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下對飲
此日,鳳飛流在洗漱的時候,用著看似隨意的語氣問孟清玄,「你叫什麼。」
「回七皇子,小的叫小玄子。」孟清玄聽出了鳳飛流的聲音中的緊張。
鳳飛流覺得眼前這個低眉順眼,卑微的孟清玄不應該是這個模樣,自己昨夜看到的孟清玄的多麼的純潔美好。第一次,鳳飛流想看到孟清玄活得洒脫一點,想人一點,想到此,鳳飛流的心中越發鬱結,憋屈的直接,沖了出去。
孟清玄被鳳飛流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孟清玄感覺背上一疼,心想著,這個小表哥的勁兒還真大,自己這背估計得青了。孟清玄揉了揉自己的背,嘆了口氣,認命的跟了上去。
一整天下來,鳳飛流除了和孟飛蝶說過幾句,就沒有再說話。
孟清玄在鳳飛流的茶水裡下了些葯,趁著夜色離開了皇宮。
屋裡有兩名男子,見到頭戴白玉面具的孟清玄,起身單膝下跪,「主子。」
「嗯。」孟清玄直接走進屋裡,坐了下來。
玄月和玄辰看著眼前還沒自己腿長的主子,內心是忐忑不安。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琅坤閣收養,在眾多孤兒中脫穎而出,他們不知道主子是誰,但在訓練和選拔里,對那面白玉面具是無比的熟悉,那是他們在終點的時候,就會看見在高樓上,站著一個頭戴白玉面具的人,宛如天神一般。
「可有什麼擾得動京城的消息。」孟清玄翻動著桌上的本子。
「沒有。」
「沒有?」孟清玄放下手中的本子,「徐老將軍回來,難道不是?」
玄月和玄辰震驚地看著坐著的孟清玄,琅坤閣都還沒有的消息,主子竟然有,玄月和玄辰有些慚愧,兩人迅速抽刀,打算自刎。
孟清玄用桌案上的毛筆,擊中兩人的手上的穴位,玄月和玄辰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情報,不是等著人給你送過來的,別浪費了琅坤閣。」
「是。」玄月和玄辰瞬間明白了,
「安排一下,一會兒我要去見徐老將軍,多幾壇好酒。」
「是。」
京城的郊外,有著一處種著許多梧桐和松柏,樹枝枝枝相覆蓋,樹葉葉葉相連通,使得此處在夜晚顯得陰森可怕。三人走了進去。院子里是兩個老翁正在對弈。
「月色正美,可雲層太厚,老翁為何不放下手中棋子,去品一品世間美酒。」
「小娃娃的膽子可真是大,荒郊野嶺的就帶兩位侍衛。」從孟清玄三人還沒穿過梧桐和松柏的時候,徐玉郎就已經察覺。
「我不過是飲個酒罷了,大不了,分鬼一杯就是了。」
「哈哈哈!」其中一位老翁放聲大笑,「你這小娃娃果真是有趣的緊。」
玄辰尋得一個椅子,搬了過去,孟清玄順勢坐下,「老翁不也是,青春不老心。」
「正所謂,人心不老,歲月無痕。」那老翁拿起一個酒罈,仰頭喝了一口,「好酒,爽快!」
徐玉郎聞著酒味,酒癮也上來了,「果然是好酒。」
徐玉郎和另一個老翁一口接著一口,喝著正是興頭上時,孟清玄突然出聲,「拿人手短,吃人最軟。」
「咳咳。」兩人一下子就給嗆住了,徐玉郎緩了緩,「小娃娃,你的爹娘沒教過你做人要厚道嗎?」
「拿小孩子的酒喝,是正理嗎?」孟清玄不以為意。
徐玉郎不淡定了,「明明是小娃娃你自己給的。」
孟清玄一臉無辜,「我什麼時候給的?」
徐玉郎手指著桌面,直接站了起來,「你不是放這了嗎?」
孟清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放著就是給你們喝的嗎?」
「老朽我賠你便是。」徐玉郎一想,好想是自己錯了,是自己先入為主的,有些挫敗的坐了下來。
孟清玄此時的語氣像極了暴發戶,「不差錢。」隨後語氣一變,「但差人。」
「老朽的貞操可是不會賣的。」徐玉郎雙手護在胸前。
「我現在還不幹這種營生。」孟清玄一副我還小的語氣。
「那你想做什麼?」
孟清玄也沒有繞圈子,「我想請前輩幫個忙,去教一個人。」
「誰?你那閣里還沒有能教人的人?」能讓琅坤閣的閣主上心的人,徐玉郎有了幾分興趣。
「當朝七皇子。他畢竟是皇室的人,跟江湖的人有太多牽扯終究不好,你這大將軍就不一樣了。」對此,孟清玄沒有任何隱瞞。
「你和他……」徐玉郎有些好奇二人之間的關係。
「受人之託。」孟清玄沒有說明,只說了個模糊的答案。
徐玉郎看著孟清玄,「你這小娃娃的身體裡面莫不是住著一位老怪物吧。」
孟清玄笑著站了起來,沒有回話,而是讓玄月和玄辰將帶來的酒都拿來出來,「勞煩前輩了。」
「老朽答應了,酒可不能少老夫的,還有老朽讓你找的人。」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日我便會帶他來。」
徐玉郎也不含糊,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