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如其來的打擊
試煉基地,燈火通明。
一群十三四歲的孩子們,在各自教官隊長們的帶領下,有說有笑、有打有鬧,時不時地有人會表演一個小節目,各隊玩的不亦樂乎,一直到深夜,才戀戀不捨的回到自己宿舍。
基地鐘聲響起,所有燈火瞬時熄滅,如同軍營,除了隊長隊副之外,沒有崗哨執勤。
經過開訓誓師大會,又經過一夜玩鬧,這些初出家門的孩子們,已經是筋疲力盡,紛紛在自己的小床上沉沉睡去。
就連他們的隊長隊副,也有些疲憊了,在執勤的崗位上無精打彩、瞌睡連連。
就在他們沉醉於夢鄉之時,各個營地相繼傳來尖叫吶喊之聲。
那是撕心裂肺一般的尖叫,帶著深深地恐懼,穿透了無邊的漫漫長夜,直達遠方。
處在執勤位置的隊長們,被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驚醒,瞬時清醒了許多,趕緊四處查看。
這些位列隊長隊副的孩子們,原本在凡間就有根基,並且對試煉基地特訓方法略有了解。
他們的長輩中,曾有人參加過試煉特訓,曾經告訴他們,教官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在他們進入夢鄉的時候,將他們叫醒,參加什麼夜間特訓。
因此他們早就有心理準備,只是連續兩天實在過於勞累,內心懈怠了。
經過這一陣折騰,他們突然警醒起來,準備組織隊伍,參加夜間特訓。
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營地當中的隊員們紛紛重傷倒地。
他們的教官,奮力的與偷營之人戰鬥著。
接連不斷的慘叫之聲在營地的上空飄蕩,這些初經人事的孩子們瞬間傻了眼,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宗馭跟金門主住在一起,算是總教官的侍奉弟子,此時突然驚醒,在床上坐起身,四處張望,發現金門主站立於窗前,透過窗帘往外張望。
宗馭喊了一句:「門主大人,怎麼回……?」
不等他把話說完,金門主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並暗示宗馭趕緊到他身邊來。
顧不得穿好衣服,宗馭來到金門主對面的窗側,學著金門主的樣子往外張望。
只看見漫山遍野的黑衣人,各個戴著鬼臉面具,手持鬼頭刀,正押送著捉到的弟子們,乘坐小型飛舟,不知前往何處。
宗馭輕聲問道:「金門主,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竟敢捉拿我太初宗的弟子。他們想幹什麼?」
金門主同樣輕聲說道:「近數百年來,宗主大人閉關修鍊不問世事,宗內各殿主閣主逍遙自在,對宗內事務疏於管理,宗內弟子們各個懈怠,以至於在我太初宗管轄範圍之內,出現了一個名為鬼臉的組織,時常打劫我太初宗的物資。他們神出鬼沒,我們圍剿了數次,都被他們逃脫了,沒想到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你們身上。抓人估計是做肉票,跟咱們太初宗談條件吧。」
宗馭忙問:「那怎麼辦,就任憑他們抓人?」
「先觀察觀察再說。」金門主篤定道。
宗馭真是急了:「金門主,再觀察就來不及了,趕緊想辦法呀!」
金門主也是急了:「我當然知道想辦法,可是就憑我自己,力不從心啊。先冷靜冷靜,看看再說。」
宗馭看著不打算出手的金門主,一時無計可施,畢竟連金門主都只能靜觀其變,自己這點三腳貓的道行,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時,突然有兩人人匆匆趕來,宗馭打眼一看,正是鑫金隊的廣智和若客。
二人來到總教官室門前,也顧不得敲門,將門一把推開,進來后迅速關門,兩人分列房門兩側,貓著身子往裡邊打量。
當看到在窗側的金門主時,馬上輕聲說道:「總教官大人,怎麼回事,我們教官剛才為了掩護我二人,已經被對方擊殺了。我們隊里大部分人都被抓了,整個營地到處都是血,估計是………!哎!我這一身的血呀!」
還不等他們二人彙報完畢,又有二人匆匆趕來,如同二人一般,推門而入。
沒有反應過來若客,直接被門擠在了門后的牆上,前額被擠出來一個大包。
若客咬著牙輕聲說道:「慢點,疼死小爺了。」
廣智見狀,趕緊躲到總教官身邊貓起身來。
來人正是淼水隊的路遙和海源。
不待二人問話,金門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二人心領神會,分別找了一個避光的地方藏好。
金門主輕聲問道:「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路遙開口說道:「突遭變故,我二人正在值夜,發現不對,便找教官幫忙,教官命令我二人前來,他自己去解救隊友們了。總教官,這是怎麼回事?」
宗馭接著說道:「稍等片刻,又有人來了。」
見到宗馭開口,路遙明顯有些不高興,但是情勢所迫,沒有發作。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垚土隊的博洋和建邦匆匆趕來,吃一塹長一智的若客,早就離開了房門處。
博洋和建邦一進門,馬上關門,看到屋內已經聚集的數人,紛紛放下心來,這種時刻,有熟悉的人在身邊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不等他二人問話,宗馭已經輕聲把他二人叫到身邊,說了一句再等等,還有人來。二人不知所錯,只好聽從宗馭安排。
朱笠和蒙恩躲在總教官室旁邊的石碑后,想觀察一陣再做打算。
此時黃博和馬力正好趕到,朱笠本來想輕聲打個招呼,誰知黃博、馬力二人趕路太急,沒有發現朱笠與蒙恩二人,一溜煙的闖進了總教官室,氣的朱笠直跺腳。
黃博與馬力闖進總教官室,在後邊的馬力連門都懶得關,不等二人說話,總教官命令禁聲,打手勢叫馬力把門關上。
馬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輕手輕腳的回去把門關上,在門后躲了起來。
若客對著馬力勾了勾手,示意讓他過來,馬力假裝沒看到。若客也就沒再搭理他。
宗馭在一旁輕聲說道:「也差不多了,怎麼還不進來呢?」
路遙聽到這話,輕聲笑道:「都這個時候了,宗馭弟弟對自己的小情人,還是是放心不下呀!要不你出去找找?不過,興許已經離開人世了呢,或者已經被抓走了。」
知道不是爭辯的時候,宗馭對路遙的話置若罔聞,反而惹得路遙更加不忿。
這時候,門外想起了朱笠的敲門聲,生音很輕,又聽到朱笠輕聲問道:「總教官在嗎?見無人應答,便輕輕拉開一道門縫,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到躲在窗側的總教官,以及躲在角落裡的宗馭等人,二人這才輕手輕腳的進屋。
朱笠來到宗馭身邊,拉著宗馭的手,悄悄說道:「總教官,宗馭哥哥,我們教官為了掩護我們,跟那幫鬼臉人打在一處,命令我二人到這裡來,尋求總教官庇護。宗馭哥哥,死了好多人呢!宗馭哥哥,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宗馭哥哥,這是怎麼回事?」一口一個宗馭哥哥,讓在場的人十分尷尬。
躲在角落裡的若客,看了一眼躲在門后的馬力,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還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要是來的不是朱笠,而是別人,估計馬力的下場比自己還慘。
宗馭看向金門主,輕聲問道:「總教官,可以開始了嗎?」
金門主看向宗馭,總覺得哪裡不對,也沒有細想,命令道:「宗馭,你把情況簡單的給大家通報一下。」
宗馭也不回話,直接對眾隊長隊副說道:「據總教官觀察,偷襲的人屬於一個叫做鬼臉的組織,專門打劫太初宗的資源,這次抓人恐怕是作為肉票,用來要挾太初宗的。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總教官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金門主介面道:「情況的確屬實,對方人多勢眾,我們只能伺機而動,你們根基尚淺,不足以與他們爭鬥,我命令你們,向我太初宗方向前進,去尋求支援與保護。」
廣智忙問道:「總教官大人,你不跟我們一起嗎,萬一遇到他們的人,我們豈不是凶多吉少。
金門主嘆了一口氣說道:「人都被抓走了,回去也是死罪,其他的教官都不幸殉職了,我不給你們做掩護,相必你們也出不去。等會兒如果有人前來查探,我朝與太初宗相反的方向把他們引開,你們等我遠走之後,看情況向太初宗方向逃吧。如果能夠遇到我太初宗的巡查人員,你們就得救了。等進了太初宗,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主事之人,讓他們另想辦法。」
路遙問道:「此處距離太初宗多遠?」
金門主說道:「不足三千里。」
眾人一聽,驚呼出聲:「三千里?」
還不足?足與不足已經無關緊要了,估計沒有到達太初宗,就被鬼臉組織的人抓走了。
金門主聞言鼓勵大家道:「大家要有信心,只有信心堅定才能有生的希望。」
金門主本來還想多囑咐幾句,恰好此時門外有人快步走來,仔細一看,不是鬼臉組織的人還能有誰?
金門主二話不說,跳出窗外,跟鬼臉組織戰在一處。
屋裡的人,話還沒說完,這下好了,只好依計行事了。
金門主果然按照約定,向太初宗相反的方向逃去。只留下屋內驚魂未定的十一個人。
朱笠看屋外已經沒人,輕聲問道:「宗馭哥哥,現在怎麼辦?」
朱笠問向宗馭:「宗馭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宗馭想了一下,問道:「現在我們有十一人,我看你們在凡間身份地位也不是一般,這次來參加太初宗入門弟子的選拔,你們族中的前輩們,應該不會讓你們空手前來吧,來之前就沒有帶點保命的東西嗎?」
他這一問,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朱笠首先說道:「宗馭哥哥,我的百寶囊中確實有些好東西,族中前輩花了不小的代價換來的,逃命時用了一個霹靂電光彈,將追趕的敵人炸退後,才有驚無險的來到總教官室。」
廣智接著說道:「我的百寶囊中,好東西的確不少,都是家中老祖送給我的,家中老祖曾經是太初宗煉器門的副門主級弟子,精於煉器,臨行前專門為我打造了不少保命用的東西。」
若客接著說道:「我也一樣,家中老祖也曾在太初宗煉器門供職,與廣智家中老祖乃是同輩師兄弟,兩家經常互通有無,來太初宗之前就與廣智相識,修鍊的功法也是大同小異。」
蒙恩說道:「你們兩家也太黑心了,我百寶囊中的這些東西,連同百寶囊在內,給了你們兩家多少好處才換來的。」
博洋看了看宗馭,下了決心說道:「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好東西我確實有不少,在座的諸位也不要有所隱瞞了,危機時刻、性命攸關,我們需要同舟共濟,方可渡過難關。」
隊副建邦點頭贊同道:「啥也不說了,我這有霹靂電光彈十枚,奪命飛刀十把,提氣丹十枚,隱身衣一件,金鐘罩一個,剛才形勢危急,一時間竟然忘了拿來保命。誰能讓咱們躲過此劫,我這些東西,他隨便用。」
見他自報家底,朱笠毫不示弱的說道:「宗馭哥哥,我這裡霹靂電光彈還有九枚,玄木槍一桿,提氣丹十枚,隱身衣一件,木神甲一套,還有生氣玉凈瓶一個,能夠凝聚木氣化為生氣,受傷時能夠藉助玉凈瓶中的生氣快速恢復,這是我最值錢的寶貝,宗馭哥哥用得上的話,儘管拿去。」
蒙恩作為朱笠的隊副,此時知道,必須與自己的隊長保持一致,毫不猶豫的緊跟朱笠說道:「我沒有生氣玉凈瓶,但是我的木神甲能夠自動吸收木之氣轉化為生氣,供著甲之人療傷提氣,最適合戰鬥中使用,但是不像朱笠姐的生氣玉凈瓶,可供多人使用,我的木神甲僅供一人使用。另外我有五根束藤,能按照我的意願,將對手瞬間束縛,老祖說了,只要不是遇見太初宗入閣級別以上的弟子,其他的不在話下。
廣智自報家底道:「我跟若客東西一樣,來之前兩家前輩商量著準備的,比他們稍微多點,我這有霹靂電光彈三十枚,奪命飛刀三十把,提氣丹三十枚,隱身衣一件,金鎖甲一套,金鐘罩一套,天機棒一根,就是不易操控,以我現在的實力,超過十分鐘就只能束手就擒了。還有一件大殺傷性法器,名為天女散花,一旦開啟,以法器為中心,將儲存在法器之內的金氣之精化為數萬把奪命飛刀,瞬間向四外發射出去,方圓一里之內,入門級別以下的修士必然身死道消,入閣級別的修士也會重傷不起,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舍的拿來使用。宗馭兄弟若是有良策,儘管拿去。朱笠的生氣玉凈瓶,本來也是我家老祖從太初宗帶回來的法器,老祖拿它跟朱笠家的當家人換了一些好處。你蒙恩的木神甲和束藤也是從若客家換來的吧?」
蒙恩還是那句話:你們兩家太黑了。
博洋嘆氣道:「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啊,你們兩家太富裕了,我們這就寒酸多了,霹靂電光彈十枚,提氣丹十枚,奪命飛刀十把,隱身衣一件,厚土盾一面,要不是有這五根土木樁壓箱底,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我這五根土木樁,可以組成一個法陣,只要將五根土木樁按照金木水火土五個方位插在大地之中,便可以組成法陣。只要將法陣開啟,在法陣之中,五行之氣便盡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在法陣之中禦敵,哪怕是太初宗入閣級別的對手,也可以一戰。只是我功力尚淺,不能長時間操控法陣,只能維持數分鐘時間,再久就無能為力了。」
黃博一笑說道:「你這還算寒酸嗎?別的倒是不值一提,但是你的土木樁確實是個好東西,我這是沒有這麼好的寶貝,只能以量取勝,霹靂電光彈不計其數,提氣丹不計其數,因家中老祖曾在太初宗五行殿,為現任殿主侍從,家祖為人隨和,與閣主、門主們關係不錯,因此弄了些不值錢的東西。真正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東西,這是五行殿殿主大人賞賜與我家老祖的。」
說著從百寶囊中取出一面銅鏡,繼續說道:「這面銅鏡名為熾熱地獄,只要開啟,方圓三里之內馬上化為火熱地獄,就算是入閣級別的弟子,也會重傷不起,沒入門的弟子,一旦置身於火熱地獄,立馬灰飛煙滅。本來老祖不准我帶來的,可是如此寶貝,我怎能無動於衷。只是這東西,只能使用一次就會報廢,而且操控時必須倍加小心,否則,自身難保。
眾人聞言,不寒而慄,紛紛覺得要離這個黃博遠一點。
馬力平時趾高氣昂,這時卻不說話了,他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
他是個苦出身,只因曾遇見一位修士,覺得孩子憨厚,又能吃苦耐勞,所以對他稍加指點,才讓他比其他的孩子先天條件好了一些。
此時人人自報家底,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於是低頭不語,還是他的隊長黃博替他解圍道:「我的隊副別的沒有,就是空有一把子力氣,如果大家有什麼好的主意,我二人定當配合到底。」
海源抬起頭說道:「諸位,不是我摳門,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我都不好意思開口。如果大家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叫我幹什麼都行。」
說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到此為止,除了路遙和宗馭之外,其他人的家底都已經自報過了,朱笠對宗馭百般維護,自然不會主動揭短,生怕宗馭如同馬力、海源一般。
朱笠看向路遙,仍然帶有不滿的問道:「路遙妹妹,相必你帶來的寶貝更多吧,何不說來聽聽?」
見朱笠把矛頭對向自己,本來就因鬼臉組織夜間偷襲,而心有不快的路遙,一時之間更加氣憤,但是事態緊急,又不好發作,只能強忍不滿,語氣輕而快的說道:「霹靂電光彈十枚,提氣丹十枚,隱身衣一件,奪命飛刀十把,冰神劍一把,冰神甲一套,另外有一套玄冰盾,雖說是盾牌,可在近戰中用作防禦,但是它最大的功效是,能夠開啟一套陣法。一旦陣法開啟,方圓三里之內,草木皆冰,進入法陣的修士,只要是沒有達到入閣級別,都會葬身冰場,剛剛踏入入閣級別的修士,雖然不至於身死道消,但是戰鬥力會大打折扣,即使是我們,也能戰而勝之。只是有三個缺陷,一是一旦陣法開啟,你們無法進入法陣幫忙,我只能獨自戰鬥。二是開啟法陣需要大量提氣丹作為支撐,否則無法開啟。三是自身實力有限,我不能持續太久。」
聽完路遙的解說,宗馭沉吟片刻說道:「我綜合了大家的家底,發現大部分人的東西,如隱身衣、鎧甲、兵器等,只能供一人使用。
能夠集體配合使用或者殺傷力巨大的,也就是生氣玉凈瓶、天女散花、熾熱地獄、土木樁和玄冰盾。
其中天女散花和熾熱地獄是消耗品,每件只能使用一次。
土木樁和玄冰盾可以重複使用,但是需要大量的提氣丹作為支撐。
黃博的提氣丹,需要拿出來供路遙和博洋消耗。土木樁的法陣一旦成型,我們可以一起進入其中禦敵,到時候博洋兄弟只需要調動法陣,阻斷鬼臉組織對陰陽五行之氣的聯繫即可,這樣法陣就可以維持更久的時間。
笠兒妹妹的生氣玉凈瓶作為後勤保障使用,如果出現受傷的情況,你與蒙恩負責救護。
另外蒙恩的束藤可以用來抓幾個活口,敵我不明,我們很是被動。」
眼見宗馭已然成為十一人的核心,跟他有一點過節的路遙很是不甘,自己從來都是中心位置,這次測試,自己是兩榜首魁,雖然宗馭受總教官器重,但是相信自己的實力與宗馭相比,至少是不相伯仲,總不會輸給他。
眼看朱笠、廣智以宗馭為中心,而蒙恩為朱笠馬首是瞻,若客與廣智自幼熟識。馬力平時狂傲,只是此時因為沒什麼家底,一切聽黃博安排,而黃博、博洋、建邦等人見到宗馭身邊有朱笠與廣智這樣的鐵杆,也就隨遇而安了。
十一人中,除了她和她的隊副海源之外,已經有九人站隊,自己也是無計可施。
更何況,海源也只不過因為是自己隊副的原因,才沒有明確表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於是也沒有反對由宗馭組織大家。
只是內心還是有些不忿,見所有人都亮出了家底,而作為中心的宗馭,卻沒亮過底牌,於是問道:「不知道宗馭弟弟可有什麼底牌,拿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也好讓我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