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個完美的陷阱
廣智、博洋、黃博、若客等人何等聰明,一聽便知道路遙是什麼心思。
大家都把壓箱底的東西亮出來了,作為組織中心的宗馭,若是不拿出點必殺器,還真不好號令大家。
只有朱笠不管不顧的維護著宗馭,生怕自己的小哥哥拿不出有用的東西而難堪,瞬時反駁道:「路遙,你幹什麼,情勢危急,我們應該齊心協力,怎能互相猜忌拆台。」
看到朱笠情令智昏,不免有些解氣,不緊不慢的學著宗馭的稱呼說道:「笠兒妹妹不要著急呀,我也不過是為大家著想,總不能讓大家跟著宗馭弟弟瞎胡鬧吧。」
「你!」平時靈動活潑、溫柔可愛的朱笠,一遇到跟宗馭有關的事情,情商立馬下線,胡亂說道:
「笠兒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不服先打過再說。」
說著就要跟路遙動手,宗馭一看情勢不對,左手抓住朱笠右手,一把將朱笠拉回來。
由於用力過猛,兩人竟然撞了個滿懷。
眾目睽睽之下,宗馭倒是還好,畢竟在父母身邊長大,沒有見過外人,不懂得什麼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道理。
可朱笠在凡間長大,雖然對宗馭很是傾慕,可是男女有別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加之處於青春期,身體各方面已經漸趨成熟。
乍一撞入宗馭懷抱,日漸飽滿的雙峰,緊貼宗馭的前胸,一時間,兩頰緋紅、心跳加速,竟是忘了將宗馭推開。
過了大約兩秒鐘,朱笠慌忙退開,嬌羞的搪塞道:「宗馭哥哥這是做什麼,笠兒,笠兒……笠兒。」
一時間竟然語塞。宗馭也是糊度了,看到朱笠的表情,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雖然情勢危急,廣智、若客、黃博、博洋、海源、建邦、馬力、蒙恩等人竟然十分羨慕,空留路遙一人在一旁取笑道:「情勢危急還卿卿我我、兒女情長的,宗馭弟弟叫我怎麼放心的下呀?」
宗馭忙把朱笠拉到身後,說道:「路遙姐姐想看我的底牌倒不是不可以,其實家父家母倒是給了我兩件法器,只是這兩件法器已經融入身體,我也不知道如何使用,也不知道如何取出。」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感到震驚!
能夠融入身體的法器,那可不是他們的家族能夠拿得出來的。
相必這個宗馭的家世絕對不一般,關鍵時刻,也許能保全大家一命。
路遙也是震驚不已,只是嘴上依然說道:「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啊。」
聽路遙這麼一說,廣智、黃博、博洋、若客、蒙恩幾人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路遙。
廣智言語輕佻的說道:「相必路遙妹妹,是見識過中看也中用的金槍頭嘍!」
路遙聞言,方才意識到自己只圖一時嘴上痛快,說出了令人浮想聯翩的話語,不禁又羞又惱的低頭不語。空留建邦、馬力、海源以及宗馭四人沒有領會廣智的意思。
見路遙一時語塞,朱笠內心十分暢快,轉頭看向廣智,給他一個表揚的眼神,廣智的心都酥了。
一時間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眾人內心的緊張、恐慌以及絕望一掃而空了。
宗馭見路遙語塞,趕緊說道:「除了這兩件法器,我還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眾人聞言十分好奇,什麼特殊能力能夠與他的法器相提並論。
宗馭接著說道:「我的精神力異於常人,我能感知到,以總教官室為中心,方圓十里之內,除了太初宗方向外,其他的方向已經分別被五隊人馬堵住了。每隊人馬超過一百人。」
眾人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先是震驚於宗馭的精神力強度,后又擔心目前的狀況。
五隊人馬,每隊人馬超過百人,這可如何是好。剛剛緩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廣智趕忙問道:「那該怎麼辦,要不咱們按照總教官的安排,向太初宗方向突圍,那裡不是有缺口嗎?」
宗馭又說道:「看他們的架勢,相必早就知道咱們的下落了,之所以沒有前來抓人,估計就是把咱們當老鼠耍,這叫貓鼠遊戲。」
朱笠又問道:「那該怎麼辦。」
宗馭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剛剛開訓,就遇上這樣的事情。」
「別的不說,我是不太了解,可是你們聽說過這個名叫鬼臉的組織嗎?」
「憑她們的實力,你們的隊員死的死、傷的傷、抓的抓,為什麼偏偏是你們來到了總教官室?你們的教官都被擊殺了,你們還能完好無損,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就剩咱們十一個人,總教官大人應該寸步不離保全咱們才是,怎麼會以引開對方為借口,置咱們於不顧?」
「我覺得堂堂煉器門門主,想要保全咱們還是能辦到的,連你們身上都有存貨,總教官大人怎麼會囊中羞澀,」
「真要是為了保全咱們把敵人引開,也應該給咱們留點保命的東西才是。再說了,我們都被圍了,為什麼不一擁而上,你們說呢?」
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把所有人問蒙了,馬力不耐煩的說道:「宗馭兄弟,你這一問又一問的,把我都給問懵了,給個明白話。」
廣智此時恍然大悟說道:「宗馭兄弟,你的意思是,所謂的鬼臉組織,都是總教官大人安排好的,這是對咱們的試煉?」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人都死了一大片了,這也太下血本了吧。」
「我家老祖說過,教官們喜歡組織夜間特訓,藉此捉弄新來的弟子,有的時候一夜好幾次,在你沉沉睡去之後,敲響集合鍾,把弟子們折麽的無精打采、筋疲力竭才會罷休。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沒想到,會出現鬼臉的組織前來偷襲,總教官不可能這麼沒數吧?」
宗馭嘆了口氣到:「那是因為以前的總教官不是金門主。金門主這個人,古怪得很,我覺得這種事情,他做的出來。說不定就在現在,總教官大人就躲在那群鬼臉的人馬當中,你們的教官大人,也許就是那五隊人馬的領隊。」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黃博問道:「那咱們該怎麼辦,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總不能投降吧?
「如果投降,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如果真的是對咱們的試煉,如果投降,恐怕比逃亡更難受。」,廣智分析到。
朱笠說道:「如果是對咱們的試煉,那咱們的大殺器就派不上用場了。」
宗馭反而興奮道:「那可未必,我覺得咱們殺得越狠,總教官大人越興奮。」
連宗馭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興奮勁。
他自然是不知道,這個興奮勁,來自於靈魂深處另外一個自己。
你一言我一語,聽在路遙心中,他越發感覺到,宗馭分析的很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總教官大人搞的鬼,她可是要拿那些冒充鬼臉組織的人,來發泄心中的憤懣。於是說道:「宗馭弟弟分析的很有道理,不如咱們想個法子,讓他們也來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眾人聞言,都驚嘆於路遙的狠勁,紛紛表示,這個女人,今後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宗馭環顧眾人,問道,「你們以為呢?」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朱笠搶先說道:「我聽宗馭哥哥的,你說怎麼玩兒,我都配合你。」
眾人聞言,紛紛感嘆於朱笠的用詞,那叫一個讓人想入非非、浮想聯翩啊。
廣智打破尷尬說道:「一切全聽宗馭兄弟的,他們讓咱們不舒心,咱們也讓他們不痛快。」
「對,得讓他們不痛快,他們不痛快了,咱們就舒坦了。」
「對。」
「對。」
「就這麼辦。」
眾人紛紛響應。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咱們就讓他們不痛快。」宗馭興奮地說道。
路遙又開口問道:「具體怎麼實施呢。」
「他們給咱們留了一道口子,就是讓咱們朝太初宗方向尋求支援,我覺得這一路上,必定是困難重重,不把咱們剝掉幾層皮,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給咱們留了口子,咱們偏偏不往裡邊鑽。要打亂他們的部署,把水攪渾,越渾越好,他們亂了,就會被咱們牽著鼻子走。」
「不如我們在這裡設下陷阱,然後假意向相反的方向突圍,如果太初宗方向的敵人前來追趕,就會掉入我們的陷阱,如果太初宗方向的敵人不動,我們突圍方向的敵人驅趕咱們,咱們不能戀戰,趕緊往回走。我想,沒把咱們趕緊他們的陷阱,他們不會把咱們怎麼樣的。」
「只要他們趕著我們走,就把他們帶進咱們的陷阱,只要有一方敵人掉入陷阱,咱們就轉賺了。不過一定要記住,設置陷阱,不要不舍的下血本,廣智與若客共有兩個天女散花,拿出一個,設置於陷阱當中,等到他們步入咱們的陷阱,讓他們無意之中觸發,能做到嗎?」宗馭懷疑的問道。
若客已經興奮了,趕緊說道:「這有何難,這東西本來就是被動觸發。」
「那就好,據廣智所說,天女散花必定能讓他們這一隊人馬死傷大半,大家記住一點,計劃完成之前,任何人不得穿隱身衣,不得帶任何裝備,等天女散花平靜之後,帶齊裝備,穿上隱身衣迅速收割人頭,把他們沒死的全都弄殘,到時候蒙恩帶上束藤,抓兩個能喘氣的,找個安靜之地,馬力、海源二人負責審問,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問出一點東西。能辦到嗎?」
「家中屠戶出身,拿刀放血、剝皮抽筋咱都不在話下,能不能問出東西我不敢保證,我只能保證,我有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馬力用力攥了攥拳的說道。
「那就好,如果那樣的話,問不出東西也不要緊,別讓他死了就行。」
「這個陷阱,除了天女散花之外什麼都不用,待我一聲令下咱們一起往太初宗相反的方向狂奔,一定要造成慌不擇路的假象,也可以丟棄一些霹靂電光彈和提氣丹迷惑他們,這也是我不讓大家著裝的原因,等收了第一茬韭菜,我們再著裝。」
眾人紛紛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宗馭,朱笠跟宗馭最是親近,幫大家問出了共同的疑問:「宗馭哥哥,什麼是『收了第一茬韭菜』,什麼意思了?」
宗馭也是懵了,問道:「我剛才是這麼說的。」
這下眾人更蒙了。
「宗馭想了想說道,就是我剛才說的收人頭。也就是把陷阱之中的人打殘之後。」
「明白了!」眾人紛紛點頭!
「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
眾人又問了些具體的細節,宗馭一一作答。就這樣一個完整的計劃制定了。
「既然大家沒有疑問,那咱們就按計劃進行,根據結果,制定下一步的計劃。現在大家都湊過來,我們對一下時間。」
眾人紛紛圍成一圈,把自己的計時器調整好。
看了看計時器,宗馭說道:「一分鐘后出發。」
「準備,出發。」
宗馭一聲令下,眾人一涌而出,朝著太初宗相反的方向快速逃跑,也沒有什麼隊形,也沒帶任何裝備,時不時地還掉落些東西,跑在中間的宗馭,連衣服都沒有穿戴整齊,連個外套都沒有,三三兩兩的一路狂奔。
處在太初宗方向的金門主,本次試煉基地的總教官,在太初宗方向翹首以盼,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結果,有點不放心,有點沉不住氣,心想:難道這幫小兔崽子被嚇破了膽?難道自己做的有點過分?是不是玩的太大了?不行,得回去看看。
金總教官匆匆返回。
剛到距離總教官室不到一里地方,就看見宗馭一行人出了總教官室,往太初宗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那個狼狽樣就別提了,一個個丟盔卸甲、灰頭土臉的,最狼狽的就是那個宗馭。
那個被金總教官看好的宗馭,連個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別說著裝了。
金門主心想:得虧是沒有其他人前來觀摩,這要是讓別的門主、閣主看到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叫我老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心中那個鬱悶啊!那個生氣啊!那個恨鐵不成鋼啊!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道:一開始都這樣,都這樣,慢慢的會好起來的。
感慨完了,才想起指揮人馬前去圍堵驅趕,為了將宗馭一群人驅趕進自己設好的陷進,金教官派出兩個小隊,面向宗馭等人,成掎角之勢夾擊驅趕。
等與鬼臉組織的人馬剛一接觸,宗馭等人丟下幾個霹靂電光彈之後,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跑的依然是那麼狼狽!依然是那麼灰頭土臉!
尤其是那個宗馭,鞋都跑丟了一隻,也顧不得撿回來!
倒不是這一行人故意裝著狼狽,主要是大家心裡依然沒有底,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實施自己的計劃。
同時也沒預料到,會有兩隊人馬前來夾擊驅趕,這讓大家更加沒底!
至於宗馭的鞋子,完全是出門之時光顧著興奮了,鞋帶都沒來得及系。
這一路上,大家跑的汗如雨下,男孩子就不必說了,兩個女孩兒香汗淋漓,一路風塵僕僕,不灰頭土臉還能怎樣。
而他們的總教官,腳踏飛劍的金門主,高懸與天空之上,手搭涼棚往下仔細打量:嘿!這幫兔崽子,爛泥扶不上牆啊!爛泥扶不上牆!
等你們進了陷阱,我讓你們知道什麼是丟盔卸甲,我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整理著裝。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轉身,腳踏飛劍返回自己設好的陷進前,等待宗馭等十一人的到來。
再說夾擊宗馭的兩方人馬,一個個的,就好像貓咪看見了小老鼠,流氓看見了小媳婦,在後邊追的不緊不慢,心裡邊都是美滋滋的,想當年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
身為外門弟子,平時那個憋屈就別提了,資源沒多少,臟活累活還不能挑,得虧是金門主照顧,給了他們這個美差,幫助金門主打磨新人,人多活少還待遇好。
有什麼憤懣不平的事兒,把氣兒都撒在新人身上。
金門主說了,男孩兒往死里整,一定要讓他們體會到什麼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至於女孩兒嗎?只要不污了清白,調校打罵佔便宜,怎麼都成,一定要讓她們體會到,什麼是骯髒屈辱噁心傷。
已經被抓的那幫新人,正是待宰的羔羊,只等把這十幾個漏網之魚一網打盡,他們就可以在這批新人身上,好好放鬆放鬆了。
看著前邊狂奔的十幾人,再看看裡邊那兩個小美人,那身段,那氣質,那模樣,微汗打濕了衣衫,更加動人心弦。
也難怪修鍊百年卻只是個外門弟子,真真正正的道心不堅。
再說宗馭等人,一路狂奔,可把宗馭難受壞了,從來沒這麼累過。
尤其是少一隻鞋子,另外一隻也是晃里晃蕩的,還不舍的扔,扔了的話,兩隻腳都疼,不扔,至少有一隻腳不疼。
宗馭快跑幾步,追上若客與廣智兩人,調整呼吸問道:「怎麼樣,快到地方了吧。」
廣智大致看了一眼,忍住喘息道:「再往前一里多地就到了,他們追的緊,我怕咱們躲不過,得有一人把他們拖住,讓其他人快點跑。」
宗馭想了想說道:「有霹靂電光彈的給我留下四個人,其他人跟著廣智先跑。」
聞言,朱笠也顧不得任何事情,第一個留了下來。
蒙恩一看朱笠留下來了,自己也不跑了。
路遙一看,宗馭、朱笠留下,自己怎麼能夠認慫呢?要是自己走了,今後在宗馭和朱笠面前,還怎麼能有發言權么!於是也留下來了。
海源一看,隊長留下了,我這副隊長光桿司令的,怎麼能棄之不顧呢?於是海源留下。
宗馭將留下的四人聚集起來,把想法趕緊說了一遍:「四人有四十個霹靂電光彈,他們五人每人八個,集中起來扔向後邊追趕的人群,一定要把他們炸懵,減緩他們的追趕速度,不能讓他們追的這麼肆無忌憚。」
四人紛紛同意。
可問題是,海源沒有霹靂電光彈,把宗馭氣的罵道:「我要有霹靂電光彈的留下四人,你沒有,你沒有你TMD留下來幹什麼。」
海源慌忙解釋道:「我看我們隊長留下我就跟著留下來了。」
沒辦法,只能每人六個霹靂電光彈,也不分什麼隊形,瞄準追趕的人群,哪裡人多往哪裡扔,扔的很集中。
追趕的人群瞬時停下來組織防禦。
一時間,電光火石,也有十數人躲閃不及被霹靂電光彈炸的血肉模糊。
趁著追趕的人群停下來整頓人馬之際,宗馭五人趕緊逃離。
前邊的廣智等人,已經逃出了天女散花的有效射程,紛紛停下來接應後邊的宗馭等人,並做好了防禦準備。
追趕的兩隊人馬,沒想到這些漏網之魚還能組織反擊,停下來檢查了一下人員受傷情況。
帶頭的幾人商量后一致認為,這只是幾條漏網之魚狗急跳牆的行為,霹靂電光彈就是他們反擊的極限,於是又開始追趕。
宗馭這邊做好了簡單的防禦。
這所謂的防禦,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爾已。他們真正的殺手鐧,是若客的天女散花。
現在,只等對方進入天女散花的有效射程,並將其觸發。
天女散花所處的位置,正好處於宗馭等人與那兩隊人馬連線之上。
宗馭等人盡量屏住呼吸,等待天女散花的狂風暴雨,將追趕的兩隊人馬盡數席捲,最好是在人群之中觸發。
可是事與願違,沒等追趕隊伍全部進入中心範圍,天女散花已經被先頭部隊提前觸發。
數萬把奪命飛刀向四面八方瞬間射出,那個密集程度,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不過威力減半,因為面向相宗馭等人的方向,全部射空。
這也使得追趕的兩隊人馬沒有出現死亡,身處前方的人馬重傷倒地幾乎不能動彈,但是小命算是保住了。
身處後方的人馬受傷也不輕,不過還能勉強站起身來試圖企圖組織防禦。
整個現場血流成河,一片哀嚎。
見狀,宗馭忍不住的興奮,對這血流成河的場面,彷彿似曾相識。
朱笠躲在宗馭身後不忍直視。
路遙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場面,血腥味幾乎讓她嘔吐。
廣智、若客、博洋、黃博等人先是震驚,後來,又因為計劃的成功實施而感到興奮。
畢竟是男孩子,在這方面更容易接受。
宗馭興奮的喊道:「兄弟姐妹們,收人頭嘍!」
宗馭說的興奮,可是其他人還沒有緩過神來!
宗馭看了大家一眼,又看了人高馬大的馬力和建邦一眼,問道:「怎麼的,是爺們嗎?幹嘛呢,乾脆麻利快,收人頭了,打掃戰場,有用的好東西要帶上,時間不等人,再等,另外的三支隊伍就趕到了,弄出這麼大的場面,被他們抓到,能有好下場嗎?」
說完,一隻腳穿著鞋子,一瘸一拐的衝進癱倒的人群之中,四處收人頭,挑揀有用之物,當然也不忘找一雙鞋子。
廣智、朱笠等人,看到宗馭已經在搜羅戰利品了,也紛紛加入隊伍,只是能讓他們看上眼的就根本沒有,沒有辦法只能到後邊收人頭。
最興奮的是馬力和海源,把兩人高興的不得了,就好像兩個窮鬼腳底下全是錢,隨便撿。
雖然東西品味很差,但是人窮志短馬瘦毛長,人家不挑啊!
就在隊伍中間,有一個鬼臉人不停的哀嚎。
已經習慣了收人頭的朱笠,趕忙過來一探究竟。
人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是一樣的血肉模糊,可是他身側的飛劍倒是不錯,百寶囊已經被毀,東西掉了一地。
東西還算完整,其中就有一身裝備格外亮眼,真是:銀盔銀甲亮銀槍,寒光閃閃不及防。金鐘罩來隱身裝,樣樣都是心中想。
朱笠慌忙撿了裝備,送到宗馭面前,宗馭一看也是喜歡,畢竟自己現在,也如同海源、馬力一般,人窮志短馬瘦毛長。
更何況,這是他的笠兒妹妹送來的,更是愛不釋手。
這幾天的相處,他已經很享受朱笠對他的信任和擁護了。
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又貌美如花的女孩兒,宗馭也是有些喜歡了。
在朱笠一再的催促下,趕緊將戰甲穿在身上,有了戰甲戰靴,也就不用擔心鞋子問題了。
看宗馭穿上戰甲,朱笠更是歡喜,忙又幫他整理一番。
此時,宗馭看看自己,又看看朱笠,突然想起什麼事兒來,趕緊招呼大家道:「兄弟姐妹們,著戰甲、隱身衣,時間不多了,趕緊走,總教官大人馬上回來嘍。」
眾人聞言,趕緊穿上戰甲披上隱身衣,再次朝與太初宗相反的方向跑去。
回頭看看,只留下滿目瘡痍。