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黑夜下的對峙

「等等！哥哥你……」珀耳塞福涅彷彿突然發現了什麼，一反常態地抓過我的手腕，所以……終究還是被她發現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在用海神的小宇宙來維持聖域的結界？難道……」

「還是被你發現了。」我露出無奈的笑容。「一直以來我只能使用部分歐律諾墨的力量而已，這根本不夠和俄菲翁抗衡。」我不怕被別人發現，因為就算被別人發現他們也不會覺得奇怪。只有珀耳塞福涅，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實在不想讓她守了那麼久的希望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暗下去。「對不起，但是，相信我。」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說不出再多的話了。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珀耳塞福涅說，我沒想到珀耳塞福涅會如此敏感。

「抱歉……」我轉身離開，看來自己還是需要自己靜一靜。

如果有一個年度最糾結排行榜，我一定穩坐第一。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我獨自坐著吹風。說好的拯救世界呢？凈開一些沒用的外掛！我的存在究竟是要屈服於命運，還是作死地逆天而為？我太容易動搖了，可是我實在是無法堅定著一個信念走下去。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多餘，明明一切已經註定，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命運為什麼要把我硬生生地塞進來！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自私，我恐懼，我沒有信仰也沒有信念。

所以，為什麼？我再次感到如此的無力與迷茫，本以為我已經確立好了目標，結果短短几天我就想把它廢掉了，真想扇自己幾巴掌。

我就這樣坐著，一直坐到天黑才無奈嘆口氣打算回去，真是廢呢，像我這種有選擇恐懼症的人，世界就該告訴我一條路讓我好好一條路走到黑算了，當反派也可以啊！

該面對的終要面對，該抉擇的終要抉擇，我究竟在害怕著什麼？猶豫著什麼？我抓著自己的手臂。是害怕失去還是害怕死亡？真可笑！明明這些我都經歷過了。

我緩緩走回白羊宮，先別亂想了，還是回去看看雅柏菲卡好了，我告訴自己。現在該如何面對珀耳塞福涅呢？我嘆氣。

「唔！」

這種感覺是……冥王？！結界……被打破了嗎？突然的一股小宇宙出現在聖域，陌生卻又熟悉。是亞倫？還是俄菲翁？這兩者混在一起根本無法分辨。

我望向鐘樓的方向，是在那裡嗎？

「這是怎麼回事？」我急忙跑向白羊宮，一股威壓襲來，害得我差點摔倒。開什麼玩笑！就算我現在能使用的力量不多，那也不能就這樣被壓制住。

「身體……動不了了？」

我剛剛衝進白羊宮變看見史昂扶著白羊宮的柱子不停地喘氣，該死的，聖域的結界被他打破了，如今他還用自己的力量來壓制我們。

「呆著別動，我去看看！」我制止了想跟上來的珀耳塞福涅，明明自己已經很勉強就不要再逞強了。

「哥哥！那是吾王的小宇宙！」珀耳塞福涅撲上來拉著我，完了完了，她現在又是處於一個衝動值MAX的情況了。

「聽話，別任性了，上次也是這樣，不要再去冒險了好嗎？乖乖留在這裡就當我求你了行嗎？」如果這個時候珀耳塞福涅又像上次一樣衝動我又該怎麼辦，真是每個妹妹總有讓我頭疼的時候。

「可是哥哥你……」珀耳塞福涅欲言又止。

「照顧好雅柏菲卡和維多利亞，放心，聖域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我離開白羊宮卻沒有直接瞬移到女神像前，我可不想貿然靠近，況且那小宇宙隱隱約約帶著俄菲翁的感覺。之前聽珀耳塞福涅說過，這次的哈迪斯和雅典娜是兄妹，可是單槍匹馬來聖域實在不應該是冥王的作風啊，如果是俄菲翁倒是很有可能，不能放鬆警惕。

我逐漸接近女神像，隱蔽自己，看來沒有人發現我，不過還是要小心，畢竟俄菲翁的話對我的小宇宙極度敏感。

藏了好一會兒，聽他們之間的什麼無聊對話真是麻煩，什麼人類羈絆兄妹之情……這果然不是真正的俄菲翁和雅典娜會幹的事。聽珀耳塞福涅講，第一次聖戰是在雅典娜帶著我和珀耳塞福涅回到聖域后，不久俄菲翁馬上拉了一大批人就打來了，不過幾天結束的事，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嘰里呱啦講半天，反正俄菲翁都會封印所限制，他目前要的只是死亡罷了，勝利又沒什麼用，不如早點打完多殺點人。

可惜現在看來，只要雅典娜沒有真正醒來，我也不希望俄菲翁醒來，關鍵是我還沒弄懂如何解開雅典娜的封印啊！

「不！哈迪斯。對我們來說，雅典娜大人永遠都是……希望！！」

那是……射手座的黃金聖鬥士，他突然站了起來，拉起了弓對準亞倫。喂！等等啊！我稍稍猶豫了一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箭已離弦。

「希緒弗斯！！」薩莎大喊，她的表情變了，她握緊黃金杖，小宇宙一下爆發了。「哈迪斯！」

「哦，終於有點戰爭女神的樣子了。」亞倫勾起玩味的笑容，一把黑色的劍也出現在他手中，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說實話以薩莎現在的力量是無法和亞倫抗衡，看得出來她心裡是很抗拒和自己的哥哥為敵的，這樣的話她無法放開地與亞倫戰鬥。

就在我打算出手阻止時，黑色的天空亮起了白光，十分耀眼，天馬拿著一串念珠突然出現在薩莎面前。

不愧是主角式的救場方式，聽他的解釋，那串念珠就是處女座的黃金聖鬥士以生命為代價所完成的東西嗎？能封印冥王軍不死之身的念珠。

「薩莎，你一直獨自維持著聖域的結界吧。辛苦你了！！你不用擔心了！！」天馬微笑著回頭對薩莎說，看薩莎的表情，如此信任而欣喜的表情，她和天馬座是互相喜歡的吧！

話說回來結界後來是我在維持啊！我默默地想，不過為天馬默哀三分鐘吧！雅典娜可是對斯提克斯河發過誓要永遠保持貞潔的，就算是轉世者也是帶著她的神職的，不能結婚也不能戀愛啊。

中二文藝了幾句他們又打起來了，沒想到賽奇居然在雅典娜神殿貼滿了神符，亞倫的力量被逐漸壓制了。目前看來我還是老實當個旁觀者好了。

誒？！等等！那個女人是？突然出來一個黑色裙子拿著三叉戟的女人，那是……潘多拉？我是聽珀耳塞福涅說過，她是不知道從哪裡冒來的女人，從十多屆的聖戰開始出現。

就算我再不懂古希臘神話我也知道潘多拉是誰？不過是被神利用的可憐女子罷了，潘多拉的盒子，帶來不幸的女人嗎？說來雅典娜和她也有關呢，在她放出災難后，受到驚嚇的她及時關上了盒子，這才讓盒子里雅典娜為人類所留的希望被保留了下來。這麼說來雅典娜確實是從神話時代人類誕生起便關心著人類了。

可是我還是弄不明白潘多拉怎麼就跑到冥王那邊了，照理來說，被神利用的她不應該最怨恨神明嗎？珀耳塞福涅還告訴我她是以哈迪斯的姐姐的身份來統領冥王軍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她究竟是真的潘多拉還是俄菲翁亂洗腦後的哪個女神。

等等！她要幹什麼？我思索了半天剛一回過神來就看見潘多拉已經站到薩莎面前了，揚起手就要打下去了，聖域豈是你說打人就打人的地方！

我一下瞬移到薩莎面前，一隻手抓住潘多拉揚起的手，另一隻手扇在潘多拉臉上，雖然男人不該打女人，可這關我什麼事。

「你又是哪路子來的神明，就算是真的冥王來了聖域也不敢不對雅典娜尊敬。」我甩開潘多拉的手，無意瞥見天馬保持著一個尷尬的姿勢，看來他也是想幫薩莎吧！我倒是多事了，應該把表現機會留給他的。

「海神？」看著他一臉疑惑的表情，我不想解釋了，因為海神這個身份我已經受夠折騰。「海神！離薩莎遠一點！」

劇情怎能會這樣發展？看著天馬就要一拳打過來了難道我還要還手嗎？接下拯救世界還要靠他啊！我可不想第一次見面就和他打起來了。

「住手天馬！他不是壞人啊！」薩莎急忙喊到。

我沒有躲也沒有抵擋，他的拳頭就正好停在我面前。

沒有理會天馬，我望著亞倫，如果只是個人類的話為什麼這麼中二和文藝！反正知道原因的我早看出你不是冥王哈迪斯。儘管如此我還是很緊張，看著他打算說些什麼我都心跳加速，如果他開口叫我歐律諾墨呢？現在的我還能和俄菲翁對抗嗎？

「伊斯塞提克嗎？哈哈哈！朕也想看看你能幫聖域到何時！真是奇怪呢！朕倒是不知道海界什麼時候和聖域和解了。」亞倫笑著說。

「別把我和波塞冬那個混蛋混為一談了，亞倫。」我回應

「夠了，潘多拉。我要回去，回哈迪斯城。」亞倫沒有再理我，他暼了一眼潘多拉，她一直恨恨地看著薩莎，恨不得馬上和她決一死戰的樣子。亞倫轉身離開，誰知天馬又追了上去，一下就被彈開了。

「雅典娜，伊斯塞提克，教皇還有黃金聖鬥士們，趕快返回聖域傳達我的話吧！冥王哈迪斯將畫一副畫賜予世界……」

這一剎那，天空變成了一副巨大的畫卷，無數的天使還有神明棲身於雲端，很壯觀。

「題目就叫LOSTCANVAS！當這副畫完成的時候，這個世界所有的生命將會消失。」

人們露出驚恐的表情，這可不好辦啊……不過畫畫的話倒是比直接的殺戮更拖時間。

看著他們折騰了半天，亞倫總算是走了，我看了看天空，其實這樣也挺美的不是嗎？高清無水印版的油畫。可惜我現在可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漫漫長夜，這場聖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結束，除了決戰別無選擇。我搖搖頭，重新撐起了結界。

我該如何走下去？如果是周仰你的話，又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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