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棒殺蹇圖曹操名動全城

就在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時候。衙役們各手持一根大棒從中走了出來。

一位年紀大的老人看到后，忍不住說道：「青、赤、黃、白、黑，五色大棒！」

眾人聽后，好奇道：「五色大棒是什麼？」

老人回答道：「五色棒是一種棍棒刑具，以五色代表五域十方。」

老人話落，只見十名衙役各持一根棒子，排成兩個縱隊走向大門的兩側。眾人見了，無不避讓。

衙役們將五色棒分別懸挂在大門兩側后，曹操又令人張貼告示。

此刻，曹操站在府衙的大門前，旁邊還站有一位敲鑼的衙役。曹操此舉更是引來了很多人觀望。只見府衙門前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看著為數眾多的百姓，曹操道：「各位父老鄉親，我曹某今制五色大棒，是要告訴大家：在天子腳下，諸位更是要遵紀守法。此告示乃大漢律法，有膽敢犯禁者，我曹操不管他是誰，全部大棒伺候。」

說話的曹操一身正氣，人群中不斷的有人拍手叫好。或許是群眾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就連曹操身後的衙役也倍感光榮與驕傲。他們感覺曹操這人，是個好官。

曹操說完，便帶人退回府衙。而眾人待曹操走後，好奇心全放在了告示之上。於是很多人圍著告示觀望起來。

路人甲：「第十條、禁止夜行。這個好！，每到夜晚就有惡霸走街串巷，強搶民女，如今下了禁肖令，我看這些人還怎麼為非作歹。」

路人乙：「老夫活了大半輩子，終於見個能為民請命的好官了。」

就這樣，原本被人們所遺忘的洛陽府衙，此刻成了人們議論的焦點。洛陽府衙經過曹操這麼一折騰，也逐漸進入了人們的視野，恢復了往日的輝煌。其中，有點兒商業頭腦的小販，也趁機在洛陽府衙旁邊擺起攤來。

曹操的此番作為，可以說是立竿見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洛陽城北部的治安極其良好。對於曹操的三令五申，無人敢違反。曹操也自然獲得了廣大群眾的一致好評。

不過，曹操的到來，大大的約束了洛陽權貴們的自由。於是，幾個月後，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當起了出頭鳥。

雖是深夜，曹操並沒有安睡，而是掌一盞枯燈，細細的讀起書來。

這時，一位衙役來到曹操近前。並開口道：「大人，外面巡邏的弟兄抓到一位違禁夜行的人。您看是放到明日審理，還是……」

曹操聽后，依舊翻閱著書卷。道：「反正也睡不著，把那廝押回公堂受審。」

「是，大人。」

「威……武……」

於是，在曹操的命令之下，洛陽府衙開始升堂辦案。

「大人，犯人已帶到。」

只見衙役口中的那位犯人一臉的橫肉，其表情更是一副橫眉冷眼，全然不把曹操放在眼裡的樣子。的確，論官職，曹操的官位實在是太小了。

「足下何人？為什麼夜間出行，違反禁令。」曹操依舊翻閱著書卷，對來者看都不看一眼。

那位犯人聽了曹操的問話，雙眼瞥了曹操一眼，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傲然道：「還問我是何人，說起我名號，嚇死你！」

犯人說完，還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副「你能把我咋地」的姿態環顧全場。

圍觀的衙役狠的牙痒痒，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五色棒，只等曹操一聲令下。

只見曹操依舊閱讀這書卷，悠悠而道：「既然你的名號嚇死人，那我還是不問的好。來人吶，此人違反禁肖令，先打二十大板。」

聽了曹操的話，犯人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看著蜂擁而來的衙役，此人依舊吹鬍子瞪眼睛，大聲吼道：「你們要幹什麼？唉，等會！……」

此人牛哄哄的模樣，眾衙役早就恨得牙痒痒。如今曹操發話，衙役們不由分說，直接把煩人按倒在地，開始行刑。

「哎喲……」犯人平時養尊處優的，那受過這種罪。只見大棒打在身上，只把他打得兩眼含淚，慘叫連連。

「停！犯人好像有話要說。」曹操一擺手，制止了眾人的行為。

那犯人挨了六、七棒，頓時消停了不少，最起碼那原本囂張的氣焰給打沒了。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呲牙咧嘴的表情讓眾衙役大呼過癮。

「啟稟大人，我叫蹇圖，是蹇碩的叔叔……」蹇圖說完，只剩下痛苦的呻吟，看來剛才那幾棒著實打的不輕。

聽到賽碩，在場的衙役無不倒吸一口冷氣。抓他回來的幾位衙役更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這雖然是位宦官，但卻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炙手可熱。許多與其作對的朝中大臣，都被他反咬一口，被禁錮在牢獄，終生不能參政，史稱「黨錮！」

「哦」曹操聽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蹇圖兄，來人吶，把我上次沒吃完的燒雞端過來，順便再給蹇圖兄燒壺美酒。」

「你認識我？」

曹操輕微一笑，那模樣讓人倍感溫暖。「蹇圖兄名聲遠播，我曹某是早有耳聞了。」

這時，曹操所說的燒雞與美酒已經呈上。蹇圖雖然態度強硬，可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尤其是在曹操一雙明亮的眼睛下。蹇圖正好借飲酒來掩飾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燒雞入口，美酒下肚，可賽圖卻是食不知味。只好沒話找話道：「曹大人，來日我定會在我侄子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你就等著升官發財吧。」

曹操聽后長笑一聲，洋溢著笑容的俊臉依舊溫暖人心。「來，喝！」曹操說著，便和賽圖舉杯共飲起來。

賽圖見狀，便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好不自在。不過，好酒好肉依然堵不住賽圖那副大嘴，「我蹇圖是什麼人？那是賽碩的叔叔！賽碩是什麼人，那是聖上的心腹！」

曹操放下手中的酒杯，幽幽道：「其實，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違反了禁令，就必須得到制裁。」

「咳咳咳……」一句話，把正在大口吃肉的蹇圖嗆得臉紅脖子粗。

蹇圖越是著急，越說不出話來。劇烈的咳嗽讓賽圖一副老臉紅得像猴屁股。

曹操的臉上依舊洋溢著溫暖人心的笑容，看著說不出話的蹇圖，曹操朗聲道：「蹇圖，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名字嗎？因為閣下平日里仗著自己有個玩弄權勢的侄子，在洛陽城裡橫行霸道，作惡多端！臭名昭著的你誰人不知？我身為洛陽北部尉，自然是要為民請命。蹇圖，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來人，把剩下的數目補上！」

賽圖見狀急忙一伸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緩過氣的賽圖似乎真的怕了。貌似求饒道：「大人，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你那二十大板啊！你要是把我殺了，我侄子那一關你怎麼過？」

曹操聽后，一晃手中的酒杯。道：「依聖人所言，臨刑前讓你吃頓飽飯，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但是法令大如天，你今日是難逃一死！」

「給我打！」隨著曹操一聲令下，衙役們手中的五色棒便直往賽圖身上招呼。

五色棒的滋味著實不好受，哭爹喊娘的賽圖求饒道：「大人，我錯了。求大人開恩啊！」

曹操聽后哼笑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以前你強搶民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打！」

賽圖身為洛陽的惡霸，平日里沒少幹壞事。衙役們對之早就恨的牙痒痒，不過因為身份的原因，一直敢怒不敢言。如今落在自己的棒下，眾衙役只恨自己胳膊太少，不能將賽圖打個痛快。

一頓五色棒過後，倒在地上的賽圖已經鮮血淋漓，不知死活。

「大人，他死了……」一位衙役探了探賽圖鼻息道。

「額，還真給打死了……」

眾衙役聽了曹操的話后，感到一陣無語。您剛才不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現在曹操態度軟了，衙役們頓時心裡沒底了。

得罪了賽碩，麻煩可大了！一位衙役不知所措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明日晌午，將其屍體押解到城門前，併當眾宣布其罪行。然後告誡大家，不要在我的地盤違反禁令，不然他就是榜樣！退堂！」

曹操走後，眾衙役愣了片刻，接著又都歡欣鼓舞。誰說曹大人害怕了！跟著這樣的主子混，真是過癮。

賽碩在朝中的地位可以用半個小皇帝來形容，如今曹操打死了人家的叔叔，還當街示威。此情此景，筆者忍不住吟詩一首：「賣萌嘟嘴剪刀手，狂拽帥氣吊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