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這一天本該和平常一樣，是幸福而又快樂的一天，但是一群不速之客破壞掉了艾克特的快樂。

「為什麼？」艾克特面帶不解的注視著表情嚴肅，讓自己留在房間中不要出去的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不知道該如何對自己還略顯天真的小主人解釋，下面來了一群多麼危險的客人。

「因為……」

沒等阿爾弗雷德說完，樓下傳來的瑪莎的驚呼聲，讓艾克特站起身來就要往樓下沖。

「少爺！」阿爾弗雷德伸手攔住了艾克特，「我想，您還是待在這裡更好一點。」

不論下面是危險還是安全的，布魯斯下去，都毫無意義。

可有的時候，很多事情不需要什麼意義。

當一聲槍/響從樓下傳來，艾克特使勁掙脫了阿爾弗雷德的束縛，朝著樓下衝去。

事實上，如果不是阿爾弗雷德擔心會傷到布魯斯，年僅13歲的布魯斯是絕對無法掙脫他的束縛的。

艾克特，或者說布魯斯下樓的腳步聲，吸引了樓下所有人的注視。

「布魯斯，回你的房間中去。」托馬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命令道。

布魯斯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托馬斯和瑪莎，看到雖然他們兩個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都沒有受什麼傷之後，他微微鬆了口氣。不過儘管父母都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布魯斯沒有忽略現場緊張中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宇宙中存在的危險，數不勝數，可是在他成為布魯斯·韋恩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危險的感覺。

而帶來這一切的，正是坐在他父親對面，手中拿著一把/槍的男人。

看著布魯斯還站在那裡，托馬斯的眼中滿是擔憂，而這份擔憂讓他的語氣更加嚴厲，「回你的房間，布魯斯！」

布魯斯：「我……」

「小韋恩先生在這裡，也沒有什麼關係。」坐在一旁的男人面帶微笑的說道。

這是一個看上去稱得上是英俊的成年男人，但是很少有人會用英俊來形容他，因為比起英俊的面容，他身上那危險的氣場更加引人注目。他的身後，還站著一群人，看上去似乎是他的手下。

他是「羅馬人」卡邁恩·法爾科內，是法爾科內家族的首領，是哥譚黑/道世界的王。

就在布魯斯打量對方的時候，阿爾弗雷德來到了布魯斯身邊，想要帶布魯斯上去。

「一個好的僕人，可不該去干涉主人的事情。」說著，他看向了托馬斯，「你說是嗎，韋恩先生。」

還沒等托馬斯說什麼，布魯斯忍不住了，「阿爾弗雷德不是僕人，他是我們的家人！」

對於見識過浩瀚宇宙的布魯斯而言，法爾科內根本算不上是什麼。但是他忘了，自己現在不是那個在宇宙母親懷抱中成長的寶寶，而是另一個世界的地球人布魯斯·韋恩。

哪怕他未來會成為英雄，但是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會那麼一點三腳貓功夫的少年罷了。那些人甚至都不用開/槍，揮幾下拳頭將能將他打倒在地。

布魯斯的發言吸引了法爾科內的注意，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這個孩子看向自己時，眼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感。要知道哪怕是托馬斯·韋恩，面對他的時候，眼中也是會有緊張、擔憂等情緒的，可是這個孩子，他的眼中有的只是無畏。

這可真是一個一點都不像是哥譚人的孩子。

「看來你將你的兒子保護的很好。」法爾科內對托馬斯說道，「你愛他，對嗎？」

托馬斯從這句話中聽出了濃濃的威脅感，他有著自己的堅守，但是家人永遠是他的軟肋。

不止是托馬斯，布魯斯也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威脅，這讓他怒不可遏，「你怎麼敢在韋恩莊園中這樣？！」

哪怕沒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他韋恩家族有多麼顯赫，但是周圍人對他的態度，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韋恩家族在這座城市的分量。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布魯斯，也從來沒有人敢在韋恩莊園中如此的無禮。

這是一個資本主義國家，而韋恩家族掌握著這座城市大部分的財富。

「孩子，你可真是無知的可愛。」法爾科內嘲笑道，「這裡不是韋恩莊園，這裡是哥譚！」

布魯斯張嘴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被快步朝他走來的托馬斯打斷了：「布魯斯！」

事實上，在布魯斯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托馬斯就想要打斷他，布魯斯這樣真的太危險了。

托馬斯將自己的妻兒都護在身後，面上異常平靜的對法爾科內說：「這裡確實是哥譚，這裡也是屬於韋恩的哥譚。」

布魯斯抬頭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哪怕對方看起來很是冷靜、高大依舊，但是布魯斯察覺到了對方隱藏在冷靜下的緊張與擔憂。

這讓布魯斯不由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法爾科內，如果他還是過去的他，是那個備受宇宙母親寵愛的孩子的話，法爾科內這樣的他能一口氣打十個。

但是實事求是的說，作為一個地球人，現在就算是十個布魯斯·韋恩，估計也打不過對方。

而且對方的手中，還有/槍。

這可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

【他是誰？】布魯斯向系統問道。

布魯斯緊緊地盯著那個男人，將對方牢牢地記在了腦海中。

【那是「羅馬人」卡邁恩·法爾科內，蝙蝠俠未來的敵人之一。】

別的世界年少的蝙蝠俠曾經遇到過羅馬人嗎？

系統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點，自從艾克特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未來走向就已經變得難以預料了。

「哥譚的過去也許是屬於韋恩的，但是未來韋恩還能否繼續出現在哥譚，可就全看你的選擇了，托馬斯·韋恩。」

說完，法爾科內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目送法爾科內等人離去之後，托馬斯轉身看向了布魯斯。

在責備的話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托馬斯停住了。

他能責備布魯斯什麼呢？責備他對家人的在意與維護嗎？

誰不曾年少過呢，托馬斯理解一個少年人的衝動，哪怕這種衝動用錯了地方。

可是歸根結底，是他自己無能，是他無法保護好自己的妻兒，以至於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上來。所以為什麼，要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去責備布魯斯呢？

「托馬斯……」瑪莎一臉擔憂的注視著自己的丈夫，她清楚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可今天發生的一切，從來不是他們的錯。

是法爾科內無法無天，是哥譚的黑暗在肆意蔓延。

善良有錯嗎？正義有錯嗎？堅守有錯嗎？

它們都沒有錯！

只是，這座城市容不下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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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閱讀，接下來就直接稱呼艾克特為布魯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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