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得病

第 147 章 得病

嚴肅清不再與謝飛花玩笑,而是分別寫了兩封信。

「花花,我需借戚戚一用。」

嚴肅清將信分別封好后,對謝飛花說道。

謝飛花點了點頭:「好。」

說完,便打了個呼哨,喚來了影戚戚。嚴肅清也將門外守著的嚴放州喚進了屋內。

嚴肅清將其中一封信交與嚴放州:「給付同知送去,切記,莫要讓旁人發現了。」

嚴放州鄭重地接過信,小心謹慎地收好,便退了出去。

嚴肅清又將剩下的一封信交與影戚戚,並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也遞給了影戚戚:「將此信交到青江知府——沈重晰的手上。這塊令牌,能讓你見到他。切記,一定要親手交與沈大人。」

影戚戚接過嚴肅清遞來的信與令牌,看了一眼謝飛花,謝飛花對他點了點頭:「聽嚴大人安排。」

影戚戚這才朝嚴肅清與謝飛花行了一禮,將東西揣懷裡收好,也不從門走,只由窗子一躍而出,便沒了蹤影。

「好厲害的輕功!」

嚴肅清忍不住稱讚了一聲。

謝飛花冷哼一聲:「哼,比不過我。」

嚴肅清啞然失笑,他家花花,還真是什麼醋都能吃。

「是,謝閣主的輕功,當屬天下第一。」

嚴肅清笑著安撫亂吃醋的謝飛花,謝飛花這才滿意地哼了兩聲,桃花眼裡重新有了笑意。

販賣私鹽的生意因嚴肅清一行的到來,停滯了許久,買家終於等不了了,不停地催促著奚家早日發貨。

奚九安的父親奚貴中被催得焦頭爛額,於是決定鋌而走險,跟著三日後要運走的官鹽,再做一趟買賣。

周博遠忌憚著嚴肅清一行,雖不肯應下,但耐不住奚貴中給的好處,多加兩成的紅利,足以讓周博遠動搖。加之近日來對嚴肅清一行的觀察,周博遠便點頭應了奚貴中的提議。

周博遠心懷忐忑,派去監視嚴肅清一行的人手又多加了一成。就沖周博遠的這個安排,嚴肅清與謝飛花也徹底相信了付思道信上所書的內容。只是跟著他二人的人多了,反倒更加不便於行動。

「什麼?你說姓謝的犯了什麼病?」

周博遠對著前來彙報嚴肅清一行行蹤的手下問道。

「小的也不知這謝文書犯的是什麼病,只說是見水便怕。」來人跪在地上,對周博遠稟報道。

「當真?」

周博遠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一旁立著的楊博辛接話道:「此言非虛,卑職便親眼見著過。」

「嗯?」

楊博辛躬身對周博遠解釋道:「卑職聽聞謝文書得了個見水便怕的毛病,便先一步去了驛館探望。親眼見著嚴大人在給謝文書喂水時,謝文書嚇得全身顫抖,一個勁兒地避著嚴大人手裡的水碗,十分害怕。最後還是嚴大人以口含水,親自渡到了謝文書的嘴中,謝文書這才飲了下去。」

「這是何毛病?」

周博遠皺著眉頭問道。

「卑職也不知。找了城中許多大夫,都一一檢查過了,硬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嚴大人說,恐是前次遊船落了水,心裡落下了陰影,這才見不得水。」

周博遠沉默不語,楊博辛繼續道:「嚴大人說登州城內的大夫醫術有限,他要帶謝文書回京,請御醫為其診治。這嚴大人也不知是喝了什麼迷魂湯,竟說出如此狂妄之言,這御醫哪是他說請便能請的呢?」

周博遠捋須一笑:「關心則亂,看來這大理寺卿是真對這小小文書動了心。不過以聖上對他的恩寵,說不定還真能將御醫請來也說不準。」

楊博辛見周博遠心情好了,便諂媚地為周博遠奉了盞茶:「當今這位可是個眼裡容不得沙的主兒,怕是容不上自個兒的寵臣找個男……」

「放肆!當今聖上豈容爾等置喙?!

楊博辛「噗通」一聲跪下,對周博遠一個勁地磕頭:「卑職知罪,大人饒命!」

「本官念你初犯,便先留你一條狗命,若有再犯,絕不輕饒!」

「謝大人恩典!」

「起來吧。」周博遠淡淡道。

楊博辛站起身,禁不住抬手拭著額上嚇出的冷汗。

周博遠掃了一眼還在地上跪著的稟報之人,隨意地揮了揮手,便將其打發了。

「下次莫要在外人面前胡言,小心你的狗命。」

周博遠瞪了一眼楊博辛。

楊博辛這才恍然大悟,周博遠是見有外人在場,才對他來了招「殺雞儆猴」。於是連忙斂袖作揖:「卑職謹記大人教誨。」

周博遠滿意地點了點頭,抿了口茶又道:「謝文書,不,應該說是謝閣主,這病來得還真是頗為及時,難得這女人歪打正著,為本官辦了件好事兒。」

周博遠只覺這是老天爺給的機會。謝飛花懼水,自然不敢靠近港口,嚴肅清對謝飛花寵得厲害,自然是要在其身邊看護的,如此一來,那幾艘貨物,便可在欽差大臣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登州」。

貨物只要出了「登州」城,便與他周博遠無關了,白花花的銀子便入了袋。

「可是上頭……」

楊博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硬生生攪了周博遠的好興緻。

周博遠狠狠瞪了楊博辛一眼:「怕了?那你便自去,本官定不留你!」

楊博辛連忙作揖:「大人哪兒的話?卑職自是以大人馬首是瞻!」

周博遠冷哼一聲:「本官做的可是掉腦袋的買賣,不收膽小如鼠之輩。」

楊博辛再拜:「卑職謹遵大人教誨!」

周博遠挑了挑眉,不再說話。

楊博辛的擔憂並不是毫無道理。「宮裡的那位」一早已經提醒過周博遠,讓他這段時間收斂些,將那些不可見光的買賣暫時都停了,待嚴肅清一行順利離開「登州」,再行交易。

「宮裡的那位」自是忌憚嚴肅清的,可周博遠不怕,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周博遠不信他這條「地頭蛇」還玩不過京都來的這些個「花架子」。

周博遠眼中的那幾個「花架子」,此時正在謝飛花房中磕著瓜子兒,謀划如何能將這「地頭蛇」一網全收了,不留一個壞胚。

轉眼便到了轉運私鹽的日子。

其間周博遠來探望過謝飛花幾次,都被嚴肅清以「內子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給擋在了門外。周博遠雖未見著謝飛花的面,但從嚴肅清清瘦不少的神色里,不難看出謝飛花今時的狀況並不做好。

謝飛花摸著嚴肅清清瘦的面頰,暗暗嘆氣:好不容易養胖了些,又為了給周博遠喂顆「定心丸」,給硬生生熬了下去,真是枉費了本閣主的一片苦心。

嚴肅清看著面前對著自個兒唉聲嘆氣的謝飛花,只得連聲安慰,保證此事一了,便好好吃飯,每餐皆不少於兩大碗米飯,謝飛花給他補啥他吃啥,謝飛花這才收起了滿肚子的哀怨,一心撲在了事後該如何給嚴肅清補身子這件事情上……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便按計劃好的行事。

嚴肅清與謝飛花趁著天還未亮,萬籟俱寂之時,駕著一艘不起眼的小舟,在河道內騰起的水霧遮掩下,人不知鬼不覺地進了「鬼峽灣」。二人將小舟藏匿好,便尋了個陰暗的角落沒了身形。

按照付思道的信息,周博遠會在今日一早,組織船工將官鹽裝船,一併二十艘,包括那五艘運送私鹽的船隻。

周博遠忙碌,自然無暇顧及嚴肅清一行,嚴放舟窩在謝飛花的房內,偽造嚴肅清與謝飛花皆未出去的假象。影戚戚在暗中跟著周博遠,盯著周博遠的行蹤,若發現異樣,也好及時通知謝飛花與嚴肅清。

至於司辰逸與魏冰壺,則在驛館數著時辰,做最後的準備。

洞中潮濕,嚴肅清與謝飛花隱在暗處,身邊是水珠「滴答滴答」落下的聲音。

「冷嗎?」

嚴肅清拉起謝飛花的手,握在掌心中揉搓著。

謝飛花笑眯著眼,搖了搖頭:「你摸著我的手,沒發現你的手比我的還涼嗎?」

嚴肅清頭也未抬地點了點:「發現了。所以借你的手暖一暖。」

謝飛花一時語塞,敢情嚴大人親親熱熱地搓著他的手,實際是在給自個兒暖手呢?

嚴肅清嘴角上揚,看著謝飛花不滿而鼓起的腮幫,輕笑著親了親謝飛花的臉頰:「逗你的。」

謝飛花「哼」了一聲,便一把將身邊的嚴肅清摟進懷裡,嚴肅清比謝飛花壯實,還高出他一個頭,謝飛花的懷抱並不寬敞,但嚴肅清卻甘之如飴。

「揉個手能暖和多少?乖乖在本閣主懷裡呆著,好好給你暖一暖身子。」

嚴肅清自然不會拒絕謝飛花的提議,他挪了挪身子,緊緊偎在謝飛花懷中,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玉蘭香,心裡說不出的熨貼。

戌時。

司辰逸換上一身官服,帶著魏冰壺及幾名隨侍,直奔周博遠宅邸。周博遠還不及到碼頭巡查,便被司辰逸堵堵個正著。周博遠被來勢洶洶的司辰逸給嚇了一跳,得知司辰逸是有了刺客的線索,以上官身份,強令讓周博遠帶上一眾衙役,隨他四處搜查拿人去。

「官高一級壓死人」,周博遠官階低,自然不得不從。

【小劇場】

作者最近加班嚴重,實在無心劇場,請移步下章正文,謝謝!

謝飛花:「能有正文嗎?」

嚴肅清:「難。」

作者:「……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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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與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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