本來這件事應該就這麼結束的，帕西忒亞救了修普諾斯，她們二人都沒事，但伊斯塞提克卻認為帕西忒亞破壞了宙斯的懲罰，這是在藐視神的權威所以他殺了帕西忒亞。」

「伊斯塞提克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周仰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信，伊斯塞提克絕對不可能因為什麼維護權威就去殺人。

「當然是假的。自那之後他們二人便結仇了，只不過你知道的，伊斯塞提克作為四相海神地位遠比修普諾斯高得多，更何況這是在維護神王，就算他恨也無濟於事。」

「荒唐！」

「即使是虛假的記憶他也一直深信不疑，修普諾斯和帕西忒亞的感情是真實的。」

這麼聽起來周仰能感受到，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即使是虛假的記憶修普諾斯仍是對伊斯塞提克恨之入骨。

「我還是覺得伊斯塞提克太陌生了，像是一個無法拉近距離的人。雖然他是很親和人也很好但似乎隱瞞著很多事。」可能還是相處時間太少了吧？總共加起來周仰和伊斯塞提克相處時間不超過四天。

「了解得少不一定是壞事。」

金色的蝴蝶彌散在一陣微風之下，周仰知道是普賽克走了。能傾訴的人終歸是少之又少，周仰嘆息。

「我又一次開始討厭這個世界了。」

［聖域］

「哥哥他已經回來了？」

「剛剛我去教皇廳復命時的確看到了赫里魯安。」

「那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已經5年了，這5年裡米羅一直都遵守著和哥哥的約定，關於他的事米羅從未打聽過。看似風平浪靜的這段時間內，聖域里也悄然發生了變化。首先就是白羊座的穆，他離開聖域去往嘉米爾後就乾脆不聽聖域的命令了。

大家也察覺到現在的教皇有問題吧？只不過無法印證也沒必要去印證而已。

【不知不覺間……大家似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米羅偶爾會回想起過去的事，無論是在島上的訓練還是來到聖域之後和大家一起，可這一切的記憶都被割裂成了兩半。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潛藏在聖域之中的威脅，總有一天會爆發。

「你在亂想什麼？」卡妙見米羅一副出神的樣子，他也是想著回去的路上順便來告訴他一聲而已。赫里魯安既然已經回來了卻沒有告訴任何人，大抵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回來了。「你可不要一時衝動就跑去教皇廳，赫里魯安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卡妙說完就離開了，畢竟不能停留太久。

作為黃金聖鬥士，米羅也不能隨意離開天蠍宮，更何況是去教皇廳詢問哥哥的事。

只能這樣等下去嗎？

「讓我見現在聖斗少女的首領。」此時的我並沒有像其餘聖鬥士一樣恭敬地跪在教皇的面前——只有我們二人時我就沒必要裝得和下屬一樣了。「5年前雅典娜降生時的聖斗少女的首領奧利維亞已經被你殺死了吧？那麼現在的首領是誰？」

「既然沒有雅典娜，自然也不需要什麼聖斗少女。」亞力士回答，為了徹底隱瞞這件事，之前為了照顧年幼的女神所被挑選的侍女也一同消滅了。只是因為需要掩人耳目，每隔一段時間也要假意換一批新的侍女裝作是雅典娜還在聖域的樣子。

「你既然想裝得更像一點，那就從你所選的侍女中挑一位作為新的雅典娜女神吧！」不然雅典娜女神遲遲不露面，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動搖人心，雖然要是堅持不讓女神見人大概也沒事。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那我可真是罪加一等了。」反正隱瞞這件事已經是死罪了，我也不在乎多做一點了。

其餘的侍女我不知道，女神殿的侍女似乎是三年一換。因為本就不存在女神，讓她們待久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聽亞力士說，侍女的培訓還挺艱難的，好像是從很小的年紀開始就要在聖域里學習了。這麼說來找一個5歲的小女孩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但是我這麼做，豈不是要害了另一個女孩子嗎？

「赫里魯安大人，您要找的人，符合年齡的只有3人，還有幾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我想應該也合適就都讓她們來了。」

「行，帶她們來見我。」老實說我至今還沒有走完聖域的每一個地方，畢竟在遙遠的過去我只泡在教皇廳，之前也只是在訓練場和十二宮之間而已。這裡是聖域中侍女居住的場所，我自然是第一次來。

其實挑選什麼的，亞力士需要的只是一個傀儡而已，只要是聽話一點的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在不斷的灌輸之下，當她真的認為自己是女神雅典娜時這個幻想被無情地打碎，對她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事。只是這樣的結果不是現在的我該糾結的了。

一共來了7個人，不管怎麼說先聽她們做一遍自我介紹然後挑一個內向一點的孩子好了。

在那7個人中，有一個小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懷念么？那一頭淡藍色的頭髮的確是勾起來我的回憶。值得注意的是她似乎一直在有意無意地盯著我看。

「我的名字是克萊西亞，我已經6歲了。」

她說話間一直帶著笑容凝視著我的眼睛，就像曾經站在我身邊的那個人一樣。

「可以請您抱一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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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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