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們都沒有找到惡龍

克萊爾和我提起的那棟房子，離大橋不遠。他和他的朋友們在結伴回家的時候常常路過。

我也懷疑惡龍曾棲息於此。古往今來，人們習慣把惡龍和古堡聯繫在一起。我的意思是那棟房子確實很破舊。

幾天前，我和克萊爾計劃著什麼時候去房子裡面探一探，享受一下冒險的樂趣。但是，當我們真的進去了，才發覺上了當。這東西和那些舊房子一樣，只能讓人覺得索然無味。我猜我不是虛無主義者，但是還是覺得索然無味，這樣無聊且平庸的探索，怕是很難和真正的惡龍碰面。

我們上了二樓，情況也沒有改變，我百無聊賴地哼起了《小心女人》這首歌。

克萊爾聽了一會兒，不耐煩地打斷了我，他說：「要小心哪個女人呀？」

我說：「不知道，但是總有女人壞事！」

他冷笑道：「是木月有香嗎？」

我搖搖頭，但是能肯定的是木月有香曾經壞過我的事。

上了三樓，有一個開闊的平台，平台上往下看，能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更遠的馬路上，有人倒在了血泊裡面。

「這是交通事故？」卡萊爾疑惑地問道。他可能是在問我也可能不是在問我，更像是在向空氣提問，如果是在過去，他的行為就是典型的虛無主義了。

「女司機乾的！」我傲嬌地回答道。

克萊爾搖搖頭，想再次說服我不要對女性抱有偏見。

他說道：「對女性抱有偏見和田園**沒有什麼區別？」

我又開始哼《小心女人》

「要是木月有香聽到你哼這首歌，她會怎麼想？」克萊爾問我。

「她可能會嫌棄的假裝不認識我。」我說。

「她其實一直很討厭你，雖然你像一隻舔狗一樣地去接近她。」克拉爾憎恨地看著我。

「我沒有……我沒有啊！」我說。

「我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她介紹給你認識，她把你的思想變得像一個畸形的怪物！」克萊爾繼續說。

「我不想談木月有香的事情，太複雜了，不是誰改變誰那麼簡單。克萊爾，我們回去吧！這裡沒有惡龍。」我說。

他點點頭，決定和我回去。於是，我們開始下樓。二樓的光線特別暗，每戶人家的門都關得很緊，一條走廊把他們連接起來，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公共廁所。公廁裡面好像有人在撒尿，尿得特別響，連克萊爾這種失聰少年都聽到了。我想溜過去看一看：是誰？用何種方法？尿出這麼高的分貝？但克萊爾把我攔住了。

他說道：「這裡沒有惡龍，我們回去吧！」

我點點頭，感覺克萊爾的話似曾相識，我再次哼唱了《小心女人》，並用有節奏的敲門聲去敲了敲一戶人家的大門。我開玩笑說：「裡面會不會有人會因為我敲了他的門離奇死亡呢？」

克萊爾趕緊推著我快速離開了這棟舊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