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太宰治很震驚，抬起頭髮現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他面對的是門帘，裡面傳來聲音，「我沒有收徒意向，請回吧。」

太宰治蹭的一下彈起來，靠近門，雙手合十，「不要啊，請您三思啊！我很仰慕您！求求您了！我也會順帶照顧您的起居生活的！」]

「呃，」『織田作之助』沒忍住，拆台，「順帶照顧起居生活？太宰？他照顧的話可不得了啊。」

「家產都會被敗光的！」

「都說了嘛，是順帶、順帶，」『坂口安吾』一臉小事而已的表情，「順帶而已，實際上是與偶像相處啦。」

「我突然有點好奇，」『檀一雄』看著『太宰貓貓』道，「要是『永井荷風』老師來了，『太宰』該如何抉擇呢？」

怎麼抉擇？

『太宰貓貓』鄙夷檀一雄小氣巴巴的想法，為什麼要抉擇，兩個都要啊！

[當良秀再次說出『我不需要』的時候，太宰治已經急的雙膝跪地磕頭請求了。

當初說話有多自信，現在就有多麼狼狽。

「父親，」女兒的話里略微有些不贊同，「既然他都那麼求你了，你就收了他吧。」]

「啊，有點像：既然你要吃我師父，呔，收了你個妖精！」不知是那位文豪說出這句話。

一陣沉默后，眾館長室文豪哈哈大笑。

「發生了什麼事？」就連福澤諭吉都表示被嚇到了。

「你們不能明白啦。」『織田作之助』語氣里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你們大概沒讀過那本書，」『菊池寬』笑得開心極了，「天啊，真是貼切啊，剛剛誰說的？」

「……我說的。」『德田秋聲』幽幽道。

「可憐的秋生。」『島崎藤村』道。

「……」

「你們文豪真有梗呢。」森鷗外趣道。

「書讀得多。」『島崎藤村』道。

「……」森鷗外，「沒什麼文化，真是抱歉啊。」

「沒關係。」

「……」

[「不愧是大師的女兒，真會說話！」太宰治立馬變臉加拍馬屁，「而且還是位美人！」

「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疼愛女兒的良秀鬆動了。

「太好了！」太宰治手舞足蹈、金雞獨立。

然後就和突然打開門帘的良秀臉對臉。

他立馬乖巧的站好，要多有禮有多有禮，要多貴公子有多貴公子。

「太好了呢。」說話的是女兒。

「謝謝，幸好有你在。」太宰治立馬錶達感謝。

太宰治其實是有計劃的，因為不知道侵蝕者什麼時候會出來搗亂，而要使這個故事得到應有的結局，所以在他身邊防備是最好的。

太宰治沖著『他』甜甜的笑了。

而志賀直哉呢，坐在遠處的書上，良好的視力能讓他看清發生了什麼，距離過遠1就讓他聽不清他們的內容，但他也猜得出。

他想的是另一件事情，「和女兒一起生活啊。」

有些嚴肅。]

「所以你晚上睡的那？」『武者小路實篤』也很嚴肅。

「這……」『志賀直哉』驚到，道，「你不該讚揚我的身法敏捷嗎？」

[天空澄亮，陽光明媚，雖然這次兩人身份互換，但太宰依舊被芥川逼著趕路。

梅開二度，可喜可賀。

「師父，有必要爬這麼高嗎？」

雖然先前有跟在芥川身邊提防侵蝕者的冠冕堂皇，但這聲師父也絕對真情實感，而因為勞累，這聲抱怨也發自肺腑。

「那個地方很好。」身為良秀的芥川才不理他的抱怨，一指更高的山頭。

「誒誒誒！！」太宰治嚇出了冷汗，「要去那個地方嗎？」

「因為有人叫我話空中飛旋的鳥兒，」到達高處，良秀才解釋道。

「所以，您才特意來這裡的嗎？」

「我只畫得出，親眼看過的東西，」良秀道，「要將親眼看到的東西印入腦海，才能將情景變成自己的東西。」

「接著只要把腦海里的畫面，畫出來就可以了。」良秀手指在空中比劃飛過山頭的鳥兒。

「變成自己的東西？」太宰治對這有些疑問。

「除此之外的繪畫方式，我無從知曉。」不知是芥川還是良秀，回答道。

湖藍的眸子里映著自由的飛鳥，而他自己卻長不出飛翔的翅膀，笨拙的生活在比作地獄的人間，寄情於筆墨，在思想的世界里遨遊。

那麼那時，他是自由的。]

帝國圖書館的文豪們，或許微微一笑，或許苦苦皺眉，卻都溫柔注視觀影室里，有雙平靜藍眸的『芥川龍之介』。

已然脫離世俗。

已然，我們都是自由的。

[太宰治和良秀他們度過了平靜而美好的幾天。

但是……

「好奇怪，這個故事不該是這樣的休閑日常，難道說故事進展停滯了嗎？」歡笑中，太宰治思考著，「如果是這樣……」

夜幕很快降臨，太宰治拿起他的鐮刀帥氣地砍殺侵蝕者。

「你果然在這，侵蝕者。」]

「誒，挺聰明的嘛，知道去大臣的宅子里找侵蝕者。」太宰治雙手抱頭，弔兒郎當道。

藍貓舔了舔爪子，極其不屑。

[那個侵蝕者似乎沒有完全附在人物身上，太宰治好幾次也砍不到它，到最後讓它給逃了。

他的動靜惹來大臣宅子的傭人，太宰治也只好撤退。

而另一邊，故事的主線之一的良秀家，也來了不速之客。

「這次又是誰？」開門的是良秀，「不好意思，我不收弟子了。」

志賀直哉看著良秀，話卻是對芥川龍之介說的，「你看起來可真幸福。」]

「看起來就像是要破壞別人幸福的笑容啊。」太宰治感慨。

『志賀直哉』非常直接了當，「當這是看電影呢，你是不是有病？」

「我大約是明白那隻肥貓為什麼討厭你了。」太宰治從善如流，一口氣得罪兩個人。

[「工作也很充實，和可愛的女兒在飯桌上有說有笑，雖說沒有一點戲劇性，」志賀直哉眉眼溫柔了下來，「但這就是美好生活吧。」

肥貓『太宰治』：呵。

「——毫無緣由的平靜生活，」志賀直哉背對著良秀，繼續說道，良秀不明所以的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你真正想寫的就是這樣的故事吧。」

無月之夜，風輕刺骨。

「吶，龍，」文字化為利刃，那是志賀直哉的武器，「若是你後悔寫了這篇故事……」

可愛的女兒掀開門帘，看見男人凌厲的身法和利落地揮刀，猛然驚訝於父親面前閃爍銀光的利刃，「什麼！」

好在，前不久父親所收的徒弟突然出現，飛撲，救下父親。]

「所以當初『太宰君』化身為貓，撲向『芥川先生』的動作，竟是……」尾崎紅葉一臉驚訝，惹得『太宰貓貓』臉紅埋胸。

對此動作，除了『檀一雄』及天然系文豪親友團很氣很惱以外，其他人都表示很淡定，特別是『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一臉吾家有兒初長大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