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京城三霸」重出江湖
教授醫學的是太醫院的院史方太醫,他也跟學生們的爺爺差不多年紀,是個醫術很不錯的太醫。
教室里也最多只有十位學子,眾人都是因喜歡醫學才來上這門課程的,都眼神專註地看著方太醫。
方太醫對於學生們想要認真學習自己的課程也很高興,正激昂地講了半天的「望聞問切」,發現最後一排有個腦袋往下趴著,好像是睡著了。
這他可不能忍,立馬拍了拍桌子,嚴厲道:「最後一排那個睡覺的,給我站起來!」
「小姐……」
青勻趕緊推了推雲安歌的背,示意她被叫到了。
舒婷婷也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想要看雲安歌在眾人面前出醜。
雲安歌懶洋洋地起身,方太醫講的這些太基礎了,她早就在系統空間里學的很透徹了。
與其再聽一遍浪費時間,還不如趁這個時間去空間研究一下針灸古籍。
方太醫認識這個女娃,這不是雲將軍府那個總惹事的小姐嘛,他板著臉道:
「我問你,你既然選了老夫的課程,為什麼不好好聽講啊?」
雲安歌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實話實說道:「方先生,你講的這些我已經會了。」
聞言,其他學子都露出了不信的表情,認為她只是在撒謊找借口。
左相府三小姐藍語夢嗤笑一聲:「雲安歌,你不會就是不會,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到頭來丟臉的還是你自己!」
雲安歌眯了眯眼,她對這個藍語夢還有些印象,她一直是太學府里的「優等生」,是別人眼中全能的貴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向自視甚高。
前世她喜歡著太子,卻被左相許配給了五皇子墨景風,也是很慘了。
藍語夢前世就很看不上自己,認為她空有一副好皮囊,卻是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
之後雲安歌成了墨景逸的未婚妻,她還十分嫉妒,甚至找人教訓她。
雲安歌對她說不上討厭,她也只是在權利鬥爭下的可憐人罷了。
她平心靜氣道:「是真是假,方先生自然會有個判斷。」
「那好。既然你說你都會了,那我且考考你。你若答得出來,只要不影響別人,我的課上你也隨意。」
方太醫見眾人都不服氣,也有意敲打雲安歌,便道:「剛才老夫講瞭望聞問切,你既然都懂了,現在便上來為老夫切脈吧。」
「是。」
雲安歌不慌不忙地應了,理論的她都滾瓜爛熟了,正好實踐一下。
具體如何切脈方太醫都還沒講,底下聽得最認真的學生都還不會呢,眾人看雲安歌上去,就等著看她的笑話。
切脈又稱診脈,是醫者用手指按其腕后橈動脈博動處,藉以觀察脈象變化,是辨別五臟六腑的功能盛衰的一種方法。
要想學會診脈,需要醫者花大量的時間摸索辨認不同的脈象,一些人甚至花幾年的時間都摸索不清這其中的門道。
這既是需要學識的支撐,也是需要天賦和探索的。
說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雲安歌會診脈,無異於天方夜譚。
但云安歌不慌不忙的架勢還是把眾人鎮住了,她有模有樣地把手按在方太醫的脈博上,然後靜靜等待。
良久,眾人議論道:「就她,裝模作樣。」
「診不出就別浪費時間了,趕緊下去吧。」
「就是,不懂裝懂,浪費我們時間。」
……
雲安歌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後不急不緩地分析道:
「端直以長,故曰弦,指下挺然,如按琴弦。方先生的脈象是弦脈,並無大礙,只是虛勞內傷,中氣不足,也是年紀大了的正常現象。
恐怕是平時飲食太過油膩,日後得控制好飲食,少油少鹽,多飲水,睡眠才會好,也有利於身體。」
方太醫沒想到雲安歌居然分析得頭頭是道,而且自己的情況也確實被她說中了。
他沒想到雲安歌居然在醫學上有如此天賦,要是好好培養,假以時日,恐怕醫術不在自己之下啊!
看著方太醫一臉激動又慈愛的樣子,底下的學生就知道雲安歌說對了。
「沒想到雲安歌真的都會了啊,她還挺厲害。」
藍語夢有些難堪,嘴上還是不饒人,「瞎貓碰上死耗子唄。」
舒婷婷也憤憤地嘀咕:「肯定是恰好讓她蒙對了。」
方太醫春風滿面地示意雲安歌回到座位,然後說道:
「看來,雲學子確實已經融會貫通,真正熱愛醫學,才會主動自學。其他人可要好好向她學習啊!那我們繼續講……」
雲安歌回到位置上,青勻正一臉崇拜道:
「小姐,你好厲害!」
「尚可。」雲安歌笑眯眯地回應了一句,然後繼續在桌上趴著,神遊太虛了。
很快便到了下學的時候,雲安歌打發了舒婷婷,帶著青勻去跟宋程昱他們會合。
他們騎馬射箭了半天,正滿頭大汗地朝著他們約定的地點走來。
「景寧呢?」
雲安歌看到他們身後沒有墨景寧的身影,奇怪道。
玉鏘解釋道:「剛才他身邊伺候的錢公公來找他回去,反正也下學了,他便走了。還讓我們跟你說一聲。」
雲安歌點點頭,「小胖,路線都摸清了嗎?」
「那必須!」
宋程昱嘿嘿笑道:「孫公公此刻估計還在雜事房內喝茶呢,他的日子可瀟洒了,整日指使別人幹活,自己悠閑享福。」
「那還等什麼!」
三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京城三霸」重出江湖,又要開始「胡作非為」了!
另一邊。
墨景寧正步履匆匆地跟著錢公公往居所走去,一邊還憂心忡忡道:
「到底怎麼回事?詩柳怎麼會又被劉嬤嬤罰了?」
錢公公也是滿臉的心疼和擔憂:
「今日殿下您去太學府之後,奴才便被孫公公叫去打掃了,詩柳見殿下的衣服不合身,還想趁著洗衣服的時候偷偷去針線房……被劉嬤嬤抓到,打了……二十板子。」
「豈有此理!」墨景寧咬牙切齒道,「詩柳只是想拿些針線而已,本來就該有我們院的一份!」
他有些悲哀地閉了閉眼,「不過是見我無權無勢便隨意欺負罷了……」
再次睜眼時,他眼中又有著如狼般的陰狠:
「劉嬤嬤……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