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紅參天古樹現危機
葉牧將傅帝逛青樓等聲色犬馬等事全數略過,連這些事都描繪於壁畫上,可見墓主人為了顧及名聲,又想翻身做主,讓後世認定他會造反,實屬無奈,只因君王忒荒淫無道,為了國家為了百姓,而不得不反…等冠冕堂皇理由。
葉牧:「有次墓主人與傅帝微服私訪,路過一座荒廢,年久失修的破廟,那座破廟似乎是供奉鳥神的廟…」
原本天氣爽朗,萬里無雲的白天,一下子變成陰天,天空被烏雲所籠罩,天色亦顯得昏暗,伴隨一聲雷鳴電閃,轟隆作響,幾道響亮白光閃爍,直接劈中破廟旁枯樹,焦黑枯樹硬生倒地。
與此同時,原本棲在樹上的數十隻烏鴉受到極大驚嚇,如炸了鍋般,直接鳥獸散。
待一聲轟隆雷鳴過後,驚懼不安同時爬上所有人心頭,也同時保持沉默不敢講話,只除了無神論者,不信鬼神,只信自己的墓主人。
墓主人瞧了一眼黑壓壓的天,烏雲密布的天空刷的一聲,傾盆大雨,遂趕緊催促侍衛等人讓傅帝進破廟躲雨休息,以免染上風寒,令龍體欠安。
氣氛異常壓抑詭譎,在所有人進入破廟之後。
將傅帝安頓好的墓主人雙眼與立於中央,因許久無人祭拜,而顯得破舊的鳥神那對無波瀾,靜如止水,帶有悲天憫人意味的神像雙眼對上瞬息,雙眼彷佛被針扎般,一股劇痛猛地襲來…
墓主人眼睛因刺痛一時無法睜眼,與此同時,就在眾人毫無防備之際,一大群烏鴉倏地衝進來,不斷攻擊王富貴等人,那種眼睛暫時看不見,想睜又睜不開,還不斷被無數鳥啄,止不住的恐懼爬上心頭,伴隨如破鑼嗓般嗤笑嘎嘎聲,彷佛揭開恐怖序幕,恐懼縈繞所有人心頭,久久不散。
直到眾人反應過來,邊喊保護皇上,並將那群烏鴉趕跑或殺掉…烏鴉消失后,原來一切不過是幻覺,什麼烏鴉啄人攻擊,被撲殺什麼的。
所有人驚神未定。
好一會,才意識到破廟內的驟然無聲消失,已然恢復為詭異中的正常,伴隨外頭稀稀疏疏下雨聲傳來。
墓主人得勢已久,早已忘了幾年前做出的滅佛門弟子之事,直至與微服私訪的傅帝等人,進入破廟躲雨之後,才想起。
四面壁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葉牧花了將近二十多分鐘才將它們看完,且隱隱覺得這墓主人給人一種莫名熟悉感,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出。
葉牧:「皇帝,最終也被墓主人下毒害死。」
荷渡兔眼幽深,不禁搖頭,「有皇帝福,無皇帝命,荒淫無道,最終斷送自己江山,妥妥是個聽信小人,最終作死自己的皇帝。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古往今來,向來如此。」
主寵二人壁畫看得認真,絲毫沒察覺背後正有股危機顯現。
正中央那棵參天古樹,原本數百年未動彈,從地磚破土而出,發芽茁壯,已不知吸收了多少人鮮血,才長成如今這副血紅血紅,陰氣繚繞,煞氣逼人,死氣濃重,令死人舒適,讓活人不適詭譎模樣。
參天古樹在墓主人封墓后,因無血可吸,漸入休眠,以防枯萎。
可如今,聞到活人氣味的參天古樹,遲疑緩慢從休眠蘇醒,再到對鮮血充滿濃烈渴望,想用鮮血灌溉樹根子…
葉牧:「荷寶,你覺不覺得看完四面壁畫后,墓主人給人一種莫名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
荷渡附和點頭,「牧啊,偶也有這種感覺,我們好像在哪見過這墓主人。」
參天古樹枝條有了動靜,早已按捺不住,危機現!
葉牧倏地感到一陣陰風從背後襲來,反射性往旁一躲。
那道陰風偷襲不成,直接撞上墓壁,硬生將墓壁撞出幾條裂痕。
葉牧立馬眼露戒備,順著被偷襲方向看去——
原本安分,雖有旺盛生命力,卻始終靜止不動,認真COS一棵大樹的參天古樹,竟在主寵二人不經意間,發生巨大變化,樹榦中心位置那個疑似心臟樹紋,開始出現一陣一陣跳動,就好像真有顆心,鑲在裡頭。
而無數樹葉中間鼓鼓如閉闔眼睛之處,起初讓葉牧以為那只是該樹葉的特殊紋路,訝異過後,便不再注意的樹葉,此時亦產生變化。
原來眼睛紋路非紋路,而真是一隻眼,當樹葉上無數隻眼同時睜開,眼珠子看向葉牧荷渡,且瞳孔全黑無眼白時,足以令人心驚膽戰,密集恐懼症發作。
荷渡小小兔眉擰起,脫口而出,「竟是荊忽!!!」
葉牧:「什麼?」
荷渡:「傳說,被下過咒的種子名為荊忽,在荊忽仍是種子時,便被灌入無數怨氣,種子集結怨氣,最後變成大凶之物,當荊忽茁壯成大樹時,陰氣強悍,異常嗜血,若被荊忽纏上,非死即傷。」
葉牧眉頭深鎖,攥緊手中木棍手電筒,「原以為這棵古樹模樣怪異了點,不會有任何變故,沒想到變故說來就來!」
荷渡:「牧啊小心,別靠近,否則一旦被荊忽伸出的樹枝纏上,萬劫不復,最後活生生被吸成人干而死…感覺自己生命不斷流逝,卻無能為力,因為越掙扎,荊忽便纏得越緊,直至獵物瀕臨勒死邊緣,古有云:荊忽嗜血,食活物,不食死物,活物肝腸寸斷而亡。」
葉牧聽完,眉頭皺深,「竟是個硬茬兒。」
葉牧話音剛落,荊忽虎視眈眈的數只樹枝便襲來,速度之快,讓他瞳孔驟縮剎那,往旁一閃,無數枝條形成的斷枝,如刀般鋒利,唰唰唰剛好與他髮絲擦身而過,髮絲被切斷好幾根,隨風飄落,也讓他差點沒閃過。
葉牧往旁一滾同時,迅速起身,舉起木棍防備,手電筒照明,雙眼緊盯荊忽,理智上線,冷靜道,「荷寶我對付荊忽,你幫我找機關!四面墓壁無冥器等裝飾,按先前兩次我們破關例子,這就表示此墓室也應該是隱式機關,我們分開行動,動作快!」
荷渡嚴肅點頭,立馬飛走尋找任何可能是隱式機關的角落等地方。
葉牧閃過荊忽突襲,打掉迎面而來的斷枝,邊分出一絲心神聽荷渡給他講得任何可能是開啟隱式機關的零碎訊息。
葉牧面對凶煞氣息滿滿,若中招,或被纏住,後果不堪設想的荊忽,以躲閃為主,能不與它正面交手,便不與它正面交手。
葉牧使盡揮掉如有意識猛烈攻擊的樹枝,呼吸因幾番下來——防守抵抗防守等出力,而顯得有些不穩,深吸口氣才說,「應…該不是,再找,別急,別慌,我們定能找到機關出去!」
荷渡眼見主人對付荊忽開始出現吃力狀態時,雖急了慌了,不過在主人冷靜安撫下,也趕緊壓下慌張情緒,理智上線:必須趕緊尋找機關(出路)!
荷渡繼續描述尋找任何可疑之處給主人聽。
荷渡:「會不會關鍵就在墓主人身上?」
葉牧稍微分心回想方才所見四面壁畫,「由此可知,墓主人足以勢傾朝野,這樣的人,可謂自私自利,完全利己主義。」
葉牧:「所以即使到了地下,墓主人也絕不會將在破廟時的狼狽忘記,雖不可能將曾攻擊過他的烏鴉全數捉回,可他仍命人去砸了那座破廟,跟裡頭讓他極為不舒服的鳥神,再將那些停在倒塌枯樹上,或破廟屋頂、廟內樑上的烏鴉通通抓回。
最後再將那座破廟給燒…」
葉牧閃過荊忽的斷枝攻勢,略微喘了口氣,要接下去講時,突然靈光乍現,在將四面墓壁所見壁畫,前頭剛進來時,推測墓主人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偽善野心家,以及掉下古墓之前,他與荷寶在古廟內所見一切,由怨氣而生的幻境等事兜在一起同時,邊閃過荊忽的一記攻擊,在危險情況之中,腦海閃過一個名字,推測出墓主人身分,「若我沒猜錯,墓主人是王富貴!
對,沒錯,墓主人絕對是王富貴。」
葉牧意識到墓主人百分之二百,定是王富貴時,內心瞬間閃過訝異,沒想到王富貴竟將自己的墓葬在古廟之下…念頭轉瞬消逝,趕緊將注意力拉回。
葉牧:「王富貴可是個自負善妒,報復心又極強的人,按壁畫推測,生前曾受無數只烏鴉攻擊的他,興許烏鴉成了他罩門,正因為害怕烏鴉,又絕非善茬,想當然絕不會放過那群烏鴉。」
葉牧漸漸出現一絲疲態,閃躲避開,防守戒備,適時用木棍回擊,以防荊忽越雷池一步。
至於用刀攻擊神馬的,根本來不及,荊忽偷襲速度太快,也來不及停下,跟從登山包里拿出。
況且,荷渡有說過荊忽樹枝汁液有毒,千萬別被濺到,否則就真走不出這座古墓了,因為荊忽汁液的毒一旦接觸皮膚,侵略性極強,一旦流入體內,馬上順著血液流竄全身一圈,當霸道的荊忽毒液流進心臟,就真沒救,妥妥斃命。
所以綜合以上原因,葉牧只能用木棍防身,盡量避免與荊忽正面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