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玄子，別離開我

鳳飛流醒來的時候，孟清玄正躺在他的懷裡，還沒有醒來，看著這樣安靜的孟清玄，鳳飛流嘴角不知覺的笑了起來，瞥見孟清玄右手臂上的牙口印，想著自己昨天那失去理智的一幕，用手憐惜的撫摸上那個牙口，眼神溫柔的看著孟清玄精緻的五官，孟清玄那血紅的唇瓣，彷彿時在誘惑著鳳飛流一般，鳳飛流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后，低頭快速得在孟清玄的嘴上啄了一下。

孟清玄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躺著了。孟清玄在穿衣服的時候發現，昨日鳳飛流咬過的手臂，已經上了葯，打開門時，正看見鳳飛流在樹下撫琴。

鳳飛流見孟清玄后，開后，「小玄子，睡得可好？」

「嗯。」孟清玄靜靜地站在鳳飛流的身旁。

「小玄子。」

「在。」

鳳飛流停止了撫琴，語氣裡帶著愧疚，「昨日，是我的錯。」

「奴才無事的。」孟清玄垂下眼帘。

「小玄子。」鳳飛流站起身子，低頭看著孟清玄，「你不會離開我吧。」

「小玄子不過是個奴才。」孟清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自己不過是答應蝶姨后，才有小玄子這個人的。但自己不是小玄子，也不可能是小玄子。

「小玄子，別離開我。」

孟清玄抬頭看著鳳飛流，那雙曾是星辰般璀璨眸子，如今依舊璀璨，卻多了幾分溫柔。孟清玄不自然的別過了頭，「嗯。」

鳳飛流高興地抱著孟清玄，語氣是說不清的柔和，「小玄子。」

孟清玄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這與哥哥，爹和娘的抱不一樣，孟清玄鼻翼的周圍是龍涎香的味道，這讓孟清玄莫名的有些安心。

「小玄子，因為母后的事，父皇特許我這幾天不用去上課了。」鳳飛流放開了孟清玄，「你陪我去陪陪母妃吧。」

「好。」

鳳飛流看著殿里掛著的素白，深呼吸后，才邁開了沉重的步子，孟飛蝶躺在那裡，彷彿是剛睡著一般，安靜祥和，「小玄子，母妃睡著的樣子，真安靜。」

孟清玄看著躺在棺槨里的孟飛蝶，如在逍遙山莊初相見時的那般溫和，「蝶妃娘娘許是累了。」

「是啊，母妃累了。」鳳飛流將孟飛蝶臉上的碎發撫開，「所以要睡的久一些。」

孟清玄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站著。蝶姨，我會讓小表哥變強大的。

鳳飛流在守靈的日子裡，每天都在說話，從鳳飛流的小時候講到現在。孟清玄每天也沒有去皇宮裡的藏書樓看書，都陪在鳳飛流。

三天後，孟飛蝶出葬了，鳳飛流去送，回來的時候，又哭了。沒有了聲嘶力竭，那無聲的哭泣，令孟清玄更加揪心。許是這三天里，鳳飛流沒有吃任何東西，哭了沒多久就昏了過去。

晚上，鳳飛流又受了風寒，孟清玄都守在一旁，照顧著鳳飛流。等鳳飛流身體恢復后，鳳飛流明顯瘦了一圈，衣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

「小玄子，我們去師父那兒吧。」

「七皇子，大病初癒，需要靜養。」孟清玄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鳳飛流。

「沒事，我的身體很好。」

孟清玄沒有回話。

鳳飛流看著自己腰間有些松垮的衣服笑了，「那小玄子，我們去吃飯，我想出宮吃，這個皇宮待得有些悶。」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馬車。」

「不用了，今天我們步行去，我想看看這京城裡的風景。」

「是。」

「在外面就不必這麼拘謹了。」

「禮不可廢。」

「小玄子，相信我。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堂堂正正的。」

孟清玄沒有回話，鳳飛流以為孟清玄是因為他的閹人的事，才沉默的。

「小玄子，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七皇子，什麼時候出宮？」孟清玄沒有回答鳳飛流。

「現在。」鳳飛流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懊惱著自己怎麼能用堂堂正正這個字眼來刺激小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