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奇襲黃巾營
即墨大軍一路急行,這日到達汶水河畔淳于縣城休整,距安丘城不足六十里,一路狂飆風塵僕僕的前鋒斥候回報:「稟報大人,黃巾方帥郭破天率領賊眾三萬多人連日攻打安丘城,現在城內兵卒傷亡很大還有三千多可戰之卒,安丘大有破城的危險。」
旁邊惡來典韋一聽,急道:「主公,快快發兵救援,一鼓作氣殺過去便是。」王戈瞟了他一眼,這可真是個有仗不打手痒痒的主。隨後又問斥候:「石東何在?」斥候答到:「因我軍前鋒人少,石大人未驚動黃巾敵軍,還在悄悄監視之中。」王戈點頭道:「很好,來人,斥候送來的軍情及時重要,賞賜並記功一次。」那斥候大喜行禮謝恩,心中暗道:人都傳說主公賞罰分明,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枉咱一番路遠跑死馬的辛勞。王戈又吩咐了斥候一番令其下去休息,開始在帳中慢慢踱步,對十比一的兵力沉默思索起來。
于禁見王戈長時間不說話,便問:「不知主公有何破敵的良策」?王戈道:「如今敵我兵力懸殊十倍,我軍只能智取,我等不如趁夜間敵疲直接偷襲郭破天主營,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文則看如何」?于禁沉思了一下說:「甚是,末將願做主公前鋒,率軍夜襲敵營」。典韋一聽急嗷嗷的道:「哎呀,不可,萬萬不可啊,些許毛賊,哪裡用得著於縣尉出馬,快快撥給俺三百輕騎,待俺一路揮戟殺進敵軍大營,咔嚓一下砍了那黃巾賊頭的腦袋,來獻於主公便是。」說著話還怕不夠分量,又用力揮手向下做了個砍頭的動作,手刀過處,呼的一下帶起不小的風聲。
見惡來如此搶著出戰,于禁和他還不熟悉不好爭執,便閉嘴沉默不言,即不反對也不同意。王戈見惡來典韋把一場惡仗說的這般易如反掌,不由得哈哈大笑,見他大笑典韋以為自己提的條件太高了,對王戈伸出兩個手指,急道:「若兵力不足,二百輕騎也可。」王戈微笑著道:「打仗肯定有你的份,惡來不可急躁,你們的心事我明白,我看啊文則也是擔心於我,」
王戈轉身挨個看了一圈眾人,自信的鼓舞道:「我有諸位輔助,何事不成,哪仗不勝。諸位,此事不必再爭,我意已決,你們只要按計行事奮力向前即可,大軍休息一個時辰后即可拔營。」作為主將,對於部下既要寬容鼓舞也要立威嚴律,不然大戰當前何以帶兵,所以王戈果斷的結束爭執下達軍令。
縣尉于禁覺的奇襲的計策可行,又見王戈神色如常,不似謙讓之態,就拱手行禮道:「是,既然主公已經胸有成竹,那末將一切悉聽主公吩咐,」惡來典韋則有些悻悻然,一副不知所謂的的神態站立一旁,見於禁行禮他也學著草草行了個新軍禮,對他來說,這個新軍禮還不習慣哪。柳香見自家主公很男人氣概的發號施令,甚是傾慕愛戴。不論前生後世,那些瀟洒不羈、指點江山權利在握的男人,都是讓女人瘋狂的高大全主角,都是這般老鼠看到大米的神情。
天已經完全黑了,大軍不顧疲憊利用夜色掩護行軍,連夜趕到安丘城外和石東前鋒子弟營匯合,為避免暴露,王戈命令全軍偃旗息鼓,只食用乾糧和水然後就地休整,隨後於石東和于禁密議一番,大家各自回去準備,王戈又單獨詳細安排送走了情報頭子趙誠,這才坐倒在戰馬旁閉目養神默運起乾坤**。
侍衛惡來典韋則懷抱雙鐵戟坐卧於一旁就近護衛,他現在又有了令自己非常開心的新認識,跟著這個與眾不同而且陰柔的縣令王戈竟然還能有仗打。惡來典韋竊以為,打仗就一個好處:殺人不犯法。哈哈,就象主公說的那樣,爽啊,老子殺人再也不用擔心被官府追著**抓了,反倒殺的人越多得的獎賞越多。所以,對這次不讓他去帶兵沖營,不,準確的說是對不能出去品味一番殺人無罪反倒犒賞的快意豪爽而顯得頗多遺憾。
月暗星稀露水清冷,時間到了草不動、鳥不鳴的半夜時分,身穿輕皮盔甲的柳香服侍王戈穿上玄鐵鎧甲、掛上墨刀,張虎張豹兄弟拿過鑌鐵狼牙錘和流星鐵畫弓。不明則慌,未知則懼,王戈雖然明白了敵軍情況心不慌,但他畢竟是第一次指揮大規模夜襲戰,正在頂盔掛甲的王戈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心裡多少有些緊張,但是,作為主將他外表卻表現的甚是胸有成竹,彷彿逛街購物一般輕鬆,這讓虎豹親衛和柳香等人大感神定。再看一旁惡來典韋,手持雙戟橫著一副小山一般的熊軀,還是一貫的那副天塌下來俺頂住的「超級猛牛」神態。
天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大約凌晨三點多,這是夜裡最黑暗的時刻,也是人最睏乏之際,更何況郭破天連續攻城幾日的黃巾兵卒,營寨大門外哨位隊長打著哈欠大聲吆喝著其它士卒:「都睜大眼睛看著點,若被敵人襲了營,大帥一定砍掉我們的腦袋」,其它幾個圍著篝火的兵卒無精打採的應和著,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再吆喝也是無法讓睏乏徹底消失。
「嗚」的一聲,哨長剛要再罵卻突然咽喉中箭,就象脖子上系了根繩子,有人在背後突然發力猛的一拉,哐的一聲,嘎嘣脆地後仰倒地。隨之一陣「嗖嗖」的箭雨破空聲,偽裝潛進到極限幾十米的距離,獵鷹隊首先發難,弓弩齊射對哨位發動突襲,王戈大喊:「吹號,全軍進攻。」立刻,大營四周鼓號連響此起彼伏,成千上萬的火把衝天而起,獵鷹隊員一邊發射弩箭掩護,一邊用套繩拉動鹿角障礙,王戈一馬當先手舉鑌鐵狼牙錘,帶領典韋等五百輕騎直衝寨門而來,寨門外一片混亂,值夜哨官大喊「敵襲」,敵營內警鑼敲響,頓時人喊馬嘶亂作一團。
王戈飛馬衝到門前奮起神力,揮動狼牙錘對著木柵寨門「哐」的就是一記重鎚,寨門連連晃動,典韋也不示弱,緊跟著也雙戟猛砸,王戈一看有門,遂大喝一聲「開」,連續又是兩記,隨著這幾下千斤重擊,用木樁拼湊的簡易寨門痛苦的應聲轟然倒地。
黃巾眾人見他神勇蓋世,猶如天神降臨,大駭驚恐四散而逃;王戈舉錘大喝:「有我無敵,殺呀,」一踹馬蹬,揮舞著狼牙錘擋者披靡直殺進營去,重達七十八斤的鑌鐵狼牙錘被他舞的猶如風車一般,所過之處,敵軍五丈之內毫無立足之地,左邊典韋守護,右邊虎豹兄弟保衛,柳香則在四人中間馬弩飛射,後邊五百輕騎和八百子弟營見主公神威天降,精神大振,大喊著「有我無敵」,一往無前的殺進黃巾主營。
在主營左右兩側,于禁和石東各帶一千即墨步卒,每人手舉幾個火把大喊大叫、敲鑼打鼓、虛張聲勢逼近敵營。黃金士卒飛跑急報大帥郭破天:「大帥,不好了,一萬多敵人來襲營,」正在慌忙頂盔貫甲的郭破天聞聽大罵:「混賬,慌什麼,這附近哪來一萬多官兵精卒?」遂提刀出門飛身上馬,叫親兵集合兵卒拒敵,待郭破天抬頭周圍看時,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除北面外其它三方各有幾千火把亮如白晝。
衝進大營的王戈催馬急進,一邊揮舞狼牙錘殺敵,一邊高聲大喊:「擋我者死,」他著急找到郭破天,只有一錘定音打死或活捉郭破天,才能順利的夜襲成功,畢竟虛張聲勢只能暫時奏效,時間一長必然敗露。身後跟進的部曲將多餘的火把隨手丟到營帳之上放火亂燒一氣,整個前營早已一片火海,正在急進時,忽然前方一陣馬蹄聲響,只見大旗下一員猛將手提大刀殺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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