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機緣巧合下的醫術
孫氏見韓玉娘已經攤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心裡那可是又急又慌。
「韓玉娘,你這賤蹄子,你會遭到報應的,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斷了老婆子的後路,可以毀了老婆子嗎?」
孫氏罵罵咧咧的,一旁的韓伊伊對韓玉娘的行為,就像是對一隻臭蟲的厭惡。
「娘,您別激動,注意您的身子,可別讓這些別有用心的白眼狼,給看了笑話,咱們就在這等著,哥哥嫂嫂必定不會任由她,如此胡作非為下去的。」
韓伊伊一副把事情看破了的樣子,惹得韓玉娘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手帕。
這對母女倆,還真是會顛倒黑白。
「不生氣,我不生氣,我沒有生氣,韓玉娘,你別以為你的好日子來了,我告訴你們,就沖著你們兩個剛剛的所作所為,你們兩個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孫氏一邊咒罵著要走開的兩人,一邊用手扶著自己難受的胸口,這樣子看起來像極了血壓升高了。
她不僅僅要罵死韓玉娘小賤人,就是舉人裴硯,她也要一併罵了。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內心,得到一絲絲解氣。
……
「你……沒事吧?」
裴硯擔憂的詢問著韓玉娘,韓玉娘則是搖搖頭。
以她這副模樣,看起來像是有事的人么。
她本人是沒有什麼事,就是她有些替原主難過罷了。
「沒事,咱們走吧,這個地方不適合咱們待著,還是留給那些犯了罪的人住吧。」
韓玉娘留下這句話,以後就和裴硯離開了牢獄,一路上韓玉娘垂頭喪氣的樣子被裴硯盡收眼底。
他看的出來韓玉娘心情不好,同時也很心疼韓玉娘。
此時此刻,乃至於她以前,在韓家的一切遭遇。
「今日的天氣挺不錯的,不如咱們去游湖吧,自打我醒過來以後,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去走走了,正好有你陪著。」
裴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就是跟韓玉娘提出邀請,那也是讓人有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感覺。
「好……好啊,咱們走吧。」
韓玉娘陰霾的心情,因為裴硯投過來的微笑,一下子就煙消霧散了。
她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
她的人生路還那麼長,豈能因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給毀了。
……
韓玉娘生怕,裴硯纖弱的身子走不了那麼長遠的路,只能跟在裴硯的身後扶著他。
對於韓玉娘的攙扶,裴硯似乎一點抗拒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還拉過了韓玉娘的手,給人看上去是一種一對小情侶,在湖邊行走著的感覺。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莫不是哪裡不太舒服?」裴硯見韓玉娘從牢獄出來以後一言不發的。
生怕她會在自己面前過於拘束,從而壓抑著情緒,這一點是裴硯最不想看到的。
「沒有,我挺好的,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韓玉娘言語之間,充滿了對裴硯的疏遠跟客氣。
裴硯聽著眉頭緊蹙,這樣的說話語氣他不喜歡。
他跟韓玉娘已然是夫妻了,不希望韓玉娘在他面前,表現的什麼話都不可以跟他說的樣子。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作為你的夫君,關心跟擔心你是應該的,前面的風景挺美的,咱們過去瞧瞧吧。」
裴硯見韓玉娘的心情稍微好了點,就以為韓玉娘是一個見了美好風景后就會心情變好的人。
「好,你慢點,對了,湖邊一般風很大的,你沒問題嗎?」韓玉娘眨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盯著面前的裴硯看,裴硯下意識的搖搖頭。
等他們兩個走到了湖邊的時候,裴硯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胸口,他似乎身子不太舒服,很有可能是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完全的緣故。
「哇,這裡的風景好美呀,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麼純天然的美景,你快過來看呀。」
韓玉娘獨自一人往前跑了幾步,本以為把裴硯留在原地,她不走遠便沒事。
沒有想到裴硯不僅沒有回應她,反而還蹲在地上了。
回過頭來的韓玉娘見狀,整個人都嚇了一跳,可千萬不要因為她的一時疏忽,而出了人命才是。
「哎呀,遭了,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啊,都怪我,你明明身上還有傷,我還跟你一起在湖邊吹著風,來,慢點,慢點。」
「沒事,我沒事。」
裴硯強撐著身子,他這麼沒用,這麼弱不禁風,韓玉娘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么?
「別說話了,來,咱們到前面那個涼亭去歇會吧,等風稍微小一點以後咱們再回去。」
韓玉娘小心翼翼的扶著裴硯,走到了涼亭上。
到涼亭的時候,韓玉娘熟門熟路的就給裴硯檢查身體,還不忘了拿出隨身攜帶的葯給裴硯服下。
「好點了嗎?怎麼樣?身上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韓玉娘一臉著急的看著裴硯,裴硯緩和了一會後,搖搖頭。
是他讓韓玉娘擔心了,「讓你擔心了,我好多了,對了,你的醫術看起來不錯,是在哪學的?」
裴硯見韓玉娘在給他檢查身子的時候,那熟門熟路的樣子,所以他出於好奇,就直接問出口了。
對於韓玉娘的事,他知道的不算多,但是他會盡到一個夫君責任,從今往後,他會加倍對她好的。
「我哪會什麼醫術,我會的都不過是一些皮毛之術,當然了,如果你非要知道我的醫術是從哪裡學來的,我只能告訴你,這是一個機緣巧合下的醫術,還記得那年我小的時候……」
韓玉娘就這麼胡編了一個故事,告訴裴硯,這可是她老早就準備好的故事。
雖然說謊騙是她不對,但是她如果說了實話,想必裴硯一定是難以置信,很有可能會把她當成了傻子來看待。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的醫術為何如此精湛,很有權威的大夫都對我的傷束手無策,你輕而易舉的就給醫好了,不管怎樣,謝謝你,玉娘,要不是有你在,恐怕我已經在陰曹地府了。」
裴硯深情的望著韓玉娘,韓玉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