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開眼界
祁軒拍了拍手，房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偌大的屋子裡，只留下祁軒和衛逍兩人。
「既來之則安之，你只要乖乖聽話，什麼事情都沒有，要是膽敢有壞心思，我祁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知道了吧？」
衛逍微微皺了皺眉，黑市的手段，果然都是如此嗎？
「你想怎麼樣？」
既來之則安之，這句話此刻顯然有些不合時宜，但衛逍別無他法，只能照做。
祁軒微微點頭，很是滿意的看向衛逍。
「爺就喜歡和識時務的人打交道！」
「可你剛才解釋了半天，爺是一句都不相信，但你要是真有本事，爺這兒還有壓箱底的寶貝兒，你給掌掌眼？」
「不過，得先說好，這把魚腹匕雖然是好東西，但你要只是撿個漏就撿到這麼個寶貝，我只能以低價收了。」
「如果你眼光獨到，光是定金，就會完全超乎你的想象，試試？」
祁軒難以相信，卧虎藏龍的潘家園居然還能被一個毛頭小子撿了漏！
但衛逍就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以他要先試探，此人不為自己所用，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衛逍騎虎難下，但臉色平靜，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那就隨便看看，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看走了眼，所以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先給自己兜個底，好賴話全說一遍，要是真看走了眼，只能說祁軒也看錯了人。
至於轉手的價格，衛逍現在也考慮不了那麼多。
祁軒走到背後的架子上，移動了一個圓底的機關后，原本放著古董的架子緩慢的朝左邊移動，一個可供兩人通行的通道便展露了出來。
「這裡面是我收藏多年的藏品，真真假假，有些即使我知道它是假的，但是孤品難求，所以也一併留著了，但新收的一批貨，還沒送去鑒定，你隨便挑一挑吧。」
衛逍走了過去，裡面的燈光同樣陰暗，兩排的架子上果然放了不少的古董。
對於祁軒說的真假參半，衛逍自然是不信的。
走到其中一排停下，衛逍稍微穩定了下心神，眼神快速的在架子上搜索了一番。
有雕刻侍女圖紋的茶葉罐，也有古代名家親筆的字畫，甚至連金雕龍銅壺也都一併在列。
看來看去，乾隆年間的佔了大半。
衛逍下意識的回頭望去，燈光陰暗，看不清祁軒臉上的表情。
但衛逍清楚，這些清朝年間的古玩只是障眼法，雖然都是真的，但是價值根本不配放在這種專門收藏的隔間！
收回視線后，衛逍轉到後面的架子旁，只是一看，心裡便吃了一驚。
「元朝青白釉燈盞，完整率百分之九十九，無需修復……」
「明朝青花瓷天球瓶，完整率百分之八十七，無法修復……」
「現代高仿兩晉南北朝青瓷琉璃盞，完整率……」
衛逍完全呆愣住了，連自己的雙手都在顫抖。
系統提示音接連響起，到了查閱山水畫的時候，衛逍已經控制不住了。
他開口說道：「除了這個琉璃盞之外，剩下的都是真品……」
祁軒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快步走了過來。
「不錯，一個都沒有看走眼，其實這些東西都不是壓箱底的寶貝，只能算是正常的藏品，裡面那一間，才是真正的壓箱底的寶物，不過，嘿嘿……」
衛逍收回視線，轉而問道：「不過除了這個青白釉的燈盞之外，似乎都沒有我的魚腹匕值錢。」
主要是燈盞做工細緻，以元朝當時的工藝來說，能將紋路刻畫的如此細膩，恐怕是出自官制。
這可是有價無市的行情。
祁軒點了點頭：「沒錯，但古玩這種東西，不都是看各位財主的價值觀論行情的么？得了，爺也不廢話，這把魚腹匕爺收了，先給定金，鑒定之後只要找到下一家，錢一分都不會少給你。」
衛逍反而詫異了，看剛才自己進門時的反應，祁軒不會如此爽快的交易才對。
果然，祁軒彷彿是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不過，你也知道這個東西不好出手，短期內會花費不少的精力和時間來搭線，還有可能砸手裡，保險起見，咱倆還得合作。」
衛逍無奈的笑了。
「祁爺，你要是不想收，可以明說，我帶走便是，不用兜這麼大的圈子。」
祁軒臉色一凝，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今天要麼答應幫我做事，要麼，就和你這個魚腹匕，一起關在這裡。」
衛逍看著他的臉色，陰狠至極。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是嫌自己的命太硬，非要找捷徑自尋死路么？
可這是一間單獨的隔間，要是他真被關在這裡，也是落得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下場……
「你要我怎麼做？」
衛逍嘆了口氣，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問道。
「晚上有拍賣晚會，爺先前已經看中了一件寶貝，但擔心走了眼，你給掌掌眼。」
祁軒臉色恢復平靜，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拍賣晚會是南城古董街的特色，每周都會舉辦一次，黑市流通的大部分藏品，一半都是通過這個渠道轉手。
所以在黑市交易需要上家的底子乾淨，就怕走不了拍賣會的流程。
「你看中的是什麼？」
衛逍很是好奇，好奇問道。
但祁軒已經轉身往外走去了，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先回去，錢等拍賣會結束之後，會直接打到你的賬戶上，我祁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你大可放心！」
光明磊落……嗎？
衛逍小小的腦袋裝滿了大大的疑惑，但還是無可奈何的跟著走了出去。
祁軒應該是去了別處，偌大的四合院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
先前的保鏢走上前來，衛逍下意識的後撤一步，但其中一人只是遞出了一張名片。
「這是進入拍賣會場的卡片，晚上七點我會來接你。」
衛逍接過，名片上只有兩個字。
祁軒。
收好之後，衛逍離開了四合院。
特意先去了琉璃廠找了劉叔，劉叔先是詢問了一番，得知是參加拍賣會，臉色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