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打獵?

第 127 章 打獵?

謝飛花既然只想同嚴肅清單獨相處,自然不會允許有「尾巴」跟著,於是一大早的,二人便甩開了跟在後頭的「尾巴」,雖然如此行事容易引起周博遠的誤會,但「誤會」遠沒有「約會」來得重要,便就隨他去了。

自打甩了後頭跟著的「尾巴」,謝飛花的馬速便未再快過。他悠哉悠哉地騎在馬背上,慢悠悠地這兒看看,那兒瞅瞅,有時還任憑座下的馬兒在原地吃草,完全不著急趕路。

嚴肅清看著謝飛花這一派悠閑的模樣,只是笑笑,也不催促,只在一旁跟著,謝飛花看花,他看謝飛花,謝飛花看草,他還是在看謝飛花。

謝飛花坐在馬背上,突然歪過頭,對身邊的嚴肅清笑著調侃道:「嚴大人,本閣主就這麼好看?看得大人都挪不開眼了?」

嚴肅清嘴角延笑:「謝閣主風華絕代,不看可惜了。」

謝飛花彎下腰,單手撐在馬背上托著腮,眯著眼打量著嚴肅清:「嚴大人光風霽月,實在合本閣主胃口。」

嚴肅清看了眼謝飛花座下正在吃草的馬兒:「謝閣主莫不是餓了?」

謝飛花舔了舔嘴唇:「是餓了,想吃人了。」

嚴肅清指了指天上的日頭:「謝閣主莫要孟浪。」

謝飛花「嘿嘿」一笑:「不妨事,嚴大人秀色可餐,本閣主多看幾眼便是了。」

嚴肅清抬手在謝飛花額上輕彈了一下:「調皮!」

謝飛花沖嚴肅清吐了吐舌頭,坐起身子拍了拍還在低頭吃草的馬兒:「走了!」

馬兒聽話地奔跑了起來,嚴肅清連忙跟上。

二人在野外賓士了一段,有漸漸緩了下來。

畢竟是出來打獵的,什麼也不做就真的太說不過去了,恰巧一隻野兔從草叢裡竄了出來,嚴肅清忙搭弓,對準正在吃草的野兔便要射出第一箭。弦還未拉滿,謝飛花便伸手壓住了嚴肅清拉弓的手:「兔兔那麼可愛,嚴大人怎忍心傷害?」

嚴肅清聞言,默默地放下了舉著的弓箭。

謝飛花笑著拍了拍嚴肅清的肩,二人便掉轉馬頭,繼續往林子裡頭去。

突然一群鳥兒從天上飛過,嚴肅清再次揚弓,謝飛花有慢悠悠地說道:「這看著像是一家子,嚴大人忍心讓它們骨肉分離嗎?」

嚴肅清再次放下了箭。

嚴肅清偏過頭,默默打量著身邊的謝飛花,謝飛花回頭,沖嚴肅清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嚴大人這麼看著奴家,奴家怪不好意思的~~」

說著還佯裝害羞地低下了頭。

嚴肅清對謝飛花這個隨時隨地都能演上一段的技能,深感佩服。但偏偏嚴肅清還願意陪他搭個戲,並且樂此不疲。

「小娘子是見不得殺生,這才阻了本官吧?」

嚴肅清收起弓箭,想來今日是用不上了。

謝飛花朝嚴肅清送了一道「秋波」:「大人能知奴家用心,奴家甚是高興。」

「那小娘子接下來有何安排?」

謝飛花朝前方一片樹蔭指道:「野餐如何?」

嚴肅清順著謝飛花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個野餐的好地方。看來謝飛花是早做了打算,「打獵」什麼的,皆是浮雲。

嚴肅清無奈地搖了搖頭:「行吧,聽你安排便是。」

謝飛花歡呼一聲,便騎著馬,朝他選好的空地奔去,嚴肅清在後頭不遠不近地跟著。謝飛花歡呼雀躍的模樣,頗像是個未長大的孩童,透著一股子的可愛勁兒,嚴肅清打心眼裡喜歡。他希望他的花花,能永遠這般無憂無慮,開開心心。

謝飛花率先到了地方,翻身馬,尋了片有青草的地兒,將馬兒拴在了樹上,任其在此休憩。自個兒則將馬上拴著的大包小包全摘了下來,到那棵大樹下的綠蔭里,取出塊事先備好的方形布,鋪在了綠地之上。

嚴肅清也到了謝飛花拴馬兒的地方,將他的馬也拴在了一處。嚴肅清摸了摸兩匹馬兒,便朝謝飛花鋪好布的地方踱去。

嚴肅清看著謝飛花解開包袱,取出了水果、糕點、滷味一一在布上碼好。待嚴肅清走到跟前,不禁吃了一驚,如此花樣繁多的吃食,謝飛花到底是如何準備的?

水果是洗切好的,糕點還用食盒裝著,嚴放州做的滷味似乎還是溫著的。

嚴肅清:「……」

謝飛花將一切都布置妥當后,才對站在一邊的嚴肅清,比了個「請」的手勢,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嚴大人,請吧!」

嚴肅清抿著唇點了點頭,便擇了一處空位跪坐了下來。謝飛花自然是坐在嚴肅清的身旁。

謝飛花一見嚴肅清的模樣,不禁樂了:「嚴大人,出來玩兒,不必坐得如此板正吧?」

嚴肅清尷尬一笑:「習慣了。」

「來,放鬆點兒!」

謝飛花拉了拉嚴肅清的衣角,嚴肅清便重新調整了坐姿,同謝飛花一道,坐得輕鬆又舒適。

謝飛花夾了塊切好的梨,送到嚴肅清嘴邊:「奴家伺候大人用飯~~」

嚴肅清張嘴吃了謝飛花喂他的梨,道了聲「甜!」

謝飛花笑得花枝亂顫。

嚴肅清也餵了謝飛花一塊滷肉,斜覷著滿滿的吃食:「看謝閣主這架勢,可是一早便打算好了,合著是故意誆本官呢?」

「大人哪兒的話?奴家也是一時興起,怎能說是誆騙大人呢?」

謝飛花佯裝委屈地嘟起了嘴。

嚴肅清笑著捏了捏謝飛花的臉頰:「行行,是本官冤枉你了還不成嗎?」

謝飛花順勢往嚴肅清懷裡一倒:「嚶嚶嚶,大人欺負奴家~~~」

嚴肅清摟著懷裡香香軟軟的「小野貓」,心都化了:「那你說,要本官如何補償你?」

謝飛花猛地起身,將嚴肅清撲倒在軟布之上:「肉/償!」

嚴肅清「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果然他家這隻「小野貓」,總是一有機會就亮小肉墊,撩得人火急火燎的。

「笑什麼?」謝飛花趴在嚴肅清身上,不滿地撇了撇嘴。

如此好的氛圍,就該順勢做點兒「正事兒」,這笑是什麼意思?破壞氣氛嘛!

嚴肅清抱著壓在他身上的謝飛花:「小貓兒,不乖。」

「『小貓兒』????」

謝飛花一臉迷惑,見嚴肅清看著他的眼神溫柔而又帶著笑意,瞬間明白嚴肅清嘴裡的「小貓兒」指的便是他謝飛花。

謝飛花「嘿嘿」一笑:「沒想到嚴大人竟喜歡貓兒。」

嚴肅清還未說話,就見謝飛花沖他邪魅一笑,而後輕輕地「喵」了一聲,嚴肅清體內的火都被謝飛花這一聲貓叫,給徹底點燃了。

嚴肅清一翻身,將謝飛花壓在了身/下:「小貓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謝飛花「咯咯」地笑著,還故意又學著貓叫了兩聲,嚴肅清忍無可忍,當即以/吻/封/唇,堵上了「小壞貓」的嘴。

二人滾在一起,謝飛花的手從嚴肅清的衣裳里伸了進去,嚴肅清下意識地抓住了謝飛花不老實的手:「別亂動……」

謝飛花知嚴肅清的意思,他喘息著指了指自個兒的衣兜:「帶了……」

嚴肅清一時語塞:「可是……」

「荒郊野嶺的,除了你我,便只剩下那兩匹馬了,怕什麼?」

嚴肅清下意識地環視了一周,謝飛花的手再次在嚴肅清的身上亂摸,嚴肅清輕哼了一聲,終是抵不住謝飛花的挑/逗,徹底投了降。

二人完事兒后,謝飛花枕在嚴肅清的胳膊上,嚴肅清垂眸看了一眼謝飛花:「你還隨身帶著……」

嚴肅清後半句掩了去,謝飛花也知嚴肅清指的是何物。

謝飛花笑道:「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我怎麼看著像是蓄謀已久的呢?」嚴肅清吻了吻謝飛花的額頭。

「嘿嘿,反正有備無患。」

謝飛花仰頭,親了親嚴肅清的脖頸。

睜眼便是藍天白雲,身/下綠草茵茵,身邊捱著的是心裡最牽挂的那個人,世上似乎再也找不到比此刻更令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了。m.

嚴肅清與謝飛花這頭濃情蜜意、親親熱熱,周博遠那頭卻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因為跟著嚴肅清與謝飛花的人回來稟報,說是把人給跟丟了。頭天二人才往「鬼峽灣」的方向去,今日就把跟著他們之人給甩脫了,說嚴肅清與謝飛花二人未看出任何苗頭,周博遠打死也不相信。

「蠢貨!連個人都看不緊!」

周博遠氣得摔碎了桌上的茶盞。

「大人息怒,小的這就去找!」

跪在下首之人知犯了錯,連頭也不敢抬,濺了一身茶水,也不敢挪地方。

「還不快滾?!」

「是、是,屬下告退!」

跪地之人連忙起身,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去。

「混賬東西!」

周博遠還在生氣,一旁伺候的通判——楊博辛站了出來:「大人息怒,驛館傳來的消息,說嚴大人與謝文書只是去打獵,想來不會有事兒。」

「打獵?」周博遠沒好氣地瞪了楊博辛一眼,「你也信?」

楊博辛作了一揖:「這嚴大人也許並不像傳聞中那樣剛正不阿。」

「此話怎講?」

「大人您看,這待查的賬本、文書,自嚴大人入城時便已呈了上去,可這二位大人也不過來衙門查了兩日,還未查出端倪,便不再來衙門應卯了。而那位大理寺司少卿更是荒唐,去青樓妓館會琴姬便罷了,下官還聽說,他與那名仵作……」

楊博辛收了聲,不再繼續說了。

「與仵作怎麼了?」

周博遠不喜楊博辛這話說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模樣,不禁皺眉問道。

楊博辛面露苦澀:「下官都羞於啟齒。」

「說!」

周博遠狠狠瞪了楊博辛一眼,楊博辛連忙彎下腰,附在周博遠耳邊耳語了幾句。

「斷/袖?!」周博遠驚呼了一身,將信將疑地看著楊博辛,「此話當真?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這大理寺少卿可是國公府的小公爺,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紈絝,經常出入煙花之地,卻從未聽聞他有如此癖好。」

「大人放心,這是奚家少爺傳來的消息,他親眼所見,斷不會錯!」

楊博辛打著保票,向周博遠保證道。

【小劇場】

謝飛花:「你今天幹嘛打扮成這個樣子?」

嚴肅清:「怎麼了?不是與平日一樣嗎?」

謝飛花:「好看不說,偏偏還是我喜歡的樣子!」

司辰逸:「狗糧吃飽了!!!別再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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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與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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