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消毒液生意
長孫無忌看著張士貴一臉橫肉，心知沒有行程卡和健康卡，今日只怕是進不去皇宮，於是問道：「張將軍，這行程卡和健康卡，從何處能得？」
張士貴道：「齊國公，你可去雍州府衙領取。」
長孫無忌一路趕到雍州府衙，找到雍州長史崔善元。
長孫無忌不悅道：「崔長史，你這雍州，盡弄些花里胡哨，華而不實之物，這行程卡和健康卡，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善元賠罪道：「齊國公，冤枉啊，這行程卡和健康卡，是蜀王提出，三省推行的，此次京畿的天花，能這麼快控制下來，這兩卡可發揮了大用……齊國公請看你這兩卡，上面記錄了你的姓名，住址，你半個月內去過的地……」
話未說完，便被長孫無忌粗暴地打斷：「你說什麼？蜀王提出的，蜀王怎麼摻進滅天花之事來了？」
崔善元驚訝道：「齊國公，你難道不知，陛下任命蜀王為三省差遣，統攬整個京畿天花平滅之事？」
「胡鬧！」長孫無忌面色一變，「老夫一段時日不在朝中，房玄齡等人是如何做事的，怎能讓毫無為政經驗的蜀王來做三省差遣，快，把兩卡給老夫，老夫要去見陛下，不然就晚了……」
長孫無忌匆匆離開。
有了兩卡，他便通行無阻地進了皇宮，來到甘露殿。
李世民看見長孫無忌，欣喜道：「輔機啊，你總算痊癒了，朕這段時間，可是十分挂念你啊。」
君臣二人手拉手，感慨不已。
長孫無忌感動道：「多謝陛下挂念，臣一痊癒，不敢停留，匆匆進宮，便是要為陛下分憂。」
「分憂，分什麼憂？」李世民疑惑道。
長孫無忌吃驚道：「自然是由臣出面，解決這京畿的天花之亂，想來，如今的京畿，一定是天花肆虐，百姓流離失所，餓殍滿地，人心惶惶……」
雖然朝廷推行了防天花四策，也有了天花疫苗接種之法。
但長孫無忌斷定，讓毫無政事經驗的蜀王來主持此事，只怕早就亂象橫生了。
「哈哈哈……」
李世民聞言，突然大笑起來。
然後指著長孫無忌，道：「輔機啊，你這段時日，不但患了天花，腦子也糊塗了啊……如今，京畿之地的天花，已被消除得七七八八，今早，太醫署才傳來奏報，言說雲陽和涇陽兩地，因為有了雷神醫館和火神醫館，大半天花病人，也已痊癒……三省共同奏報，不出半月，天花即可解決，形勢一片大好，何來天花肆虐之事？」
什麼？
長孫無忌目瞪口呆，滿臉不可思議。
不！
絕不可能！
長孫無忌不敢相通道：「陛下，並非臣危言聳聽，而是歷朝歷代，天花一旦出現，都會死人無數，甚至動蕩社稷，如今，才半個多月，京畿的天花被消除七八，實在難以相信，臣懇請陛下准許臣出宮，到京畿之地，查證一番。」
李世民想了想：「正所謂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既是如此，輔機你就代朕去巡查一番。只是，一定要帶好行程卡和健康卡，注意消毒和佩戴口罩，還有，這是明德殿送來的消毒液，十分難得，朕給你一瓶……」
說著，拿出一個小罐子交給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聞到一股酒味，趕緊揣起來。
「是！」
長孫無忌急匆匆出宮，連齊國公府都沒回，就徑直出了長安城。
他要去查證李世民說的是否真實，以及，蜀王擔任三省差遣主持平滅天花京畿期間，是否犯了什麼大錯。
……
明德殿外。
李恪繼續練習《大健身術》。
徐桂在屋檐下，仔細觀瞧，越看越嗤之以鼻。
就這簡簡單單的招式，能練成高手才有鬼。
李恪不學習他的功夫，這讓他有些挫敗。
練吧！
等過段時日，蜀王就會回心轉意了。
徐桂上前道：「殿下，這段時日，你到處送口罩，送消毒液，明德殿的錢，已被花費得七七八八，就快見底了。」
李恪：「……這麼窮？此前父皇賞賜的金銀呢？」
徐桂道：「殿下，那些金銀，都是鐵做的……」
「噗！」
李恪一口水噴出來。
原來，皇帝賞賜的金銀，都是鐵做的，只是外表鍍了一層金或銀。
真不要臉啊！
李恪想了想，道：「看來，得想辦法賺錢才行，不然這皇子做的沒意思。」
剛想著，太醫令許宏陡然出現。
許宏激動道：「殿下，大喜啊，京畿的天花，已消滅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等所有人都接種上天花，就能完成陛下的交代……只是，齊國公、開府儀同三司長孫相公，竟帶著人到各地去巡查，想要查到疏漏之處，長孫相公似乎對殿下有成見，還請殿下早做準備。」
長孫無忌要找茬？
李恪皺了皺眉頭，隨即便釋然了。
此次，天花之事，本王出盡風頭，甚至蓋過了太子李承乾。
作為李承乾的親舅舅，長孫無忌只怕早就坐不住了。
你大爺的！
長孫無忌，你給本王等著。
李恪冷笑：「隨他去吧……」
許宏驚訝道：「殿下不擔心？」
李恪無所謂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本王制定的計策，雖不說萬無一失，卻也不會有錯，他愛怎麼查怎麼查。」
許宏這才放下心來，道：「殿下，臣此次來，還有一事，殿下此前拿出的消毒液，當真十分神奇，不但能消毒，還能治療許多病症，現在，長安城已經傳瘋了，一瓶小小的消毒液，竟賣到了幾貫錢的高價，太醫署也實在緊缺，不知殿下還有沒有多的？」
李恪驚訝道：「這消毒液，這般受歡迎？」
許宏點點頭，「千真萬確。」
所謂的消毒液，並非是什麼高級貨，而是李恪利用簡單的工具進行蒸餾得到的高度酒。
李恪眼珠一轉，道：「許太醫，不瞞你說，這消毒液，乃是本王托一個商人製作的，大量提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錢。」
許宏立即道：「錢不是問題，只要有就行。」
「你且回去吧，等本王先與他商量商量。」
「一切，就有勞殿下了。」
許宏高興地離開。
李恪招招手將徐桂叫來：「目前來說，這消毒液大有市場，你速速召集一些人手，在長安城選個合適之地，悄悄生產消毒液……先賺一筆再說，等生產穩定了，再轉型賣酒。」
徐桂趕緊去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