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三連

哲學三連

莫晚是被龍馬一路牽回青學的聚集地的。

猛然意識到自己被失憶,莫晚腦子有點亂。她本來以為只是劇情相關的記憶被強行刪除了,現在往深里想想,要如何證明只是劇情相關的記憶被強行刪除了呢?

如果自己的記憶能被隨意刪除,那是不是也能被編寫?她要如何證明她現在所記得的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

是她過去經歷過的一切造就了如今的莫晚,如果那些記憶不是真的,那她又是誰呢?

複雜的情緒佔據了莫晚的思緒,所以沒能聽到表哥質問龍馬怎麼只有她有獨一份的奶茶,而別人都是樸素的礦泉水。

也許是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英二收斂了一些,沒再繼續糾纏。

眾人吃飽喝足之後歇息了一陣子,很快就到了和秋山三中比賽的時間。

莫晚現在的狀態根本沒心看比賽,一聲不吭地躲到樹蔭下坐著發獃。呆著呆著腦子就開始不受控制地開始思考哲學命題,想著想著理智又上線制止這種沒有結果的行為。

一個瘦削的小姑娘倚靠著樹榦,纖細的手臂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小臉抵在膝蓋上,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小到一條外套就能把她蓋住。

所以她就被蓋住了。

龍馬怡然自得地在莫晚旁邊躺下,等了半晌沒等到小姑娘氣急敗壞的指責,也沒等到想象中小姑娘看似惡狠狠但其實沒什麼力氣的反擊。

他的外套還蓋在莫晚的身上,彰顯出了主人的情商問題。

龍馬揉了揉鼻子,又重新坐了起來。大家都在全神貫注地看比賽,沒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他撓了撓頭,又往莫晚身邊湊了湊。

被外套蓋住的少女一動不動,對身邊的動靜毫無反應,像是睡著了一樣。龍馬坐著等了一會兒,眼看著前輩們的比賽已經接近尾聲,才別彆扭扭地摟住莫晚的肩膀,輕輕地拍了兩下。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龍馬熬過最難的階段,突然就放鬆了許多。他看著莫晚脖子上毛絨絨的碎發,乾脆將自己的外套拿下來,又揉了揉莫晚的頭。

從外套兜頭蓋下來的那一秒開始,莫晚就知道是龍馬這個小屁孩又來挑釁了。她一個正在思考哲學問題的、思想上的成熟大人,當然懶得理會,不動神色地等著看他還能再弄出什麼幺蛾子。

結果他揉了揉自己的頭。

莫晚突然有點想哭,淚水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剛巧龍馬湊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兩目淚水漣漣,兩目驚恐萬分。

然後她就又被蓋住了。

「越!前!龍!馬!」

莫晚抓起他的外套,捲成一個球,還認真地用兩邊袖子綁起來,惡狠狠地對準龍馬地腦袋砸過去,卻被輕輕巧巧地接住。

「咳,快到我上場了,我去熱身。」龍馬邊說邊解開外套,往旁邊走了兩步,一本(假)正經地開始熱身。

莫晚氣鼓鼓地回到場邊,正巧遇上乾對著剛贏下比賽的雙打二大放厥詞,呸,是合理分析:「不二,河村。」

正在補充水分的不二抽空應了聲「嗯?」。

「雖然比分是6:0,但是耗時長了些。」

不二:「嗯,總覺得有點阻滯。」

河村:「他們的打法是我最討厭的類型。」

莫晚眨眨眼,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始左顧右盼。不二見到她這個樣子,立刻遞上麥克風:「小亞紀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想說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這個噁心吧啦的稱呼了!

莫·敢怒不敢言·晚在心裡罵娘,面上還是擺出乖巧的笑容:「我……」

「比賽結束!比分6:1,勝方是青春學園大石和菊丸!」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英二蹦下來精準地撲到她身上:「贏啦!熱死了熱死了,快給我水。」

「表哥,」莫·欺善怕惡·晚笑容不變,親手將水喂到英二的嘴邊,「你要是再這樣一身臭汗地掛我身上,我就往你水杯里灌處·罰·茶·噢~」

周圍人都沉浸在連勝兩場的欣喜之中,而手冢始終一臉冷峻,背靠著攔網一語中的:「贏得很狼狽,失誤也比以前多。」

英二悻悻地站好,眼淚汪汪地嘬著吸管,心痛得無以復加,還得認真地回答問題:「我好像被他們的打法克制著。」

大石:「+1」

乾和手冢對望一眼,同時有了結論:「他們研究過我們的弱點。」

大石一邊擦汗一邊純真地開口:「東京都大會的對手全是地區預賽的冠亞軍,對我們有深入研究也不足為奇吧?」

「大石前輩太天真啦!」莫晚騰出腳將龍馬踹上場,然後指著對面回答不二老早之前的問題,「我今天中午遇到那個漂亮哥哥了,當時他應該是剛跟身後的人說完話,跟他說話的人很像場上這一群呢!」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容易就找到了氣質優雅得彷彿鶴立雞群的觀月。

「是聖魯道夫國中的新經理吧。」

聞言,莫晚雙眼一亮,滿臉希翼地看著乾,腦門上自動浮現了「乾前輩去會一會他吧!」幾個大字。被點名的乾低頭看了她半晌,直看得莫晚脖子發酸,才終於策馬出征。

龍馬作為一匹黑馬,沒能享受到前輩們那種被針對的待遇。大概是天氣真的太熱,他幾乎是毫無保留地發起攻擊,迅速拿下了好幾局。

觀月站在旁邊全神貫注地觀看,而乾領著莫晚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是有點陰森。

莫晚用手扇著風,百無聊賴地吐槽著。在她的耐心徹底耗盡之前,龍馬終於6:0贏下了比賽。

「收集到足夠的資料了嗎?」乾的問話和裁判宣布結果的聲音同時響起,莫晚瞪著乾的後腦勺,不敢相信乾帶著她跟兩個變態似的守了人十來分鐘,是在等人做完自己的事兒。

也太有禮貌了吧,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衝上去瘋狂干擾嗎!

「嗯。」觀月頭也沒回,就準確地喊出了來者的名字,「乾。」

乾的情報網路不甘示弱:「你就是聖魯道夫的新經理嗎?」

「我叫觀月,你有留意我嗎?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呢。」觀月轉過身來,才終於發現一直貓在一旁不說話的莫晚,「你好呀,藤原。」

所謂同行見面,分外眼紅。青春學園的新經理莫晚笑眯眯地應道:「我不太好噢,觀月前輩。」

「……」

才見兩次面,莫晚就兩次嗆得觀月無fuck說。她繼續笑眯眯地發問:「前輩在這裡看了好久噢,不需要去給自己的學校加油嗎?」

話題重新回到自己可掌控的範圍,觀月又揚起了自信的笑容,卷著自己的劉海答道:「嗯——他們應該已經贏了。第二雙打6:3,第一雙打6:2,第三單打6:1。」

「總是摸頭髮的話,劉海兒會很容易油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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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爸爸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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