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究竟――」眼看著周圍變得虛幻再變作一片漆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后，眼前裂開了一條縫隙。

林夕回到現實中身形微晃緊皺著眉頭，右眼吃痛似的眯成一條縫而腦內湧入了數不清的難以理解的情緒。

「啊――」突然一陣空白緊隨而來的是大腦要裂開一般的劇痛，林夕一隻手勉強的支撐在床上一隻手托著頭。剛想向床上倒去一種恐怖的麻木感突然覆蓋了劇痛席捲全身林夕當即就腿一麻坐倒在地上，在麻木感就要支配全身時卻又如同潮水般迅速散去。

「呼哈，呼......」林夕像溺水剛被就上岸的人那樣幾近貪婪的喘息著。眼前數不清各色的光在灰色的底中閃爍著，一陣天旋地轉林夕迷迷糊糊的閉上眼往地上倒去。

「嗒...」「回來了，還好嗎。」希幻平靜的說。「還用問嗎？簡直糟透了。」林夕頭靠在希幻的肩上聲音低微的說。

「呃――」林夕努力的手支撐著想坐起來背靠牆卻無奈的手一軟，整個人再次斜著向地上倒去。希幻扶住他，側了側身讓林夕的頭靠在膝上。林夕剛想動希幻沒有任何語氣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別動。」

林夕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費力的想用手支撐著身體起身卻是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作為僕從，要無條件信任主人。」

「好吧。」林夕終於是放棄了坐起來的想法，老老實實的頭靠在希幻的膝上，不知不覺中睡意漸漸的浮現出來。

一聲帶含嗔意的聲音隱約在耳旁響起，「你打算靠到什麼時候？起來了，快點。」

「呃。」林夕朦朧的睜開眼定神看向眼前的少女。「醒了。」

「嗯。」林夕坐起來晃了晃頭。剛才那個又是錯覺嗎？

「對了！電話！」林夕剛恢復過來驚呼出聲卻發現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色彩可那給林夕的感覺卻不是單純的顏色那麼簡單，本以為是身體還沒恢復完全沒看清所導致的，於是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周圍還是灰色的世界。

手機掉在了床上也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光彩上面顯示的通話時間一直未曾變過......

「這是怎麼回事？」林夕轉了轉身看著周圍奇怪的景象，想去拿手機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拿不起來。

「相比於這個問題，你是疼傻了嗎，明明之前才剛承受了那種非人的折磨。」希幻並不著急解釋現狀倒是懷疑起林夕的腦子是否有問題。

「確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沒關係，反正我都習慣了。」林夕認真的思考了一小會而後又無所謂的聳聳肩自嘲般的說。

「況且......」林夕頭微側看向書架最底層的小紙箱眼神漸漸的頹廢黯淡無光起來。

「況且。」希幻看著他說。「沒什麼別往心裡去，忘了吧，拜託了。」林夕顯得異常狼狽的說著又突然陷入了沉默。

「關於這個現象，是我將世界進程暫停所引發的，因為這並不影響世界發展，所以在規則所規定的範圍之內，那我現在......」

「求你了，能先不要解除嗎？拜託了。」林夕側著頭臉陰沉著聲音低微顫抖著身子哀求似的說。「......」

在靜止的時空里，不管過多久都不好顯得漫長因為.....(只有心安靜下來了，時間才會真正意義上在你的生命中流動）

「抱歉，麻煩你了，解除吧。」「......」「叮――」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灰色瞬間消失於無形。

「那是爸爸唯一送哥哥的玩具，後來哥哥把小熊掛飾作為生日禮物......哥哥，你不是要把它要回去吧？」

突然短時間的沉默和之後緊接而上的完全對不上頭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可話中帶含著的少許驚嚇和擔憂以及不安卻是把原本心情壓抑的林夕給逗笑了。

「小茵為什麼這麼想？」林夕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哥哥你像是很在意那個小熊掛飾的樣子。」

畢竟誰會選擇自己討厭的東西呢？可是那時的他畢竟也只是一個孩子為什麼......

「小茵。哥哥要去做檢查了，電話就先掛掉了好嗎？」現在林夕所了解的實在是太少。「好的，哥哥。」子茵出人意料的配合。

可剛掛斷電話林夕手剛碰到可以與他通話的本子，還未來得及嘆氣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這次手機上顯示出來的是那個自己熟悉不過的號碼，林夕想也沒想就接通了電話。

「她，她，她回來了，你，考試，分班......」電話那頭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聽的林夕那叫一個懵逼。

「你小子，說話能不能慢點？什麼事把你急得。」林夕笑著吐槽道。

「呼~，別打岔你仔細聽我說你就笑不起來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異常平穩。

「你怕是一個人就可以演一個舞台劇的人物吧！轉變這麼快！」

「我是認真的，你仔細聽我說，她也就是你過去和我提及的那個，劉詩夢......」「哐，」手機落地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喂！喂！別把手機一摔就完事啊！我話都還......」電話那一頭的聲音戛然而止林夕撿起手機還未來得及開口回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所說的話卻讓他久久的呆立在原地。

「想知道你不知道的關於小瑾老師的事的話就到學校來。」電話另一頭是一個甜美的卻聽起來有點淡然的女聲，還沒等林夕做出什麼反應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還你。」劉詩夢淡淡的看著雙目似要噴出火來的蕭伯夜把手機遞了過去，伯夜毫不客氣的一把拿過手機質問似的說：「我應該說過不止一次了，他不可能會回來的。關於他的過去我可能沒你了解，但是兩三年過去了，你又了解他什麼呢？」

「他，會回來的。我相信他，還有關於他，我想問，你又了解他什麼呢？不管過去多少年只要他還被「困」在過去，那我就有理由對他負責，況且，我......」劉詩夢雙手放在圍欄上看著那並不蔚藍的天空，「變了呢，但是.....」

「喂！你話都沒說清楚！」伯夜寒聲說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你父母沒教你嗎？浪費了一副好模樣。」劉詩夢看都沒看他說。而伯夜也沒找茬的打算自顧自的走開了。

你準備，怎麼辦？林夕？現在就飛奔去學校嗎？不對，明明對世界而言現在的是更重要，要怎麼辦？林夕身體止不住的微顫憤憤的著「可惡啊，明明都已經......」

「你準備怎麼做。」希幻問。「說實話，我不知道。」林夕頹廢的坐在床上，手中還拿著那個小本子。

「去學校吧，這是你當前唯一能做到的最實際的事了，不是嗎？」小本子里傳出來的聲音提出了一個對於現在的林夕而言最恰當的選擇。

「可是。」林夕還在猶豫。「我會把之前記憶里我清楚的事都寫在本子上的，你就放心的去吧。」「......」林夕又看了一眼希幻，希幻並沒有任何錶示，就只是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

「沒辦法了。」林夕站起來開始整理一切校園生活會用上的東西

其實有時候，沒辦法才是最好的辦法，因為――只有當你沒有方向的時候，不顧一切套路只遵循自己的本心的時候，那時，你的選擇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