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的嘴索命的鬼
本來嘛,青學初賽的第一場就是純粹虐菜。莫晚何止放心,她是壓根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現在倒好,龍馬簡簡單單兩個字,讓她原來放得安安穩穩的心立刻開始上躥下跳電閃雷鳴。彷彿他在場上的每一次揮拍、每一次擊球、每一次得分都化為「放心」兩個字在她的鼓膜、視網膜和房室瓣上瘋狂放電。
為了不讓自己被電得外焦里嫩,莫晚不得不強行移開自己的視線。
因為這是青學的首場比賽,不管比分如何都需要打滿五場。有一些學校比賽結束得早,紛紛趕來圍觀,或是為了打探消息或是為了開開眼界。
顯然龍馬確實是開了他們的眼界。
「不會吧……」
「那小鬼到底是什麼來頭?」
「之前到青學調查的時候明明沒見過他……」
調查?
莫晚回憶了一下,好像表哥是抱怨過有天訓練的時候攝像機的聲音太多太嘈雜。那天……剛好是她和龍馬一起去圖書館值日的日子,還打暈了一個奇怪的男子。
「難道……他就那個傳聞中的……」
「沒錯,就是他!」
「那個這次東京都大會唯一的一年級選手!」
不愧是天選之子!這都能強行被秘密武器化。
她「嘖」了一聲,視線繼續游移,突然發現堀尾在不遠處沖著某個方向深鞠躬。對面的人被樹榦擋住,她帶著對「誰能讓堀尾慫成這樣」的好奇湊過去,發現這樣的強力技能,果然屬於英(xia)明(ku)神(xiao)武(hai)的海堂。
莫晚眼珠子一轉,身後無形的小惡魔尾巴甩了甩,做作地走到海堂身邊:「誒呀,這是怎麼了?」
她假裝第一次看到海堂手中髒兮兮的正選外套,故作驚訝地「呀」了一聲:「怎麼弄得這麼臟?」
然後柔柔弱弱地掃了堀尾一樣,垂下眼帘一副小白花的模樣,說出了惡毒女配栽贓女主時候的標準台詞:「海堂前輩別生氣了,我相信堀尾同學不是故意的……」
堀尾被海堂瞪得心慌,正求救無門,聽到了莫晚為自己說話,以為自己遇到了救世主,忙不迭地點頭:「對對,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之後,堀尾才幡然醒悟:等等,這明明是龍馬弄的啊!
面對堀尾,莫晚立刻收起了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樣,挑起一邊眉毛直直地盯著他看,盯得他心慌慌月光光,大氣也不敢出。
顯而易見的,這個啞巴虧堀尾吃定了。不然他能說什麼?跟前輩說自己裝逼遭雷劈,不得已讓龍馬穿上這條外套充當避雷針,在這個過程中不慎弄髒了衣服,全都是龍馬的問題與自己毫無關係?
但凡他敢這麼說,莫晚都敬他是條漢子。因為這樣只會死得更快更慘。
而蓄意弄髒海堂正選外套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在賽場上擊出本場的最後一個回球,以六比零的大比分贏下單打二的比賽。
只是與上場前的意氣風發不同,龍馬面無表情地走出球場,四下看了一圈,臉色愈發地不好看了起來。甚至對於部長與他擦肩而過時的那句「打得很好」,也只是心不在焉地道了聲謝。
但他的臭臉放在此情此景卻並不顯眼。因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面色嚴峻,屏住呼吸看向場上。
看向那個男人。
手冢國光。
氣氛瞬間發生了改變,周圍的人既緊張又興奮地期待著手冢今年的第一場比賽。
俗話說得好,手冢國光從不給人機會。
在裁判一句「一局決勝負!青春學園發球!」落下之後,立刻發球得分,不給裁判喘息的機會,無縫接上一聲「十五比零!」。
「好快的球速!」
「竟然是直接發球得分!」
「仔細看球的落點!毫無偏差,準確命中中心區的邊緣!」
「這不廢話嘛?這可是我們部長誒~」
莫晚得意洋洋的聲音從右邊傳來,龍馬轉頭找到她,不冷不熱地問道:「你去哪了?」
「啊?我一直在啊。」
不信。
這兩個大字就差直接刻在龍馬臉上了。莫晚的困惑更深: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又沒有發生謀殺案有必要偽造不在場證明嗎?
兩人不過說了兩句話的時間,場上的手冢再次發球得分,堅決不給對手一絲機會。
場下的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有稍微內行一些的企圖做一回分析帝。
「哼,你們就只看到了球速和控球力嗎?真是太單純了!」
「是日日野第五中學的入來!」
呀,打臉的前奏。
看熱鬧的本能使得莫晚忘記了繼續和龍馬解釋自己的行蹤,而是循聲望去,看向那個長相不太有特色的青少年。
「我看得出來,他在平擊發球上加了削球的旋轉力。左手發出的強力外角球很難接到,只要令球盡量貼近邊線,就很具威脅。」本次的解說擔當自信一笑,邁出了走向打臉之路的重要一步,「不過,換做是我……」
「又是發球得分!」
「連續三次發球得分!」
打臉男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圍的驚呼打斷。有善良的人繼續cue他:「入來,你有信心追上這速度嗎?」
自知之明突然上線的入來結結巴巴:「只、只是追到的話……應該沒問題!」
「打比賽的話,只要能追到球就夠了嗎?」
「咳!」莫晚扎心的功力太強,勝郎為了拯救無辜路人的性命大聲感嘆:「好厲害!對手連碰到球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手冢部長的實力嗎……」
「不是吧,這不是標配嗎?我們龍馬之前打碎碎念君的時候也是連續三次發球得分啊!」
「嘶——」圍觀群眾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龍馬撇了一眼莫晚攬著自己肩膀使勁拍打的小手,大發慈悲地回答自己未來一周的飲料供應商:「不止哦,部長的實力怎麼會只到這個程度。」
這樣理所當然了如指掌的語氣成功吸引了某位天才的注意。
「是啊,剛剛那三球不過是熱身運動。」不二含笑看了龍馬兩眼,又重新將視線移回手冢身上:「畢竟,很少有人能讓手冢全力以赴的。」
嘖,感覺有點甜,又感覺有點酸。這三個人之間是不是可以排列組合輪流磕啊?
莫晚低頭沉思:如果不二前輩跟我搶對象的話,我搶得過嗎?
與這邊的熱鬧不同,球場的另一邊,一個墨藍色頭髮的美人身姿挺拔,雙手環抱在胸前,靜靜地看完了青學的五場比賽。
最後,他習慣性地抬手把玩頭髮,漂亮的捲髮纏繞著手指,又隨著手指點向遠處重新落回額前。
而他指尖上的人,是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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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夢見有評論憤怒指責龍馬ooc了,嚇得我立刻竄上來更新QAQ
眼角/膜為啥違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